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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楚讶异的看着她,长龄居然不在意它只是一杷木梳子,还将它小心翼翼的棒在怀里,令他十分感动。

  “你不生气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竟是如此廉价的东西?”

  “礼轻情意重,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只要是你送的,哪怕是一颗石头、一把沙子,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抬起头望着蔚楚迷惑的双眼,长龄用坚定的语气和炽热的眼神告诉他她的心意。

  “谢谢你。”迎向她的双眸,蔚楚感动万分,因为他在长龄的眼中看到真爱。

  长龄不好意思的微笑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不!我要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真爱。长龄,我爱你。”蔚楚大声的表白。 此刻,蔚楚有种想昭告天下的冲动,他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找到了这辈子梦寐以求的爱情与幸福,让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反而是长龄不好意思,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我就是要大家都听见,让他们知道我有多事福。”

  “你还说,都不害躁。”长龄不依地撒着娇。蔚楚则乘机在她白皙无瑕的红润脸上亲啄一下,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终于体会到师兄的感受了,原来被爱和爱人都是这么的令人沉醉、着迷。

  这晚,长龄抚琴而弹,蔚楚静静品茗小酌,房内偶尔传出两人的呢哝细语。 夜渐深,情正浓。

  蔚楚和长龄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只要是蔚楚休假之时,都可见到两人形影不离的依偎在一起,哪怕只是默默无语的望着对方,都会令彼此感到心满意足。

  而不知为何,蔚楚陷人情网的消息,传到了他父亲季闵的耳中。

  爱子心切的季闵,决定去会会他儿子的意小人,因而悄悄地来到写意楼。

  他虽然不重视门当户对这个陋规,可是对女人的贞节操守相当注重。他不在乎女人有无才华,却在意是否能相夫教子,尤其是要管得住他这个孽子。

  写意楼里,长龄一如往昔的教学子作画,闲暇时照样填词作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默默地躲在暗处观察她。 直到有—天,季闵对观察结果非常满意,决定回接天山等儿子回来报喜,这才与长龄会面。

  瑶儿向长龄通报有位长者找她,闪过她脑中的是买杀手要杀她的亲生父亲,正当她踌躇不前的时候,季闵已经来到大厅。

  季闵目光炯炯地直视着长龄,他威严而慈祥的神态,让她感到似是一股失落已久的父爱又回到她身边。

  “不错!看到我居然不会怕,这个媳妇我要定了,季闵对于长龄的反应感到欣喜,在与尉楚接触过的女子之中,就属她最让他满意。长龄对老人的自言自语感到不解,只觉得他十分有趣,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觉得别人看到他会害怕。

  “你长得慈详可亲,我没有理由要怕你呀!”

  “好!冲着你这句话,以后那浑小子若敢欺负你,我就帮你出气。”季闵这下更乐得哈哈大笑,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是老丈人看媳妇,越看越满意。

  “谁会欺负我?”长龄更感疑惑。

  “季蔚楚呀!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说谁?”

  “蔚楚为什么要欺负我?你又是谁?”

  “哈哈!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季蔚楚那个不肖子的父亲,人称鬼斧神医,季闵。”他捻捻胡须,慈爱地将套在手上的玉班指取下送给长龄当见面礼。

  长龄恍然大悟,对于老人递过来的玉斑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觉得十分为难。

  “恕长龄眼拙没能认出伯父,这份礼太贵重了,长龄收不得。”她最后还是谢老人的好意。

  季闵不怒,反而还高兴的将玉班指系上自腰间取下的线绳,然后二话不说的将它套在长龄的脖子上。

  “江湖人都知道,只要我鬼斧神医看上的,一定势在必得,你这个媳妇我定下来了,看谁敢同我抢。”

  长龄这才明了他的意思,羞红着脸这:“谢谢伯父。”

  谁知季闵竟摆起脸色,一脸不乐。“你是不是该改口呀?我才不是你伯父。”

  “爹,长龄给你请安。”长龄见状,只得马上改口。 这一改口,让季闵笑得合不拢嘴。在长龄的邀请下,他留下来吃过午饭才走,临走前还一再交代不要让蔚楚知道他来过。

  因为他想乘机好好整整蔚楚,谁教他老是没大没小的不将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长龄碍于老人的交代不敢有所言,所以蔚楚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季闲给长龄戴上的,不仅是季家的传家宝,在江湖上更是身分的象征。

  江湖上的人,只要看到这个玉班指就家见到鬼斧神医的本尊一样,谁也不敢有所造次。此外,它也代表着信诺,只要佩带此物的主人要求的每件事情,季闵都一定会将它如期完成,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日月星辰、或是海底蛟龙头上的长角。 当然这件事季闵并没有告祈她,就连蔚楚他也不曾泄漏过,否则依蔚楚豪爽、乐于助人的个性,

  他这个做父亲的恐怕每天得疲于奔命,老命早没了。

  不过这个玉班指,蔚楚根本看不上眼,更可以说是讨厌它,因为它的颜色不是一般的翠绿色,而是几近黑色,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神秘的感觉。当年季闵想将此物传承给蔚楚,他竟以厌恶的眼神看着它说: “象这么丑陋的东西,只适合老爹这种龟毛、没品味的老人,象我这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它是配不上的。”这番话可把季闵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没口吐白沫。 而季阂之所以有鬼斧神医这个名号,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一来是因为他的医术精湛,在他手上没有医不好的病症,用药神乎其技,若华佗再世。可是他性情古怪,只要不对他胃口的人,纵使千金万两抬到他跟前,他山不屑一顾。二来,卯上他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手段似魔鬼一般残酷,所以才有此封号。

  但是他并不因此封号而生气,反倒以此名号代表他的身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蔚楚在皇宫、王府两头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常常一沾枕就呼呼大睡。

  不过,只要他一有空闲便往写意楼跑,美其名是与长龄培养更深厚的情感,最主要还是怕长龄被其他男子追走了。毕竟长龄是位才艺与美貌兼具的佳人,有谁能不动心。 他还常与师兄联合在写意楼里免赏义诊,帮忙一些孤苦、贫困的老百姓治病。他出力看病,而师兄出资购买药材,写意楼则免费提供场地,二者配合得恰恰好。

  由于这种种原由,使得写意楼楼主忆娘,也就是洛儿的二娘,索性将蔚楚收为义子,这样子就不怕他随时会将长龄拐跑了。

  第四章

  水涵和丫环如月已将蔚楚临走前未完成的药丹炼好,却未见蔚楚回来。

  以往蔚楚都会在丹药炼成后的一个月内回来,把下一批的药材放进炼丹炉内炼制,并将炼好的药丹带走,以帮助穷困的老百姓。

  可是,这次水涵等了近两个月却未接获蔚楚的任何消息,于是她将炼好的丹药打包,决定亲自走一趟颐亲王府,不仅将药送到蔚楚手中,更要见见他以偿相思之普,谁教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蔚楚,但爱情是自私的,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介人她与蔚楚之间。

  “如月,这两天你到郝伯家里跑一趟,请他帮忙找人来寒烟翠帮忙。”水涵边说边将屋内蔚楚留下的药典一一擦拭干净。

  这书房是蔚楚的专属练功房:水涵都是亲自整理,从不假手他人,今儿个可是如月第一次进入。

  她好奇的看着书柜上琳琅满目的药典,各式各样的植物标本,墙上还挂托着—张人体穴道图,错综复杂的人体百穴,在各个不同的部位上标示着穴道名称,细小的文字看起来就家一只只妈蚁不断的在钻勋,看得她眼花撩乱、头皮发麻。

  “小姐你看,好多蚂蚁在咬一张图画。”如月指着墙上的穴道图。

  水涵原本以为书房内出现蛀书虫,赶忙拿起扫帚要与它们大战一番,搞了老半天才弄清楚如月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如月的眼拙,更笑如月的单纯,如月跟她从前一样,大字不识半个,直到蔚楚开始教她读书识字后,情况才有所改善。

  她为了缩减与蔚楚的差距,对蔚楚所教授的课业非常认真,不仅好学不倦、不耻下问,还常用功苦读到深夜。因此在短短的半年内,她就已经学会写一些简单的诗词、歌赋,让蔚楚十分满意。

  但水涵并不因此而自满,在蔚楚不在的期间,这间书房成了她最常待的他方。

  平日除了整理药圃,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书房研习药典,她最大的心愿是能成为蔚楚的左右手,一辈子跟着他四处行医、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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