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波彷佛要将世界爆破的力量,冲向她的灵魂,她才仿如被弹得太高的泡沫,被拋向天际后跌碎在地上,然后又因慕容崴的拥抱而恢复完好。
「妳很棒。」慕容崴双手亲密地拥抱她,薄唇轻吻她渗汗的太阳穴,「是我所见过最棒的。」
「好累。」雅夕像摊水,懒懒的瘫在他身上,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你们火拚有这么累吗?」全世界的情侣、夫妻,每天都做这么累的运动吗?精力真旺盛。
「傻女孩。」慕容崴啼笑皆非,他这个费心费力的人都没喊累,她这个学生喊什么累?「喏,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妳有没有感觉到舒服、快乐和满足?」他从来不在乎女人对他的品质满意度,但是雅夕不-样,他要亲耳听见她的感受,知道她满意才放心。
「嗯……」雅夕咕哝一声,换个姿势抱住他,他在念什么啊?她累得好想睡了,他-点都不累吗?
「这样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妳是我的女人了?既然妳是我的女人,就不准离我太远,尤其妳现在放寒假,更不准随便乱跑;还有,不准再去谈判现场……」
还想滔滔不绝的订立规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中断慕容崴的话,也把雅夕的瞌睡虫吓跑一半。
「崴哥?崴哥?」手下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慕容崴把雅夕好奇挺起的身子,重新按回怀中。
「有人在『地牢』闹事。」手下回答。
「我马上去。」选半夜四点闹事?还真会挑时间。牠转头对雅夕说:「妳先睡,我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地牢」是个极度敏感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颠覆黑道目前的平静状态,所以他极度关切。
雅夕眼睁睁的看他下床穿衣,心中一堆埋怨。
「讨厌啦,人家也好想去。」难得有机会看黑社会火拚,她却累得只能躺在床上看他出去,心中好不平衡。
为什么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她累得半死,他却那么轻松?!不公平啦,老天爷不公平!
「那种危险的地方是男人去的,女人不准去。」知道刚才就把她弄累一点,或者直接让她昏过去,省得现在怕她偷偷趴去,「妳只准乖乖躺在床上睡觉,要是我发现妳跟来,我就当场挖个洞把妳埋了!」他恫吓道。
「那么凶做什么?你忘了一公尺内要温言软语?」雅夕也很想不客气的和他比大声,只可惜她太累了,话的内容虽然悍气十足,语调却又轻又柔。
「乖乖在家待着,要是我回来找不到妳,看我会不会用『一公分沟通法』修理妳!」她有「一公尺沟通法」,他有「一公分沟通法」,看谁厉害。
「什么一公分,‧‧如果你只有一公分,我就不会这么累,又这么痛了……」雅夕悄声嘀咕。
「我如果只有一公分,妳就变成世上最可怜的妻子了。我所谓的-公分,是指我们最后的距离……也许用零点一公分来肜容比较恰当。」这丫头真的是初经人事的处女吗?怎么跟他讨论起这种问题来?「下次换个姿势,我让妳领教我的极限,包准妳连呼过瘾。」
「一次已经快累死了,还有下次喔?」对全身酸痛不巳的她来说,「下次」是恐怖的字眼。
「我走了。」慕容崴穿好衣服,径自出门。
雅夕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门外,突然觉得很孤单。
虽然身子很痛也很累,可是被他抱着的感觉,实在是宇宙超级无敌的好,真希望他多抱抱她、亲亲她。
唉,他要花多少时间摆平那件事,回到她身边来?她巳经开始想念他了耶。
第五章
雅夕等着等着,眼皮愈来愈重,身体愈来愈累,很快就睡着了。
吵醒她的是在门外敲门的慕容伯母。
「伯母,妳怎么来了?现在几点了?」雅夕睡眼惺松的捞件衣服穿上,下床开门。
「我来问妳昨天进展得怎样。」慕容伯母热情的走进来,还随手把门关上,一看见房间乱得像发生过世界大战,心中明白泰半,同时也乐得很。
「伯母那招是不错啦,可是害我被内衣缠住耶,崴哥气得要命,用好大的武器夺走我的处女膜,害人家又酸又痛。」雅夕抱怨,「妳和伯父都做那么累的运动喔?崴哥说下次要让我见识他的厉害,我好想跑去躲起来。」
「傻孩子,那是世界上最原始也是最快乐的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妳却想躲?」她八成给阿崴那小子制造了很多乐趣,不然他今早临时被老公叫去澳门时,不会笑容满面,还交代手下,别让这丫头乱跑。
「大人有时候都会骗人。」那是最快乐的事吗?她一点都不觉得。昵……除了他吻她的时候、他摸她的时候、他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他把那东西插入的时候之外……雅夕一想到那感觉,小脸烫得好想灭火。
「阿崴在完事后怎么说?」这件事关系到要不要把整阿崴的重责大任交给她。
「他说……」雅夕搔头想了想,「说我很棒,可是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说不准我乱跑什么的……」她太累了嘛,怎么听得清他到底念些什么。
咦,等一下,她怎么愈想愈不对?她是来宰割他的耶,怎么昨夜全是她任他宰割?全是她在唉唉叫?这怎么对?
「不对了,不对了,全不对了啦!」雅夕懊恼的摇动小手。
「什么东两不对了?」慕容伯母好奇的问。
「我是来整慕容崴的耶,怎么结果好象变成我被整?该叫天天不应的是他,怎么变成是我?讨厌啦,都不对了。」到底是谁害的?
「对啦,没错啦,整他的步骤一点都没错。」慕容伯母简直乐歪了,这妮子不愧是她相中的,果然跟她有志一同。
「没错吗?」雅夕不解的看着她,「那按下来要怎么办?」
「我教妳怎么办。」慕容伯母要雅夕凑耳过来,「妳先去『地牢』晃一下,惹一点事,把阿崴从澳门气回来,然后去南部躲几天,等护照、签证下来,妳就去香港遛达遛达,那些吃的、用的、住的,都不用担心,我会替妳安排好,妳就当作去玩。」
「真的吗?」雅夕的小脸瞬间粲亮起来,有人资助她吃喝玩乐,再笨的人都会跳起来拍手叫好。
「这样保证可以整到阿崴。」慕容伯母很有信心,「到时我会把他的表情拍下来,留给妳欣赏。」吓吓阿崴那混小子,以后他再敢忤逆她,就把雅夕藏起来,把他活活急死。
「好。」雅夕太开心了,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整到慕容崴,还可以躲开他所说的「下一次」,更可以展开异国探险,真是一举数得。
于是,雅夕在慕容伯母的帮忙,面授机宜下,把自己打扮成大姊大,躲开暗中警备的手下,到「地牢」去闹事。
以为只有跟着慕容崴,才能亲眼目睹黑道分子火拚的实况,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变成火拚的主角,真是太幸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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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穿一身黑色牛仔劲装,黑色的无袖T恤、牛仔背心,超短的短裤、超长的马鞭,脸上除了用黑、蓝、紫化着夸张的妆外,还黏着一道刀疤,手臂上贴着骷髅头纹身贴纸,头发吃成叛逆的庞克头,手上甩着一条皮鞭,身上披着金银铜铁,站出来,勉强有几分太样。
照慕容伯母说,只要走路的时候外八字,看人的时候用斜眼,说话的时候面露凶光,就可以吓到很多人,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对一旁投射过来的目光喊──
「看什么看?没看过慕容老大的女人?」声音要又强又硬,就像慕容崴吼她那样,然后再加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据说这样就可以达到八成的效果。
果然,许多人都把脸别向别处,再也不敢看她,但是,有些人却如慕容伯母所言,挺身站出来,而且站出来的,还是五个十足的女混混。
「慕容老大的女人怎样?很了不起吗?」其中-名为首的,动手推雅夕。
妈呀,怎么这样?慕容伯母没说会一次出来这么多个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弃甲逃亡,眼前甚至连路都被堵死了。
「不了不起吗?!」不行,绝不能认输,输了-定会被砍成八块,连慕容崴她都不怕了,女混混有什么了小起?雅夕暗中给自己打气,对了,就用和慕容崴对骂那招嘛,就不信吓不了这些人。
「没什么了个起,在『地牢』里,和崴哥有过一腿的女人到处都是,我们和崴哥上床时,妳还不知道在哪里咧!」女人满脸鄙夷,这女人的举动实在幼稚得可笑。「妳这个新面孔,想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三五年后再来吧!」
五个女人笑成一团,不少人都好奇的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