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她的动作非常不智,原本心疼上官青青被吼的义勇军一瞧见她修长美腿马上失魂,忘了要伸张正义。
「你多高?」东方著衣突然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一七四。」咦!她干么回答得这么顺?「你莫名其妙问我身高干什么?」
他没再理她,看向手拿OK绷的上官青青。「你有多高?」
「不要回答他。」一定有阴谋。
可是上官桃花的警告来得太迟,上官青青已傻楞楞的报出一六八的身高。
她们家的女孩都算修长,最小的上官文静也有一百六十七公分,在东方人体型属於高挑纤细,不比西方女孩差到哪去。
「好,我要你们两个。」终於找到两个像样的,条件不输专业人才。
「两个会不会太少了,一网打尽三姊妹才够本。」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一起。
东方著衣瞧了瞧说话的上官文静,表情是毫无迟疑的。「你不行。」
「因为怕吃上官司吗?」根据我国法律,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一与未成年发生性关系,一律以刑事法提起公诉。
「这跟吃上官司有什么关系,我比较需要她们两个。」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将她展示在众人眼前?
一种说不上来的私心吧!大概是吻了她的缘故,多了一层难言的占有欲。
上官青青为维护清白出声,「我是有小孩的母亲,你有需要去找桃花,她一向热情开放。」她还要做人不能乱来。
听听,这像句人话吗?「大姊,你当我性解放的新女性呀!两腿一张就等著男人来上。」
不少男人因她的话当场流下口水,心想她在床上的骚劲肯定令人销魂。
但仅能想像而已,还没人有本事冲破桃花精的封锁线一偿宿愿,她是内心保守言行前卫,有些事还是不敢身体力行,只能坐而言。
「桃花,你的话太粗鄙了,要说有男人缘才是。」她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桃花册一翻少说上百人。
她指的是一本的页数,一叠的册子就难数了,满满一抽屉。
「你的男人缘也不错呀!口哨一吹起码有一支军队。」海陆空齐全。
上官青青为难地摸摸圣伯纳犬的耳朵。「我不熟悉男人,你较习惯啦!」
真会被她气死,她是怎么当人大姊。上官桃花辩驳的道:「我习惯的是男人而不是他们的身体,你当我是什么?」
两姊妹各说各的推来推去,看得东方著衣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们在上演哪一出戏,他有说过让人难解的话吗?为何两人的对话十分可笑。
他看向又把眼镜戴上的上官文静,一时差点忘了要问她什么,他记得那副眼镜已经被他砸坏,怎么这会完好无缺的架在她鼻梁上。
难道她早有预感会被砸,因此多配了一副备用?
「静,你和这位先生商量商量,叫他不要要我们啦!我不能做坏榜样让酷学习。」她是坚贞的好母亲,不做下流事。
「先生……」上官文静开口。
「不行。」他一口气截断。
「我都还没说到重点你干么打断我的话,你的行为非常不可取,我要求你道歉。」他需要再受教育,由小学的生活与伦理学起。
「道歉?!」他冷嗤的发出哈哈声,表示她的要求幼稚可笑。
「你严重伤害我家人的名誉,我要你悔过有什么不对?」不生气,不生气,她是有教养的魔女。
东方著衣困惑地蹙起两眉不太明白,「我需要她们来为我走一场秀为什么要悔过?I我还没听过当模特儿是件不名誉的事。」
「秀?!」
「模特儿——」
这……
多大的乌龙呀!
面上一阵尴尬,真叫人无言以对,瞧她们的误会多让人啼笑皆非,心思邪恶地将一桩正经事想成低级事,不愧是魔女本色。
「你要她们为你走秀?」上官文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务求达到勿枉勿纵。
「下个月中旬在世贸,我必须培植新人上台。」她们的长相和身高很适合。
当初一眼瞧见飘逸女子的气质,脑海当下浮现她穿压轴的那套白纱礼服的模样,典雅清灵宛如人间明珠,铁定会造成轰动。
因此他不假思索的提腿猛追,不签下她誓不甘心地走遍附近大街小巷,即使被打的重点部位仍不舒适,他依旧为完美演出而拚命。
「二姊是没问题,不过我大姊就该好好考虑,她不适合定伸展台。」迷糊成性的人走秀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上官青青在一旁直点头,表示她做不来这事。
「不试试怎知不行,我有把握能将她送上世界舞台。」她有骄傲的条件。
「我不穿内衣。」
「嗄?!」她穿不穿内衣关他什么事,小冷血的不穿内衣也许他会有兴趣知道。
不好,他又想入非非了。
「我大姊的意思是她不走内衣秀,她生性含蓄,不过我不介意光著身子上台。」有勾引男人习性的上官桃花不自觉地偎近。
浓艳的香气让他自动回避。「并非内衣展而是流行服饰展,布料多得足以蔽体。
「我家小妹为什么不行?她身高够又长得亮眼,绝对能让衣服发光。」人穿出衣服的特质,而非抢光衣服的丰采,这就是模特儿的专业。
这行干久了多少了解模特儿的丰苦,一下子换衣一下子上台,一下子又要补妆,忙碌的情形是外人无法想像,几乎快把人累瘫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轻轻松松走两圈就有钱赚,根本不需耗费大多心力,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像静的想法就是如此,动不动叫她桃花精,当她以勾引为手段换来走秀机会,不让她亲身尝试,是不知道身为模特儿的辛苦。
看她以後敢不敢再随便叫她桃花精,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姊姊。
「她手受伤。」当然不能让她上台,到时会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美丽。
东方著衣的理由是她还小,用不著和一群人挤大染缸,她会有更好的出处。
上官桃花眼露轻视的一睨上官文静那只早好的手。「放心,她会好得很快,超乎医学界的奇迹。」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伤」,她也不必继续伪装骨折的样子,有谁见过比她行动更敏捷的残废,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单手一样能洗杯子。
当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羡慕。
「我不拿她的手开玩笑,她的伤我必须负责。」这次她别想开溜。
又来了,他怎么老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让他负责不行吗?
上官文静眼一吊地拉拉制服,托高石膏手准备将一地玻璃碎片扫乾净,一只专制的大手问也不问的抢过扫把,还不小心地将血洒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谢他的鸡婆还是咒骂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报案,横尸一具。
「你们学校的制服真丑,你怎么敢把它穿出来丢人现眼,没人说它像下葬的死人装吗?」
上官文静真的生气了,一个失去理智往他後脑敲去,石膏和脑壳同时发出砰的声响,肯定是他的脑袋比较痛。
因为石膏是死的,而脑袋存在著神经,敲下去焉有不痛之理,除非是四肢僵硬的死人,否则硬碰硬的结果是人吃亏。
灰白猫在阳光下打哈欠,冷看无聊的男男女女,还是睡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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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不停自问的上官文静有一丝苦恼,难以置信她的霉运会延至今日,为什么不能还给她一个平静的学生生活,她还是个学生。
自从她懂人事以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主动和她就读的学校联系,装好人地说愿意免费替学主设计新制眼,好淘汰三十年不曾变过的旧制服。
所谓传统是很难改变,那么多年过去,大家都看习惯了又何必改,虽然这制服不显眼却别有一番复古味道,穿久了还是很舒服。
可是那个家伙不晓得向理事会灌了多少迷汤,花言巧语地拐得女校长点头同意,在校务会议上一致通过後才知会学生会。
好吧!要换就换关她什么事,谁规定学生会要全权负责,明明是师长应允的校务,为何到头来全往她头上压。
更悲惨的是她不但要接下这个苦差事,还得和那位大设计师保持互动关系,以便将学生对新制服的意见以及他设计的理念做沟通。
还得随传随到,没上的课以公假论,形式上像是跑腿的工读生,有损她学生会长的形象。
早知道就请伤假请到他服装展结束,大姊不答应他走秀是她的事,她这一家之主不代表事事都得管,总有例外。
至少有个桃花精愿意帮忙,只要酬劳加一成她一定全力以赴。
真想让这只手早日「康复」好摆脱监视人的目光,她真的离残废很远很远,用不著小心翼翼当她是妈祖早晚祭拜,外带茶水伺候。
唉!有见过比她更命苦的魔女吗?她宁可回魔法学校再修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