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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冰雨犹未放心地开口。

  “冰雨,冷风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狂电费解地截断冰雨的话道,一向冷静聪明的冰雨素来一点就通,如今冷风的话可谓是非常白话,他却硬往牛角里钻.怎么回事?

  “狂电,你不……唉!算了算了。”冰雨沮丧地叹道。

  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照实说将军布下结界,其用意可说是昭然若揭,但奇怪的是他却非常想进人无情居觐见将军,当然顺便探视一下梁凤如。因为那道雷不知是否吓到了她?而将军又是以何种身份出现在梁凤如面前?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梁凤如会爱上将军吗?而他……等等,他在想些什么?为何他的心对梁凤如可能会爱上将军而似乎有所不满?难道他爱上了梁凤如吗?这……怎么可能?

  “冰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直保持沉默的暴雷,乍见冰雨脸上霍然苍白的神情而关心地开口问道。

  “我没事,我们快照冷风的话做吧,否则天都暗了。”

  待察觉三人投注在他身上那焦虑又带点困惑的眼神,冰雨猛地收起心神,回以一笑并朗声催促着走向焦灼的土地旁。啧!他不该胡思乱想,更不该让心绪因梁凤如而紊乱,毕竟梁凤如的存在,从一开始即不属于他,但……一切却是完全不由自主,此刻他越想将她的身影由脑海中给驱逐出境,偏偏她的情影亦像生根般的挥之不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的也是。”

  望着显然已恢复正常的冰雨,狂电赶紧尾随于后地跟上前去,自然另两人也快步跟上前去,因为天色还真是快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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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被火奴鲁鲁给强行捂住嘴唇的梁凤如,在奋力挣扎了一番宣告无效后不得不放弃,但内心的忿怒却已达到了顶点。

  这该死的臭男人!仗着男性先天较女性优握的力气来对付她,难道她就完全没有挣脱的方法吗?捂住她的嘴唇这算什么?

  嘴唇……咦,有了!她何不以其人之道远治其人之身?当下嘴唇一张,就狠狠地、非常大力地用牙齿咬住捂着她的大手,直到尝到一丝温热劲腻又带点腥味的液体时,她才惊诧地抬眸望向他,却迎上一双温柔而毫无一丝怒意与痛楚的眸子,这一刹那,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想,而她的心竟仿佛在这一刻中静止、坠落……

  “对不起,这样捂着你,让你非常不舒服吧?不过,请原谅我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刚刚你一说话就会被屋外的人发觉,那事情就很难收拾。”

  听到众大臣远去的声音,火奴鲁鲁这才放开捂着梁凤如嘴唇的手,而手上那淌着血丝的两排深深的齿印,正明显地控诉着他的罪行,他不禁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糟糕!事情怎会变成这种局面?当梁凤如忿而咬他的那一瞬间,他本该阻止却未阻止,结果她竟咬破了他的手掌而吃到了他的血,虽仅是一丝丝,却使得她的体质提早转换成为一个冥界人,唉!他怎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我……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还小孩子气地咬伤了你,我……”

  梁风如大感罪孽深重,她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该明白这色狼虽小有轻薄,可都只是在逗弄、戏耍她,并无真正的大不良企图行动,而她……唉!她为何会如此冲动?身为一个专业的医护人员,早就将她训练成一个冷静理智又处变不惊的人,但在遇见他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必须恢复过来,毕竟她来冥界可是有事而来。再说若母亲真的遭受不人道的残虐刑罚,她很可能会答应那四大特使的条件,到时她将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禁孺,所以在这未知的情况下,她绝不能为一个男人心动,否则那伤害将是可以预知,而他……就趁心情尚未有所改变前,让一切回到最初。

  “这能算是伤吗?你若真的对不起我的话,就给我一个吻吧。”

  望着梁凤如倏然黯淡的粉脸,火奴鲁鲁忍不住调侃道。咬伤,多严重的名词,事实上他随便受的伤,都比她此刻所造成的还要严重太多太多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肚子饿了,我要回大厅了。”梁凤如没好气地一转身即朝大厅方向步去,才刚觉得他稍有可取之处,结果色狼依然不改其性。

  “天地真心,我很正经呀。”火奴鲁鲁忙追上前去声明。

  不正经?天可怜见,以前的他简直是正经得不得了,现在……

  他还是非常正经,只除了跟她在一起。当然不可否认的,到现在他才发觉不正经的滋味实在是好极了,但不正经的下场也相当惨重,像待会他还得赶去哈陶尔的住所“有情居”向他解释一番,否则他真决定上天界,那代志就大条了。

  “少来!你这德性叫正经,那天下就没正经的男人了。”梁凤如边走边不客气地回道,幕然,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涌上心头,脚步一个踉跄人就往前栽去。

  “危险!”

  尾随于后的火奴鲁鲁一目睹梁凤如的情况,慌忙长臂一伸,就将她轻柔地拥人怀中。事实上她的情况早在他预料当中,毕竟在吃到他的血之后,梁凤如的体质会因转换而出现不适应的症状,而这不适应则需他助她一臂之力,否则她就会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个好几天,当然,由于她只是吃到了一点点血,所以此刻才未昏厥过去。

  “我怎么了?”

  梁凤如虚弱地望向火奴鲁鲁,为何她会突然全身酥软无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只是贫血,也不该像此刻般完全施不出力呀?再说从小到大,别说是贫血,她连感冒都很少有过,所以此刻的感觉委实令她无所适从又忐忑不安。

  “你没事,你只是吃到了我的血罢了。”火奴鲁鲁温柔地安抚道。

  “你的血……哦,你的血有毒!”梁凤如顿时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敢情她的虚软无力只因她曾吃到了他的血,而冥界人的血,天晓得那是什么血?总而言之,他的血一定相当不干净,否则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小姐,我的血没毒,只是你是凡人而我是冥界的人,所以两血相接触就会排斥,这样你明白吗?”火奴鲁鲁好笑地解释。

  “排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梁凤如接受地问道,毕竟“排斥”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可重点是,在医学中的排斥所代表的含意却不乐观。

  “放心,我会帮你调适过来。”

  “你……行吗?”梁风如有点怀疑地问道。

  “我若不行也没人行了,因为你吃的是我的血,所以冥界也有我能救你。”

  “是吗?那连你们将军也救不了我吗?”瞧他一副舍我其谁模样,梁凤如就忍不住想泼他冷水。

  “将军是能救你,只不过那过程可要麻烦许多,再说你难道让他知道你吃到了我的血吗?若不想就请闭上嘴巴,否则迟了真会很麻烦。”

  “哦。”梁凤如不得不乖乖地闭上嘴巴,任他给抱人大厅中,为她的确不想,也不能让将军知道她吃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血,所她只能全指望他了。

  第四章

  望着因调适完而昏睡的梁凤如,火奴鲁鲁无奈地叹一口气后旋身朝有情居飞去。想不到他才回到冥界,就已搞得自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为此而知法犯法,明知不该为而为却完全身不由己,莫怪人云,爱情是盲目的,而他亦无法自拔。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无法改变而重新再来,看来他唯有在撒旦王回来前让一切成定局,当然,责罚是免不了,而他甘心受罚,即使会被连降数级他也在所不惜。

  “哈陶尔。”

  一进人有情居,就看见站在花厅里对着窗外发愣的哈陶尔,保持沉默地站了一会,哈陶尔仍未察他的出现,火奴鲁鲁不禁开口叫唤,看来他对打雷一事是相当困扰,而逍遥殿上的讨论想必是没啥结果,要不然他怎会对他的存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火奴鲁鲁!你……”

  那熟悉的嗓音,使得沉思中的哈陶尔惊诧又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而在看见那不容错辨的身影面容竟站立在他咫尺处,他赫然吓了好大一跳,怎么搞的?火奴鲁鲁是何时来到他身边?

  “我回来了,事实上,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是有关于我住所外的那一道雷——”火奴鲁鲁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事情得趁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那撒旦王怎么说?”

  哈陶尔急切地截断火奴鲁鲁的话而询问,因为火奴鲁鲁的出现亦代表着撒旦王已返回冥界,而在大殿时,针对天界打雷一事讨论的结果,是上天界的表决人数较多,可偏偏他是愈想愈得不妥,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幸好天色已晚可拖到明日再起程,而他正为此烦恼不已时,想不到撒旦王已返回冥界,哈!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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