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出嫁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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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跟什么?不如叫她直接去跳永定河还比较痛快。”

  虽然嘴嘀咕着,却还是乖乖地背着,同时还穿上长袖坎肩,足蹬花盆鞋,摇摇晃晃的学满族女子走路。

  可偏偏她素来蹦蹦跳跳惯了,穿上这种形状像花盆,又高又厚的鞋子走路,简直像要她的命,往往走没两步便要摔跤,踩了左脚又忘了右脚,前脚刚过门槛,后脚又被绊着,不是跌了个狗吃屎,就是摔得腰都快断了,疼得她哇哇大叫,几次都想放弃,但只一想到爹爹和毓云,她又强忍了下去。

  她不想自己再成为别人攻击爹爹的借口,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野丫头,证明毓云没有娶错人,她一定要学好,一定要让自己蜕变成匹配得上毓云的名门淑女。

  想到这儿,朱小小咬着牙,手中握着丝绢,一步步地练习起来。

  这回,她没有跌倒,也没有绊到东西,很顺利地由长廊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

  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如果云哥哥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想起毓云,朱小小不由得嘟起小嘴。

  打几天前鄂敏把毓云找出去后,毓云便一直留在德亲王府没有回来,那个威风凛凛的五爷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能让毓云连着几天都不回家?甚至连那个凶得要命的毓老头也一并消失无踪?只剩下毓云的娘成天在她耳朵边说教,说女孩子要怎样怎样,在家要守什么规矩,外出要守什么规矩,万一进宫要守什么规矩,折腾得她耳朵长茧,脚指头红肿发疼不说,连腰都快直不起来。

  哼!臭云、纸云、坏云,简直不把她这个老婆放在眼里嘛!无所谓,虽然只有几天时间,可是她对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让他刮目相看,打从心底敬佩她。

  朱小小一边想,一边拎着手绢摇曳生姿地走了起来,还将毓老夫人教她的礼仪规矩都在心里复习了一遍。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朱小小身后响起。

  “原来野猴子穿上衣服和鞋子,也是人模人样的嘛!”

  朱小小听到这声音,猛一回头想看看是谁在讥笑自己,可因为她穿的是长袍坎肩,脚下又蹬着花盆鞋,一个重心不稳,脚下踉跄,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住,望着人往,前扑倒在地,疼得朱小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痛!”

  一串银铃似地笑声从朱小小头上传来。

  “哎哟,免礼免礼,就算我是格格,你也犯不着行这种五体投地的大礼吧?快起来快起来,折煞我了!”

  制购一听,便知道来人正是成王府那个妄想嫁给毓云的清湖格格。

  爬起身坐在地上,杏眼圆睁,咬牙切齿道:“原一来是成王府的臭美格格大驾光临,请恕小小无礼。”

  清微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可很快的那抹愤怒就让一股冷傲所取代,她高傲地看着朱小小,“你叫朱小小?”

  朱小小点头,“没错,朱小小就是我,我就是朱小小!”

  “你父亲是绍兴知县朱振?”

  “对,我爹爹是绍兴知县朱振。”

  清微冷冷一笑,“那好极了,这份奏招,你自己看吧!”

  朱小小一愕,打开那份奏招一看,上头写着:

  绍兴知县朱振,蒙皇思生理绍兴一县,本应勤慎恭众 爱民,忠诚事主,以图养报于万一。但来振知法犯法,贪赃受贿,纵女行凶,危害黎民,欺压良善,使绍兴百姓敢怒不敢言。又仗光禄寺少卿毓云之力,诬陷大臣,更图谋谋害德亲王居心叵测。臣恳皇上将朱振与其女来小小明工典刑,则天下幸甚,绍兴百姓幸甚!

  朱小小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得在当场,半天说不上话,用赂大臣?谋害德亲王?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怎么会诬陷大臣?又怎么可能谋害德王?

  小小脱去鞋子,站起身无所畏惧地看着清微,“我不相信我爹爹会诬陷大臣,你胡说!这一定是你胡说的,对不对?”

  “胡说?是吗?我问你,你和你父亲是不是仗着小毓子的势力,诬陷浙江巡抚英华收受贿赂质脏枉法?”

  “那不是诬陷,那是五爷和云哥哥查到实证,也是英华自己承认的!”

  “要办一个普通都要有人证物证,更何况是堂堂一品大员!我问你,你说英华收受贿赂的证据何在?”

  “证据都在五爷那里,你为什么不去找五爷?”

  清微微微一笑,“你是说那两本帐册吗?”

  “没错,那是五爷派人从英华家搜出来的。”

  “告诉你吧!五爷那儿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因为五爷搜出来的只是两本普普通通的帐本,根本不能当作证据!再说,五爷自己现在都被你爹害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还好意思拖五爷下水”

  朱小小更惊讶了,“五爷奄奄一息?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有你这个祸水妖精在,什么事都有可能!”

  小小不服气地逼近清微,“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作祸水妖精?”

  清微看着朱小小,傲慢问道:“你知道五爷和小毓子这趟去绍兴,是替皇上办事的吗”

  “当然知道,云哥哥说皇上要办千叟宴,所以他和五爷奉皇上之命,一同前往绍兴采买上好花雕,好在宴席中用。”

  “既然你知道这些花雕酒是皇上用来办千叟宴用的,为什么你还叫人打破酒瓮?”

  朱小小一脸莫名其妙,“打破?我怎么可能会叫人打破酒瓮?我还让那些酒味熏倒了,怎么可能叫人打破?”

  “如果不是你,也是你父亲叫人打破的,否则要从何解释被打破之事?又要从何解释五爷喝了你爹爹后来再准备的酒,竟会中毒不起”

  闻言朱小小跳了起来,“五爷中毒?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五爷是何许人,他的事岂能乱说?”清微绕着朱小小打转,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清楚,“朱小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五阿哥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你们父女居然也敢谋害?”

  “你胡说!我和爹爹与五爷无冤无仇,干嘛谋害他?”

  “但那回打破之后,是你父亲准备的吧?”

  “没错,为了让云哥哥可以交差,爹爹还特别拜托城里的酒馆,务必把最好的花雕拿出来。”

  “我看是你爹在交代的时候,顺便掺了毒吧?幸好五爷做事谨慎,先开了一坛花雕试饮,否则这些酒抬到千叟宴上,皇上毒死了才怪”

  “不可能!爹爹怎么可能会在酒里掺毒?在酒里下毒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好处?我只知道你和你爹,不但害了五爷,也害小毓子被关进刑部大牢。”

  朱小小抬起头,“云哥哥……被关进刑部大牢?”

  “当然,那些酒是他一手采买,出了这种事他能脱得了关系吗?朱小小,你好狠的心,为了湮灭自己父亲贪赃枉法的证据,居然连丈夫也能害?”

  “我没有,你胡说人道,我怎能害云哥哥?他是我丈夫,我怎么能害他?”

  ”别解释给我听,我也不想听!虽然皇上还没有派人抓你,但让你这个狐狸精、野猴子继续留在这恐怕到时候,连老夫人都会让你害死!为了小毓子,毓中堂着想,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来人!”

  “有”。几名亲兵一起应了声。“把这只野猴子捉起来,送到宗人府审问。

  说罢,那几名亲兵便朝朱小小围了过来;但朱小小岂是这么容易束手就擒的,她一脚便踢倒了一名亲兵,一掌打歪了另一个亲兵的鼻梁,又从地上抓起几把泥土乱洒一阵,趁着所有人手忙脚乱之际,逃之夭夭。

  她不能被捉!她如果被捉,就等于承认酒里的毒是她爹所下的!她要替爹爹申冤,要替五爷找出下毒害人的凶手,还要把云哥哥从刑部大牢救出来,所以她不能被捉,不能被捉!

  德亲王府里,熠祺半靠在床上让苏盼盼喂药,一旁是满脸焦急之色的十四阿哥烃扔。

  “五哥,你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熠祺无力地摇摇手,“别找太医,找太医来,皇阿玛就知道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暂时别找太医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堂堂皇五阿哥居然让人在酒里下毒?这传出去还得了?五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中毒?”

  熠祺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中毒,不过你该庆幸中毒的人是我,万一是千叟宴上的老人家中毒,或是皇阿玛中毒,那事情可就难以收拾了。”

  “五哥,你知道是谁下毒的吗?”

  “当然,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如此大胆,竟敢在进贡的酒里动手脚,难不成想造反了吗?”

  “或许吧!或许这个人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为了话命只好造反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谁?是谁在屋顶上?还不给我滚下来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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