言情小说 > 废墟有蝴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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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识很久了?”沮丧感没有打倒胡因因,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蛮劲,她就是不想被排除在外。

  虽然她完全插不进他们的话题。

  嘻笑声有了些微的中断。“因因姊,我跟阿曼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搭档,我打从他当模特儿时就追著他跑了,追呀追的想不到他还是没落到我手上,好可惜喔。”

  也不知道她是无心还有意的。

  “因因,你别听琥珀口没遮拦,她啊,以前我都叫她大嘴婆,她讲话十个字有十一个字不可以信。”

  “啊……你坏啦,在因因姊前面坍我的台。”她又去捶阿曼的身体。

  琥珀根本当她不存在。

  强烈的妒意淹没了胡因因。

  什么时候她成了人家的姊姊?

  看见琥珀跟阿曼在一起的模样,让她发现他们有一段过往是她没有参与也无法介入的。

  看著琥珀因为跟阿曼有著共鸣的话题而神采飞扬,因为忌妒跟不安让她呼吸困难,胃拚命的翻搅,饱受地狱火般的洗礼,几乎要脱去一层皮。

  “还有啊,你别忘记你跟我求过婚。”琥珀赫然丢下一颗原子弹。

  “我已经心有所属,以前说的那些不算。”阿曼没注意到胡因因越来越白的脸蛋。

  “就算你是说若是到四十岁还孤家寡人我们俩就凑合著在一起,可是我单飞的这段时间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比你更顺眼的男人。”

  “你要找别人凑合了,我这一生不会有贰心的。”

  胡因因听得五味杂陈,一口气捱不上来的她,忍著胸口的刺痛。

  她黯然的回到房间。

  就连她走开,阿曼也只是多瞧一眼之后并无多大反应。

  “我说你还要在这小地方困多久,一年耶,真是够了!”一个大格局的男人就应该把世界当做自家厨房,而不是守在一个地方不动,琥珀对于阿曼的固执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没什么不好。”他稳固如昔。

  或许看见旧时的战友让他怀想起过去,但是不见得他会立刻抛弃现在所有,回去从前的日子。

  “我听贝林说了,你是为了因因姊。”

  摇摇头,阿曼噙著笑。“老鹰在外面飞得再久总是要回家,我找到了窝,我有了想守护的人,至于那些冒险犯难的过去偶尔看看以前的照片就好了,不必一定要再身体力行。”

  “胡说!哈瓦纳,普立兹摄影奖不是你最想拿到的,当上指环王的荣耀可是你跟我一辈子的梦想……”

  “挑明了说,你这次到底是顺便来看我这老朋友,还是拿了谁的好处来劝我复出的?”朋友归朋友,阿曼的脑筋可是很清楚。

  “不管谁叫我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联手,普立兹奖耶,你一点都不心动?”玩相机的人终究希望能“玩”出一片天地来,而至高无上的奖励更是拿著性命往前跑的他们所企望的甜美果实。

  “我说了,我有了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无上限的赞肋金额,还有足以角逐大奖的诱惑,另外加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风光机会,你通通不要?”琥珀扼腕得要命。她根本没想过得到的回答会是这款。

  胡因因她见过了,以东方人的审美观来讲可能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阿曼是被困住了。

  “不要、不要,我只要因因。”被表白的人早就落跑了,没能听见表白人的深刻眷恋。

  “唉,算我败给你!”毕竟琥珀接受的是西洋式教育,没有那强迫人或死皮赖脸的习惯,她拍拍额头,放弃说服。

  “乖,我就知道你懂。”

  “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你害我飞来飞去,首先,带我到帅哥最多的PUB去喝酒,所有的帐都算你头上喔!”

  “那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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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你过的是苦行僧生活,想不到你金屋藏娇家花一朵,又挟带了朵野花回来,虽然说姿色各有长短,但是,你摆得平吗?”

  瞄瞄瘫在阿曼肩膀上,一身酒气、看情形已经挂了的女人,等人等到火气越烧越旺的姜浙东没好气的说。

  “人都带回来了,摆不摆得平用得著你来说,问得多此一举。”枚仍然是八风吹不动的表情。

  至于被死拖活拉过来的畿,没人敢期望已经是黑脸关公的他会说句话。他之前早折下狠话,损失的这些时间,他会要枚一分一秒的补回来的。

  至于怎么个补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枚的将来……就很令人担忧了。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三辆宾士五OO塞住了整条巷子,阿曼真不想承认这几个缺乏品味的人,是他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

  三人都开一样的车,又不是公司制服,还这样招摇出门的咧,车子被人刮花了简直是活该!

  “还能干什么,来看看你死透了没有不行啊!”总不会是说闲闲没事,经过进来讨杯水喝吧?

  三个大忙人耶,都拨空来看他了,还端架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些人可不是英英美代子的“中游”人员,每分每秒时间都卡得死紧,要他们拨出一大段时间纳凉,起码要等冰河世纪再度来临,再看看有没有可能。

  把酒醉的琥珀往沙发上放,她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不是以前追著你满山跑的AMBER?”姜浙东认出全身软绵绵瘫著任人揉圆搓扁的琥珀来。

  “她到香港领奖,顺便过来。”阿曼扼要的解释。

  “真有心。”姜浙东摇头。

  “怎么看也不会是她的。”枚也摇头。

  这两人,还一搭一唱呢。

  “你们明知道我跟她没什么。”他们根本是来捣蛋的,复活节不是早就过去了?

  “那……你跟屋子里头那个躲著不见人的女子又进展到哪了?”枚长了对火眼金睛,也不过几个小时工夫,已经把屋子里头这一男一女的情况给看得分明。

  叫他比较想不到的是阿曼的温吞。

  他向来走在时代尖端,对自己的感情竟然可以纵容到让对方予取予求的地步,这两人莫非是古代人投胎啊。

  说到胡因因,阿曼就气馁。“相敬如宾喽。”

  竟然被……猜中。

  三个大男人立刻倒地身亡。

  “你把银行丢给我,就是为了跟她耗,你不要跟我说你准备了一辈子的时间去把她?”姜浙东气血调不过来,脸色渐呈猪肝色。他做牛做马的期限竟然是遥遥无期。

  “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大大大的有意见!”什么优雅,什么斯文,什么去他的狗屁倒灶的文明人,他一把抓住阿曼的领子,怒急攻心。“把你家的银行给我收回去,本、大、爷、不、管、了!”

  本来以为不过是家银行嘛,闲闲跷脚看人进银行存钱就是了,哪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就知道你本事不够,真的不行,我也不勉强的,我可以考虑别人。”对于如何压榨同僚,阿曼浸淫数十年来早有心得。

  要不是其他人拉著,姜浙东已经用脚印盖上阿曼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桃花脸上了。

  “想得太多、考虑得太多是会后悔的。”向来眼中只有工作没有其他的畿看不过去自相残杀的同伴,把两人捞了开来。

  “他这种人一辈子守活寡最好!”

  “我偏不让你如意。”从入门到现在都不见胡因因的影子,她人呢?不会被这些牛鬼蛇神吓得躲起来了?

  “做来看啊,闷骚货!”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姜浙东是豁出去了。

  阿曼锐利的眼神万箭齐发,“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用不著你来鸡婆。”

  “说我婆鸡……”他扭身扑向枚,哇啦哇啦告状。“枚,你看他欺负我啦,眼中没有我这三哥。”

  “好,你乖,你知道恋爱中的男人通常都不正常,你还跟他计较不是自讨苦吃,乖喔……”给你秀秀喔。

  阿曼按著频频作痛的太阳穴。

  接下来,他拎起一只、两只,三只……砰!通通踢出门外。

  畿不解的瞪著门板,他什么都没说,干么也遭殃?

  阿曼拍拍手掌,将门落锁。

  还他一室清静。

  接下来,他最重要的事是把躲在屋里头不出来见人的人逮出来,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第九章

  她遭天谴了吗?

  就因为她一直躲著阿曼的感情。

  她是鸵鸟,以为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不听不闻不知不晓就可保永世太平,她也能跟阿曼保持著现在的样子,然后一生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她忘了阿曼是个男人,还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她忘了对著阿曼流口水的女人多到数不完,就算他出门什么都不做,也能电得身边的女入昏头转向。

  他本身就是个发光体,女人像虫,扑向璀璨的光再自然不过了──可是,阿曼是她的,他们凭什么对他垂涎!

  她自私?

  是的,她自私,她看不得任何女人对阿曼表示好感,就连巷子口卖肉丸的西施也能让她心情不好上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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