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不听男友解释,十分火大,转身要走……噢噢噢!她那表情一直很贫血的男友终於有点男子汉气概抓住她了……吻她吻她!上!居然不会抚慰美女……笨蛋!是男人就一把拖住她,直接吻昏她就天下太平了!快上!」
「你这只衣冠禽兽!」阿劲笑著锁好後车箱,蹲到入戏太深的阿达身边抽菸。美丽凤眸随好友入戏的眼神意兴阑珊地瞥向对街,笑容凝固在戚水笙挣开鬼堂优的手之时,阿劲看到他找了一天的人儿气冲冲朝红砖道左侧转去,而那个俊雅的日本鬼子紧跟其后。
「咦?美丽佳人又停下来了,她瞪人的模样好可爱,吻她吻她!是男人就别再考虑,直接吻昏她!快!不要犹豫!我愿意帮忙!」
阿劲K了下猛敲边鼓的阿达,将笨重的器材悉数扔给他,快步冲过马路。
戚水笙胃痛得人昏沉沉,不愿再与鬼堂优无止境抗衡下去,转身又沿红砖道快步走去。
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戚水笙掩住双耳,一迳的埋头往前走,漠视身後的脚步声,直到她的手肘被一只大掌扣住。
「你不要碰我!」她看也不看,愠怒的甩著手肘。
「喂喂!水笙同学,才几天不见,你怎麽就这麽绝情呢。」
戚水笙闻声迅速转头,果然看到阿劲让人心安的俊美笑脸,哀怨的俯望她。
「劲!」她喜出望外的展臂飞扑向他。
「哇啊!小别胜新婚,我也好想你,想你想你……」阿劲开心朗笑著抱高她,拿额头用力磨蹭她微汗的额问。「怎麽了?你脸色有点小苍白,但还是很可爱,今天特别美丽呢。」
戚水笙将脸腻入他肩窝,双手牢牢攀住他脖子,深怕他丢下她不理似的。
「是不是又闹胃痛了,嗯?」屈指轻弹了下她惊颤的鼻端。
「有点。」
「你说的有点通常就是很痛的意思耶,快快,咱们去娘那里休息。」阿劲轻柔横抱起她,举步越过脸色阴厉的鬼堂优,被他横伸出的一臂挡住。
「你手上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放下她。」她置他於何地!竟毫不犹豫投入这种轻率男人怀抱,就在他面前!
戚水笙在阿劲怀中僵住,她完全忘了鬼堂优还在这里,挣扎著想下地。阿劲颓冷的笑容漾深,双手将她箝得更紧。
「劲,放我……」
「喂,水笙同学,你日文很溜,那家伙说的是日文吧?我听不懂,你翻译一下」阿劲凑嘴至她耳畔,贼成兮兮地打断她的话,脚下没停地绕过鬼堂优转进大楼。
「冰川晶!」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鬼堂优恨立在原地,不愿转身再承受一次。「是这名男子?!」
「水笙同学,我看他好像有很多疑问,快点翻译,我好针对问题回答一下。」阿劲缓下脚步,招呼在一旁看好戏的阿达过来。
「这就是你挑男人的水准?!」举止轻浮、嬉皮笑脸,一个比女人漂亮的家伙,他……哪一点比他好?!
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戚水笙心中的熊熊怒焰又被鬼堂优不可一世的轻蔑口吻触燃。她环紧阿劲,愤怒地冷声回击:
「鬼堂先生,请把您的高格调带回贵国低温保存,我高攀不起,不送了!」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一定要结这个婚!」鬼堂优玉石俱焚的抛下话,头不回的跨进随从开来的车子。
优受伤了。她无意伤他自尊,为什麽要逼她这麽做……无法成为恋人,也未必非得是敌人呀……他们两个为什麽总在不停的彼此伤害……
戚水笙忧伤凝望著驰远的车影,直望到阿劲怨气浓浓的脸遮住了她的视线。
「水笙同学,你在本帅哥面前分心看其他男人,我会吃醋的,难道我已经不再俊美了吗?」拿他引以为傲的高挺俊鼻,吃味地猛努她香腮,逗出她怕痒的轻笑,直逗到她彻底忘了另一名男子的存在。
「那日本鬼子好像很火大,他叽哩呱啦些什麽?」阿劲抱著笑回一些通红脸色的戚水笙,走进阿达帮忙按著的电梯。
「他没说什麽,他只是习惯……生我的气而已。」小脸更埋进他肩头。
「真的啊?尢什麽有人能够对这麽可爱的小姐生气呢?」阿达粗犷的大脸从阿劲身边挤到戚水笙面前。「美人,你好,我叫阿达,你叫我达哥哥就好,我是劲哥哥的宿仇哦.」
「幸……幸会」终於发现电梯里还有第三人,戚水笙吃了一惊,不好意思的赶忙从阿劲怀中挣扎下地。「我叫戚水笙,你叫我水笙就好。」
「我很乐意叫你水笙妹妹的,先来一个热情有劲的见面吻吧!」阿达肥唇鳜高,就要嘟向怔住的戚水笙,阿劲笑咪咪的半蹲在她面前,嘟高俊唇热情相迎。
「嗯……呕嗯……呸!」差」寸就吻到好友的唇,阿达呸到嘴巴麻。
戚水笙莞尔著被阿劲带进二十八楼,才发现她又回到酒会的大楼,才发现入目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她注意到那道造型依旧特殊的门楣上,镂刻了几个依旧歪七扭八的草书黑体大字——爱现模特儿经纪。
阿达提著大箱小箱摄影器材,冲出电梯就熊吼:「康家老太婆,我来了哦!快出来洒花瓣吧!」
阿劲搂著戚水笙,後退三步。
「洒你的死人骨头,死孩子!敢让老娘等三分钟以上的人都扛去种了!你们两个死孩子好大狗胆敢让老娘恭候你们半个小时!」魏瑜从公司爆吼出来,一见阿达就狠揪住他耳朵,死命狂扭又狂拧。「敢叫老娘老太婆的,连灰渣都不剩了!」
戚水笙记起两年前的电梯邂逅。原来她和劲早有一面之缘,劲还记得吗?
「大姐。」她柔呼著个性一样大剌剌的魏瑜。
「听到没?!大姐大姐!人家小甜心乖宝贝叫大姐多顺耳!」魏瑜淬然见到儿子身边的戚水笙。「甜心娃娃你好面熟,我在哪里见过你?不!别说,让我猜猜……」
见她猜老半天猜不出个所以然,阿劲无奈一翻白眼。
「老娘,你别多心,我真的不是在暗示,水水水笙笙笙……」
「水笙美女!」魏瑜捶开阿达,为自己没退化的记忆乐歪了嘴。「乖甜心,你今天好漂亮!咦?咦!这件慕丝绫是老怪麦的全球限量款嘛,你今天订婚呀……穿得这麽隆重……」
戚水笙的小手猛然被阿劲使力攫住,她纳闷斜娣他,扣住她的大掌又一紧。
魏瑜抓著云般披肩直研究到戚水笙与儿子交握的手,眼睛霍地惊恐瞪大,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你和我……」震惊的手指比划来比划去。「我不孝儿?」
阿劲丢了个眼色给蹲在玄关处欣赏热闹的阿达。
「康老太婆,我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什麽老太婆!你活烦只要说一声,老娘亘接踹你上西天!」也接收到儿子护花的眼色,魏瑜猛地回身踹阿达一脚,踢他一起进公司。「水笙宝贝甜心进来!快进来……达儿,不是老娘要批评,你这孩子怎麽一年比一年像熊啊……」
满脸笑意的戚水笙持著裙摆要跟进去,披肩却被扯住。她纳闷回眸,见阿劲一脸饥渴地俯向她,意图甚是明显。
「劲,这里是你的公司,大姐……」火红小脸想闪躲。
纤美娇躯被他猛地拽进怀中,她低呼的唇被焦燥的热唇一口咬住,渴望的舌尖直接挑开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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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一空,魏瑜又刻不容缓的将之斟满。
「所以,你妈妈是冰川那个有钱大户人家的独生女,爱上去日本留学的你爸爸,被那个自古以来只跟皇亲国戚通番的古老家族强烈反对,於是两人珠胎暗结,逃亡到台湾……对不起,大姐说话向来不修边幅,小甜、心别见怪。」
「不会。」戚水笙傻笑一声,欺前轻拍她脸,意识轻飘飘,只觉得压抑在内心最深处、困扰她太久太久的禁忌,一张嘴就滑出,一古脑儿倾泄出来後,身体和心情变得轻盈无比。
魏瑜放下交叠的美腿,拍掉手上的饼乾碎肩,神情严肃的又帮微醺的戚水笙倒了杯酒,并将拷问半个小时的资料逐一拼凑起来,向醉人儿求证。
「然後,你双亲私奔九年後,因为你妈妈水土不服,你爸爸为了她答应入赘冰川家,惹恼了你伯父,并向他扬言,有了爱情没有亲情……这个戚家老头脑子灌浆啊……啊,对不起!大姐一向想到什麽说什麽。」
「没关系」戚水笙咕咕咯咯娇声发笑,半窝入沙发床里,意识逐渐瘫痪掉。
「喝喝,多喝一点。别节制,千万别客气,大姐这里什麽没有,就酒最多。我旗下的孩子是一堆酒鬼。」见不得酒杯空掉,魏瑜赶紧帮她斟满,继续道:
「最後,你爸爸选了爱情又得不到冰川皇族认同,亲情爱情两不如意,一时想不开就……带你妈妈一走了之?」魏瑜稍稍修饰了语句,声音转柔道:「甜心宝贝,那时你几岁?」难怪两年前第一次碰到乖甜心时,她保护色那麽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