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傻女制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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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屋很小,除了两间小房间外,小小的厅堂里就只有一张木桌、两张长椅凳、一个小橱柜,小归小,里里外外倒是打扫得很干净,而小小的四方桌上,已摆放了些馒头、清粥及三、五盘青菜、酱菜,没鱼没肉。

  打量间,一名身着灰色粗布衣的长者从房间内走出来,那犀利的冷眸令他不由得眉峰拢起。

  怎么这个老者不像个山村野夫?

  “你是阎公子吧,请坐。”

  “谢谢老爷爷。”

  两人面对面的坐下,孙琼颐心情忐忑的走到爷爷身边落坐,看着仍是一派泰然、但眼神略显复杂的阎飞然。

  “先吃吧,吃完了咱们再谈些事。”

  孙介元说完,径自吃起馒头来。

  谈事情?阎飞然感到有些微的不安,从这名老者的神态,气度及语调,在在都显不出他可不是一个无知的人。

  ”呃,爷爷说吃,你就吃吧。”

  孙琼颐朝他点点头,一边帮他夹菜,一边看着爷爷那略显严肃的侧脸,丝毫没察觉桌上的几盘菜有大半都被她夹到阎飞然的碗里。

  “颐儿,可以了吧?”孙介元抿唇瞥了孙女一眼。

  她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阎飞然,这才看到他的饭碗上已有座小山似的菜肴。她粉脸一红,“对不起。”她真的太紧张了。

  “没关系,我先吃这个吧。”

  阎飞然放下碗,拿起那还微热的馒头咬了一口,还满好吃的,而且,怎么越吃越有一种熟悉感?

  “这是爷爷最会做的长馒头,村里的老爷爷、老奶奶都好喜欢。”孙琼颐急找话题想打破此时的紧张气氛。

  他微笑,“嗯,真的很不错,我小时候好像也有吃过这个味呢。”

  “胡说!”孙介元闻言脸色一变,突地“啪”地一声,用力拍桌。

  “爷——”孙琼颐没想到爷爷突然生气,她吓了一跳,更显得手足无措。

  倒是阎飞然还是表现自在,“我没胡说,老爷爷是山东人吧?”

  孙介元没答话,孙琼颐却是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娘也是山东人,我六、七岁大时,她常做这种馒头,不过之后,家里的陶器厂出产的陶器大卖,家境转好,日后成为富甲一方的陶器巨贾,这种味道很自然的就在我家绝迹了。”

  “但味道还是不同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又咬了一大口,嚼了嚼,笑了笑,“一模一样。”他看向一脸紧绷的孙介元,“这味越嚼越甜,我记得我娘说过,里面多放了一味叫‘爱’的东西,所以滋味特别的好。”

  闻言,孙介元的神情一震,拿在手中的杯子“匡啷”一声,摔落地上。

  孙琼颐一愣,“爷爷?”

  他倏地站起身,背对着两人,就往房里走,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问:“你娘叫什么名字?”

  “孙碧珊。”

  孙介元的脸色悚地一变,握紧了拳头,大步的走进房里,将门关上。

  “你爷爷怎么了?”阎飞然俊俏的脸上满是不解。

  摇摇头,她也不明白,但继而一想,“会不会是——这个馒头是我爷爷最喜欢做、也最自豪的,可你却说这味道跟你娘做的一模一样,爷爷不开心了?”

  “也许吧。”不过,山东的孙姓是大姓吗?颐儿也姓孙

  “嘿,你的变得好小、好短了。”她笑咪咪的指着他吃了大半,剩下一小截的馒头。

  他开玩笑的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颐儿,男人是最忌讳听到‘小’跟‘好短’这些形容词的。”

  “为什么?你的明明很短了嘛……”她不解的看着他手里的馒头。

  他邪恶一笑,“就说不能说了你还一直说,颐儿,你得再教育。”

  “教育?!”

  看她那纯净的翦水眸子,阎飞然突然觉得自己太邪恶了。

  “没事,你爷爷还出不出来?他若不出来,咱们到船上或山洞去。”

  从他那带着特别亮光的黑眸,她知道他又想做那件事了。

  她的粉脸酡红,“不知道,爷爷有时候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瞥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那我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谈。”

  “嗯。”

  两人走出小木屋,在屋旁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并肩而坐。

  阎飞然将自己需要带一尾黄金鱼回宜兴的事跟她说,不意外的,她的粉脸一白,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可你答应我,只要我跟你做那事儿,你不会再捕黄金鱼的。”

  “我知道,但是那一天是因为你太美了,我一时意乱情迷,才糊里糊涂的这么说……呃,当然,人要守信,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好再提,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故意拉长尾音。

  “想到什么?”

  “那——那是要救人的,我就不得不再提起。”利用她的善良实非得已,但这么说来拐她是比较容易。

  “救人?”

  “是啊,一名宜兴的名医说过,黄金鱼晒干后可以当药引子,它可以……呃,治疗我娘的多年疤疾,她长年卧病,身子虚弱,如果能以黄金鱼与一些上等中药一起熬煮后服下,这病就能好了大半。”他低头道。

  一想到是救人,又是救他的娘,她心软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孙琼颐拉着他的手,带领他回到神秘洞穴,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左弯右拐的,洞里分岔路不少,简直像座天然迷宫。

  阎飞然蹙眉,他绝不会一个人进到这座鬼山洞来的,那铁定会困在里面。

  约莫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后,他们来到一颗像云彩般的巨石下,她蹲下身子,往地面下一个小洞穴一指,里面有好多的黄金鱼苗在清澈的湖水中成群的游动着。

  “你看,这些都是黄金鱼的鱼苗,是我跟你提过那三尾仅存的黄金成鱼中的一尾,在一个多月前生下的鱼卵,这会儿全成了小鱼儿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救你娘,也不得不——”

  她眼眶泛红,真的好舍不得。

  这些鱼儿是她在这个小村里的惟一玩伴,老人家们各忙各的,也总聊些她不明白的过往,幸好有这些鱼,才能稍稍排解她寂寞的时光。

  阎飞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会为小鱼苗哭的蠢女人,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人了。

  她拭去泪水,深吸了口气后,低头伸手探入小洞穴里,小心翼翼的捞起其中一尾,另一手再捞些水,将那条金色小鱼捧在手心,带着他走出洞外。

  他看着她一路上对着小鱼儿喃喃自语的,有时候还掉眼泪呢。

  一直到他接过手,找个大片叶子当成容器,将小鱼儿连同水盛装一起,回到方舟上,改放在鱼篓里。

  而后,两人在折返回小木屋时,他好奇的问她,“你究竟对着鱼儿念什么?”

  她难过的哽声道:“一千一万个对不起,要小鱼儿下回投胎当人吧……”

  这是纯还是蠢?他不予置评。

  她深吸口气,眼眶泛红的看着他,“你拿到黄金鱼儿,很快就会走了,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因为我舍不得你啊。”

  她放心的笑了。

  见状,他反而不安,他的口是心非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其实他已有打算,再跟这个小美人温存一晚,他跟她就永远的不再相见。

  *

  夜里,孙琼颐先是瞥了爷爷的房间一眼,再竖耳隔着门板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静悄悄后,她才转身往门口,蹑手蹑脚的轻声走着。

  爷爷今天好奇怪,闷在房间都一整天了,就是不出来。

  可她这会儿不去湖边怎么成呢?阎飞然说了,今晚是他在龙头渚的最后一晚,明早他就离开了,她一定要见到他。

  只是人才走到门口,肩膀怎么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接着,她脚一软,即昏迷的倒卧地上。

  孙介元弯下身子,将孙女扶到床上后,施展轻功往湖边去。

  在船上的阎飞然久候不到佳人,有点儿烦,蓦地,一阵风拂来,他眼前黑影一闪,定眼一看,竟见到孙介元已直挺挺的站在船上,神色漠然。

  这——那个单纯好骗小村姑的爷爷居然是个武林高手?!阎飞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要你带颐儿回家。”

  “啥?回家?”

  这老头子没头没脑蹦出来这一句,他不明白,一脸错愕的盯着他。

  “没错,你住哪里,她就到哪里。”

  原来——他笑了起来,“老爷爷,这是不可能的。”

  “颐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敢否认?”孙介元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耸肩,“我不否认,可是我不打算娶个村姑,当然,也不可能带她回家。”他从怀中揣起几张银票,“这个足够让你们爷孙俩好好过日子了……”

  他冷冷的瞟了那几张银票一眼,“你将颐儿当成妓女?”

  阎飞然眉一拧,“不是——”

  “那就带她回家。”他没好气的二度打断他的话。

  阎飞然觉得有些烦了,“那如果我不肯呢?老爷爷想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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