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少爷也太不象话了。他难道忘了他与长龄小姐已经有了婚钓?
男人呀!就是受不了诱惑,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偷腥。她以后对隶臣可要看紧一点,否则难保他不;会跟季少爷一样。还有,她也要尽速通知长龄,否则等到那女人跟季少爷生米煮成熟饭,那就惨了。
不行!她绝不容许这个叫水涵的女人抢走长龄的幸福。
长龄可是王妃的好姊妹。现在王爷和王妃不在府里,她不多费心点,教谁费心呀!
巧娃一定搅下维护长.龄幸福的重责大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情海生波。
蔚楚看着巧娃变幻莫测的眼神,忽青忽白的脸色,他打从心里感到恐慌,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一股警讯提醒他,等会儿得找巧娃杷事情解释清楚,否则这件事传到长龄耳中,那就惨了。
他飞快地推开水涵,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就把水涵推倒在地上,幸好如月眼尖适时的扶住她,才免于跌伤水涵不懂蔚楚为什么突然推开她,看他脸上畏惧的表情,仿佛有毒蛇猛兽会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她看到立在后方的巧娃一脸怒气,她终于有些明白。是不是蔚楚来到颐亲王府后就与那女人有了暧昧关系,所以才会不顾她的安危,用这么猛的力道推开她。
“哎哟!好痛哦!”水涌乘机让脚故意扭伤,她低呼出声,疼痛的泪水顺势滑落脸庞,让在场的人想忽略都难。
蔚楚听到水涵的低叫,才惊觉自己的粗鲁。“有没有受伤?”
“我的脚好痛。”
水涵试图站直身子,一个踉跄竟又差点摔倒,幸好蔚楚手脚很快,及时扶住她。
水涵索性整个人倚进蔚楚的怀里,然后对着巧娃露出示威性的眼神。
巧娃看着她挑衅的眼神,不由得怒火中生,气愤之情涨满整个胸膛。
好呀!居然对她下战帖,这女人似乎搞不清状况,在别人的地盘上气焰竟如此高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方。看来不给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死活。
“我先下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再通知一声。”
巧娃冷冷地看了蔚楚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蔚楚被巧娃看得全身发冷,怎么情况一下子又变了,他满头雾水根本搞不清状况。看着燃烧在她们之间熊熊的火焰,他这下惨了,不死也耍脱层皮。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对上了?情况怎么越变越糟糕?
巧娃走后,蔚楚抱起扭伤脚踝的水涵往客房走去,水涵则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胸膛。跟随在后的如月早巳被王府内金碧辉煌的装演晕眩了头。这种豪华的场面,她就是作梦也想不出来,王府内婢女如云、守卫无数,光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就够让她羡慕了。连下人都能穿得如此体面,那王爷、王妃就更不用说了。
在乡下,能够求得三餐温饱就已经不错了,想要有新衣裳,那也只能等到出嫁或是娶媳扫的时候才有;纵使是添新衣也只是一些粗糙的衣料,要像他们穿在身上如此华丽、细致,那简直是作梦。走进客房,屋内的摆设也是精潋无比,窗台、桌椅都刻着漂亮的图案,床铺上的幔是细纱纺成的,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真是漂亮。
“小姐,王爷府真漂亮。”如月东摸摸西瞧瞧,最后以惊叹的语气说着。
躺在床上的水涵对她的举动感到幼稚、愚蠢,心中十分后悔带她一同前来,她那没见过世面的蠢样让她感到厌烦。
反而是蔚楚看到如月这般纯洁、真情流露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里是大理京城第一大王府,当然在气派上就比一般的宅第豪华。”蔚楚用药水在水涵受伤的脚踝搓揉,并小心翼翼地缠上绷带。
看着蔚楚仔细的帮她诊疗、包扎,水涵痛在脚上,甜在心里。“谢谢公子。”
蔚楚将沾满药水的双手洗净,然后对她说:“不用客气,是我的错,不小心将你推倒了。这几天你不要下床活动,等脚伤好了再下床,否则留下后遗症那就糟了。”
说完,他又交代如月好好伺候水涵,有任何需要说一声,下人自会通知他。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陌生的环境让水涵感到害怕,尤其巧娃犀利、高傲的眼神,更让她不想久留。她希望蔚楚能尽快和她一起回到寒烟翠,至少在那儿她有把握能掌握一切。
“怎么?刚来就想家了?”蔚楚对水涵异常的行动感到好奇。未在寒烟翠定居之前,他带着她四处行医,常常居无定所,她都不曾提出任何意见,怎么这一次竟急着要回去。
“不是。”水涵从蔚楚:的眼中看出,他并不想回寒烟翠。
“那就好。你和如月第一次来到京城,等你的脚伤好了,我派人带你们到处玩玩,难得来一趟就尽
兴地玩一玩,等玩倦了再回去也不迟。”
“公子不陪我们?”
“恐怕不行。师兄出远门,他不在京缄的这段时间,光是府里大小事情就够多了,何况我现在又有任官职,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等你们玩累了。想回家时,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寒烟翠。”
蔚楚并没有在客房内久留,结束与水涵的对话后,行色匆匆的离去。
蔚楚的冷淡,让水涵感到委屈。她大老远的跑来找他,他居然连拨出空闲陪她都不肯,伤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脸庞,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低声啜泣。
这个转变令如月不知所措,水涵刚刚还很高兴的倚在蔚楚怀里笑着,怎么他前脚才踏出房门,她就哭得这么伤心。
“小姐,要不要我再去把公子找回来——”如月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你出去!不要管我。”水涵怒气冲冲,用手指着房门要她滚出去。
如月被水涵突如其来凶了一顿,她满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只得乖乖的离开房间。
蔚楚走出客房后,东找西找的来到书房,这才看到巧娃与段融正在研究帐本。
“季少爷找老夫何事?”段融以为蔚楚有事找他,放下手上的册子,抬头问道。一旁的巧娃知道蔚楚不是来找段叔,而是冲着她来,她头也不抬一下,仍旧看着手上的帐本。
“不是,我是来找巧娃的。”蔚楚因为打扰到段叔而感到抱歉。
“哦,找巧娃的呀!”
“是的。”
巧娃对他们两人无聊的对话感到烦躁,于是她放下帐本,朝向蔚巷摆出一脸“有事快说”的模样。
“巧娃……水涵不是我的……哎呀!怎么说呢?总之她跟我之间是清白的。”蔚楚不知该如何把事情说清楚。
段楚因他这番话而宛如置身在云里茫雾之中。什么时候开始,蔚楚居然要为自己的行径向巧娃解释,这一切似乎暗藏着玄机。
“巧娃,你哪时候和季少爷扯上关系,小心隶臣吃醋喔!”
对于段融误解她和蔚楚之间有关系,巧娃不禁暴跳如雷,立刻澄清彼此的关系。“就是和全天下的男人有关系,我也不要和他这个花花公子有牵扯。”
“巧娃.你怎么这么说?”蔚巷有些委屈地道。
“我这么说已经够便宜你了。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这里是颐亲王府,可不是勾栏院。”
这下段融更好奇了。蔚楚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关巧娃何事,她竟如此气愤填膺。
“巧娃,季少爷纵使是左抱右搂着女人也与你无关呀!你凭什么生气?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喔。”
对于段融的一再误解,巧娃气红了眼,恶狠狠的看着蔚楚说不出话来。
蔚楚连忙解释道:“段叔你误会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巧娃。”
蔚楚不说还好,一开口却杷事情越描越黑,段融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他们两人,好像他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点暖昧关系。
“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另:j把我扯下去,倘若隶臣误会了,我可不饶你。”巧娃忿忿地开口。
“是,是。巧娃你大人有大量,是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蔚楚马上拱手哈腰,只求巧娃嘴上留情,千万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长龄要是误解了,他到哪里去找老婆呀!
“要我不说可以,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不清蔚楚和巧娃到底在演哪一山戏的段融,索性放下手边的工作,先休息一下。“你们谈完了再叫我,我先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待段融走后,蔚楚才细说从头。“水涵是两年前我从中原救回来的女子,当时看她跪在市集卖身葬父,被她的孝心所感动,就帮她将她父亲后事办好。见她孑然一身又无去处,所以我才把她留在身边,直到在寒烟翠安定下来。我对她只有兄妹情谊,毫无半点男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