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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煮的。”蓝虎含糊不轻地比著汪水薰。

  “她?!”青狼看到汪水薰以后,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下巴咧得几乎和地板亲吻了。

  “我看你的寿命只到今天了。”蓝虎兴灾乐祸地吃他的面,等著某人发飙。

  青狼战战兢兢地偎近蓝虎,低声笑道:“别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这么娴淑。”

  他再怎么压低声音,很不幸的,仅隔一臂之遥的汪水薰还是听见了。她把脸越压越低,几乎埋进汤里,那脸蛋不知是被烟薰的还是怎么了,竟红得吓人。

  “娴淑?”蓝虎扬起眉点头称赞,“好字眼。”

  汪水薰气愤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地狂奔而出,什么话也没说。

  “火气还是这么大。”青狼拍拍胸脯,一脸惊吓过度地挨著蓝虎坐下。

  “故意把她气走,你的勇气也不小。”蓝虎拿起餐桌旁的电话,直拨大门口的守卫室,吩咐他们将钥匙还给汪水薰。

  “不愧是好哥儿们。”青狼懒懒得靠著椅背,俊朗的脸孔显得忧郁。“怎么猜到的?”

  “自从桑可琪出现后,你就忘了这里该怎么走了。”“五色组”成员除了会议室外,最喜欢耗在这里聊天、打屁,甚至于讨论帮内大小事情。这间小餐厅大概是风水很好吧!蓝虎将自个儿的面解决掉后,意犹未尽地移过汪水薰吃不到一半的面,又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

  “我怀疑你是猪投胎转世的。”青狼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她煮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我像是那种会勉强自己的人吗?”他沉著地反问。汪水薰这女孩子真是特别,手艺居然这么好,若不是真吃到她做的料理,他也会怀疑。

  “怪事到处有,台中特别多。”青狼撑著下巴讪笑。

  “陈老大的事有眉目了吗?”他想起今晚的枪击事件。

  “这几天会解决。”他就是为这件事在烦恼。“怎么了?”蓝虎不是不过问这件事,他知道自己为大傻报仇的决心啊!

  “今天在PUB那儿有人追杀我。”蓝虎淡淡地说。

  青狼神经倏然绷紧。“你没事吧?”

  蓝虎惊愕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叹道:“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居然越来越蠢了。我如果有事还会坐在这里连吃两碗面?”

  “你和汪水薰一样奇怪,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临死前的享受。”青狼没好气的瘫回椅背。

  “我再怎么怪也比不过你。”他拿出汪水薰用过的手帕擦著嘴。“就算陈老大阴狠又如何,桑可琪如果不能适应你的生活,她就不会跟了你了。你拿韦湘湘刺激她,她居然能忍下来,我真佩服桑可琪。”换作是汪水薰她会怎么做?蓝虎兴味地想著。啧,别胡思乱想了。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责任了,他可不想抢这种棘手的责任。

  “唉!你不懂我的忧虑。”青狼唉叹。

  “你是说脚踏两条船的日子吗?”蓝虎极具讽刺地瞥著他。

  “等你找到心爱的女人后,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青狼又唉叹了一声。

  “别老用这句话来搪塞一切,这不是好藉口。”他讥讽地笑笑。

  第五章

  “狂哥,外面有个小妞指明找你。”

  斗室内唯一的一扇窗户旁,站著一个比猩猩还雄壮的男子,他骇人方正的脸上权势残缺的胎记,那目然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台北是个集热闹与堕落于一身的繁华都市,太多人被它华丽璀璨的外表所迷惑,这做罪恶的不夜城窝藏著许许多多游离的边缘人。

  “狂哥……”手下再一次唤著。

  “什么事?”贺狂头也没回地大喝,声如洪钟。

  “外……外面有个小妞要找你。”手下害怕他那反覆无常的脾气。

  “叫她进来。”他挥了挥手,显得十分不耐烦。

  三角旗帜上的“狂”像泼墨般歪斜的字体,扭曲不成字。

  想不到“狂”的总部如此破旧。阿音刚进来时看到“狂”专属的标志还有些兴奋,可是越深入里面她就越反感。她踱进屋内不屑地瞟了瞟,那不屑的眼神随著她游移过的地方明显地转变成鄙夷。

  这里比她那个破地方还惨,墙壁污黑得看不到原色没关系,还到处全都是喷漆,那塑胶地板斑剥得简直不像话,几乎可以堪称全台北市最破旧的房屋。“狂”的总部也未免太寒酸了。

  “你看够了没?!”贺狂转过身子狂妄地打量她。又矮又丑,这种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

  阿音的视线转移到贺狂身上,就著昏暗的灯光她仍可将他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霎时她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别叫,不然我马上把你丢下楼。”贺狂看出她的意图,立刻指著窗户警告道。

  阿音捂著嘴,频频摇头,向他保证她绝对安静。

  “有话快说。”贺狂快没耐心和她蘑菇了,他对丑女人一像没有耐心。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阿音赶紧说道。她看得出那布满不规则黑色胎记的脸上透露出的厌烦有多明显。

  “什么事?”贺狂低哼。

  “关于蝴蝶的事。”她有些害怕这张鬼魅脸孔下隐藏的残酷。贺狂绝非善类,他也绝不像传说中那么迷人,他那阴鹜的眼眸倒像魔鬼,或许他根本就是恶魔的化身。不知是哪个智障把他形容为旷世美男子,SHIT!

  “蝴蝶?”他的表情变了,变得更加狰狞、危险,让人为之颤抖。

  “她……她……”她觉得喉头哽塞著石块,几乎吐不出话。贺狂距离她越近她就越害怕,她怕的不仅仅是他那邪魔般的脸,更畏惧他那死鱼般冷眼下的阴寒,那像来自地狱的眼睛。

  “她死了!”贺狂激愤地狂吼,吓傻了阿音。“她当著我的面跳海自尽了!”他全身抽搐般缩著雄伟的身子,看似万分伤心。

  “没……没有。”阿音摸著脖子,一步步往后退。

  “没有?!”极度哀伤的贺狂高声咆哮著,“你们这些人只会戏弄我,把我当呆子耍!”他痛苦的呐喊,甩动他那蓬松、状似多天没洗的长发,狂乱飞舞,似猛狮般凶猛。

  “她……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死。”阿音终于见识到蝴蝶对贺狂的重要性了。“蝴……蝴蝶现在叫汪水薰!”她大喊,唯恐那濒临失常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阿音的话如醍醐灌顶,浇熄了贺狂的焦躁不安,他的怒气不再,哀伤远扬,乖顺如初生之犊。

  “你说什么?”他挤出个扭曲、颤抖的笑容,渴望地低哼。

  “蝴蝶没有死,她改名换姓叫汪水薰。”在他凌厉的逼视下,她小声如蚊蚋地说。

  “你没骗我?”他眼底燃起熊熊烈焰。

  “没有,我看过你为她纹的蝴蝶刺青了。”她笃定地点头,不再畏畏缩缩。他现在似乎平静了许多。

  “刺青……”贺狂低声重复,不知不觉又陷入回忆里。

  “在她的右肩上有两对透明的蝶翼。”阿音急急地补充。

  “透明的蝶翼。”他的眼睛忽而晶亮地大睁。“没错,是我帮她纹的。她在哪里?!”他激动的抓住阿音。

  “在台中一家PUB当服务生。”呼!这人的情绪真是不可捉摸。

  “服务生?”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做这种低贱的工作,最最不应该的事她居然诈死,他最痛恨不诚实的人了。

  “另外他还在‘SOSO’乐团里兼差当键盘手,这个乐团的主唱也很喜欢她。”为了齐丹毅,她只得牺牲汪水薰了。

  “你说什么?!”贺狂大吼,手一用力几乎捏碎她的手腕。“有人敢动她的歪脑筋?”

  “蝴蝶姊那么漂亮,当然不只一个人喜欢她。”阿音忍著痛,咬牙切齿的暗示道。她没那么笨,也不想得罪“五色组”,反正贺狂到了台中就会发现汪水薰的身边围绕著多少男人了。

  “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她。”贺狂粗鲁的拖著她的头发往外走,一点也不把她当人看。

  难怪蝴蝶宁愿自杀也不要和他在一起,这种一无是处又恐怖至极的男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他的。阿音抚著发痛的头皮,在心底大声诅咒贺狂。

  ***

  今天是情人节,由鲜花和巧克力凑成的日子,无聊至极的日子。

  汪水薰看齐丹茹忙碌的结著彩球和鲜花,不晓得她干嘛浪费时间做这种无聊透顶的装饰。

  “我帮你和你弟弟的忙就到这个月底了。”她跷高著腿,又说了一次,因为齐丹茹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水薰,帮我把满天星拿过来。”齐丹茹弯身在舞台边,细心地布置著。她要营造出很浪漫的气氛,让今天到PUB的情人们都能不虚此行。然后等打烊后她就要把她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阿川,她的爱全放入巧克力里了,阿川吃的时候一定感受得到,嘻嘻嘻!

  汪水薰从吧台随便抓起一把花丢给她。“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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