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是一辈子的事,他当然不希望儿子往后的岁月是在后悔中度过,只希望用能力打消儿子这个念头,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机会渺茫。 周志龙闻言狂笑了起来。“辅政王也是娶写意楼的女子为妻,爹和叔叔还兴致高昂的向他祝贺,还说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既然辅政王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长龄和王妃两人感情亲如姊妹,如果她能嫁我为妻,以后叔叔的官宦之途就更如的稳固,我们生意上也可以去很多竞争对手。爹呀!我可是为我们周家着想。”
周志龙说的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周大富听得张口结舌,一脸尴尬地答不出话来。
“唉!我老了、年纪也大了,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沮丧的摇着头,一脸担忧的决开大厅。
婚礼的筹备如火如荼的展开,依周家在京城的地位跟人面,应该是极尽奢华与铺张的。
但由于周志龙的一再叮咛,这个婚礼并投有大肆张扬,反而是以最低调的方式进行,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府内的人,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周家要娶媳妇。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周志龙普多次派人暗中观察,他知道蔚蓬总是在栖里的整建工程收工,用过晚膳后才进去。
所以,他决定将婚礼安排在晚问举行,当然这场迎亲场面,也就不可能有花轿和天边的锣鼓声。
他暗中雇用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准备选在蔚楚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偷偷的潜入写意楼,将长龄掳回家中与他拜堂成亲。
这一连串的计划,周志龙并没有告诉父亲,当然他的叔叔更是不知情。因此,周家在婚礼的当天,外观上仍无任何异样。
可是一到晚上,全部的丫环都动员起来,挂喜帐的、贴红纸的,大伙在周志龙的指挥下,快速的完成准备工作。
周大富在阻止无效的情况下,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对儿子的事采取不过问、也不干涉的态度,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长龄进门后能尊守周家的家规,又何必闹得父子失利呢。
这一天,写意楼里的所有人仍是照例地整修的工程。而要到江南的人员,也在镖局的护送下,两天前就放程了。
到了晚上,大家才卸下一身的疲累,吃完饭后各自回房休息。
这时,两条黑影寂静无声地翻过高高的围墙,轻巧的闪人挂着红灯宠的一排楼房,然后两人分开行动,各自迅速的在每一栋脾楼间穿梭着。
其中一个高大的蒙面人,不断的将身体半伏在门扉上,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然后拿出一个小管子,嘴凑近管口,往房内吹出带着淡淡幽香的粉末,就这样再往另一个房间重复做着相同的举动。另一个蒙面、人则留意四周的动静,提高警觉小心防范着。
由于最近半个月宋,写意楼的人每天几乎都忙到筋疲力竭才休息,所以浑然不觉有外人闯入。
没多久,为首的蒙面人向身后的人点个头后,两人迅速的撬开一间紧锁的门栓,闪进房里,三两下的工夫就将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用棉被包住,往病上一扛准备扬长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更夫手上提的灯宠吊在半空中左右摇晃着,漫曼的向这里接近。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两个蒙面人思考如何应对,周志龙在雇用他们的同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倘若事情败露,所有的后果自行负责,不准与周家扯上半点关系。当然,他给他们的酬劳也是十分优越,足够他们两人退出武林,从此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烛光在黑夜里服出斜长的人影,更夫正预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适巧其中一个蒙面人不小心撞到桌边,猛然发出杯子互相撞击的声音。
为首的蒙面人马上将包里着的人儿,抛给身后一起行动的伙伴,然后操起剑往更夫所在的方向急速奔去,欲杀人减口。
原本打更的更夫,应该是不懂得武功的老百姓,告知这位更夫竟突然侧身一转,躲过蒙面人致命的一击。
—愤怒的光芒自更夫的眼中进出,他去下手中的灯笼,从容不迫的自腰间取出一把扇子,反手攻向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明显的一怔。
那更夫冷霜的脸上露出冰冷的微笑。看来他当初所料没错,周志龙自沉寂半个月后,果然还是有所行动。
他不慌不忙,脸上没有哥毫的畏惧,一副气定神间的神态瞪着他们两人,从容不迫的拿着角子携着,既不出手,也不逃跑,悠哉自得的模样竟让那两个蒙面人看得心寒胆战,慌了手脚。
不对!事有蹊跷。两个蒙面人终于嗅出不对劲。
一不做,二不休,他们互相望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后,同时举剑刺向那个更夫。
剑正要挥下,一声砰然巨响传来,所有房间的烛光全亮,把他们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五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由屋檐上、花丛中窜出,看他们的身手就知道非泛泛之辈,全是武艺高深的高手。
这个胜算似乎渺茫了些。
再由明亮的烛光反射中,只见更夫竟是一个俊逸非凡,仪表翩翩的年轻男子,他们的心中忍不住叫苦连连,看来他们失算了。
他就是季蔚楚。
这下他们两人想要安全逃出写意楼,简直比登天还难,更别说眉上还要扛一个人。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没了退路,恐怕得豁出去了。
“你们是谁?”蔚楚冷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十分阴寒。
两个蒙面人又相望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蔚楚的问话,其中一人眼中闪过的神色,他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不说我也知道。今天我姑且放过你们,你们回去跟周志龙讲,他如果不怕人头不保,那么颐亲王府的人随时等着他的到来。”
蔚楚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充其量他们只不过是帮周志龙办事的小角色,有几斤几两重他都一清二楚,何惧之有。
其中一个蒙面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跟中闪过的不是畏惧,而是凄厉,看着蔚楚的目光竟有深深的怨恨。
可恶!想他们两人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杀手,在他的眼里似乎成了替人洵茶、倒夜壶的奴才,这口气他哪楚得下去?
“哈哈!季大人你看错人了。你说的周志龙是谁?我不认识。不过写意楼的长龄姑娘我可是垂涎已久,今日既然被你撞破行日,那么咱们就脚下见真章吧!”
说完,一阵劲风向蔚楚直扫而来,同时,旁边也展开一场追杀。
在刀剑的撞击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哀号,接着便是重物撞击花盆的坠地声。
侍卫们仍是紧迫着倒地的蒙面人,他身上布满了剑痕,鲜血正从裂开的伤口中泊泊流下,在他的眼中有着炮望与愤恨。
他心痛的向伙伴高呼: “大哥快走!我帮你断后。”
另一个蒙面人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几乎要进出火花,转而瞟向蔚楚的目光有着恨怒的指控。是歹徒、匪类,就要随时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威胁,蔚楚原本还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从那蒙面人的眼神中,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坏人。
哇!有没有搞错?谁才是罪无可赦的坏人?真是今人气愤!
突然传来一个凄惨的叫声。中剑之人竟以自刎的方式,在自己的颈间划上一这圆弧形的刃痕,了断了自己的一生。
存活的另一人见大努已去,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往这人的面前投去,地面上马上响起一阵“轰隆”的巨响,一道白色的烟雾自地上窜出,很快的蒙住所有人的视线,待烟雾散去之后,他已逃之夭夭。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写意楼的安全,安排人员巡逻,还有,监视周志龙的一举一动。”蔚楚冷冷的交代下去,他就不相信周志龙对今天的行动失败,没有任何的举动出现。收到命令的侍卫,马上向四方散去,一下子整个写意楼又恢复往常的平静。
蔚楚蹙着眉,将被放在地上的长龄抱起来,往房间走去。他的脸上已无刚才的冷酷与冰寒,换上的是深深的柔情。
“你这小呆瓜,就不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蔚楚轻轻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留下来的侍卫,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花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为的是不愿引起长龄的害怕与写意楼人员的恐慌。
周志龙在指挥家中的没完成礼堂的布置工作后,就独自一人回到新房等候那两名杀手,将心上人送来这里。 他相信只要长龄落人他的手中,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不相信蔚楚还会为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跟他计较。
他脑海里不断的打着如意算盘,自负且阴森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显得诡异。
忽他,有人发出惊慌的尖叫声,远远地自大门口传采,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路往他的房直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