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一边狐疑着,一边被他身上的奇香熏得心醉神迷。
「妳确定还要再往下闻吗?」艾尔的嗓音透着一丝古怪。
「唔?」她疑惑的睁开半阖的眼,讶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弯着身暧昧的贴近他的小腹,但更让她尴尬脸红的是,她看到他贴身的黑色底裤搭起了帐篷。
花莘火烧般的涨红了脸,抬眼对上他熏染了情欲的眸。
艾尔丢给她一句话。「妳要负责。」
「嗄?」
「它本来好好的在沉睡,是妳把它唤醒了,妳要负责安抚亢奋的它。」他把责任推给了她。
「我?」花莘惊愕无措,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不容她装傻逃过。「别想赖帐装无辜,谁惹的祸谁就得负责解决。」
「什么?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怎能怪到她头上呢,该怪他自己太没定性了吧,女人一靠近就自己兴奋了起来还说。
他推她上床。「很多犯了杀人罪的人也常这么说,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难道可以用这句话就一笔勾销吗?」
「是不可以,但是我们的情形不一样呀。」花莘吓得撑起了肘,「你、你、你,别乱来哦,我会叫。」
「妳要是不叫那就少了很多乐趣了。」艾尔俊脸噙着魅笑,朝她俯下身。
「艾尔,我、我、我……」花莘被一股勾魂摄魄的香氛包围,紊乱了气息,心跳响如擂鼓,大脑在此时更是自动的怠了工让她无法思考。
叠着她的健美身躯经由肌肤的亲密相触,传来了一股炙人的热息,引燃了她身体里某种激烈的感觉。
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饱含着浓烈的情欲锁着她,他的手含着一抹蛊惑,轻轻的描绘她细致的容颜,然后缓缓的滑下她纤细的粉颈、锁骨,逗留在她的胸部,隔着衣服轻轻的捻揉。
「啊──不要!」她迷乱的脱口低吟。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妳。」他以醇柔的嗓音魅惑她,吮住她水嫩的粉唇,细细的品尝她的甜美,他滑溜的舌尖钻进她的嘴里,探索里面如丝般的细滑。
他将她的上衣推高,进一步的抚揉她胸前的浑圆。
花莘宛如被主人伺候得很舒服的猫咪,不知不觉的眯起了眼,欢愉的享受着他的手所带给她的酥软快感。
「铃」的一声异音响起。
花莘逸散的理智以飞快的速度聚合,瞪着半叠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惊呼一声。
「不要──」她骇然的奋力推开他拔腿而逃。天哪,刚才她在做什么呀?她真不敢想象她如果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太可怕了!
她居然一时意乱情迷的昏了头!她低头一瞥,倏地羞红了脸,慌忙的将胸罩扣好,拉下上衣。
艾尔懊恼的抓来那坏他好事的行动电话,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关机,丢到一旁。
「妳不想知道那香味的成分了?」他裸着身,全身仅着一条贴身的底裤,悠然的坐在床上,形成一抹诱惑人心的诡魅风景,闲适的嗓音在花莘来到门口时轻轻的响起。
「我、我不急。」奇怪,门怎么都打不开?
「花莘,嫁给我吧。」
「嗄?」他是想吓死她吗?!她震惊回眸瞥他,发现他已来到她身后,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圈在他裸裎的怀抱里。
「嫁给我。」他幽幽注视着她发出请求。
「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耶?!」花莘不敢置信耳朵听到的话。
「嫁给我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认识彼此。」
「太突然了,而且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是在捉弄她吧?
「我明白对妳来说是很突然,但我已经认定了妳就是我今生的最爱。」没有人可以这么快就撩拨起他的情欲,也没有人曾像她这样骚动过他的心,心底和身体对她的渴望,深刻而热烈,一如离水的鱼是那样迫切的渴望着水的滋润。
「哈哈,我想你一定还没睡醒,所以脑袋有点迷糊了,你再睡一下吧。」今生的最爱?这种话未免说得太随便了吧,他们才认识多久呀,爱情是绝对需要时间来烘焙慢熬,才能提炼出感情的纯度。
知道她怀疑他的感情,他问:「花莘,为什么妳会这么迷恋我身上的味道?」
「我哪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很简单呀。」拜托不要再靠她这么近呀,他身上那股诱人的魔香让她忍不住要再陷入心荡神迷的情境里,而且他几乎都没穿,他是存心想展示他傲人的体格吗?过分!
艾尔的星眸锁住她的眼。
「我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原因就深深的爱恋上了妳。妳一见到我就沉迷于我身上的香气,如同我一见了妳就被妳所吸引;妳想要我身上的香味,一如我想要拥有妳。」
花莘有些动容了。
「你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不要再用那样眼神看她呀,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过度擂动的心跳了。
「那么妳有可能不再喜欢我身上的香味吗?」
「应该不可能吧。」一个人嗅觉的喜好是不太可能随意改变的。
「我也如此。告诉妳吧,妳所闻到的香气其实是我的体香。」既然事情有了这样的发展,他索性坦白告诉她这件事。「但这种气味只有妳才闻得到,没人闻得出来。」
「什么?」花莘诧讶的瞪他。
「在遇到妳之前,从来没人说过我身上有香气。」
「怎么可能?这香气虽然很淡,可是只要一靠近你的身体,自然就能够闻到了呀。」依苹那时跟她说她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时,她还觉得奇怪,以为那是因为她的嗅觉不够灵敏所致。
艾尔把幼年时母亲对他说的事告诉她。
听完,花莘惊愕的楞了许久才回神。
「那你还记得她是用哪一种香花植物帮你洗澡?」居然有这种事?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妳想知道?」不用问他也知道她的目的,她想去找那种香花植物。
她忙不迭点头。有那么神奇的香花植物,一洗就可以让人身上沾染的香气持久不去,她怎么可能会不好奇的想知道。
只不过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闻到呢?
「嫁给我,我就告诉妳。」
「哈,我好象听到依苹在叫我了。」她打马虎眼想溜之大吉。
艾尔轻描淡写的再开口,「花莘,妳知道了我的秘密,不嫁给我是不行了。我说过,我母亲拥有某些神异的能力,我母亲对这个可以嗅到我身上香气的人下了个诅咒,如果她没嫁给我的话。」
「嗄?是什么诅咒?」不会吧?!花莘的脸凝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诅咒,要等事情应验了才会知道。」
他放下抵着房门的手,退后了几步让她自由。
「至于信不信随便妳吧,妳可以当我说的话只是恫吓之语,也可以当成耳边风不予理会,妳好好考虑一下吧,不用急着回答我。」说完他径自走进浴室,用冷水浇熄他灼热的欲望。
花莘苍白着脸离开他的房间。
她分辨不出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世界上真会有诅咒这种事吗?她怀疑。
但她却又千真万确的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香气。
是骗她的吧?但如果不是呢,她想到了曾在电影和小说中看过的情节,心底不由的生起一抹寒栗。
☆☆☆
「既然这样,那妳就嫁给他吧,人家可是科威特的亲王,坐拥大片油田的石油大亨,这样的出身背景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听完花莘说的话,罗依苹把昨天才刚从安琪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她。
「他是亲王,而且还是石油大亨?!」花莘耸起柳眉,惊吓多过惊喜。
「没错,嫁给了他,妳吃喝不尽。别再犹豫了,机会难得,快点过去告诉他妳愿意吧。」罗依苹笑着怂恿。
花莘没好脸色的瞪她。「我没有办法忍受一夫四妻的生活,更没有能耐整天都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她知道科威特的福利制度十分的健全,国民的平均所得两万多美元,比台湾的一万两千美元高出太多了,不过那样的地方绝不可能适合她。
她突然很想落跑,离艾尔愈远愈好,她后悔死了,今天干么要起了个大早妄想去突袭他的房间呀,她真是笨蛋一枚!
「依苹,我看我们还是和他们分道扬镳好了。」
「妳不怕受诅咒?」罗依苹无所谓的瞄她,拿来一套洋装换下睡袍。
「我更害怕沙漠的生活,那里一定非常的炎热而且又缺水。」她一脸恐惧。
「妳放心吧,那里绝对有冷气,而且他们有的是钱,即使缺水还可以用钱来买水,以艾尔的身分,他绝不会让妳热到渴到的。」她真是作梦都没想到,花莘这一趟法国之旅,居然会让她给邂逅了一位石油大亨,人家还对她一往情深,开口就求婚。
「花莘、依苹,已经八点多了,妳们准备好要出发了吗?」安琪已经在门外敲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