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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湖边的围观群众惊悚地望着一场惊险万分的英雄救美——

  在幻笛即将奄奄一息之际,被葛震霍从车窗里拉了出来,他死命地拖着她,她也紧紧地攀附着他;他卖命地向前游,当他们

  终于到达岸边时,才真正的脱离险境了。

  两个人互着一眼,松了口气,直到此时,他们才确定他们真的活下来了。

  岸边的人潮大家拍手叫好,这位勇敢的男性,成了大家心目中最伟大的偶像了。

  浑身湿透的幻笛呆楞地望着奇迹似出现的葛震霍。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一时悲从中来地大吼着:“都是你害我的!”没有死里逃生后的惊吓,也没有感激。

  葛震霍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围观的群众被幻笛的泼辣给吓得一哄而散。

  而幻笛不顾一切,继续大声地咒骂着:“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会过得很好。都是你!遇见你以后,我就霉运连连。”她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在他身上。

  望着湖底正中央的名牌轿车,她仰头对天大叫:“喔!我的六百万新车……”幻笛欲哭无泪地说着。“认识你,就是我的不幸,八年后,再次看到你,是我倒霉的开始——”她的话似乎在说着他们没有断得干净,还有“藕断丝连”的可能……

  “说!你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干嘛?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都不是。”他铁青着脸说道。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咄咄逼人道。

  “是……”他如野兽般狂乱的眼神,竟潜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温柔。

  冷不防间,他完全不管两人身上湿答答的,竟伸手揽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顾幻笛的叫嚣和错愕,他低头贴住他思念巳久的唇。一如八年前那般,他只想重温旧梦——

  “放开我——”幻笛奋力挣扎。

  “走吧!”他不以为意松了手。“要不要坐我的车子,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赌气地摇头。

  “由不得你。”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是吗?”她不以为然。

  “不要的话——”他故意紧紧地贴上她,她吓得连忙跳开。“那我就继续强吻你,让你众目睽睽下,颜面尽失!”

  这招还真管用。

  他可以不要面子,她却会死要面子。刚刚死里逃生后,他竟然就在光无化日之下,给她个火辣辣的亲吻,这叫她的脸要往哪里摆才好?

  她最好赴诀逃离这里吧!至于沉在水底的车子,就通知警方派遣人员来打捞了。

  “走吧!”他很绅士地请她坐上了车子。

  边开车,他边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后,他突然将它停在隐密的地方。两人坐在车上,气氛僵硬得让人难受,难道他准备跟她谈判?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突然之间他劈头就说出了这句话,让她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这是在威胁她吗?还是在恐吓她?

  二十五岁的她再也不如十七岁时的纯真与羞涩,她怒气腾腾地用力往他胯下一踢,当场给他难看,也表示绝不屈服的决心。趁他低声哀嚎时,她机灵地打开车门,拔腿就跑。

  可惜她并没那么好运,才跑没两、三步,就被他抓了回来,乖乖地坐回座位上。他的手狠狠地抵住她的下巴,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胸脯,她不由自主地又落入了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看你能往哪里跑——”他贼兮兮地笑着。

  她气得紧紧咬住牙根,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得意的笑脸。

  “我是没办法跑,但是你对我‘锲而不舍’,紧紧跟随——连我意外掉落在水里,你都能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有何居心?”她牙尖嘴利地反问着。

  虽然她只能用“听”的,听他粗重的呼吸声,听他清晰可闻的每一句话。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坎。

  他沉重地道:“过了这么多年……我领悟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尽管过了八年,我仍旧无法忘记你。”

  葛震霍终于肯面对自己真实的一面。幻笛的心跳开始加快,像飞驰疾速的火车。

  “我扪心自问,这是爱吗?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见钱眼开的小太妹?”他自我解嘲着。“很讽刺是不是?我居然会对一个几乎是妓女的女孩子难以忘怀这么多年。”

  幻笛很想破口大骂,却被葛震霍捂住了嘴巴,他逼她要听完他所有的话。

  “直到我再度见到你以后,终于理清我心底的疑惑了。”他豁然开朗道,那股有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咨,让她在黑夜里都感受得到。“那不是爱,而是需要。我对你有很强烈的生理需要,几乎到了饥渴的地步。”

  “天!这八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处子般的娇胴,每每夜里,你是我性幻想的最佳人选。”他毫不隐藏自己赤裸裸的欲望。

  “住口!”她再也受不了了,无法任他如此放纵,从前斯文拘谨的大男孩到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一个开口闭口都如此低俗的男人。

  她瞬间张开如猫咪般亮丽有神的大眼,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掌心一口,趁他痛得松手时,她提醒他道:“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麦雅唐吗?你怎能对不起她——”

  “除了你以外,你认为我还会在意其他女人吗?麦雅唐不过是我在父母面前的幌子罢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我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如今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也失去利用价值了。”

  说起来真是命运的捉弄,葛父葛母一生处心积虑保护儿子的性命安全,没想到儿子出去去美国念书时,他们因为想念儿子,常常搭飞机前去探望。就在去年,一场空难意外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像葛李木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登上了新闻头条,报导了好几天呢!讽刺的是,他也只有在父母去世后,才真的摆脱父母的囚禁,享有他奢望已久的独立自我。

  “你这无情的家伙——”

  “这全是拜你所赐,是你逼我的,是你成就我的。”当年是她先玩弄他、利用他;他不过是反将一军,一报还一报。

  “你……”她气得讲不出话来,急促的呼吸导致致部上下晃动,他伸手触碰女人最柔软的温柔乡,不禁呻吟连连。

  “不要碰了。”她气得抓住他的大手。“纵使你认定我是妓女,可是我还是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哼!话别说得太狂,”他一阵冷笑。“如果我们结婚,你势必要尽妻三的义务——”。

  “什么?”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了。“你……一定疯了!不!应该是我疯了!”

  “娶你是最好的报复手段。”他一五一十道出这么多年来积怨的恨。“当年应父母要求,我才不得不和麦雅唐订婚,可是几年来,不论父母软硬兼施,我妈妈甚至不惜在我面前闹自杀……都无法打动我,动摇我的信念。我怎样也不肯和麦雅唐结婚,我父母没能看着唯一的儿子结婚生子,颐养天年,就撤手人间,这是我心底最大的遗憾。”

  “你父母死于横祸,关我什么事?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人——”

  “不!这笔帐我要算到你身上。”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就不会遇见你,因为和你有短暂的亲密接触,让我忘不了你,我的心底始终有你的存在。所以再怎么样我都不愿意娶麦雅唐为妻,让我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如今父母去世,我再也没有顾忌了。我想开了,过去没本事

  让你留在我身边,现在我就一定要得到你,让你再次甘愿为我褪去衣服,一丝禾痉地面对我——”他大胆露骨的话,让她倒抽了口气。而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坚定地说着:“我来,是要你嫁给我。”

  “嫁给你?”她的脑袋妇像被雷打到似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反正你现在也没工作了,正可以乖乖做个家庭主妇,不是吗?”

  一阵天旋地转后,所有的疑感都得到了答案。“雍宇会变得那么绝情,用遣散费打发我走.是你要求的?”都怪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失去工作的噩耗让她太激动,忘记理性地分析事情,没能早点看出异常之处。金雍宇最后一次测试她的“考题”,她居然没能过关。

  金雍宇是极度呵护她的上司,绝对不会在财团和天盛集团大合并,人事异动的时候背弃她。

  如果她能冷静分析,口气缓和地对雍宇提出“质疑”,表露出对雍宇信任无疑,以雍宇爱才惜才的个性,搞不好会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而把“事实”完全说出来。而她却像个笨驴似的对他大吼大叫,难怪得不到雍宇的“认同”,只会更觉得女人家成不了大事,她自然只得卷铺盖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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