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维庸笔直的朝那团棉被走了过去,伸手正打算拉开棉被的时候,包裹在棉被团里的梵依,下意识踢开被子,不着片缕的身子随即便在慕维庸眼前曝了光。
如果说梵依这个动作是故意引诱他的,那么她成功的做到了,她在这瞬间挑逗起了他的“性趣”,不过这仍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维庸朝她走近,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倾下身更加贴近她,眸光落在梵依双峰间的那颗红痣,红色小点儿证实了他之前的想法,左梵依确确实实是三年前,那个曾和他有过一夜情,却在隔天他上班回来时就失去踪影的女人。
他没有认错人,只是他不知她为什么要否认,难道她真的将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原以为淡忘的记忆再度被挑起,那一夜美好的情景,在维庸的脑子里翻腾。
他万万没想到,再次看到这胴体依然撼的他全身一悸,猛然的倒抽了口气。
三年前,她的身体对他造成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有好一段时间,开车回家经过那条路时,眸光总会不经意的看向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只是她就像一缕轻烟似的消失了,任他几度追寻依旧踪迹杳然。
三年后,再次见到她,她娇俏的脸勾起了他已经模糊的记忆,无奈她的否认,让他觉得挫折;她跟韦云暧昧模糊的关系,让他感到愤怒,然而,这具胴体却还是轻易挑动了他的心。
接着,他又记起了今天手掌下的感觉,美好的回忆挑动了他,想再次与她共赴云雨的渴望在心里燃烧。“热……”
一声若有似无的嘤咛抗议,一个无心的踢被动作,梵依将盖在身上残存的一角被褥也踢到床铺下了。
维庸叹了口气,语意隐隐透着怜宠:“唉,你的睡相还真是差啊。”将被子从地上拾起,置在一旁,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指尖传来的感觉,还是如此的美好。
“热,好热……”伸出粉红小舌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发出模糊的呓语。
奇怪了,怎么突然温度升高了?该不会是冷气坏了吧?记得明天要打电话给维修部。昏昏沉沉中,燥热的意念闪过梵依的脑子,但没在她脑中停留多久,随即就被疲惫的瞌睡虫给摒除门外。
梵依的无心之举,深深的挑逗了维庸男性的欲望,只是累的陷入深层睡眠的她,根本不知道旁边多了个人,而他的黑眸正紧紧的锁在她身上,梭巡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该死的女人!”一声低咒,维庸额上泛起一层薄汗,为了避免立即上演饿虎扑羊的戏码,慕维庸赶忙将冷气再度打开。
睡梦中,梵依皱了下眉,挥动着手却怎么也赶不走不停在身上游移的讨厌鬼,于是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当她睡意惺忪的黑眸对上了那双正俯视着她的目光时,她整个人一僵,随即震惊的跳了起来。
“你……”还没说完的话,被脑子闪过的讯息震得换成了惊叫,“啊……”他……他怎么会出现 在这儿?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有锁门的啊!
再顺着他的视线,梵依发现了一个恨不得死了算了的事实,她没有穿衣服!更凄惨的是——她身上好像正好没有盖着被子!更令人难以承受的还在后头——他、他……完了!这下子真的全被看光光!
今天的事情已经够糗了,没想到这会儿比之前更糗、更难堪,难道苍天真的有意要绝了她的路!?
天啊!谁来敲昏她算了。啊……她不要活了啦!
第八章
脸好热!心跳好快!
梵依的脸色在羞赧的红和惊愕的白之间迅速地交替着。
“你……你怎么进来的?”过度的惊愕、空白的脑子令她语无伦次。
他沉吟了一会儿,揶揄地笑了起来,“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难不成她还认为他是爬窗户进来的!?
这儿可是三十楼,要有飞檐走壁的工夫才能上得来,这得等他拥有蜘蛛人的本事再说吧。
梵依气的翻了翻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是问你,你怎么进来这房间的?”白痴也应该听得懂她问的是什么吧。
他抽回手,拿出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忘了,还是你交给我的钥匙。”成功的反将了她一军,爽啊!
呃!原来白痴的人是她。梵依的脸部神经严重抽搐着,不过对于他的手从她身上抽走了事,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摇头。“唉,你的脸色真难看。”见鬼了都比她现在好看几分。
梵依皱起细致的柳叶眉,凶狠狠的瞪着他。“我脸色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出去!”
下班了,她可以无须忌讳他的身份,大不了明天再等着接招,现在她小姐正老大不爽中,才 不理会他是总裁还是工友咧。
他好意地提醒她:“可是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专属的休息室。”谁才是闯入者,她应该清楚。
耶,他又成功的扳回一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故意摆出胜利的手势,顿时又恼的梵依头顶冒烟。
“你……”梵依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很难看。
“你如果是要说,你这打扮是为了引诱我,那么我告诉你,你真的成功了。”
梵依脸上已经僵的很难看的脸色瞬间冻结,抽不回被他压住的被子,只能任由身体暴露在他邪肆的目光中、他无耻的魔掌之下。
可恶!他竟然声息污蔑她,说她是在引诱他,挑起他的“性趣”。这该死的家伙,不吃她的豆腐会死喔,现在她全身都被他看光了、也被摸光了,他还想怎么样?
难掩悲辱之情,梵依顾不得面子问题,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她除了那一天开错了路差点撞到他的车之外,她从没做错什么啊,他为什么非得处处为难她,将她说成是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唉呀呀!动不动就哭,难看死了。”三年前是坐在大马路边哭,三年后是光着身子哭,唉,她就不会来点新奇的吗?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啊?有够伤人的!“谁动不动就哭?”是他惹她、羞辱她,否则她才不会脆弱的哭呢。
手指用力的戳向他的胸膛,没戳痛他,手指
反而被他坚硬的胸膛回顶的好痛。
真是的,没事胸膛练的这么硬干什么?
“难道不是?三年前六月的某一天,在南京东路的某PUB前,你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边的椅子上,哭的眼泪鼻涕直流……”她哭关他什么事!?顾不得贸然起身会撞到他的胸怀,她硬是坐了起来,在他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大吼:“三年前是人家伤心,干你屁事,三年后,我还不是被你荼毒,要将竞天这几年所有的企划档案重新键人电脑不打紧,你还把我的车钥匙没收,害我想回家却不能回家,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
三年前……咦!?
说到一半的话,在梵依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被挑起的那一刻,自动消了音。
那一夜的脱轨行为浮上了脑海,她看着他,很仔细兼努力的看着地,想从他的脸上找寻那一夜醉酒的记忆中,那一张模糊不清的男性脸孔。完了,再次死定!她是记不得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她却记起来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叫慕维庸,四维八德的维,中庸的庸。
天啊!这不就是眼前这个臭男人的名字吗!?
“想起来了?”他确信她是想起来了,否则脸色不会白的像见鬼了似的。
他故意坏坏的将脸更加贴近她,就连睫毛扇动时都隐约可以感觉到已经碰触到她的脸了。
天啊!还是那么美好的感觉,难怪他当年会难以忘情地在同一条路上找寻她那么多次。维庸满足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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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梵依疲倦的睡着了。
维庸躺在她身旁,占有地搂着她,将温暖传送到她身上,满足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恬适酣睡的娇颜。
三年后,再来一次的感觉还是那么美妙……他满意的笑了开来。
三年前,经历一次的激情缠绵,她就养刁了他的胃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满足他,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如同她给他的感觉。
她让他回味无穷,光是她一个娇笑、一个嗔怒、一个憨怀的表情,都能撩动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不管她和韦云的关系是什么……
他,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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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维庸认为梵依醒来后,就会如同小说里所写的,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从此小鸟依人的依在他旁边,那么他就错了。
梵依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归为自己的错,她不该忘了韦云和楚婧不在,那间休息室再也不是她所能任意使用的,而这个错,她已经用身体偿还了,接下来,他是老板,她是秘书,不是公务上的问题,请勿打扰。但相对的,如果说维庸不按牌理出牌的无赖追求方式,在梵依心中没有造成涟漪的话,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