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钟荷心中惶恐,好像有个恶盗要来抢她最心爱的东西。
“住口!”耿昂伸手甩耿瑶一个耳光,耿瑶立时疼得眼泛泪光,“不准再说任何一句不礼貌的话。”
宣布钟荷是他的,主要的用意就是不准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或动她的脑筋,这个不知死活的耿瑶,还敢冲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她没有比我更爱你,没有资格当你的祈娘,她不可以喜欢你,更不可以嫁给你!”耿瑶仍不死心的吼着。
钟荷心中更不安了。原来她没有资格喜欢他,也不能嫁他……
这对她而言明明是好消息,但心中怎么这么痛?他明明是独裁的想全面控制她,为什么她却是这么喜欢他?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耿昂冷冷的说,周遭的气氛因而变得僵冷、窒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钟荷,因为她是他的。
“昂变得绝情绝义了,我才是这世上唯一配得上昂的人……”耿瑶抽抽噎噎、伤心欲绝的指控。
一股凶戾之气兜头罩下,凌厉地指向耿瑶。
“耿昂!”钟荷见情况不妙,连忙扑向耿昂,阻止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耿瑶,只知道一定会发生很不好的事,那令她心颤。
“不要阻止我,我不能容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耿昂冷寒吾睑。
“不要这样,我没有关系。”钟荷更用力抱住耿昂,不希望发生任何残忍的事。
耿瑶则趁机溜了,只怕再不溜,真会丢了小命,毕竟她只是出来扰乱一下而已,不想因此丢了小命。
“我希望他们知道,谁敢动你、惹你不高兴,都会付出昂贵的代价。”耿昂告诉钟荷,同时也向一旁看热闹的人宣示。
“我不是金枝玉叶,没那么尊贵。”她喜欢他,但对他而言她算什么?也许下场会荷玩具一样,起先视如珍宝,最后随手丢弃。
“只要是我的,就有这么尊贵。”他的态度坚决,不容梢打折扣。
她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尊贵有什么用?只是一些给人看的表相。”钟荷低喃一句,终于知道搁在心里的疙瘩是什么——如果他根本不爱她,那跟家里摆的花瓶,根本没两样。
“你说什么?”耿昂寒着脸问。
“我说,我……没有。”钟荷把想一吐为快的冲动,硬生生吞回肚里——关于自己最深的心事,她不想泄露任何蛛丝马迹。
“你说,尊贵只是给人看的表相。”他提醒她,让她无所遁逃。
虽然不明显,钟荷仍听出耿昂口吻的凛冽,她的心,跟着发紧。
“没……”空气怎么突然变这么稀薄?钟荷猛吸一口气。
“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口气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冷,缓缓的逼近她。
别人就算了,他无法忍受不了解钟荷的想法。
“我……”他的气势太强悍,钟荷心虚得退后一大步,背脊不知不觉地抵在一面墙上,退无可退。
“快说!什么叫只是给人看的表相!”耿昂暴吼,天地仿佛震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种小事,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不安,折磨得他快爆炸。
“我……”无路可退使钟荷吓得全身发抖,“他们说你没有心,根本不会爱人,跟你在一起只会变成寡妇!”
“谁说的?”耿昂的口吻,冷得几近零下。
该死的,是谁乱造谣?
“不,不知道……”钟荷心惊的回答。
“这世上,还没有人杀得了我。”因为他没有弱点。
“我、我们还是分手吧。”钟荷不知道这句话会令她这么难受,他们明明连交往都谈不上。
“这种事轮不到你决定。”耿昂怒火腾腾的瞪着她,不容许她提分手这两个字。
“那什么才归我决定?我连不喜欢你这专制鬼的自由都没行吗?”钟荷硬着头皮吼,像发火的母鸡,竖起全身的羽毛。
他说到了她最在意的事。
“你的确没有!”耿昂也气得大吼。
“我要走,要离开你,离得远远的!”钟荷赌气的想推开他,却怎样也推不动。
“你走不了,因为我不准。”他像个跋扈的君主。
她想离开,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我不信,脚长在我腿上,我要走就能走,谁也拦不住,走开啦。”离开他,也许是不让她的心继续迷惑、混乱下去,让她的世界回归常轨的唯一方法。
她用力推他、撞他,他却像堵墙,怎样也动不了,最后她只好发狂的又推又挤。
“住手!”耿昂低吼,不想用任何力量吓她或伤她。
钟荷不理会,如果不一鼓作气,她又会被他吓乱自己的主张。
“叫你住手!”
耿昂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钟荷这才安静下来,一双嗔恨的眼望着他。
“不许你有离开的念头。”他嘎声命令。
她的表情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不忍的放松力道,但,这显然没有使她好过一点。
“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霸道?”钟荷眼里噙着水雾抗议。
她觉得自己像只困兽,只是不确定是被他,还是被心中的情感所困。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你离开。”他宣布,口吻依然专制。
“不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伤心而死?”她难受的喊。
她得趁自己更喜欢他之前离开,否则,她迟早会被霸道又不爱人的他伤透心。
“你不会伤心而死,因为你是我的。”他对她低喃,寻找柔软的唇瓣。
“才不是。”她别开头,躲开他的攻势。
“早就是了。”不许她再闪躲,薄唇吻住她的红唇。
她爱他,他知道,因为只有爱,才会让人伤心,既然是两情相悦,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开她。
“放开我!”钟荷无声的抗议和挣扎一点效果都没有,耿昂霸气的唇舌一缠上她的,她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第八章
在默默观察了几天后,钟荷有些明白这个社区的运作方式,和住户的行为模式,虽然偶尔还是会被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渐渐习惯了。
在这段适应的时间里,她趁机替鬼惊社区做了防火检查,发现这里不只是防火系统齐全,连防震、防水、防土石流,都做得非常好,令她不禁要竖起大拇指。
至于耿昂,她刻意保持着距离——每天按时躲在房间里听他出门、回来的声音,其他时间,则让自己保持忙碌。
问题在于,耿昂每天下班回来,总要她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发呆——总之,她必须在他的视线内。
她故意要让自己忙到没空想起心中汹涌却注定伤心的爱意,他却刻意缠着她,让她无法安顿自己的心,也无法对他保持应有的距离。
若有似无的疏离是有的,那令他愠怒,也令她难受,只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阻止自己更喜欢他的方法。
不是没想过要一走了之,找不到出口是理由之一,无法下定决心是其二,去与留的煎熬悬在心口,令人不得安宁。
不跑,难道要更亲近吗?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他们之间有层无形的隔阂,让他们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咫尺与天涯又变成心上另一种折磨。
“虽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距离却好像天与地那般遥远。”
今天傍晚,她打定主意不陪耿昂散步,他却在说出这句话后,充满侵略性的吻住她。
她的脑中一直乱烘烘的,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印象,是他吻住她时,那炙人的唇舌和惑人的温柔,然后,她再次清醒,是在她的床上,赤裸的全身浸在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中。
“你也受不了彼此的距离,嗯?”耿昂低喃,精壮的胴体发出耀眼的光芒。
距离令人心焦,他想要确定地拥有她,一天比一天渴切。
他吻着她的小嘴,大手轻轻扫过凝脂般剔透的乳房,让钟荷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呵……”她惊喘。
“我要你为我燃烧。”他得意地轻笑一声。
嘴唇不放松的从她修长的脖颈、喉头,一直吻到胸脯,钟荷禁不住这火热的刺激,整个人弓成一道优美的曲线,小巧的乳房不自觉地挺起。
“嗯……”钟荷低喘着,她心情和身子因他而暗潮汹涌,激动不已。
“哼哼。”他轻哼,以一种轻快愉悦的节奏。
钟荷迷蒙的双眼对上他带笑的眼眸,一颗心瞬间醺然了。
被他这么温柔的凝视,就算伤心而死,也没什么不好。她心上瞬间飘过这种想法。
伸出双臂,她柔柔地圈住他的肩,让彼此的体温互相熨烫,心跳互相鼓动。
“很好,我喜欢热情的新娘。”耿昂由衷地赞美。
耿昂细细地吮吻那突起的右乳尖,用舌头挑弄,再用牙齿轻轻啃咬。
“喔……”钟荷辗转呻吟,身子伸展出非常优美的曲线,蒙蒙醉眼痴痴的瞅着他。
耿昂毫不犹豫地开始进攻优美芬香的左乳房,另一只手则轻轻捏弄右乳房,直到钟荷羞臊地娇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