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咏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颊嫣红,却硬是恶声恶气的对 阿史那宣德说:“现在你懂了吧!无知的人。”
“承蒙如此详细的指导,当然懂。”宣德对她嘲讽的声音不以为意,反而谦逊的回 答,毕竟现在谁才是真正无知的人,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费时间,去逞 口舌之快。
宣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咏晴拉开自己的上半身与他的距离,有点怀疑的打量着他 ,因为她觉得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诡异。
“讲好话……”咏晴站了起身,指着阿支那宣德,“你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
宣德摇摇头,还是笑。
这个笑,笑的让咏晴觉得自己是个呆子。“你到底在笑什么意思?”
宣德见她已濒临爆炸边缘,才淡淡的说道:“交杯酒饮完,我们就算是夫妻了.你 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咏晴看着他,仿佛他长出了两个头,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给丢在圆桌上 ,张开嘴巴,不停的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么?”宣德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地吃了一惊,不过吃惊的语调却 掺杂了更多的笑意。
“把跟你喝的交杯酒给吐出来,我才不要跟你饮交杯酒。”咏晴火大的回答,之后 又转过头去继续努力。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骗,而且还是骗过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是深感忿恨不平 。
阿史那宣德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的举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木已 成舟,此事不容改变。”
“你--”
咏晴闭上嘴巴,发现自己跟他说不下去.立刻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自己长长的裙摆 ,也顾不得已露出了白的小腿,就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宣德笨过一次,当然也不会再笨第二次,他的身体迅速地一转,让咏晴的脚踢了个 空,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地往他的怀中倒。
咏晴被忽然转变的情势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味吃惊的看 着他。
宣德凝神的望着她,正如她所云,他太清楚他原本的妻子并不是她,但他并不觉得 这有何不妥!
他才不管她是永嘉公主还是金仪郡主,反正称号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总归就是一 句话,“他是要定她了。”
“放开我!”
这是咏晴唯一想的到的一句话,他认为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可不代表她就认定了他 是她的丈夫,在她的心目中认为,如此的靠近与接触,只能存在亲密的夫妻之间,但是 绝对不可能存在她与他这个小人之间。
宣德紧抱着她,他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把她给放开,让她溜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颊。
“我要你认清一件事,你已是我的妻子,至死方休。”他的口气轻柔,却也透露着 强硬的味道。
咏晴闻言,睁大双眸看着他,决定要再解释一次,“你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不是金 仪郡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
“你当然不是金仪郡主。”阿史那宣德轻松的打断她的话,离开花厅,抱着她走进 新床.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的对她说话。“你已同我拜过堂,理所当然,你不是金仪郡 主,而是君凌王妃。”
咏晴闻言,正想大大的反驳他一番,不过一意识到他把她往床上放,她的脑海中, 霎时充满危机意识,她急忙坐起身,一脸警觉的望着他,这一刻她才特别明显的意识到 ,今晚可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既然阿史那宣德会小人到点她的麻穴,让地无自主权 的下嫁予他,想也知道,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而虚度春宵。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还不停的跟阿史那宣德坚持着,“我最后一次告诉 你,我不是……”
她的尾音,因为看到他在动手解衣衫而停住,她马上很没胆量的往床的内侧靠,想 找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咏晴在心中,还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有公主的风范,要当个英雄,不能逃走,不然 太丢脸了,她才不屑做这种事。
“我……”她我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清了清喉咙,装出一副义正辞 严的模样,“你穿那么少,着凉了可别指望我会同情你,我可是先告诉你,我是巴不得 你这个小人冻死的,你……”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愈脱愈少,咏晴再也忍不住的开口,不过见他有欲罢不能的趋向 ,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双颊忍不住的泛起嫣红,这还真是她头 一遭见识到男人的身子,不过,她记得她的老嬷嬷说过,姑娘家只能见到自己夫婿的身 体,更何况她是个公主……这下的她,脑中的念头随即一转,心想,偶尔当次狗雄其贾 也不是挺严重的事,重点是赶紧逃离这个脸上挂着似色狼笑容的男人才是正经事,她愈 想愈觉得有道理,立刻往它的身旁空隙窜,谁知他忽然地挡住她的去路,害她直直的撞 进他的胸膛。
“想逃?”宣德故意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永嘉公主的勇气过人,没想 到--唉!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谁……谁说我想逃?”咏晴受不了阿史那宣德的一激,不服的话语当场就脱口而 出,她抚着自己有点发疼的鼻子,怀疑他的胸膛是什么做的,害她差点撞断鼻梁。
“是这样子的吗?”阿史那宣德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她。
“当然是这样子的。”咏晴睁眼说瞎话,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以报自己的“鼻子之 仇”,“我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怎么?连这个你都要管吗?“君凌王爷”!”咏晴特地 在他的封号上加重语气,突显阿史那宣德之前的欺瞒。
宣德闻言,对她不敬的口吻不以为意,只是满意的点点头。
“不逃最好,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他的眼光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瞧。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咏晴原本想装得更凶狠一点,不过却被他的眼光看得有点 心虚和--羞怯。
阿史那宣德没有回答,实在不懂在这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刻里,为什么还要浪费 时间在谈话上?
他认为自己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他打算从此刻开始便不再浪费时闲和多费唇舌。
他趋身向她,把她压在新床上,手一伸,解开她绑在头上的发辫,晕黄的光线下, 一头乌亮如黑檀木似的青丝,淡淡的泛着清香。
“你的老嬷嬷可有告诉你,这洞房花烛夜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他在她光滑细致的 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还不忘在她的耳际轻声问道。
“我……我当然知道。”她的口气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 他,不过她得先强迫自己开口,“要吃东西,要喝交杯洒,简短一点来讲,就是要吃跟 喝。”
他笑了笑,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道:“然后呢?”
“睡觉。”咏晴回答。
“哦……”宣德故作不解,“就只是这样?”
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她的声音,音量小的跟蚊子一样。“还要圆房。”
“你知道圆房的意思吗?”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还不忘开口,想分散她的注意 力。
“我……”她当然知道,老嬷嬷什么都对她解释清楚了,可是她才不会笨到告诉他 。
咏晴得意的心想,要不然阿史那宣德若是又像刚才一样耍诈,如同刚才喝交杯酒一 样,要她“教”他圆房,她岂不是亏大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她李咏晴又不是笨 蛋,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她摇摇头,开口说道:“我当然不知道圆房之意。”
“那好。”阿史那宣德也不介意,因为基本上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夜还很长, 我可以教你。”
语毕,也没有等待咏晴的反应,便封住她的红唇,下定决心要教她一场男欢女爱。
这个吻弄得咏晴无法思考,这种柔弱的感觉对她而言,可是前所未有的,在长安关 家的楚芸和下落不明的芊梦,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都从她的脑中隐去,她所能感觉到 的,只有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的--夫婿。
第五章
“我被骗了、被欺负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枉费我花了五十文钱把你买下, 你连听我诉诉苦都不能专心。”咏晴生气的看着眼前低着头吃麦子的“爱马”少年仔。
自己一向自认聪明才智高人一等,没想到竟然碰上一个既无耻又下流的人,让她这 个女英雄灰头土脸的当了女狗雄,还说要救人,她不由得在心中嘲笑自己,她看现在连 她自己都要自救了。
地想起了昨夜,霎时满脸通红,自己真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在今早苏醒时,竟然 还会贪恋阿史那宣德昨晚的温柔。
不甘心受骗的她,当然说什么也不会对他承认他对自己已经造成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