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挺得过去。"犹豫不决的王羽轻描淡写地说,试图扫去她的慌乱和不安。
¨我要见他!"银舞坚定的道,她一定安亲眼见他无事,才能安心。
深吸了一口气,王羽终于下定决心,毕竟他真正的主子是将军,他决定转告将军的话。
"将军刚刚醒来过一会儿,他要属下转告一段话----你我之间纠葛太深,难以解开,但我愿尊重你的意愿,让你出府还你原有的平静,但对你的伤害却不知如何弥补,唯有终身不娶,以示真心。
王羽的话说完了,银舞的泪也止住,她怔愣愣地看着他,百感交集的说不出一句话。
走与不走的矛盾,在她心中交织出一张大大的网,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忆及鉴锋的那一段话,那教她为之震撼的一段话,切断了走与不走之间的矛盾。
¨我不出府!"半呐,她才猛地进出一句话,坚决的看向王羽说,"我要见他!否则我绝不出府。"
犹豫了会,王羽终究还是点了头,毕竟银舞姑娘还是他心目中的福晋呵!
"为什么要赶我走?"隔着一层纱帐,看着斜靠在床头的鉴锋,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才让她安心,但银舞仍忍不住怨慰地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鉴锋稍微迟延了一会才说道:
¨因为你待在这里不会快乐。"
"我快不快乐对你而言很重要吗?"银舞进一步的逼问,语气虽然平静,内心实则波涛汹涌。
其实,仔细想想,她或多或少知道自己今早真的误会他了。
从他对她的包容,和为了不让她多心的送走他的两个侍妾,她就应该知道他对她一定有某种程度的感情存在。
只是那会是爱吗?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懂得爱吗?银舞忍不住自问着。他虽然温柔待她,但却从不言明的情感,让她难免惶惑不安,她不希望此生都在这种不安下过日子。
所以今天地立誓要问出他的真心,若是他愿意许下承诺,邦么此生她绝不再离开他半步,可他若是依然不愿说明,那么她会走得远远的,终身不再见他。
纵使遗憾,但那又如何?毕竟女人要的不过就是男人一句真心的承诺,若是连这样的承诺也要不到,那就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也是枉然。
"你为什么不走?"鉴锋不答反问,心中亦在犹豫,在她仍然憎恨他的同时,自己是否能够告诉她一一他爱她?
"因为我要找一个答案。"银舞淡淡地说,莲步缓移,立在他床前,一把掀起纱怅,直视他锐利的双眼。
¨你要找什么样的答案?"一样淡淡的反问,他双眼迎向她的目光,不曾转瞬。
原以为不能再见,如今再见,鉴锋不免贪恋地凝视着她,仿佛在为未来保存记忆。
"一个你心里的答案。"银舞又说,褪去了鞋袜,攀上了床,在他伸手可及之处跪坐下来。
"我心里的答案很多,不知你要的是哪一个?"鉴锋再问,心头原已暗去的希冀,又悄俏地因着她眼中消失的恨意而升起。
"最真心的那一个。不假思考的答案,因为这便是她来此的目的。
"如果我给了你答案,你是不是也会给我答案?"他并不是在要求公平,只不过他的心在面对这样陌生的感情时一样惶惑不安。
曾经以为很多事只要用心去做,就能让别人懂得,可是银舞的反弹,却让他知道,很多事不只是要去,还要用说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真心说上一辈子,可是如果她不能摒弃过往他对她的伤害,那纵然说上一辈子也是徒然。
"只要你愿意说!"就像有求必应的神明一样,银舞再次回答。
鉴锋犹豫了一会,张口欲言,却又在出口的那一刹那给咽了回去。
他怕,真的怕呵!怕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
银舞微叹了一声,倾身向前,在他的耳际低喃道:"今天我会再来这儿,不就代表着某种意义吗?"
鉴锋闻言,乍然狂喜,只手拉过她,转瞬之间,她已安然地待在他的怀中。
"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或许早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可是愚蠢的我却不自知。"再也没有半点犹豫,他大声的说出自己的爱。
谁说英雄不言爱?只要爱上了,纵然是英雄也只能臣服。
银舞的眼中因鉴锋的话而隐隐泛着泪光,她用力吸一口气,逼回了自己的泪意,微颤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因为我突然发觉,你不知何时已经偷走我的心,让我迈不开步伐、离不开你。"
"天呵!感谢老天。"紧紧的拥住银舞,鉴锋狂喜的低吼,原来他们之间还是有爱的,只是都被自尊和自傲给遮住双眼。
¨是啊!感谢老天。"她也随之低喃。
鉴锋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的温柔被浓浓的欲望给取代。
被他的欲望和灵活的身手吓了一跳,银舞惊诧的低叫出声"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可以……"
¨郑耀文那老贼运用毒的手段都不怎么高明,难怪会被我打败。"挥去心头的阴霾,他的狂傲再现。
¨怎么说?"银舞一边问,一边悄悄地移动身体。
他笑而不答,满足的偷了一个香吻之后,才解释道:"今早被你误会之后,我一气之下出了门,却在街上碰到丽夫人,她楚楚可怜的诉说右离府之后的遭遇,然后邀我去酒楼喝一杯,我在心烦之余便答应了她。"
瞥见银舞脸上浓浓的醋意,鉴锋停止了解释,俯身在她耳际轻声说道,"别吃醋,从今以后能够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我才没有吃醋呢!"被识破心思,她顿时羞红了脸,不依的娇嚷,"你要说就快说,不说我要走了。"
¨我说,我说!"为免佳人真的生气,他只好继续说道,¨不料那丽夫人在被我送出府后,竟因恨而与郑耀文勾结,在酒中偷偷的下药,而我又一时不察,喝下了那杯酒,这才让郑耀文有机可趁,在一阵混乱之中伤了我的手,可我也没让他好过,毕竟他受的伤比我还重。"
"那他岂不是又逃了?"银舞失望的说,郑耀文没有落网,那他的安危岂不时时堪虑?
¨别担心。"他安慰的给了她一个轻吻。"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很难逃远的。我已经派大军四处搜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更何况难道你不希望我在云南待久一点吗?"
鉴锋的话声一落,银舞原本微扬的唇角顿时垮下来,刚刚的喜悦也全自心头消失。
她怎么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贝勒,自然事情办完试要回京,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没名没份的就跟着他走吧!
"怎么啦?"他担心的问,大手探向她的眉间,企图抚平那紧紧锁起的眉心。
¨若是你捉到郑耀文,是不是就要回京了?"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他,银舞感到有些难受。
"是啊!"鉴锋理所当然的答,不过他可不会一个人回去,还要带着她一起回去。
¨那……"银舞紧咬着薄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别咬!"他伸出舌头带听温柔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灵活的舌儿直探道她的口中,掬饮着她的甜蜜。
他的吻,顿时让银舞沉醉在彼此的浓情蜜意之中,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鉴锋才放开银兵舞。
"怎么办?这一生我恐怕都放不开你了。"他刻意装得一脸惨兮兮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眼中满含着期望的问,银舞一颗心忽上忽下的。
"傻爪,我的意思是不管我到哪里,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鉴锋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脸上满是捉弄的笑容。"你这辈子是跟定我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她的担心,只是故意不说,想看她会不会着急。
¨你真坏!"他的取笑让银舞板起脸孔,硬是别开;不管他怎么逗弄就是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
"好吧!听然你不喜欢我的坏,那我走好了。"鉴锋说着说着,竟真的翻身就要下床。
"别走…""银舞着急的扯住他的衣袖,却赫然发现他脸上那抹可恶的笑容,随即又不理他。"
她心中暗忖着,其实酷酷的他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就不会故意捉弄她。
"又生气了!"鉴锋温柔地轻舔着她圆浑的耳垂,见银舞不答,他也不肯停,直到她身躯起了一阵的轻颤,才以魅诱之姿说:"我会让你永远没有时间生我的气,"
"你……"银舞转过头来,正要娇斥,不料却被他逮个正着.再次的吻住她的唇舌不肯放开。
风轻轻的吹落纱怅,掩住接下来的绮想,轻轻的阖上微开的房门,守在门外的王羽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们的贝勒爷终于为自己、也为他们找到了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