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小女生要该糟了。
“你?!店长?!”意泠诧异的发出两声质疑。
其实要不质疑很难,好吗!瞧瞧眼前这个男人眼高于顶的骄傲模样,竟然要来应徵这间小小咖啡屋的店长,不是存心玩人吗?
再说,凭他一身的高级“装备”,她敢说,他一定连咖啡怎么煮,蛋糕怎么做都不知道,想当平泠咖啡屋的店长,再等八百年吧!她撇唇,有些不以为然的想着。
“怎么,我不能来应徵店长吗?”西门端挑眉问道。
“凭你这模样,的确不能。”
“为啥?!”双手环胸,他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
“因为你不适合!”
“我适不适合不是由你来评断的!我要见你的老板。”她的话再次惹来他的扬眉和火气。
“我的第二个条件是,等你能做出一个精致、完美又好吃的蛋糕,还有煮出一杯端得上台面的咖啡时,我就让你见老板。”意泠不想和他多罗唆,直接开出了第二个条件。
反正她不认为他做得到,所以这是一个打发人的好方法。
“你——”厚,这个该死又刁钻的小丫头!忍住气,他咬牙说道:“你以为我要见老板,真的得透过你吗?”
“不想透过我,就自己去想办法,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样。”她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
面对她轻忽的态度,西门端气极反笑,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爬上俊脸,他扬眉问:“那如果说我真的达成你的条件,你应该不会吝惜在你老板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吧?”
“要老板直接请你都没问题!”意泠豪迈的承诺道,反正老板就是她,说些大一话应该也是被许可的。更何况她打心底认为他绝对不可能做到,所以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只要能打发他,她不介意大方些。
“这可是你说的?”微眯的眸绽露精光,他笑得挺邪恶的。
“我虽不是君子,但还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什么时候你做出一个像样的蛋糕和一杯既香且醇的咖啡,我保证你成为这家店的店长。”
“行,一言为定!”
如果他没有一个擅长厨艺的小妹,他一定不会答
应得这么快,可就因为有,所以他期待着有一天能撕下眼前这娃子得意扬扬的笑容。
莫名地,这个约定在他心中成了一个坚持,他一向不轻易认输,否则不会成为金钱游戏的棋中高手。
而他则相信这场游戏自己一定不会输,即便只是无聊的斗气,但既然她先杠上他,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就一言为定吧!”意泠不甚在意的承诺。
为了打发他,即使现在他要她击掌为誓,她都会做,反正他一定不可能做得到嘛!
西门端含笑点头,却倏地伸出手,修长的食指轻勾着她小巧的下颔,直视着她的深幽双眸闪着奇诡的光芒。
“小丫头,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我很期待咱们下次的交手,希望你也是。”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掉他的手,意冷气嘟嘟地说:“有本事尽量使出来,想当店长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似是承诺,似是誓言,他眸中的认真让她忍不住的怔愕了会。
可她如果真的就这样退缩,她就不会是那个为了撑起平泠咖啡屋而拼了命埋首面粉、奶油中学做蛋糕的骆意泠。
这可是独属于她的倔强和傲气,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接下战帖。“那我们就走着瞧!”
第二章
恼人的电铃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也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西门雨阳的眉头皱了皱,跟着转身窝进自家老公的怀里磨蹭着,嘴里还不忘发出类似猫咪般的低呜。
“你……去……开……”
唉!太座的命令,凯特·安德拉哪能不从?
没有浪费时间让自己清醒,他俐落的起身,顺便在她光洁的额际偷得了一吻,这才皱着眉头,带着一脸的不悦去开门。
呋!七早八早的扰人清梦,还害得他得和亲亲老婆分离,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门外那个不识相的人。
凯特板起了脸,挺着虎背熊腰的身材,霍地一把拉开了大门,正准备破口大骂,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所有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你……呃,大舅子。”生硬的尊称取代了原本准备好的破口大骂,自从在德国被西门瑞揍了一顿后,每次只要一见着他们兄弟俩,凯特就忍不住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腹部抚去。
虽然他的拳脚功夫并不见得输人,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宝贝老婆的大哥,既打不得、也骂不得,还得要好生款待着。
“雨阳呢?”微微颔首,抱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西门端连声招呼都没打,劈头就问。
“她还在睡。”他用手抹了把脸,据实以告。“你有什么事吗?”
“去叫她起来。”想也没想,他便这么命令道。
“可是……”凯特面露难色。
毕竟雨阳昨晚可是被他“缠”到很晚才能入眠,这么早唤她起床,他可是会心疼的。
眼见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西门瑞忍不住以非常受不了的眼神一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举步准备自己来。
说起他这两个新任妹婿,其实样样都可算是一百分,就是有一点,疼妻疼得太过分了,直叫人受不了。
他们疼老婆活像是在宠女儿似的,只要老婆说一,他们就不会说二。虽然对于这种情况,他做为人家的大哥,当然应该高兴;可是有时候,就像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有的反应,就是翻翻白眼,然后准备眺过眼前这个面有难色的“大”男人,自己去找人。
“呃,大舅子,请留步!”
西门端才懒得理他,迳自健步如飞的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反正他就是吃定凯——特不敢对他怎么样。
“喂……”终于对他的横冲直撞动起了气,凯特一个箭步抄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那里不方便你进去,不如你先说明来意,我再去叫人。”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我连雨阳儿的房间都不能进,难不成她现在没穿衣服吗?”
没想到他此话一出,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脸上竟然布满了红晕。
西门端脸上顿时浮现暖昧的笑,忍不住打趣地说:“新婚夫妻果然就是不一样,呵!”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也维持不了脸上那抹勉强挤出的笑容,凯特粗声粗气的低吼,藉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该死的,他究竟在不好意思什么?!面对西门端脸上的贼笑,他忍不住低咒。
毕竟真正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好吗!
七早八早跑来扰人清梦不说,还横冲直撞的,难道他不晓得雨阳的所有权已经改登记在自己的名下了吗?
“要见人,先说明来意。”双拳紧握,他强忍住想要揍人的欲望,咬牙声明。
要知道,别看西门端总是斯斯文文,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其实肚子里面可全都是坏水。
要是得罪了他,他敢说自己一定没好日子过,搞不好他还会使计把自己的亲亲老婆给带走,所以……
就算气得想要杀人,他还是得——忍!忍!忍!
“我是来找雨阳学做蛋糕的。”扬了扬手中的“家伙”,西门端终于说明了来意。
“啥?!”就算现在天塌下来也不会让凯特比此刻更加惊讶了,西门端的答案只差没让他怀疑起自己日益精进的中文是不是还不够道地。
怎么明明他说的每个字他都懂,可偏偏组合起来他就不懂了。
“别怀疑,我就是来学做蛋糕和煮咖啡的。”对于自己引起的惊诧,西门端一点自觉也没有,反而好苎以暇地将自己往柔软的沙发上一抛,大刺刺地说道:“现在我已经说明来意了,可以请尊驾移动你的脚步,去叫雨阳儿‘着装’起床了吧!”
愣愣然的,凯特的视线忍不住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后不再多说什么的边摇头边走人。
现在他总算能够了解,为什么当他因为想要娶雨阳而至西门家登门拜访时,岳母会用那么感激的眼神望着他,甚至还挺感性的直对他说谢谢。
那时他不懂其意,但现在懂了。
因为正如岳母所说的,凡是西门家的人都很怪,而且怪得彻底。
一个在金融界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甚至被外界称为“印钞机”的男人,竟然想用学做蛋糕来当度假。
如果这还不能称之为怪,那太阳底下就真的没有怪事了。
* * *
瞠大了眼,雨阳望着正努力在搅拌面糊的西门端。
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即使感觉疼痛,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弄得满头满脸都罩上一层面粉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大哥。
那个总是西装笔挺,在股汇市里冲锋陷阵,赚钱活像是在印钞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