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走开……”感受着深埋在她体内的巨大,初音含泪不断的试图抗拒,但双手被缚的她,又如何能撼动像座山一样的他呢!
“初音,你……我……”一向霸气的皇甫绍天发现自己的错误,顿时竟变得哑口无言。
望着她那含泪带怨的明眸,往日对她的憎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怜惜。
真是他错怪了她,怜惜的吻一个个的落在她的颊上,希望能将自己的歉意传达给她。
但是身陷剧痛中的初音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柔,只觉他带给她的羞辱,让她难受得像要死去般。
“你快走开,我恨你,你走啊!”失去理智的哭喊出满心的恨意,初音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恨的滋味。
她不断的扭动,让皇甫绍天稍稍平息的欲望再次苏醒,渴望获得纾解的不断催促着。
望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洁白身躯,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得到她的欲望,蓦地低吼一声,缓缓的开始放任自己律动起来。
事已至此,他虽后悔,但却不能抹去自己对她的伤害,带着她同赴极乐似乎是此刻他唯一的选择。
“你……”感受到他在她体内勃发的生命力,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在发现自己的错误之后,竟然还是不放过她。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残忍的男人,难道这样子糟蹋她还不够吗?还得全数夺去她的尊严才算数?恨与欲不断的在她的胸中交缠着,但这样复杂的情绪却不能灭去皇甫绍天在她体内所燃起的火苗。
渐渐的,理智再次臣服,初音虽然不愿,但在欲火的催使下,白里透红的身躯亦不由自主的应和起他的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的撞击带去她所有的思绪,只能任由皇甫绍天将她带进情人的天地之中。
仰头望向灰的天际,强忍着浑身酸疼的不适,行色匆匆的初音身上仅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即使痛楚加上寒冷几次让她想要放弃,可她仍坚持的走在有些荒芜的小径上。
她一步踏过一步,任凭每踏下一步她的身子就像是要倒下般,但她仍是不肯放弃。
她要离开这里,趁那个魔鬼还未醒来的时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能够离开皇甫家。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留在皇甫家,势必永远都生活得毫无尊严,真要没有尊严的活着,那么她宁愿死在这荒郊野外亦不愿回头。
所以即使她走得跌跌撞撞,已经冷得全身发抖,可能无力再走下去,她也不后悔。
终于,最后的一丝力气用尽,初音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翩然倒地,但她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因为她终于走出属于皇甫家的土地。
生不是皇甫家的人,死亦非皇甫家的鬼。
仰视着渐渐从云霭中露出的朝阳,她的心有了一抹释然,她觉得此刻她是自由的,不必再活在世人的眼光中,也不必再承受皇甫绍天的污辱。
她知道寒冷正逐渐侵蚀她的神智,可是她并不在乎,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再回皇甫家。
没有任何一丝挣扎的,初音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也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四小姐,有个女人躺在那儿。”沈翼遥停在离初音十步之遥,回头向自家主子报告着路上的异状。
就在初音意识逐渐混沌之际,耳边忽地传来一记沉稳的男音,她错以为是皇甫绍天寻了来,逃不出生天的恐慌霎时朝她涌来。
她挣扎的想要起身再逃,可早已被寒冷和疲惫折磨得没有气力的她,压根无法动弹,只能静静的躺着,连眼眸都乏力睁开,安静地等待将来的怒气。
身披紫色披风的皇甫紫情停住了脚步,淡漠的眼神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初音,面无表情的她只想快些离去。
毕竟救人一向不是她会做的事情,这世上该救的人何其多,如果每一个她都要插手管上一管,她岂不累死。
而会在这种天气仅着单衣躺在这儿,不是存心找死?那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气力去拯救一个愚笨至极的女人。
天生冷情的皇甫紫情正欲绕过躺在地上的初音时,忽地瞥见初音颈上的紫晶玉坠。
她猛地停住脚步,睁眼仔细的瞧了初音胸前的紫晶玉坠一眼,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沈翼遥交代道:“看看她吧!如果还有救的话,就带回庄里。”
初音等待了许久,耳边却只传来一道轻柔嗓音,这教她安了心,终于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女子身上挂的可是皇甫家只传长媳的玉坠,这代表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可能是她未曾见面的嫂子。
可是她为什么会孤身躺在皇甫家的边界处,还看起来那么落魄?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就在皇甫紫情沉思的当头,沈翼遥上前两步,弯下身子将手探向初音的鼻前,当他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气息传来,随即回过头去向自己的主子回报,“她还活着。”
对于他的回覆,皇甫紫情微微颔首,表示她知道了,然后交代道:“带回去吧!”
虽然讶异于她救人的举动,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弯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女子,跟上皇甫紫情的脚步。
“砰”的一声巨响,位于书房外的仆佣惊骇的面面相觑着,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早上大少爷发现少夫人失踪后,不但调集所有的家了去寻找,还将守门的护卫重责二十大板,只因为他们连少夫人什么时候出去都不晓得。
而且就连少夫人的侍女嫣翠也因为少夫人的失踪而被关入柴房。
现在皇甫庄里是人人自危,大家都不敢再小觑初音在这个家的地位。
原本他们以为被逼着娶少夫人的大少爷压根就不重视少夫人的存在,毕竟前日的新婚之夜,大少爷连新房都没进过,摆明要少夫人守一辈子的活寡。
所以他们也跟着看不起少夫人,尤其她那种出身,他们这些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想去沾惹。
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少夫人的失踪,会让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大少爷从来不发脾气,往往只要一个冷冷的眼神,就够他们瞧的。
现下居然因为少夫人的失踪而大发雷霆,由此可见少夫人在大少爷心目中的地位,看来他们以后得好好的伺候少夫人。
如今老爷不在家,小少爷和小姐也都不在家中,而为了参加大少爷的婚礼而归来的二少爷也在昨夜离去,现在府内完全没有一个能帮他们做主的人。
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平常总是跟在大少爷身旁的年轻总管程廷关急匆匆的自走廊的那端走来,让书房门外的仆佣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大少爷呢?”他随手捉了一个仆佣问。
“在里头发着脾气呢!”那个仆佣面带惧色的指着书房内,将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程廷关一听,皱起了浓眉,主子现下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那待会儿听见他得到的消息,他岂不成了炮灰。
不过就算这样,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他先对着围观的仆佣交代,“你们先下去工作吧!这儿我来就成了。”
见众人领命而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培养出足够的勇气,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人呢?”皇甫绍天一见程廷关,什么话都没说,就急着先询问初音的下落。
该死的她,竟敢趁他累极熟睡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的偷偷逃走,她以为她一个弱女子,身上又没带银两的能跑多远?
更何况她现在身子的状况应该是极度的虚弱,怎么敢就这么逃了,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好?没有发觉自己愤怒的口气中夹杂着浓厚的担忧,他就是不敢相信她会在彻夜的欢爱后,趁他熟睡之际什么都没带的只身离开。
“目前还没有少夫人的下落。”看着他充满担忧的神色虽然不解,程廷关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搜索了近两个时辰的结果。
“该死的你们,是不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竟连一个弱女子都找不到?”听到他的答案,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大少爷,据属下打探的结果,都没有人见过少夫人,只有一个打渔的好像瞧见一个女人往河边走去。”
闻言,皇甫绍天的心下一惊,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昨夜初音意欲寻死时的决绝。
该死的,他竟然会这么大意,完全忘了她是一个那么骄傲的女人,昨夜的事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该不会是她昨日咬舌自尽不成,趁他熟睡之际,想要去投河自尽吧!
所以她才会什么都没带,就这么悄悄的逃离,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
他承认在昨天以前,他确实不曾善待过她,甚至敌视她,但她有必要用这么决裂的方式来惩罚他?甚至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给他,要他背负着这样的愧疚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