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硬得像石头,一个冷静得像冰山,应该不至于重蹈「前人」后尘,傻傻地被台湾女人给拐了吧!
「透过电脑连线,寻鼠已由两年前的入境名单,找到目标物正在台湾,至于确实地点是隐狼的工作。」
「嗯!我从来不怀疑吉莲的本事。」老鼠的本能是到处钻孔采人隐私。「哈维,你们何时启程?」
隐狼看看手腕上的表,淡淡地说:「三个小时后。」
「这么快啊」这……速度也未免太……
人还未出任务,昂.史洛已经开始忧心忡忡,烦恼又要损失一员大将。
根据委托人透过纽约联合国总部,要求他们保护一名被恐怖组织「通缉」的稚龄女孩.虽然传真相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很小,但小巧心型的五官仍绽放出清灵美女的雏形,难保在躲避追捕的这些年,已长成令人心动的模样。
男人和女孩只要有接触,谁敢保证彼此之间不起化学变化。
「主席先生,此言差矣,我们起步已晚了三年。」那个委托人可真能熬,熬了三年才出面请求联合国派人支援。
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事隔三年委托人才急切的要求寻人,其间奥秘值得深思。平野正次只依直觉行事。
「我了解你的质疑,因为委托人日前才由非洲某一个小国脱困,美国方面经过一番调查后,觉得这项工作由联合国反恐怖小组委任较适宜。不管事实真伪为何,石博士的女儿确有生命之虞,需要我们……不,是你们的保护。」
在美国情治人员慎重的请托下,昂.史洛只好硬着头皮接手,即使他对台湾这个小岛感冒不已。
「我们了解。」平野正次点头道。台湾,一个教人头痛的地方。
昂.史洛突然轻咳了一声,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如果可能,希望你们不要和「那些人」接触太频繁。」
「那些人?!」平野正次不解地微挑眼尾。
「就是那群快踏入坟墓的爱情鸟,我可不想再训练如你们这般精良的新手。」
所谓的传染像是一种无形的病菌,一年之间已有四人中了这种无解之毒。人说预防重于治疾,他得先一步提醒隔离,精良的手下不好找啊!
平野正次了解的哦一声,好笑地瞥向正闭目假寐的男人,「避得了吗?也许下一个是隐狼。」
「不可能。」被点名的隐狼,倏地张开不悦的眼。
每个人都知道隐狼独孤僻成性,不爱与人交际,最讨厌女人,甚至到了鄙视的地步,除了他那三个不怕死的雌性伙伴,没见过他和其他女人有交集。
在他的世界只有工作和伙伴,再也容不下拉拉杂杂的琐事,他倨傲一身漠视礼法,冷冷地站在一角,斜睨过往繁华。
「天底下的事无奇不有,每天都有新鲜事,听说有一群男人正在设计你。」平野正次贼贼的抿唇忍笑。
「疯子,一群无聊人。」隐狼黑眸一敛,正透露着少见的愠色。
他们无能却迁怒到己身,管不住老婆反而算计他,结不成婚关他屁事,居然要拉他下水,实在没天良可言。
什么伙伴有情有义,怕他一人孤单寂寞会半夜哭醒,三不五时往他床上丢个活色生香的裸女,要不就找些大哺乳动物来骚扰他。
说好听一点是让他去去火,拥有身为男人的乐趣,毋需像个修道士一般禁欲,但真正的目的是要他找个可论婚嫁的伴侣。
当他是没脑筋的感官动物吗?谁不知道以维丝娜为首的「女性同盟会」正以他为籍口,拖延进礼堂的日期。
而最无耻的当论伯爵鸦伊恩,为了打破维丝娜设下的禁因,不惜将往昔的床伴「转送」于他,实在是「好」伙伴,好到他想送两轮黑眼圈当谢礼。
为了逃避那群自私的下流分子,害他得自投罗网回来找老头索取任务,暂时远离台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孙悟空逃得再远,依旧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你怎么可以说他们无聊呢?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还好他「无辜」受宠。平野正次庆幸逃过一难。
「幸灾乐祸。」隐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吗?我是在羡慕你的人缘比我好,不像我被人遗忘的弃儿,我……喂!风度啊!伙伴。」
平野正次身影一闪,错开隐狼强而有力的一记快拳,态度从容地顺顺衣襬,眼底尽是不容忽视的笑意。
「你真的很惹人厌。」一记不中,隐狼转身猛然攻击。「而且碍眼。」
两人拳来脚往地在昂.史洛面前较劲,虽然隐狼在体形上高大了些,但论起拳脚功夫,尚输给有武学根基的平野正次一截。
只见平野正次轻松地应付隐狼的重拳,以四两拨千斤的架式轻易地化解一波波攻势,笑着和他玩上两把。
「不错哦!可惜你没学到维丝娜的狡猾多诈,她最擅长挑别人的痛脚踩,你需要再教育哦。」
「你也不见得机智过人,十次有九次栽在维丝娜手中。」隐狼脚一踢,当场踢裂一件价值上万的瓷皿。
浪费哦!平野正次不忍心看着瓷皿上的裂痕,「我是个有修养的男人,总不好跟女人争个强弱吧!」
他自认为胜不了维丝娜,因为她懂得利用自己对她的爱慕之心加以反击,明明实力相当的比武,他硬是败在不够心狠。
而她,可活脱脱当自己是仇人,使尽一切卑劣手段以为求胜,说是为八年抗战死去的同胞讨回一点公道。
什么跟什么嘛!奇怪的逻辑,中日战争他连边都没沾上,何来其罪?
「嗯哼!你们当我是壁虎吗?」没好气的昂.史洛心疼地拾起水晶天鹅的……碎片。
在联合国总部的主席专用接待室打架!他们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颜面有些泛青的昂.史洛双手抱胸,十分无奈地看着一室狼藉。
隐狼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抱歉,失控了。我赶紧去赶飞机了。」一转眼,他消失在门外。
「喂!你……走得真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追踪大王,连闪事也高人一等。「你呢?火鹰。」
「我?」平野正次浅浅一笑,「我看主席先生的布景不太协调,帮你稍微调整一下。」
「调整?!你倒说得满溜的,这些……布景造价不菲,不知谁要负责……」昂.史洛手一扬,意思是明显到白痴都懂。
瞧瞧这一团混乱,平野正次心虚地以笑声带过「好忙哦!我该去策画这一次的行动,绝不能丢给隐狼一个人。对了,也许我也该去台湾一趟,毕竟蓝蛇他们四人还没正式离职,应该参与这次的保护行动,嗯!不能让他们太悠闲。」
口中念念有词,他跨过半倒的长椅,踩过一地碎片,在主席先生用心听他分析之际,悄悄地扭开背后的门锁,在昂.史洛来不及开口阻止时,人已飞快地消失在关上的门板后。
「你……」昂.史洛没料到他会用这一招脱逃,顿时哑口无言地瞪着雕花把手发呆。
顷刻,他才回过神,醒悟自己被摆了一道,「平野正次,你这个可恨的小日本。」
骤然他捂住嘴巴,四下瞄了几眼,确定没人听见才放手,懊恼自己受维丝娜的影响太大,随口骂出令人汗颜的字眼。
台中 银色撒旦PUB和往常一样,一到人夜时分,高挂的亮眼招牌一发光,无数的夜游者涌进这五、六十坪大的小PUB,尽情尖叫喧闹,呼朋引伴。
此处坐落非一般热闹地段,若非熟客还不易发觉在巷尾有一间与众不同的PUB,吸引着堕落灵魂来此挥发旺盛的精力,消磨夜的漫长时光。
这里没有任何禁忌,性、毒品和死亡交易,只要你踏进银色撒旦,就再也找不到天使的光圈,因为此地是撒旦的殿堂,罪恶的根源地。
惟一被禁止的是在店里械斗,银色撒旦的主人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捣乱,不过说穿了也没什么,大概是不想浪费时间帮人善后,以及捡拾断臂残肢,毕竟整修费用不便宜啊!
在PUB后面有座撞球场和竞技场,方便生事者用文斗或武斗的方式解决纷争,并开放公开下注,赢的人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赌金,另百分之五十是佣金,归银色撒旦老板所有。
楼上有类似KTV的私人厢房,方便看对眼的情欲男女一尝欲望。
而地下室则是小型的赌场,供钱多的少爷小姐来此挥霍,反正他们要的只是一时快乐而非以此为业,银色撒旦当然大敞双手,欢迎金钱进驻。
这是一个放纵的场所,合法的销金窟,青少年的天堂去处,也是最佳的藏匿。
「小易,阿烈来了没,我一个人快忙不过来。」木休一把扭住同样忙得快晕头的木易。
「是哦!我闲得长虫。」木易回大哥一个白眼,把手上一叠酒单递给他。「把客人的酒调出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