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下嫁柏禹文又有什么关联?”他不甘心的说:“难道就为了这件事逼你嫁他?”
“没有,老实说,柏禹文从头至尾根本就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所以更不可能逼我,事实的真相是我设计了他,是我逼他娶我而非他逼我嫁他。”她伤心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你逼他?!不!你愈说我听得愈糊涂!”苏常霖听得一头雾水。
“唉!”可茹深深叹口气,反正只是包不住火,而且禹文已知道真相了,再瞒下去似乎……“听完后也许你会唾弃我,不过,为了不想连累你,我想你是有权知道真相的,记得吗?禹文下个月便要竞选县议员,而瑷琳和我联手灌醉了他,在他酒里下药,然后联络些记者制造了件丑闻。就这样,为了保全我的名节和他的声誉,所以他娶了我。”
而苏常霖讶异极了,他简直无法相信一向柔弱文静的可茹竟会设计人?!不!他无法相信,尤其她又一再强调是她和瑷琳合谋策划这件事,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这整件事的主谋人便是柏瑷琳,而受害者便是蓝可茹和柏禹文,一定是柏瑷琳逼可茹就范的,否则,她明知自己对蓝可茹一往情深,且可茹的事,自己哪有不帮的道理?
柏瑷琳真是小人!他愤怒的喷着气,为了让可茹嫁他哥哥竟耍手段,他恨不得掐死她,一泄心头那股得不到可茹的恨。
“反正你不是因为爱而下嫁柏禹文的就是了,那表示我还有机会是吧!”他双眼闪闪发亮,信心十足的开口。
可茹愕然的盯着他,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苏常霖竟不轻视自己,还郑重声明他有机会。“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些什么?我是个会耍心机的坏女人,为什么你还如此待我?!我不值得你一往情深呀!”可茹在望进苏常霖无怨无悔的眼眸后,泪水不禁滑落了,她剧烈的摇晃头,“我不是个好女人,更好的女人外面多的是,别把时间浪费我身上,不要……”
可茹低声啜泣起来,如果现在站在眼前的人是柏禹文该有多好?听她轻诉的人是他,那么教她下地狱她也愿意哪!为什么禹文就不能和苏常霖一样听她解释,谅解自己残破的心呢!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她悲怆的无声呐喊。
苏常霖心痛的来到可茹身旁,情不自禁的将可茹轻拥在怀里呵护,怀中的可人儿不断的抽搐、哭泣,他轻拍她的肩喃喃安慰着,谁也没发觉上锁的门教人用锁匙给开启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柏禹文,直到他进入后,狠狠的甩上门,受惊的两人才惊吓的抬头瞪着他。
可茹的身子还是被苏常霖轻拥在怀里,两人搂抱一起的画面教柏禹文被怒火、妒火侵蚀得快要爆炸了,他一直压抑、一直压抑的深吸口气,双拳死命的在西装裤袋里紧握成拳,脸上毫无表情的铁青着,令人不容察觉他的心思。
“怎么?堂而皇之的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柏禹文森冷又嘲讽的扬扬眉,将自己排山倒海而来的怒火隐藏得很好,一对凌厉无比的眸子投注在两人身上。
可茹羞愤的红着脸,挣扎的想挣脱苏常霖的怀抱,而苏常霖并不合作,还是一样死命的搂紧可茹。
可茹低声哀求苏常霖放开她,而他不依的一意孤行。
“可茹!你并不爱他就不用怕他!”他低头对着可茹道,实际上却是说给柏禹文听,“我们并没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毋须委曲求全。”
一旁的柏禹文虽愤怒已极,却咬紧牙关,“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在上班时间大摇大摆、毫不避讳的搂在一起是吧!还特别的将门上锁,难怪其它人通知我时,我还半信半疑,一个是我柏禹文的妻子,而另一位呢,则是好友苏常需的弟弟,你们说,这种组合奇怪不奇怪?”他极尽嘲讽,咬牙切齿道,轻视的眼眸始终盯在可茹脸上。
可茹瞬间刷白脸,嗫嗫了老半天还是挤不出话。她只感到一阵冰冷渐渐的从双脚冷到头顶,一阵阵的晕眩一直袭向自己,她感到好累好累的不想再作解释,也不想多费唇舌为自己辩解,只因她明白,纵然她说破了嘴解释,柏禹文还是不会相信的,那又何必作无谓的挣扎?
她闭了闭凄楚的眼眸,一滴痛苦的泪珠悄然落下,她却无力再擦拭它了,任凭它滴落衣服,侵蚀她柔肠百转的心。
苏常霖不相信的看着可茹为了柏禹文的误解而痛苦不堪,不相信她竟爱着柏禹文而不是自己!而柏禹文竟也不爱惜可茹对他付出的感情,天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都被搞迷糊了,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苏常霖在可茹及柏禹文两人脸上徘徊一阵后,颓然的将充满希望的心丢入冰冻的冰库里了。
他发现柏禹文傲然的面具下,隐含着被嫉妒所吞噬的痛苦,在他轻视可茹的眸光中可发觉到,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愫正滋长、扩大。而另一方面的可茹,却是毫无保留的表露着深爱禹文的感情,而该死的柏禹文竟未发觉的一再伤害可茹,用那杀人不见血的嘲讽语气直伤害她,可茹却全部无怨言的接收回来,磨成利刃的刺向自己。
苏常霖有种想放声狂笑的冲动,只为了他似乎瞧见可茹刺向她自己的那把利刃,也似乎正刺向自己,这不是很好笑吗?他悲哀的盯着他俩,也悲哀的看着自己血淋淋、残破不堪的心正刺痛着。
爱是付出而不是占有。这句话讽刺的到过苏常霖不甘的思绪,啃咬着他,谁教他爱她,却始终不敢开口倾诉,而隐瞒了近四年了,如今平白的拱手将可茹让给了柏禹文那头笨驴。
如果可茹今天爱的人不是柏禹文,说什么他也不会将她让给他,谁知她爱的却偏是他,哈!她不但想骗自己,更想骗他,而这根本是自欺欺人嘛!只要看见她看禹文的神情,连白痴也知道她爱他。
所谓的当局者迷吧!苏常霖涩涩一笑。
那头笨驴若再不清醒,他只有助可茹一把,让那头笨驴再多吃些醋。
“柏大哥,真是对不住,你也明白得很,感情的事是任谁也猜不透、摸不着的,而我对可茹也就真是这种感觉。我控制不了自己澎湃的感情,只有谅你能成全了。”说着还故意搂紧可茹,深情的凝望她一眼。
不等柏禹文出声,可茹已先开口,“苏常霖,我求你行行好,别将事情闹得更不愉快了,好不好?另外,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她恳求着。
“苏常霖,别仗侍着常霈在环禹有股份,我依然有办法要你随时滚蛋,别逼我!”
“唉呀!”苏常霖装模作样,“柏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你不是一向最痛恨这种人?!怎么,何时染上这种坏习惯?”
“苏常霖!”柏禹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粗话,“朋友妻不可欺,难道你不懂?”
“柏大哥,朋友妻固然不可欺,但,可茹和我相识也不只一两年了,而如今她有苦对我诉,我这旧情人多少也得念旧情,更何况我对可茹真是无法忘情哪!”
柏禹文简直快无法克制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他压抑的浑身紧绷,“你的意思是,可茹嫁我之前最亲密的男友是你啰!”
“没错!要不是你家宝贝瑷琳出的鬼主意,今天的蓝可茹冠上的夫姓将会是苏太太,并非柏太太。”苏常霖一副咬牙切齿,尤其说起柏瑷琳这三字时,恨不得她在场而掐死她。
可茹在一旁灰白脸的任他们针锋相对,颓丧的脸庞满是倦容。
苏常霖趁禹文不注意时对可茹眨眨眼,可茹满头雾水,不解的愣愣盯着苏常霖。
“很好,说来说去,好像一切的祸端皆起源于我柏家人是不是?这是你的意思吧!”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不过大致上就这个意思啦!”
“那你最终的意思不就希望我和可茹离婚,而你便是补我的缺的最佳人选?!”
“唉!柏大哥,并不是我补你的缺,你只不过是暂代我的缺,这两种含意可不相同!”
“苏常霖!”柏禹文怒吼,“别欺人太甚!亏你哥和我相交甚深。”
“柏大哥,这你就又不懂了,爱情的规则里并未包含了敬老尊贤,并未规定孔融让梨。”苏常霖决心好好刺激一下柏禹文,以解他轻易掳走可茹的心之怨,“更何况,你和可茹根本思想悬殊太大了。”
“谁告诉你我和可茹思想相差悬殊?”他怒声责问。
“不用谁告诉我,光凭你们年龄的差距……”
“苏常霖!”蓝可茹和相禹文惊讶的低叫出来。
柏禹文额上的青筋暴起了,他愤怒得想送上一拳给苏常霖,却又教自己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他告诉自己,揍了他,不正是告诉了他们,他被击倒了,不!他的心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