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听完她的话,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你真是无理取闹。”
“这才不叫无理取闹。”咏晴可不赞同宣德的话,“我这叫通权达变,这条路不能 走,绕道而行,总成了吧!更何况我已经十分的宽宏大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不是吗? ”
“你这叫给我选择?”宣德摇摇头,“这明明就是强迫中奖。”
“选择也好,强迫中奖也罢。”咏晴靠在他的身上,“我现在很累了,忙了一天, 你现在是想要跟我回去休息呢?还是想要继续跟我吵架?”
“我……”宣德看了看窝在他怀中的小女人,吁了口气,也伸出手搂着她,“不跟 你吵,不过却有个条件。”
“什么?”咏晴不可思议的惊叫了声。
“不准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不准再胡乱闯祸。”宣德警告的说着。
“我从来没有闯……”咏晴看到宣德的表情,立刻闭上嘴,不太热中的点点头,因 为她才不想又跟他发生任何口语上的冲突,所以还是顺着他好。
反正每个人的标准不同,她答应的不闯祸是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而从小到大 ,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忍受的范围之内,她狡黠的露出一个笑容。
第九章
天色微明,咏晴突然坐起身,她连忙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旁,看到宣德双眸依然紧 闭,才松了口气,她又缓缓的躺回床上,不过现在她怎么睡的着?她迫不及待的又坐起 身,怕宣德忽然醒来坏了计画,为了预防万一,她偷偷的伸出一只手指碰了碰他英俊的 脸庞,有点白痴的问道:“你是不是在睡觉?”
她等了一阵子,没得到回应,她也不浪费时间,连忙小心的越过他爬下床去。
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的脸一红.因为她差点就这样跑了出去。
她随便拿起一件衫子披在身上,又回头看了宣德一眼。露出一个贼笑,走到花厅。
拿出文房四宝,迅速的完成一封信。
“夫人,你怎么--”
“嘘!”
咏晴一看到丫鬟玉儿拿着青玉脸盆走进来,立刻把食指放在红唇中央,此举立刻让 王儿噤口。
“你来的正好。”咏晴不顾玉儿的抗议,迳自接过她手上的脸盆,将它搁在一旁, 再把桌上的信交给她,低着声音说道:“你快点把这封信交给译桑项,跟他说这是急事 ,要他赶忙去办。”
玉儿的双眸中闪着迟疑,不过却也伸出手接过这封信,因为她看到咏晴促狭的表情 ,决定还是不要违背夫人的好,反正该烦恼的不是她,而是译桑项才对,毕竟她只是负 责传信罢了。
玉儿一出去,咏晴开心的想跳舞,现在要应付的只剩下她那个死脑筋的夫婿了,她 跑进房内,露出淘气的笑意,整个人压在宣德的身上,轻触他的嘴唇。
当咏晴压在他的身上时,宣德就惊醒了,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不过飞来的艳褔他可 不会不知道去享受,他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间,身子一翻,将她压在他的下方。
“怎么一早就如此开心?”一阵耳鬓厮磨之后,宣德才懒懒的问道。
咏晴俏皮的晃晃头,找了个最舒脤的位置,半趴在他的身上。
“我当然开心。”咏晴眼睛晶亮的说道:“因为我今早起床的时候,忽然知道我要 如何救你脱离“小人”、“无赖”等阶级了。”
“哦?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帮我?”宣德轻柔一笑,他才不是很在乎她说些什么? 也不介意她把他跟小人、无赖画上等号,他只是喜欢看她精神奕奕、充满活力的模样。
“其实也很简单。”她翻下身,躺在他的手臂,看着头上天蓝色的床罩,“因为我 想到了我第二个礼物要的是什么。”
宣德闻言,唇迸的笑容马上隐去,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可不认为送 她第二个礼物就可以使自己脱离小人、无赖阶级,就算可以,他也知道好事不会平空而 降,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要什么?”宣德半侧过身看着她.心中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你不用烦恼。你是王爷耶!”咏晴对他眨眨眼睛。
宣德看到她的模样,轻叹一声,他是王爷没错,不过王爷的妻子,也就是她--更 加伟大,他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许多,又问了一次。“你要的第二个礼物是什么?”
咏晴兴奋的搂住他,“我已经说过了,你不用烦恼,因为我已经帮你去找译桑项了 。”
“帮我找译桑项?”宣德肯定自己此刻没有任何事需要译桑项帮忙。
“对啊!”咏晴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得意洋洋的说道:“他去帮我找礼物。”
“找礼物?!”宣德愈听愈迷糊,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叫他去帮你 找云芊梦对吧?”
“翔殷已经去找云芊梦了,我为什么还要叫译桑项去找她?同一件事,一个人做就 成了,不需要再多增加一个人去做。”咏晴振振有辞的说着。
宣德闻言,松了口气,好险,咏晴没有派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出去做找人的工作,不 过她接下来的话,却今他只能用青天霹雳来形容。
“我不是叫译桑项去找芊梦,我是要译桑项去长安把楚芸带来这里,楚芸是我要的 第二个礼物。”
宣传实在是难以置信,“你、你简直是胡闹。”宣德把身上的薄被一掀,飞快的穿 上搁在一旁的衫子。
“你要去哪里?”咏晴看着他扎上腰间的织带,好奇的问道。其实她也嗅到空气间 忽然一变的紧张气氛。
“你这个丫头,什么礼物不好要,第一个礼物要的是个人。我由着你,第二个礼物 ,竟然还是要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妻子,你真是……”他摇摇头,恼 怒不已,决定这次要好好的惩戒她一番,要不然,若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到最后,她 岂不是无法无天,不把他这个夫婿看在眼里。
“我不准你去阻止译桑项。”咏晴相信以宣德的个性,他肯定是要去阻止这件事, 她可不依。
“你现在已经是带罪之身,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任何事,若你够聪明,就乖乖的待 在这里等我回来,昨夜我已经饶过了你一次,今天我绝不能再姑息你,别让我再发现你 像昨儿个一般,跑的无影无踪。”说完,宣德也不理会她的抗议,大步地走向房门,一 点也不迟疑。
咏晴不理会他的威胁,披超薄被把自己赤裸的身子给里的像肉粽似的,站了起来, 想赶在他还没有出房门之前追上他,要他打消他的念头。
“你站住,阿史那宣德,该死的你给我站住,阿史那宣德……啊……”咏晴叫唤的 声音,最后变成一声尖叫。
因为她才踏出第一步,就踩到裹在身上的被单,“?”的一声,她跟地板做了一次 面对面最亲密的接触。
而且这次运气不佳,宣德不在身边,没能伸出手拉她一把,所以可想而知,她的灾 情惨重。
才刚走出房门口的宣德,一听到她的尖叫声,心中一凛,连忙冲回房中,不过万万 想不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番景象。
他急急的把咏晴给拉起来,就看到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看样子应该无碍才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有股想大笑的冲动,不过他没有笑,也不敢笑,倒是,他的嘴巴 还是不忘调侃她一番,“下次走路跌倒的时候不要叫那么大声,以免引来一堆人围观, 自己跌倒之后,赶快爬起来,不要给任何人知道,.以免突显自己的愚蠢和笨拙。”
咏晴没心情跟他吵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哭丧着一张脸,“我都流血了,你还嘲 笑我。”
“流血?”宣德一听,立刻收起自己玩笑的心理,把她的手给拉下来,果然看到了 她嘴唇上的鲜红血痕。他一方面,实在是很心疼,不过另一方面,却也不知道是该用什 么形容词来形容她?愚笨吗?他又叹了口气,似乎太高估她了。
“坐着别动也别碰伤口。”宣德一边叮咛,一边走到一旁的矮柜中拿出一瓶小瓷罐 ,才又走向她,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轻柔的帮她上药。
咏晴看着他专注的表情,还不忘替自己辩解,她尽量不要动到上唇,闷着声音说道 :“其实我也很不错啊!人家跌倒,少说也摔断自己的鼻梁或跌断自己的大牙。我可没 有这么愚昧,我只是咬伤了自己的嘴唇而已,所以找也是顶高杆的。”
“对!高杆。”宣德说的有点口是心非,因为基本上走路能走到跌倒的人,实在是 少数,而能够吹嘘自己跌倒还能不撞断鼻梁或大牙的人,她肯定是古今第一人,所以她 确实也算是高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