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咬牙切齿的给了表情居然有点儿自满的她一记冷光。
“大皇子——”
“我叫你闭嘴!”他气呼呼的打断她的话。
勾馨吐吐舌头,看来他真的很生气呢。
她抬起头,看着一半亮,一半还暗着的天空。呼,们心自问,他只带她一个人出来,她其实还挺骄傲、挺开心的,只是她井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想到自个因为他而没有躲开那一箭的事……她担心他中箭,却不害怕自己会不会死?
老天爷,她该不会也对他动了心吧?
“救命啊,救命!”
对啊,她也好想喊救命,她怎么可以对他动了情呢?她哪根筋不对,疯了吗?
“救命……呜……呜……救……救命……”
咦?勾馨一愣,不对用,是真的有人在喊救命呢!
她的视线飞快的从天空移到皇甫灏藇脸上,他的神情也变得凝重;
同一时间,一名狼狈不堪,但却是一身凤冠霞校的新娘子跌跌撞撞地从另一边的树丛里冲了出来,跑了几步后,整个人扑到皇甫项用的怀里。
“请、请救我!”面无血色又满脸泪痕的她话语一歇,就在他怀中昏厥过去。
他蹩眉看着她,往意到有好几个脚步声从远而近,不久,几个蒙面黑衣彪形大汉手持长刀的追了上来。
为首的黑衣人一看到皇甫灏藇,黑巾下的眼睛闪过惊慌,“糟了,退!”
一群人很快消失在黎明的晨咏下。
而皇皇灏藇莫名其妙的怀中多了个女人,总不能带着走,所以他只得又回头返回京城,走进“京丰客栈”,要了一间厢房安置那个新娘子。
老树参天的严王爷府里,严东凯已经脱得精光躺在床上,就等着手下将那个住在近郊的小村落,长得还颇有姿色的王老爹之女抢夺过来。
哼,王老爹想大半夜的偷偷将她送上轿子嫁人,他就找人直接将她抬到他的床上来!
不过,那群笨蛋到底在于什么?天都亮了,还不见人影!
“少爷、少爷!”
外头传来秦总管的声音,他心一喜,很快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不过,却只见到一头华发、虎背熊腰的秦总管一个人进来,他脸色一沉,“人呢?”
“呀……”秦总管只得将遇上皇甫灏藇的情形全说了,由于他曾多次陪同老爷进宫过,因此也见过仪表非俗、气宇不凡的大皇子几次。
砰地一声,严东凯用力的捶了下床沿,怒气冲冲的道:“该死的!你不仅没有抢到人,还让人给大皇子带走了!”
秦总管吭都不敢吭一声,头垂得低低的。
严东凯脸色铁青,这下子事情闹大了,万一那个女的告诉大皇子是他抢亲,他爹又远在几千里外的春霖县,这远水救不了近火,该怎么办?
严东凯很慌,但一颗心提心吊胆了一上午,也不见皇甫源勘上;门。
他不禁暗暗祈求妹子口中变了性子的他,是懒得管这等闲事了,所以才会迟迟的没上门为那个女的讨公道……
其实严东凯的祈祷差点成真,如果皇甫灏藇身边没有勾馨一直在响响咕咕、念念有词的话。
“烦死了,我说不管就不想管!”
京丰客栈的上等厢房里,皇甫灏藇喝酒吃东西,就是不起身跟勾馨到严王爷府去。
“大皇子,那人是风流好色之徒,而且,仗势着自个是王爷的儿子——”
“够了,我已经找了人将那名新娘子送到她的夫家去,也派人去找衙门的人管这件事了,你就让我的耳根子清静清静一下成不成?”他说完话,起身一到床上和衣躺下。
他一整晚没睡,又被那件事折腾了一上午,这肚子填饱了,也困了。
勾馨气呼呼的走到床边,“你是代皇上出巡吧,哪有遇到问题叫别人去办的?再说,如果衙门办得了严东凯,他为何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抢民女,一逞兽欲?!”
“你怎么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他没好气的问。
“那你认为我怎么会傻得跑到皇宫里去当太监的?”她也没好气的回问他。
他浓眉一皱,“难道你也——”
“就是广她用力的点点头。
令她意外的,他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嘴角一笑,哺哺的道:“那我还得感谢他了。”是他将她间接带到他身边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声,她根本没听出来。
“总而言之,我先睡一觉再说。”
他还睡得着?勾馨气炸了!
但皇甫源用还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连两天,他只找来几个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客人们问些严东凯的事。
终于,在一个阳光耀眼的早上,他愿意“移驾”离开客栈了,勾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
“你要去找严东凯了?”
他笑了笑,没回答她。
“那么吝啬干么?你问了我两天了,说一下会怎样?”
但他就是不回答她,举步往严王爷府的方向走去.她嫩撤嘴角,不悦的又跟上。
此时,童亨就站在另一边街道的转角处,他先是看到了勾馨,再看到她身边的皇甫灏藇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那不是、那不是那个教书先生嘛?寨主!”
他赶紧拍拍勾铁汉的手,他们两人是趁着这几口大内侍卫搜城的动作趋缓了,才出来绕一绕,透透气,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令人震惊的一幕。
勾铁汉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在见到曾在狂霸山待了一段时日的皇甫灏藇时,也是愣了得,这……这是什么状况?
他正想追过去,见两名衙役对着皇甫灏藇必恭必敬的行礼,还喊着,“大皇子!”
闻言,勾铁汉跟童亨同时倒抽了口凉气,两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目光,这是——
两人再对视一眼,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路来到了严王爷府,看着他们走了进去。
“寨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童亨真的被搞胡涂了。
勾铁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却在考虑,女儿不必恢复武功不必恢复记忆,也不必救她离开皇宫了。
因为女儿当初一见钟情的人就是现下这个狂霸深沉的大皇子啊,她正跟他在一起,而且朝夕相处。
只是,这是什么样的命运安排?
女儿为了留住皇甫灏藇,让他喝了疯老爹的药汤,为的是要他失忆,结果疯老爹却用了另一种药,所以皇甫须留在浑然未觉中转变成一个霸气狂傲的人,而女儿却在自己这个老爹的逼迫下喝了药,失去了记忆。
最后在绕了一大圈,两人竟然又在宫中相遇了。
不过……女儿算不算是自找罪受?若是她当日没有设陷讲让皇甫灏藇喝下药汤,那他就还是那个好相处、热心,爱说大道理的书呆子……
这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了吧。
童亨看勾铁汉居然在沉思一会后转身就走,不解的连忙跟了上去,“寨主,怎么了?”
“我要回狂霸山去。”
他愣了得,“怎么突然间要回去?而且大小姐她——”
“她就在她爱的人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接下来,他可以专心的去查数月前血洗狂霸山的幕后主使者是谁,然后摘了那人的头去祭狂霸山上的数十条冤魂!
这……童亨真的被搞胡涂了,但他更不明白勾铁汉在买了一匹马准备策马离开前,告诉他的话。
“一切到此为止,你也不必让馨儿知道过往的事了。”
就这样了吗?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甫灏藇自从走进位于京城大街上的严王爷府后,就细细的打量这间金碧辉煌的府宅大院。
瞧这造景庭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举目所见,无一不是精雕捆域的。
他在客栈里问了几个人,意外得知父皇器重的严王爷居然是个为人阴沉,架子也大的贪官,而其儿子严东凯更是个好色之徒,胆大包天到只要看上眼的姑娘就抢回家当妾,当丫环,反正都是掳到王府里泄欲。
但此地就在天子脚下,这对父子也太嚣张了!
此刻,他就在坐在富丽堂皇的王府大厅里,举目随便一看,摆饰的古董字画,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而府里的丫环早早就端来一杯上等好茶,却还不见严东凯出来见客。
“那三八乌龟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站在他具厉,女扮男装,一身蓝色素衣的勾馨压低着声音道。
“不出来,我就将那些东西—一砸了。”
皇甫灏藇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一只青瓷古花瓶前,把玩一下,手一溜,它掉到地上破了;下一个是一只唐三彩,再下一个则是白玉盘,一时之间,乒乒乓乓声不断。
丫环仆从们看在眼里,可没人敢上前阻挡.这来的可是大皇子啊。
严东凯是真的不敢出来,不过,在听到仆从们说,皇甫灏藇将他爹的收藏品一个一个往地上扔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
但他胆子小,所以拉了也窝在房间的妹子跟他一起往大厅去,当然也将两天前发生的事跟妹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