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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嘛?她忿忿不平地咕哝,仍乖乖地洗澡。

  君瓴磨蹭许久才满意地走出浴室。雷斯已坐在卧室的藤椅上等待,神清气爽地看著她。

  他勾勾手指命她走近,拉她坐在双腿间,接过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她的发柔软如丝,黑亮如夜空,披在肩头更添几分妩媚与娇柔。

  “我喜欢你头发披散的样子。”雷斯拿起一绺青丝缠绕在指间。

  君瓴睨他一眼,“太热。”

  披散著头发容易被视为疯婆子,而且会长痱子耶!

  “哎,雷,你这样不务正业可以吗?”

  他不是要管理跨国企业?难道身为王子就能游手好闲呀?

  “你在赶我走?”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中,享受微凉柔软的触感。

  她嘟嘟嘴,“人家是关心你。”

  对啦!我是要赶你走,免得愈来愈在乎你,也可以远离“贞操危机”。

  雷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亲啄她粉嫩的脸颊,淡淡地说:“我明天要去美国。”

  “明天?”君瓴惊呼。

  这麽快?

  看到他带笑斜睨著她,她马上撇撇嘴道:“一路顺风。”

  愈早走愈好,免得碍眼。只是,她心里乍心麽一直冒出酸酸的感觉?

  “你会想我吗?”雷斯圈著她靠向椅背。

  君瓴嘟著嘴说:“会吧。”

  “嗯?”雷斯为她的回答挑起一道浓眉。

  “看心情罗。”她看左边,看右边,就是不看他。

  “心情?”

  “对呀,心情。”君瓴回答。

  他不发一言地看著她,手臂愈发将她圈紧,直到她发出痛呼,不满地又捉起他的手啃。

  雷斯叹口气,无奈地轻语,“你真是个无情的小东西。”

  君瓴愣了一 。无情?

  若无情,为何她愈来愈眷恋他温暖的臂膀与胸膛?为何她心里那股酸涩的感觉一直往上冒?

  她啃著他的手臂,皱著眉问自己,却始终不敢正视心中的答案。

  * * * * * * *

  烂人!大骗子!坏蛋!

  君瓴双手抱胸,嘟著嘴窝在座位里,嘴巴不停地蠕动。

  哼!说什麽要去美国,去就去嘛!还拐了她一起去。

  昨天他说要去美国,害她昨晚失眠,一早带著两个黑眼圈来机场,只差没演出十八相送。

  相较於她的无神,雷斯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嘴角还带著一抹笑。

  “会想我吗?”雷斯在出海关前问,深深地注视著她。

  君瓴张著一双略带血丝的大眼,沉默无语。

  “会想我吗?”雷斯轻声再问一 。

  她仍然无语,小手拥著他的腰,贪心地吸取他的温暖。

  “我会想你的。”君瓴轻声在他耳畔倾诉。临别前,她决定对自己诚实一次。

  “真的?”

  她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雷斯露齿一笑,“我不会让你有想我的机会。”

  君瓴一愣,他是什麽意思?

  雷斯扬扬手上的机票和证件,他已帮她办好手续。

  就这样,他拉著愣愣的她登上飞机,一同前往美国。

  等到她完全清醒过来,人已在座位上了。

  烂人!坏蛋!痞子!害她昨夜还为他失眠。

  “还在生气?”他倾身递给她一杯柳橙汁。

  “哼!”她撇过头不理睬他。

  雷斯轻笑出声。他不会为此而道歉,这是让她坦诚的小手段。

  听到他的笑声,君瓴的嘴翘得更高了,斜睨著他。突然她觉得他的笑脸好刺眼,便捉起他的手臂又不满地啃起来,发泄不悦的情绪。

  正对雷斯频送秋波的空姐个个吃惊地看著这一幕。

  原来这个帅哥已名草有主了。

  他任她啮咬。唉,他已经习惯她这种表达爱意的方法了。

  “气消了吧?”雷斯拍拍她的嫩颊,心疼地抚过她淡淡的黑眼圈,“睡一下。”他为她调整椅背,将她搂在怀中,再为她盖上毛毯。

  君瓴寻找最舒适的姿势。手横在他腹部上,侧身窝在他怀中,打个阿欠。

  “你欺骗我的感情,我还没消气。”她揉揉眼睛,喃喃地控诉。

  她嘴上虽然抱怨,仍渐渐沉入睡梦中。

  雷斯含笑轻吻她的发际。即使她不承认,事实上她已开始像从前一般依赖他了。

  为了让她正视自己的感情,他必须让她离开熟悉的环境,隔离一切阻碍。

  雷斯一手拥著她,另一手拿著酒杯轻啜,让飞机载著他们航向新的旅程。

  * * * * * * *

  徘徊了一个小时,就是找不到乾爹陈文渊的家。

  “小姐,需要帮忙吗?”陌生的男声询问。她转头就见一个棕发的帅哥正对她微笑。

  他半个小时前开车经过时,就已经看到她在这里徘徊了。

  “请问这个地址在哪里?”君瓴感激地笑问,忙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他。

  男子看了看地址,“你要去陈教授的家?”

  她点点头,“你认识他?”没想到乾爹这么有名。

  男子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他家离这里不远,我载你去。”他下车,绅土地为她打开车门。

  君瓴微一迟疑,便甜甜地向他说谢谢,上了车。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楝白瓦红砖的小洋房前,门前竖立的信箱上写著陈文渊和胡沂平的名字。

  她向他道谢後下车按门钤。

  胡沂平一开门,惊喜的叫道:“妞妞,你怎麽来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呀!”君瓴看到她怀里有个小娃娃,眼睛一亮,“这就是我的乾弟弟吧?”

  胡沂平甫生产不久,只是她一直没时间来探望。

  “是呀,他叫陈振杰。”提到宝贝儿子,胡沂平笑开了。

  君瓴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转,觉得他可爱极了。“还好他长得像你,不像乾爹。”俏皮地用食指抵著唇,“嘘,不可以跟他说喔。”

  胡沂平笑著点头。

  君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绣包,“这是给乾弟弟的礼物。”

  绣包里是个金锁片,她帮他戴上。“要乖乖喔。”她摸摸他仍没啥头发的脑袋。

  “跟姊姊说谢谢。”胡沂平逗著仍不会讲话的儿子,他则咧开无牙的小嘴咯咯地笑,两个大人也跟著笑出来。

  “对了,乾爹呢?”君瓴看看四周,寻找陈文渊。

  “他还没下班。你进来坐一会儿,他待会儿就回来了。”

  有人资助陈文渊开医院,从英国搬到美国来後,他愈来愈忙了。

  君瓴摇摇手,“不了,我直接去医院找他好了。”她可是趁雷斯开会时跑出来的,得在他发现前回去。

  “好吧,我给你医院的地址。”胡沂平突然眼睛一亮,对她身後的人喊:“杰瑞,你来得正好,麻烦你载她去医院好吗?”

  君瓴一转身,是那个好心送她来这儿的棕发帅哥。他正倚在栏杆上对她们笑。

  “当然可以。”杰瑞一口答应。

  “谢啦。妞妞,他是文渊的研究员之一,也是刚崛起的优秀外科医师。”胡沂平向他介绍道。

  君瓴应了声。难怪他刚才笑得那麽神秘。

  不过,有免费的司机,她当然乐得答应。她才不想又迷路,那可真丢脸。

  * * * * * * *

  君瓴向杰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走近伏首在显微镜前的陈文渊。

  “哗!”

  “啊!”陈文渊从椅子上蹦起,手忙脚乱地抢救桌上东倒西歪的资料。

  这世上敢对他这么不敬的人,只有……

  他哀怨地转头,果然看到抱著肚子狂笑的君瓴。

  “你这丫头真不懂得敬老尊贤。”陈文渊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是怎麽突然蹦出来的?”

  君瓴窃笑地捂著头,“什麽嘛!把我说得好像蟑螂一样。”然後转头朝站在门边的杰瑞一点头,“我去你家,遇到他,是他载我来的。”

  杰瑞朝他们点点头,“陈教授,我待会儿再过来。”他们说中文,他听不懂。他向君瓴笑了笑,离开研究室。

  “我还以为板突击检查。”陈文渊谑笑。

  这家医院的出资者是君凌日。

  “你去过我家,看到了小杰吗?可爱吧。”说到儿子,陈文渊马上眉飞色舞地自夸起来。

  君瓴点点头赞同,“嗯,他不怕生耶,眼睛骨碌碌的很灵活。”

  “嘿嘿,不看看是谁生的。”陈文渊骄傲地说。

  她翻了翻白眼,“是!乾爹厉害!乾爹‘能干’。”还特别在最後两字加重音。

  陈文渊本来笑得很得意,听到这里差点昏倒。这丫头怎麽请话愈来愈带颜色了!

  陈文渊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喉咙,转移话题,“你怎麽没事先通知一声就来了?打算停留多久?”

  “我不住你家,不必麻烦了啦!”君瓴摆了摆手,“我和雷斯一起来的,现在住在饭店里。”

  “雷……雷斯?”陈文渊张大眼,不可置信地问。“不会是那……那个雷斯吧?”

  君临白他一眼,“不然还有哪个雷斯呀?”

  陈文渊的脸马上皱成一团,“丫头,他知不知道你这些年来一直和我有联络?”

  当年君瓴失踪後,他是最後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马上成了雷斯追问的目标,只差没严刑逼问君瓴的下落。还好他咬紧牙关,没泄漏半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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