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老先衰,哈哈哈,噢哦……”
“司机伯伯,这枝给你。”小人儿把姑婆芋塞给乐极生悲的人,转身,准备再去与叶茎搏命以拯救另一位躺在路边淋雨的落难大人。跑没两步,小人儿记起什么忽然折返。“司机伯伯,我有话跟你说哦!爸爸说桥要关了,要赶快走哦,会被打。”
少年闻言,曝出猖狂大笑。“他已经被本少爷揍过了,哈哈哈哈,嘶——痛”
“活该!哈哈哈哈,噢哦……”
小雨鞋唧唧唧地踩过抱头呻吟的少年巨人身边时,无故停下。
少年侧过头,兴味地望着背对自己的忙碌小身影。小小一点的她正半蹲着身子与小雨鞋搏斗,好不容易,她终于脱下一只“积水容器”准备将水倒掉,突然,单腿站立的小人儿一个踉跄,身子不稳,又踉跄,一直踉跄。
瞪着一步一步踉跄跳来的小屁股,莞尔的笑意逐渐自少年脸上没去,他皱起眉头,愈看愈不对,打算先闪再说。无奈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身体太虚的人逃得又不够快!
“啊!”少年恶梦成真,瘀青肿胀的脸终究在劫难逃,被不长眼的小屁股用力坐到。
戏情人间三四年,坚持男儿脸上有黄金,不轻易让俏臀近脸,十八岁这年,终于意外尝到这滋味,展力齐感受不到丝毫甜美,心中只有一个感觉——痛痛痛痛痛痛,真他妈的痛!毙!啦!
“哈哈哈哈,恶有恶报啦!噢哦……”
这天,雨一直在下着。
虽然是记忆底层最古老的往事,但她记得初相识的那天,雨,一直下个不停。
第二章
道路尽头的古桥隐约在望,火红色法拉利跑车咻咻地破风而至,车速不减。
碰!吱——碰!碰!跑车擦撞山壁,火花飞溅,驾驶人手臂青筋鼓起,使出吃奶的力道盘转车头,车胎斜斜地打滑,杀伤力惊人的小石子激射而出。眼看无力可回天,跑车驾驶将方向盘一松,保命要紧,转身扑倒尖叫不停的一朵花。
车尾甩撞古桥,一撞,再撞,三撞,跑车这才终于轰轰烈烈地停下。
“嘶……噢,妈的!头又撞到了,对不起啊,大小姐,撞坏你的玩具了。我一挂军中袍泽可以作证,嘶……本少爷的驾驶技术是世界顶尖的,嘶。”展力齐揉着红肿的额头,嘻皮笑脸地爬起来,“欵,你没事吧?欵。”
拍了拍死白的娇颊,没反应,他将呆若木鸡的女伴粗鲁拉起。美女惊吓过度的娇眸,视而不见地眺望远山,良久回不了神。
展力齐霸眉一挑,霸气十足的野瞳泛着似笑非笑的嘲弄,缓和他眉宇间不怒自威的凶恶感,间接也缓和他勇武体魄给人的压迫感。耐心等待芳魂归队,他将凹陷的车门踹开,下车绕看一圈,详细检查跑车受损的情况。
闪电霹过头顶,天空滚出一声受欢迎的雷动,僻静郊野,风雨欲来。
展力齐几个大步绕到女伴这头的车门,上半身困难地挤入小跑车,压下头,对准粉唇就是一咬。
“呀!”随着痛呼,美人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脯,魂兮归来。
“要下雨了喔,车子只有外壳受损,开下山没问题,快走吧。”嘱咐完,他想退出窒息人的小空间。
“不许溜,小坏蛋。”藕白双臂不胜柔弱地交攀在他颈背,美女朱唇微噘,美眸尽是数不尽的诱惑。“人家被你吓死了,你要如何安抚人家呢?”
美女明白露骨的妩媚邀请,大大刺激着刚退伍的年轻身躯,展力齐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去。
桥那头—片岑寂,白雾在霞光中飞舞,山林且明且暗。云雾逐渐向神秘境地漫散而去,古桥保护的世界正以沉睡之姿,严拒外界侵扰。
内心挣扎片刻,展力齐打消在自家门户前放肆缠绵一场的念头。
他自认不是清心寡欲的善男,不刻意修身养性,也不干压抑性欲那类自残自虐又伤身的无聊呆事;他无法靠什么鬼念力解决强大的生理需求,无法领略以精神层次填补肉体渴求的高深境界,超凡入圣是圣人的义务。
谢天谢地,他该死的一点都不圣。可惜今天地点不适合,时机也差。
“天黑了,大小姐。”指着天空逐渐拢聚的乌云,山雨欲来风渐起,“山区气候变化多端,不可逗留,我们这段山路是出了名的刁钻难走。”
“不管,把人家老公送的车子撞坏了,老公追究起来,人家可惨了。”清秀美人嘟高唇,美眸意有所指地一瞄龟裂的车窗玻璃。
“哗,出问题就开始推卸责任了,女人。你会在意这辆模型车才见鬼咧!”展力齐撇嘴冷哼。“别忘了你是逼我撞坏车子的元凶,我说过我体格太棒,不开火柴盒小汽车,你偏要。一趟路开下来,我脊椎骨都弯成S型,需要开刀矫正了,差点被你害死。”他啾了啾索吻的唇,以不笑的眼神逼迫小姐安全至上,快快走人。
“你讨厌耶!当人家是三岁小孩吗?”美女大发娇嗔,被他点到为止的嘴对嘴人工吸呼激恼。“坏蛋小力,你真的吓惨人家了,说,你打算怎么赔偿人家嘛!”
“车子送修,帐单我付?打个商量,分十年摊付可以吗?”
“你明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在意这点小钱就不会让你碰车了,坏、蛋!”
“女人心海底针,我哪知你什么意思啊,你又不明说。”展力齐玩世不恭地迎上香唇,一面留意乌沉的天色与远近交滚的隆隆雷鸣,亲热得极不专心。
“小力!”美女隐忍着不发作,花容却隐隐泛青。“你真够气人,这地方没下过雨吗?偶尔的午后雷阵雨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淋淋雨嘛,你体魄过人,怕什么?”
“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担心呀,大小姐。”展力齐有些诡异,冲着愠恼美女滑溜一笑。“有趣哦,我头一次看到你发飙的嘴脸。怎么,怀孕啦?孩子的爸不认帐?”
“不许你咒我,小滑头,我可不会逊到倒楣怀孕。”美女傲人的上围技巧地往前贴去,似恼非恼地槌打他。“人家问你,除了没看过我生气,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没看过的?嗯?”
“你说呢?”眼看一场缠绵是摆脱不掉了,展力齐放弃挣扎,似笑非笑的眸子情欲氲氤,饱受视觉、听觉双料刺激的大手蠢蠢欲动。
美女经验老练,风情万种地将跑车座椅往后压退,腾出最大的空间勉强将魁梧的身躯纳入车内,也纳入她几乎全露的白皙腿间,欲唇半掀,她热烈地迎接小情人总算开窍的炙热品尝,曼妙娇躯与魁壮的身体密密贴合,使出浑身解数勾诱着,不留一丝缝隙,不给情郎逃。
“人家这次真被你吓死了。”指尖又甜又腻地点住情郎的胸肌,进一步催化他荡漾的春心。“我心脏跳得好急好快,刚才也撞到腿了,好痛呢,小坏蛋。”
“哦?事态严重,我检查看看。”展力齐态度配合地接下战书,一稳住女伴娇怨的脑勺,低身就给邀吻的美人一顿生猛狂吻,
肺活量好得惊人的一口长气,吻得美人蚀骨销魂,无法呼息。温热湿软的笑嘴沿着洁皙香肩,一口一口,啃咬至起伏剧烈的酥胸就逗留不去,隔着一层薄丝料又含又吮,炙烫的舌尖转战娇颤的乳蕾,吸吮力道增强。美女全身麻痒难耐,难以承受的娇吟抑续飞起。
长年在两栖部队操磨出来的结茧粗掌,一刻没闲着,在美腿上婉蜒游栘,仔仔细细地在滑嫩肌肤上摸找撞车造成的可疑瘀伤,大手顺势将丝裙撩高,一路探进裙底,蝶般轻柔的手劲加重力道,粗暴地揉拧饱实俏臀。
“啊……”娇身泛出美丽的瑰红,美女轻颤不止,美腿销魂地环在情人强健的腰悍间,两手并焦躁地拉扯着他身上碍事的灰蓝背心。
意识迷离问,她依稀听见混杂着叹息的一记轻笑,之后,她终于如愿摸着总让她目眩神迷的漂亮裸躯,正是记忆中的完美化身。
健壮的臂肌,健壮的胸膛,她小情郎身上的一切都是强而有力、蓄满惊人力道与无穷活力。这副闪闪发亮的躯体美得惊人,漂亮得不可思议,经过两年军中洗礼更加耀眼健美,迷煞人也。
哎呀,她不打自招了,小力不是帅哥,他根本达不到赏心悦目的起码标准。小力的长相不仅欠缺亲和力,还极端不友善,浓眉恶眼不幸搭配了勇猛孔武的高壮体魄,他只好很抱歉的天生一副凶神恶煞样,笑或不笑都给人亡命之徒的凶狠感,随时要找人拼命一样:他横眉竖目的打手架势浑然天成,要不吓坏不熟识他的路人甲乙丙,难上加难哪。
她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谁让肌肉猛男是她大小姐情有独钟的类型呢?
“嗯……啊……”始终不懂,小力怎能全身是肉又肉得不笨重呢?连这张形状粗率的嘴巴,尝起来都比百年醇酿醉人呢。浑身虚软地任由小情人摆布,意识自身体剥离,洋装被勾下香肩,硬如磐石的胸瞠压上成熟饱满的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