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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错错,你的意思是我该找个男人来烦死自己啰!”小姐她芳龄二十三,既非四十二也非五十三,又没结婚的打算,何必委曲求全。

  “莫非……妳对女人比较有好感?”马头打趣道。

  “去你的。”事不关己,他倒有心情打哈哈。

  “既然不是,凭妳过人的外在和才能,绝对比蝶蝶有吸引力,追妳的公子哥儿又大有人在,何不……”

  “闭上妳的鸟嘴。”她条然沉了声,冷冷警告道。

  “若要天空无限宽广,妳非得跨越自设的门槛不可,以免走进死胡同里,迷失了方向。妳在这儿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先离开。”马头摇头离去。

  佟澄空沮丧地窝在沙发上,既挫败也没勇气出去面对现实。

  若说方才马头宣布她输给了花痴那一刻称为“如遭雷墼”,那么现在便是雷击后的万念俱灰了。输给花痴已经很难看,没想到竟然败在她不齿她到顶点的地方--缺乏恋爱经验。

  叩叩!敲门声才起,佟澄空犹不及做出响应,眉飞色舞的温蝶蝶已不请自入。

  “庆祝我升官,这罐是妳的。”她优雅的放下可乐,爹劲十足的音调裹隐含或多或少的讥诮。

  妈的,分明是来炫耀兼落井下石的。

  “恭喜。”佟澄空咬紧下唇,竭力忍住伤心,丢给她一抹淡淡的笑容,死也不肯让猖狂的优胜者瞧出一丝气馁。

  “好奇怪哦……”佯装没听见她嘶迸出来的讥讽声,温蝶蝶依佟澄空款款而坐,一副匪夷所思、蹶嘴又瞋目的娇模样。“怎么会……怎么会是我拿到这件案子呢?”

  妈--的,欠扁的女人,说话不抖动胸脯会死一样。

  “妳行嘛!”皮笑肉不笑,佟澄空不由自主伸出症銮的素手抓来可乐,赌气猛灌。

  “常有人这么对我说。”她晕红了双颊,意有所指。“不过,澄空,这句话由妳嘴里说出来,特别具说服力哦。”

  佟澄空不小心噎着,一股酸气百呛鼻头,害她难受得咳出泪水来。天,比脸皮厚,她一辈子也追不过金氏纪录保持人。

  “小心点,妳最近的气势不太妙,气势不好连带的运势也会衰喔。”温蝶蝶好担心。

  咕噜、咕噜……僵凛火红的悄脸,佟澄空似干渴已久,喝得十分带劲。奇了,怎么火气越喝越旺?

  哟,来个相应不理啊?“澄空,瞧瞧,花童为了答谢我的辛劳,特别送我这个,一只听说才三、四十万。”姿势优美地横摆柔夷,挡住佟澄空抗拒的视线,温蝶蝶忧愁的脸庞显得好生烦恼。

  “日币吗?”俗死了。

  “日币!”温蝶蝶怪她不识货般瞋她,鼻梁微皱。“不怪妳不懂,连一只普通金戒指也买不起的人,我能指望什么?”

  砰!佟澄空使劲放下变形的空罐,终于知道为何可乐喝完了,她的肝火依然没下降一丝半分。

  可乐根本不冰!死花痴,胜出就罢,跑来奚落她,她也不计较,没半点起码的赢家风范,可就说不过去啰。搞不懂男人的品味,这种女人哪裹惹人爱啦?那堆瞎了狗眼的男人。

  “哎哟,妳好粗鲁,吓了人家一大跳。”温蝶蝶惊魂未定地轻拍呼之欲出的酥胸,手上无数只璀璨的钻戒随她摆动的弧度和阳光斜映的角度,焟焟生光,刺得咚澄空眼花撩乱,脑子频频发胀。

  “台湾的治安不太好,当心招摇过市,一个不留神连手掌也找不着。”她没好气的睥睨

  “放心。我有专车接送,专人保护。”温蝶蝶蹶高金中带紫的丰唇,眼睛仍为金光闪烁的双手神迷不已。“不像某人家住阳明山,天天加班到深夜,居然安然无恙!”

  花痴到底在这裹和她虚与委蛇什么,她平常不都是直入重心叫嚣吗?

  “有屁快放好吗?我可没什么耐性陪妳磨。”懒得在这儿费疑猜。既然老天没眼,让这类穿魔术胸罩撑场面的荡娃脱颖而出,她无话可说,总可以回去饮恨吧!

  “澄空,女孩子说话文雅一点才有人要。”

  “女士,妳有何末竟之语,可否一次道出?妈的,够文雅了吧!”佟澄空再也掩不住恼怒之色,忿忿起身。

  “一定是我‘先’妳一步上‘兰组’,妳觉得不平对不对?”哪能太快放过她。温蝶蝶安坐在椅子上,毫无怜悯之情。

  “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妳有没有听过?”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当真被欺负着玩的。

  “什么呀!”温蝶蝶听而不闻。

  “三十二岁其实不算老,人生七十才开始嘛。”闲闲挺直身,佟澄空漫不经心地扭转懒

  温蝶蝶HlGH到最高点的心冷不防教利刃狠戳一刀,不复得意的脸色丕变成青紫色,破口大骂:“佟澄空,妳是讨人献、品德低下的小鬼。”

  对嘛,痛快对决有意思多了,何必废话连绵,

  “关于年纪太小这件事,较之前辈,后生自然不好意思否认。前辈待到三十多岁终于出头天,我的岁数呢,好巧耶,今年刚好是妳的倒数‘二十有三’,其间代表的意义还是别说的好,免得平添惆怅。”嘻,花痴最怕年龄曝光。“没关系啦,看前辈在这儿奋斗了大半辈子,依然高不成低不就,着实可怜,这次就算我礼让前辈好了,反正来日方长嘛,无妨无妨。”

  公司里少有人知晓温小姐贵庚,偏偏无巧不成书,她上班的第一天赶着报到,不小心撞到花痴,撞翻她的皮包,也撞出了她的身分证和年龄……噫!莫非花痴因而记恨在心,视她为仇敌?

  温蝶蝶极力克制不让青紫的脸色转成墨紫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不想想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几乎酸遍九楼。真看得开的话,何必加入较劲?”佟澄空条然刷白的脸色,稍微告慰温蝶蝶受创的心灵。“还想以青涩未开苞的功力扳倒我,本小姐阅历之丰,妳无法想像。”

  “未开苞又怎样?我又不是花痴,没男人抱便彻夜难眠,面容憔悴。﹂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话不离本性,骚到无药可救。

  “妳想开还没人肯呢!”温蝶蝶鄙夷地上下扫规她接近猎褟的吊带裤数眼。“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有人要才怪。一味地逃避,导致升迁无望,妳不觉得完全是自作孽。”

  “可能要像妳纵欲无度,前凸后圆才会比较对男人的胃口吧。”她的讽言活生生地刨痛佟澄空血流未止的伤口,她气得头昏脑胀,眼前除了跳跃的金星和火团外,其余一片白茫茫。

  没屁股的臭丫头居然暗喻她小腹微凸、美臀太大?温蝶蝶怒跳了起来,直挺挺立在佟澄空身前,脸上写着“踢馆”二字。

  “小姐,妳这副凶巴巴的德行再不思反省,这辈子注定要孤零零老死一生。我敢打赌,妳到死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恋爱,什么叫爱情的滋润。唉……”她软软又绵绵地喃哼一声,突然停顿,而后无限回味地抚着娇羞的脸。“妳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有多今人着迷,他们的怀抱有多温暖,他们的肩膀有多宽……”

  “他们的长处有多管用,是吗?”佟澄空怒不可抑地冲口而出。

  他妈的,她就恨花痴这样,老用淫逸的放荡表情,淫秽地暗喻她的日子有多美满、甜蜜,最无耻的是,她的幸福美满完全系在一群淫虫身上,遭人践踏还自以为得了便宜。

  “夭哪!”温蝶蝶惊诧地瞋她,“到底是广告中人,妳的遣词用字比妳的行为勇敢多了,说的到底是比唱的好听,对不对,哦?”

  “妳在暗示?”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此刻谁会比她更倒霉,升迁无望不打紧,还遭小人妒恨?再角力下去,她难保不会一时冲动,错手扭断花痴的脖子,教台湾千千万万的男同胞痛失一条泄欲管道;或许这样台湾的空气会干净一点。

  啧啧,每回谈到她的情人们,乳臭未干的小鬼铁定翻脸,屡试不爽,真灵。

  “哪有暗示什么。”温蝶蝶无辜至极。“人家只是担心妳过分沉迷于工作,忘了怎么接近男人,努力工作又得不到回报,落了个进退两难的痛苦局面,好可怜哪。”

  “需索无度,妳才得小心操劳过度,一身的器官提早往下垂落,日后的整容费用过于庞大,负担不起。”佟澄空失控地咆哮。

  “没关系,本小姐人缘佳、情人多。为了销魂的枕边人,妳无法想象他们可以多慷慨,一掷千金也不皱半下眉头。”温蝶蝶挥高一双珠光宝气已显沉甸的玉手,让她看个分明,“多谢关心哦,有了这些,我的后半辈子怎会愁吃愁穿呢?”

  一阵吸呼紊乱,气险些上不来,佟澄空决定绕过自己,下回再战。这女人中毒太深,投药医,该报废了。

  “少臭屁了,谁先上‘梅组’才是最后的大赢家,这次轮给妳,不表示下次我还会。”她鼻息不稳地移向门口,历经数重打击后心力交痹,准备在不损及自尊的情况下回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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