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怒火沸腾地驳斥她。
“真的啦,我只是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才会说不出话的。”
“莎蓝,别想骗我。”她不是那么胆小的女人,只是几句下流的话绝对吓不倒她,那个人一定还说了些什么。
“我好困,别吵我了。”迅速地窝进棉被里,她固执地闭上眼晴,拒绝再回答任何问
“纪莎蓝,你别想以睡眠来逃避一切。”阙尚火挖起她,“快说!”
“都说没有了,你真的很烦咄!”纪莎蓝火大地跳下床,“既然你不让我好好睡觉,那我回以前的房间睡好了。”
一定有事。他阴郁地瞧着她的背影,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冲进客房后,纪莎蓝再也支持不住的蹲在门边闭目养神.可是一闭上眼晴,脑海就会不断听见那句丑恶得今人作嗯、且今人反胃的威胁,那句毫无感情的话,只怕她这辈子想忘也忘不了了。
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何,纪莎蓝。
到底谁要她付出代价?她恐慌地在心里吶喊。
“为什么不告诉他?”倪央晨和于启异口同声,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担忧。
“我怕他担心嘛!”纪莎蓝无比委屈地扁着嘴,“火这阵子已经够紧张兮兮了,再让他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一定会坐立难安的。”说不定还会把她囚禁起来呢口
倪央晨叹口气,“你怕他负荷过重,就不怕我们压力过大吗?”
“我知道你们不会计较这些。”她笑容可鞠地说着,忙着打躬作揖,“别这样啦!你们苦不帮我分担一下烦恼,我会变成忧郁妈妈咄!”
“你到底和谁有过节?”于启脸色凝重。
“拜托,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和人有过节?”她企图带动活泼的气氛,比比自己,“看,我这么可爱,一定是哪个登徒子暗恋我不成,故意耍这么一招的。”
“莎蓝,可爱要别人讲才有意义。”倪央晨看得直摇头。
“我看她根本不在乎。”于启跟着帮腔。
“本人要是不在乎就不会跑来向你们诉苦了。”她吐吐舌头,“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吉泊。”
奇怪,莎蓝的生活一向很单纯,是谁会这么做?倪央晨静静地思索。不只是他,就连一向活泼、开朗的于启也愁眉不展,室内条然陷入一片沉寂襄。
“会不会是阙尚火以前的女人做的?”于启突然说。
经他这么一提,倪央晨也同意地点头,“有可能。”既然莎蓝没有不良的纪录,那么问题就可能出在她的枕边人了。
“这……”纪莎蓝答不出话来,因为阙尚火的女人中她只认识陶芯,而她和陶芯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了解。“我不知道。”
“你以前不是提过一个女人吗?”于启提醒她,“会不会是她?”
他说的一定是陶芯了。唉!如果真的是陶芯,那么她就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毕竟陶芯会和阙尚火分手,她得负一半责任。
“莎蓝,阿启说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倪央晨唤着缄默不语的她。
“也许吧!”她淡然她笑着。
“什么叫也许吧,”于启生气地吼着,“你怎么一点也不像自己了?”纪莎蓝不该是这么柔媚、无主见、随遇而安的人啊!她一向是直来直往、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隐瞒也毫不犹豫的人,可是现在呢?
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纪莎蓝不由得一愣,“阿启,你好象过分激动了?”
“别吓着她了。”倪央晨安抚地拍拍他,了解他那份失落的心情,却无能为力。
莎蓝的个性能够变得成熟、稳重、体谅人,大概和阙尚火及他们的小孩脱不了关系,他乐于看到这种转变:可是阿启不同,他不能忍受纪莎蓝逐渐远离他们,甚至不再依靠他们,改而投向别人的怀抱,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有人在威胁你,你断然……”他愤然愉起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盘铿锵作响。
“央晨,阿启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她撞撞身边的人,怀疑地瞪着挤在发怒的哥儿们。“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太多,他吃醋了?”
倪央晨露出苦笑,“莎蓝,他是担心你。”
天啊!如果关心都是这样子,她宁可不要。
“你看,连一向好脾气的阿启听了都暴跳如雷了,更何况我家那个雷公。”她不知不觉将阙尚火视为亲人的口气,惹得两位好友侧目。
“你家的雷公?”倪央晨嘲讽地睨着她。
“呢……我是说……我……”
“好了,瞧你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只会越描越黑。”
“央晨,别笑人家了。”地无着发烫的脸,羞答答的说。
“你打算嫁他了?”于启阴森森地紧握拳头。
“看他的表现了。”拥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她笑得好柔。
她的表情分明是肯定的,于启霍然起身,冲了出去。
“他又怎么了?”纪莎蓝莫名其妙地看看门,又转回头看看苦笑的倪央晨。
“他觉得你被阙尚火抢走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眼神却添上了冷冰冰的寒意。
“白痴。”她轻斥,完全没发现他的表情有多么阴沉。
第九章
“管他什么鬼,我说不去就不去。”阙尚火大声地咆哮着,震得玻璃嘎嘎作响。
又心神不宁了,纪莎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失坤地望着站在花园里发呆的她,不习惯她带着忧愁的佳弱,也不喜欢她明明心事重重却强颜欢笑的模样,这让他有点生气。女人不是都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吗?怎么她不一样?
欧阳谷胆战心惊地拍拍胸口,好久没听过他的吼声了,还真有些不适应,他还以为关尚火已经把这份殊荣留给纪莎蓝独享了。
“我实在不想火上加油,可是这道命令是太上皇下的,全责焰门被点到名的人恐怕都不得不去。”人尊“太上皇”的黑霆,是黑家退休的领导人,他的命今连他那些顽固的儿子们都不敢抗拒了,更何况他们这些拿薪水办事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非去不可啰!”他挺直背脊,倚在落地窗前动也不动,身体紧紧地僵着,“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离开她?
大风起兮云飞扬……欧阳谷被这阵大风台得几乎站不住脚。
窗外正在采花的纪莎蓝彷佛也听到那声雷哮了,她突然转身朝阙尚火皱着眉,继而不悦地板起脸孔,朝他挤眉弄眼,摇摇头。就简单的几个动作,阙尚火似乎看得懂她的意思,只见他也板着原本就称不上愉悦的脸孔,拧着眉瞪她,便不搭理她。纪莎蓝见状,干脆丢下手中的波斯菊,比画了起来。
“她到底在说什么?”欧阳谷忍不住了。
“她骂我是笨蛋。”阙尚火忍着气,也跟着比。
“你又回答她什么?”这种自创的手势,即使练过手语的人也绝对解读不了,他叹着。
“我说她才是。”他有丝得意地笑着,颇自得其乐。
他们在玩比手画脚吗?欧阳谷非常惊讶阙尚火和纪莎蓝感情进展得这么快,肴他们整天吵吵闹闹的,默契倒是越来越好了。这是情人间所培养的乐趣吗?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欧阳谷看她嘴巴懒得高高的,两子交叉在脸上,大拇指各顶着鼻子扮鬼脸。
“她又骂我是白痴了。”他柔柔她笑着,挺不在意。
欧阳谷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看到的事。阙尚火咄!被骂了以后居然不在意她笑着,而且还好象挺温柔的,太好了,天下太平了,只要说服纪莎蓝和他一起去,阙尚火就不会再为渲件事怒火奔胜了。
欧阳谷趁阙尚火不注意,偷偷朝纪莎蓝招手,要她进来替他解围。她收到它的求救讯息后,淡淡她笑着,捡起地上的花,回来解救他了。
纪莎蓝的笑容且走到他们的视线外才告瓦解。她这辈子从没这么恐惧过,抖着手拿出早上才收到的信,倍文是由大小不一的印刷字贴成的,那上面写着:纪莎蓝:
你必须为你的无情付出极大的代价,你必须为那个可怜的人流光你所有的血液,你必须。
信上的内容和她接二连三接到的电话内容一模一样,只不过本来是由声音传达的怨恨,变成了一堆铅字拼凑成的信,教人看了怵目惊心,不寒而栗。
到底是谁要她付出代价?这个人又为什么对阙尚火的行踪知之甚详,每次都挑他外出时才打电话来?难道真的是陶芯吗?纪莎蓝无法不往这方面想,阙尚火房间内的专线鲜少人知道,其中又川陶芯的嫌疑最大。
“谢天谢地!莎蓝,你再不进来,我就要被烧成灰烬了。”欧阳谷急急地恭迎她。
她掩饰起内心的不安,将花递给阙尚火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阙尚火虽然不情愿还是按过花了,他把花一古脑丢进书房角落的大瓮里,此举惹得欧阳谷怪叫频频,“哇!插花也行,我看你真的十项全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