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太骄傲丁吧?哪有人说真心活是那种语气的。
“好吵,我都不能好好睡一觉。”每天睡地板,能睡一下床,他感觉很幸福。
堂堂鹰邦集团总裁,竟然会因为能睡到床而感动得无以复加,真好笑!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尉永绘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得趴上前想确认,却被他一拉跌人他的怀抱。
“你的真心话呢?”
“什么?”她装傻不懂,笑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要打哈哈,你的真心话呢?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别再骂我自私了,”
说得好像他恩情比海深,可是能看见他没事,她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别闹了,我叫医生过来。”
“别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他执拗不肯放手。
等了那么久,就等着她对他打开心房,他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也难以让她开口。
“回家再说。”她红着脸,准备赖皮到底。
“不行,如果你不说,我们就这样躺着好了,反正医生会来,护士会来,到时候大家都看见,正好可以请他们见证一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她瞪着他。
“我只是个被你的爱慕者打昏的可怜男人,连想要听句真心话都那么困难,那还不如让那个杰夫打死算了。”
“你说是杰夫打你的?”她一脸愕然。
“别怀疑,我昏倒之前看见他逃之天天。”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因为你一直不肯正视我的存在,让你的爱慕者把我当成了登徒子,这次打头,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挨子弹……”
尉永绘听到脸色发白,“不要再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想听,那就不要说好了。”
当霍巽程放手,她却不想离开,想到这个温热胸膛的主人很可能因为自己而不幸一命呜呼,她就出口资得想哭,“我又不知道会那样……”
感觉胸膛湿了一片,他慌忙大叫,“喂……别哭啊……
“让我哭啦!你不知道看见你昏倒在地上我有多担心,那时候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我好怕……”
“怕什么?”他伸手把她揽紧在胸。
“怕会失去你……”尉永绘终于吐出实言。
那才是她真正的心情,看见他倒地,看见他昏迷不醒,她真的很后悔过去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
“嗯,不会的,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哭了喔!”霍巽程温柔的安抚起她,庆幸着自己因祸得福。
* * *
“妈,我暂时不回台湾了。”霍巽程为了追得佳人,打电话和他母亲摊牌。
“你说什么?”
早知道母亲一定会大吼大叫,他把大哥大拿离了好几尺,好久才再度放回耳旁,“我找到小绘了,公司就由母亲大人您亲自主持了。”
他母亲一向喜欢工作,他深信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
“就这样了。”不管电话那端如何大吼大叫,霍巽程仍匆忙挂丁电话,对着厨房方向走去。
“小绘,准备好了吗?”今天他们要去搭玻璃船游荷兰运河。
可是台湾这边,已经有人急得跳脚,偏偏儿子的大哥大又打不通,张俞芳只得拨电话给远在纽西兰的婆婆。
“怎么了?”
“没什么,他大概在闹别扭,我有急事找他,偏偏他关机了。”
关机?霍李幸云可不那样认为,八成是巽程不想让母亲找到他,所以用两个号码。“我就说你这个母亲该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儿子都找不到,你难道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吗?”
“妈,我现在真的很急,巽程若再不出现,一些客户都快要跑光了。”
“你不是很能干。”霍李孝云哼着气,想起过去媳妇对自己儿子的冷嘲热讽,“我儿子还在世的时候,你怎么说的?那些客户都是你拉来的,没他公司还是可以屹立不摇。” “那是他,巽程不一样。” “是啊,巽程是不一样,他不像他老爸那么懦弱。” “妈,我现在没空讲这些,拜托您若有巽程的消息,告诉我一下好吗?”张俞芳没耐性的低叫。
霍李幸云叹着气,无奈地回答,“我不知道。”
“妈……”
“如果巽程有打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他的。”
现在,她已经不在意鹰邦会如何,倒认为孙子的幸福比较重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可不愿意因为鹰邦和张俞芳而损失一个好孙媳妇。
“妈,当我求您,行吗?”
“鹰邦倒了吗?还是要我这个老人亲自出面?”
那样一来,她在鹰邦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心想至此,张俞芳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好了,若您有巽程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或者叫他回家。”
“他知道路,该回去自然会回去。”
张俞芳知道这通电话是打错了,婆婆对她的成见向来就深,要她帮忙恐怕比登天还难,搞不好她还会集合老股东让她这个董事长下台。
“您自己保重,我挂电话了。”
“等等!”
“还有事吗?”
“你最好早点觉悟,若是不知道反省,等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无谓的扩展,是败笔,想利用自己儿子往上爬,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若还不懂我说什么,那你真的是白痴到无可救药了!”霍李幸云大骂。
婆婆的严厉和精明,张俞芳早就领教过了,可是最近她是屋漏偏达连夜雨,资金才丢出去,一些老客户却突然不再续约,更惨的是方达仁记恨女儿被拒绝而不肯继续融资给她,害得她一些投资计划纷纷中断,现在她只能寄望儿子去向方达仁低头以挽回劣势了。
“我没有要利用巽程,会选方翠仪,确实是认为那样对他最有帮助。” “愚蠢的女人,你眼睛若不放亮一点,会吃足苦头的。”霍李幸云哼着气。心想怎么张俞芳会笨到没去查查尉永绘的背景,而她只消打了一通电话去美国,就拿到尉永绘的所有资料,只是当事人不想提,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论门当户对,尉家的财富远在霍家之上,可偏偏张俞芳眼光浅短,自找耻辱!“我要挂电话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和一个无知的女人聊天,她宁可去和她的聪明伶俐的宠物对白。可挂了电话,霍李幸云还是担心丈夫辛苦成立的公司被媳妇搞垮,忍不住拨了通电话给正人。
“小子,帮我调查一下巽程他妈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投资?还有和哪些人融资合伙?尽快给我消息。”
第八章
一整天他们都徜徉在美丽如画的街道理,一会儿坐在玻璃船内穿梭在各大小运河中,一会儿静静的坐在运河咖啡座上看群起翱翔的飞鸟。
荷兰的运河有着北方威尼斯之称,它沉静得犹如一个温柔的女子。
古老的建筑横跨古今,巴洛克的风格仍然为人们津津乐道,因为荷兰房屋扣税以屋面的坪数计扣,所以其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是门面狭小,但却也形成了荷兰特殊的建筑艺术。
这里的房子,有的小到只有一扇门,看到的人莫不感到诧异,但是里面却另有干坤,这就是阿姆斯特丹的特色。当桥梁升起,飞鸟成群往空中飞翔,似乎在为行经的船只展翅欢呼。
而荷兰的乡村更别有一番风味。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有着成千上万的牛羊,美到令人不禁屏息,美到任何一处都成画。
“真想长居于此!”霍巽程赞叹的低语。
“奢侈!”尉永绘呵呵低斥。
其实他们知道,这是偷来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宁静何时会终止,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
“改天去小孩堤防看风车吧!”她笑着提议。
“好啊。”
夜晚他们在租来的运河小屋里过夜,这是特地为了让游客能够感受一下荷兰海上人家的生活,在有点摇晃的屋子里过夜,仿佛是居住在船上的旅行者。
但是运河平静多了,隔着树荫,光照射了过来,荷兰的夜又成了另一幅艺术杰作。
“你好香!”
尉永绘躲避不及,给霍巽程抱个满怀,呼吸中尽是他身上古龙水的香气,感觉着他身体传来的体温,她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
最近老是这样,他会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吻她到快要窒息才放开。
“别闹了!”她用手挡在胸前,努力把他和自己推出一点空隙。
但是接下又是一记热吻,他用舌撑开她的唇齿,和她的舌交缠起来。
由温柔火热到狂如野火,她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直到发现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的胸前,并且隔着衣服在对她进行挑逗,思绪才恍然回醒。
“别这样……”她努力挣扎,脸像被火烧过,又热又烫。
他竟然知道她的敏感地带在哪里,被他侵袭,她全身软得快要化成一摊水,可她知道再不推开他,事情就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她却犹然不知,她无力叫唤出的声音却反成为一种催情激素,加速霍巽程的生理反应,在挑逗她的同时,他的下半身已经绷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