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单行书简直哭笑不得。她当她在唱戏吗?咬文嚼字的。
"我这人从不占人家便宜,当然也不会白做工。"这又是老爸的另一条遗训--替他人做事时,绝不能分文不取。"你要我破老爸的规矩,我自然得索取报酬,这样才不会对不起辛苦订下规则的老爸。"她更不想对不起的是自己。
"你有什么要求?"他能不胆战心惊吗?别看她外表一副甜美、可人的样子,他一旦动起脑筋来,往往惊天动地。
"你又发抖了。"她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每次讨论到这种公平性的规则,你就以颤抖来抗议,莫非本小姐的素行真有那么不良?"
"知道就好。上回是谁说要参观在新加坡举行的'国际古玩大赏',结果悄悄地把人家一只价值连城的水晶观音给带回台湾,还惊动了国际刑警的?"他纵使拥有再强的心脏也负荷不了她这种玩法,何况她每年固定上演一次。
裴絮咯咯地笑开了,"行书,我发现你真的很善良,一般人绝不会用'带回'来形容我的举动。你是无法面对'偷走'这两个字吗?"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挺得意的。"他无法不叹气。絮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是不在乎?依他看。铁定是后者。
"名师出高徒,总不好辱没了老爸'神偷'的美名吧!"她愈笑愈开心。"况且,那尊水晶观音我只是借回来让老爸看看而已,三天就完璧归赵了,不也没被人发现。老爸生前常在我身边叨念着没看到这尊琉璃观音,他死也不瞑目。我才不想半夜起来陪他老人家抬杠,也不想他阴魂不散老缠着我要东要西。"
"裴伯父生前想看的东西,你一辈子也偷不完。"他实在不敢茍同她的行为。
"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说'借走'这两个字。"她嘻皮笑脸地朝沙发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搂她进怀,投降在她的魅惑里。
"我想去香港走走。"她偎在他怀里撒着娇,不敢扬高姿态轻喃道。
香港?!脑中的警铃大作,单行书拉开她,和善的脸倏地沉了下来。他无法不联想到那个轰动全球的展览。
"机票钱我自己出。"裴絮直勾勾地望着他,假装没看见他的不悦。
"我不能让你去。"他二话不说。谁不晓得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食宿我自己付。"她巴望着他,不死心。
"你是不是想去参观黑家明年元旦到元月十五日的古玩大赏?"他再也忍不住了。絮谁都可以惹,唯独这家子惹不起。黑家的权势据说全球已鲜少有人能匹敌。
"行书,你不愧是我的未婚夫喔!"她狂喜地吻了吻他。"他们这次展出的东西比新加坡那次多上数十倍,而且都是千百年难求的珍品。错过这次,我一定会死掉的。"她跪在沙发上雀跃万分,小女孩般地撒起娇来。
"你老实告诉我,这次又看上哪样东西了?"她看他根本是积习难改。
"'希望之光',黑家的传家之宝。这样稀世旷绝的蓝宝石从未参加过任何展览,老爸一直想一睹为快。"她双眼闪闪发亮,把自己的好奇心归咎于已入土的老人家身上。"我想你一定不忍心让我背负不孝地罪名,对吧?"他可怜兮兮地凝视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渴求地盈满雾气。
这哪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她根本只是在告诉他。
"如果我坚持反对呢!"她恼怒地吼着,无事她哀求的美颜。
"恐怕是无效一ㄝ!刚才我虽然说出嫁从夫,原则上我却是还没嫁给你;至于从父方面,那就更不用说了。你总不能要我到阎王殿找我家老爸爸商量去吧?所以,我真是好抱歉呢!"她当真一脸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单行书气脑地瞪着她,痛恨自己阻止不了她。她征求他同意不过是做做样子,絮可以在今天征求不到他同意的情况下,隔天便逍遥度她的假去,才不管他这个未婚夫担心与否。在她以为,她把话说出便已经征得了同意,他的反对在她眼里轻若微尘,基本上是不足以挂心的。
裴絮见他一脸不快,不禁纳闷,"你在生闷气吗?何苦!香港离台湾
她居然能把自己的罪过堂而皇之的推给作古的人,他能不服了她吗?单行书差点五体投地,膜拜了起来。
"只拿'希望之光'?"裴絮是个颇没原则的人,她说借两天难保不会超过三天。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她居然肯为黑家的传家之宝,违背裴靖身前差点要她发毒誓遵守的规则,足以见得"希望之光"她是势在必得,谁都挡不住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顺便借到那块'风云际会'玉盘。"裴絮低着头认真沉吟起这种顺道的问题来。
"裴絮!"单行书乍闻之下,忍不住大叫。
"干嘛……你吓人啊!"吓一跳的裴絮杏眼圆睁,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借来看一看而已,又不会缺它一块。黑家人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什么?"莫名其妙!
他们根本不知道,又何来的担心?"只准拿'希望之光',其他的不准你动歪脑筋。"他脸红脖子粗,绝对不想同她耍嘴皮子,不然会没
完没了。
唉!如果连裴靖身前订下的诸多规则,她都能轻忽待之,那么世界上便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她。想到胃就隐隐抽痛,得未婚妻如此,难怪他的胃溃疡老是痊愈不了。
裴絮见他恼羞成怒,再加上自己虚薄的身子已不堪体力过度流失,只得施展怀柔政策,绽出她最迷人的笑靥眩惑他。
"好嘛!未婚夫怎么说,小女子照做便是。"她扮个鬼脸,秀丽的脸庞尽是揶揄。她想做的事难道还要经过别人批准?老爸的遗训她都可以不甩了,未婚夫的又算得了什么。
"石介天的酒会,你可别说了不算数。"他再次搂紧她,不免为她的多变担心。
"本小姐不回答这等严重侮辱我人格的问题。"她边打呵欠边安稳地闭上眼睛,睡意再次轻轻柔柔地笼罩了她,"待会儿我若是睡着了,千万别叫醒我,我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裴絮拐弯抹角的承认自己的睡品是全世界排得上名的差。
"安心的睡吧!没有人敢冒着生命的危险叫你起床的。"他低头浅啄她精细的脸庞一下,满眼是情。
现在已是十二月初,他只有一个月可以做企划案,该加紧脚步了。等石介天的合约那到手以后,他一定会说服裴絮嫁给他
第二章
"介天……"丰姿绰约的元千爱,站在书房门口痴迷地看着斜前方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不敢一越雷池。石介天仅着牛仔裤,上身打赤膊,长年曝晒在阳光下的体魄强健得令人炫目,那均匀而修长的体态,举手投足间总会不经意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听见她的轻喃,石介天略略转身回头笑着,浅笑里尽是惯有的敷衍。
"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回房等我。"他慵懒的嗓音透露着情人般的爱抚,摆荡了所有女人易断的心弦。
"我可以过去吗?"元千爱状似不经心地拢着睡咆,实则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只要她能越过这条线,就代表石介天那容不下任何人的心灵已经有了她的影子。
"千爱,别再试探我。"石介天完全转过身面对她,刚毅的嘴角嘲讽地上扬,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直勾勾地揪着她,"你明明知道这里是我的禁地,谁都不许进来,何必一问再问。"
"如果我坚持呢?"元千爱有些不甘心地将左脚踏出……。
"千万别试验我的耐心。"石介天从容的语气蕴藏着一股冷硬无情的警告,急遽拉回元千爱来不及落地的脚。
"我们交往这么多年,我发现我很没有安全感,总是触摸不到你。"她又气又恼的娇喃。
"是吗?触摸不到?"石介天懒洋洋地哼着,闲散地朝她走去,瘦削的脸上带着诱惑的微笑,健美的身子散发出迷人的性感。
元千爱爱恋地望着那狂野、不可一世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无法抗拒他的笑容,无法抵挡自他周围散发出来那股震人心弦的魔力。只要石介天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融化任何顽石、冰山。
"介天……"她低声轻唤,意乱情迷地投尽他怀抱。
石介天勾起她不满的脸狂猛地吻得她无法动弹,几乎化成了水。元千爱再次被他狂暴的亲吻给打动,心跳紊乱,一双手不安分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石介天性感的唇熟练而饥渴地在她嘴上辗转缠绵,啃嗜她暴露在外的肌肤,褪去他俩的衣服,邪邪地一笑后,以折磨人的缓慢吻上她饱满的丰胸。
"介天……啊……介天"元千爱承受不了太多的快意,情难自己吟哦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