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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做的床,很硬,躺久了骨头都会酸。

  但在有情人儿的心里,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地狱也能变天堂。

  匡云北低下头,亲吻著花阴茴粉红色的酥胸。

  「云北……」她焦躁地摇著头。

  「舒服吗?」轻捻起一只诱人的蓓蕾,他灼热的气息尽吐在它上头;看著它缓缓挺立,他伸出舌,舔上它。

  「啊!」她弓起背脊,全身肌肤起了一阵战栗。

  「别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沿著酥胸而下,他的唇舌迫不及待想要吻递她全身。

  「嗯……啊……」她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促。

  他的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地打著转儿。

  「唔,不要了,下要了……」她的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突然,他整颗脑袋埋进她的大腿根部。

  「不!」她狂乱地摆著头。「够了,云北,快住手……」这样子实在太羞人了。

  「不够的。」他的舌埋进她的身体里。

  「快停下来。」她推拒著他,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内,一个用劲,他束发的缎带绷断,满头黑发尽散床铺。

  「阴茴,我真喜欢你。」突然,他抬起头,温柔地对她诉说著满心爱语。

  她一愣,但觉一股激情似电闪、迅即劈进她体内;她身子不自禁地颤抖著。

  他移过身,轻轻地吻著她。「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体内爆发、瞬间化成巨大海啸,汹涌狂猛地席卷她全身。

  同一时刻,他俯下身,冲进她体内。

  「啊!」五彩霓虹在她眼前闪烁。

  「阴茴。」他紧紧地抱住她。

  「噢,云北、云北……」她修长的双腿勾紧他腰部,满心欢喜地迎接他的到访。

  高潮来得迅速,似流星电闪,以著无比的魄力将他两人一起卷入漩涡。

  「阴茴。」他用满心的爱怜拥抱她。

  而她则献出了全部的自己,只为了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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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云雨过後,花阴茴枕著匡云北的手臂,与他一同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

  这种窄小的石床其实并不适合两人共眠,太挤了。

  不过有他抱著她,两人半是交叠地相倚相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她瞧著他同样瘦了一圈的脸,以及布满焦痕、创伤的身体,不禁感到心疼。这大概都是那日渔船爆炸造成的吧!

  「云北,你知道渔船爆炸的原因吗?」

  「嗯……」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心头一凛。「这次的事件另有内幕?」

  他苦笑,一时无言。

  她脸色大变。「难道与岛上的人有关?」想想,这也不是没可能,若非内神通外鬼,好端端的一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

  「你可以答应我不追究吗?」他突然说道。

  她一派严肃。「未知真相前,我不做任何保证。」

  「唔!」虽早知她生性认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预想真的成为事实,他还是有些懊恼。「破例一次不行吗?」

  「规矩就是规矩。」

  呃……好吧,算他被打败了。

  无奈地长喟口气,他道:「渔船是被人炸掉的。」

  「为什么?」应该不是为了金钱,她不信岛上有人会看重利益甚於义气。

  「因为她唯一的小孙子被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给绑架了。」易言之,那人是为了孙子,才不得不听从敌人命令,炸掉渔船,以削弱飞凤岛的实力。

  「不可能,对於小孩的保护,本岛一直是倾尽全力,应该没有人可以混进岛内,绳架小孩。」有关这点,她很有信心。

  「如果那孩子是从小就生长在鹰岛上的呢?」

  「那又怎会与本岛扯上关系?」

  「孩子的母亲在十多年前的战役中被捉走,在鹰岛上遭到凌辱,生下小孩,就有关系啦!」

  「难道是她?」在飞凤岛与鹰岛长达十五年的对战中,女性被生擒掳走的例子只有五名。

  这期间。飞凤岛一直没放弃救援的行动,历经了八年的努力,救出其中四人,最後一人则听说已经亡故。

  而那女孩就是看守灯塔的老番子的独生女,香媚。

  如果香媚死前曾生下孩子,而岛上的人又一无所知,那么那名小孩的确有可能在救援行动中被遗落,最後成为东瀛浪人利用的棋子。

  只是花阴茴自信,岛上的防卫工作一向确实,否则,小小一座飞凤岛不会在历经了十余年的战火洗礼,依旧屹立不摇。

  鹰岛的东瀛浪人应该是没本事混进飞凤岛才是;那么,他们是如何与老番子搭上线,又如何得知匡云北的偷袭计划,并从中破坏?

  「打香媚被擒、身故後,老番子就没踏离岛上一步,她是怎么跟鹰岛的人联络的?」花阴茴问。

  见她已猜出事情真相,他也就不再多所隐瞒。「利用灯塔闪烁出明暗不定的火光做暗号,便能沟通。」

  「原来如此。」看来得撤换老番子的职位了。她想。

  「别太苛责老番子,她丈夫早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女儿又死了,剩下最後一个亲人,她拚命想保住也是常情。」

  「你又是怎么猜出犯人是她的?」

  「那日,我站在船头与你道别时,偶然发现桅杆上被绑了火药,我正想提醒香香小心时,火药突然爆炸,我和香香被炸落海底,失去了意识。是老番子救了我们,并把事实真相通盘告知,请求我们救她孙子。」

  「但那天,几乎全岛的人都驾船过去搜索了,连找了三天,也没发现你和香香,老番子又如何能瞒过众人救出你?」

  「你们大概急疯了,忘记一件事,海水是流动的,倘若我和香香真被炸落海底,是不会连续三天都待在原地不动的,一定会顺著潮水流向漂往其他地方;老番子只要在潮水流经处等候,不必跟人挤,自然可以捞到两尾大虾。」

  「对喔!」他们真是急忘了。花阴茴恍然大悟。「而且老番子的炸药是绑在桅杆上的,那是企图利用爆风震飞你和香香,演一场戏给鹰岛上的东瀛浪人看的手法。」相反地,炸药若置於船身,爆炸威力必会使得整艘船灰飞烟灭,那时也不必救火或寻人了。

  如今想想,那日的爆炸真有许多漏洞,她却没看出来,果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没错。香香和我也发现了,因此才会答应她的要求,帮忙救人。」

  「这么说来,这几天,你们都在忙著救人喽?」却不通知一声,害她伤心得快要死掉,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差不多。」想到这几天的遭遇,那真是只有「哀怨」两个字可以形容。匡云北边说边叹。「只除了头一天昏迷不醒,第二天起,我和香香就被逼著学泅水。然後,连续五天在海里泡得身体快要腐烂,喝了一肚子水,最後还被逼趁著黑夜,一路从飞凤岛游到鹰岛,利用东瀛浪人以为我和香香已死,松懈警戒之际,救出人质,并放了一把火,其他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请你相信我。」

  「可岛上的人一直在找你们,你们是如何逃过众人耳目,连躲数日没被发现?」

  「你大概不知道灯塔里有密道,可以直接出海吧?」他和香香一直被软禁在里头,除了睡觉时间外,都被运送出海,学习泅水。

  「怪不得,岛上的人一直找不到你们。」其实她知道密道的存在,因为那是她父亲在世时,有监於附近海域危机日频,亲自挖掘,以备急难使用的。但没想到老番子会发现,唉,果然天下间没有永远的秘密。

  「原来……辛苦你了。」初学者要学会从飞凤岛游到鹰岛的泳技,可不简单呢!

  「我不辛苦。」他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番子,原来折磨人的手段那么高明,居然能整得他无力反抗,终於学会了泅水。

  想想,他前前後後也在飞凤岛上住了四、五个月,虽知海岛生活,泅水是一项很重要的生存技能。

  但他实在贪懒,又怕麻烦,直到遇上老番子为止,他只学会了闭气;没想到在这次事件里,他却被迫在五日内学会泅水,并且还得能游上二十里远?!就算他习武多年,身强体壮,也是吃尽了苦头才学全的好吗?

  这五天真是他生命中最可怕的一段日子。

  花阴茴再也忍不住地轻声笑了起来。

  尽管满腹哀怨,但能见到地层颜而笑的美丽,他仍觉欣喜。

  情不自禁地,他捧起她的脸,轻吻而上。「阴茴,嫁给我好不好?我不会逼你跟我回西荻国,等飞凤岛安定下来,我们又得了空,你想去看看我的故乡,我再带你去,我会……」本来是没把握她会立即答应的,毕竟,她对飞凤岛的责任心是如此强烈,所以他努力说服,也早有打长期战的准备,不意——

  「好啊!」她居然很快乐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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