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说,就表示你吃味了,明明在意得要命,还硬要把我往外推,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性感诱人的唇勾起了一朵笑花,伸手将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胸膛上压,轻柔的在她耳边呢喃,“我不否认晓晓在我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但我的确只是把她当成心爱的小妹妹,可我却一直以为那是男女私情。”
“可……我也是你的妹妹啊!”她双眼迷蒙的望着他。
“那是我最失败的决定,我实在不该认你做妹妹。或许是刚失去晓晓,让我有股想重温做大哥的感觉的冲动,哪知道这次却是真正的弄巧成拙了。”岚岳感叹地说。
“你……你是真心的?”喜悦、快乐、释然,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全充塞在心中,让她厘不清心底真正的感受。
“当然是真心的了。”他轻抚着婳漓那张如白玉般的脸!沉声的笑着。
“那……凌姑娘呢?你真的可以忘记她吗?”
她要的是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不是怀里搂着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她在我心中永远是妹妹。”他的双眸凝注着她,语调轻轻缓缓的,听来煞是醉人。
“岚岳--”婳漓漾出一抹微笑,紧抱住他的腰,“我……我真的好高局兴……好高兴喔!”
“有一点我还是想弄清楚,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为何我总觉得你我早已认识了呢?问过你几次,你都顾左右而言他,这次我不准你再打马虎眼了。”他望进她眼底,嗓音里有着异样的哀愁。
“我……我们是认识,不过应该说只有我认识你,可你并不认识我。”她突然一阵脸红。
他还是不懂。“这话怎么讲?”
“你不是说你曾经去过中原吗?其实,那时候我就见过你,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地从我面前走过,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再和你见一面……”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脑海里掠过的全是数百年前的那一幕,如今想起往事仍历历如昨,令她的心神一阵荡漾。
“原来我早已成为你的目标了?”岚岳魅惑的一笑,紧搂住她的肩,“好了,一切都拨云见日了,你我也可以重新开始,这次是不是该以情人的身分陪我好好的散散步了?”
他眯起眼哂笑,那翩翩的风采让婳漓为之心动。她开心的点点头,主动挽住他的手,相依相偎的往前迈进。
此刻她忘了自己真正的身分,也忘了思考他们两人究竟有没有未来,只求拥有这片刻的欢喜和温柔……
第八章
“糟了!你们快来看看,婳漓姊好象忘了她只是个画影,竟然和那个岚岳谈起感情来了!”身在“灵幻居”的于荞飞指着水面,里头反映出的便是婳漓这阵子在贺索图国的生活状况。
“那不是很好吗?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希望,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秦未央扯着一抹俊魅笑容,仍坐在圆几旁泡着茶。
“问题是,我担心婳漓姊用情太深,到时候回不来啊!”于惹飞睨了他一眼,“你也知道灵仙和人类是不能结合的,这点婳漓姊不会不知道啊!”她苦着一张脸,还真是服了其它伙伴们的镇定模样。
“荞飞,你多虑了,婳漓是我们当中最冷静的一个,我想她心里有数的。”仇瑚搓搓鼻翼,淡然一笑。
“我可没你们想得开,女人就是女人,一但陷入情爱的泥淖内,哪还会顾得了那么多?”于荞飞噘起唇摇头道。
“对呀,像我以前和仇瑚在一块儿时也是这种感觉!那时候只希望能与心上人有多一些的相处时间,谁还会管未来呀?”仇瑚的爱妻玥儿也这么说。
“哦!那么花芸,你的感觉呢?”仇瑚转问花芸。
“嗯……我想应该也是吧!”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仇瑚摇头叹道:“这又是何苦呢?”
“喂--仇瑚哥,你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当初为了小玥姊,你不也是乱了分寸,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于荞飞生性调皮,最喜欢扯人后腿,看别人哭笑不得的模样。
这倒是让仇瑚语塞了。“你这丫头!”他摇摇头,炯亮的眸子移到玥儿身上,目光中除了浓烈的情爱之外!就是深情款款了……
玥儿害躁的垂下小脸,只觉羞窘极了。
“我说错了吗?你们脸上的表情不就是告诉我,我完全说对了吗?”于荞飞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他们了。
“荞飞……”玥儿突然成为众人的焦点,脸皮薄的她可不习惯极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管婳漓姊了吗?“她询问其它伙伴的意见。
“我看,就由你走这一趟吧!”秦未央想了想便道。
“我?”于荞飞指着自己的鼻尖,微扬的嗓音里带着一抹怪异的兴奋。
“没错,就是你。”仇瑚也说。
“可……可我到了那儿,又该怎么做呢?”
“劝婳漓回来吧!”仇瑚往后靠在椅背上,淡淡说道:“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残酷,可她不能再深陷下去了。”
人与灵终究不同,不能论及婚嫁,不能谈论感情,更不可能一生一世相守到老。
尤其,当对方得知她是个画影时,还会拿真爱对她吗?又有几个人能够接受自己年华老去,可对方却永远是位貌美如花的可人儿的事实呢?
更重要的是,这事倘若被天帝发现,婳漓这数百年来的修炼将毁于一旦,甚至还会被判魂魄尽散之罪呢!
“你要我将婳漓姊带回来?这可是件苦差事呀!”于荞飞根本没信心能将她带回来,更何况,拆散一对有情人,那可是件缺德又罪过的事,她还想继续修炼呢!
“你是我们之中最会说话的,一定有办法。”秦未央也笑着附和,眸底还显现出一丝兴味。
“未央哥,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取笑我。”于荞飞不依地双手擦腰,嘴里还直嘀咕着。
“荞飞,我也认为由你去最好,仇瑚与未央都是男人,比较不方便,而我也有药材在熬制,所以走不开。”花芸徐徐道来。
“这样啊……”于荞飞抓抓头发,“那我就只好试试罗!”
“放心,你一定办得到的。”花芸漾着一抹笑。
“谢谢你们,我一定不负众望,尽快将婳漓姊给带回来的。”于荞飞深吸了一口气,给大家一抹自信的笑容。
但愿她这趟任务能圆满达成,更由衷的恳求上苍别让婳漓姊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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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改了装、易了容,一个人躲在暗处的小酒寮喝起闷酒。
他恨、他气、他怨哪!
他也曾为贺索图国卖过命、立过功,可为何就没有他一点一滴的好处?
岚岳身为大殿下,就可在宫内吃香喝辣,揽尽所有的好处,可他什么都没有也就罢了,还得对他卑躬曲膝,想到就呕!
好不容易,他想到国王膝下就只有岚岳一子,而国王又疼爱他,倘若岚岳一死,唯一可继承王位的就是他了。因此他处心积虑的设计各种谋杀岚岳的计划,可偏偏都被他给逃过一劫,这怎能教他不气愤、不埋怨这世道的不公呢?
他一定要除了岚岳的命,即便最后不得善终,他也在所不惜!
突然,外头来了一群男男女女,一进酒寮便旁若无人的聊天、喧哗,将近日听来的小道消息大肆宣扬着。
“你们知不知道,深爱凌晓晓姑娘的大殿下已另有所属了。”其中一名男子说道。
“怎么说?”
“大家都传言大殿下近来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两人亲亲密密、说说笑笑的,还真是羡煞人呀!”那名男子又道。
“真有这回事?”对方惊愕地问。
“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男子大刺刺地跷起二郎腿又说:“那女子娇美得紧,见过她的人都说她要比凌晓晓姑娘美上数倍。”
“哦!那我倒想见见这样的美姑娘。”
“你?甭作梦罗!”他嗤鼻一笑,满脸的不屑。
“对了,我还知道她就是上回在东宁桥作画比试的得魁者,说不定就是这么近水楼台,才让大殿下给看上的。”一位姑娘突地插嘴道。
“哇!这么说来,她是位才女罗!”其中一名男子眼睛又亮了。
“是啊!人家是才女,说什么也看不上你的。”这人又被取笑了。
“去!”
于是就在这群人的抬杠斗嘴下,岚岳与婳漓两人的辈短流长全部绘声绘影地被大肆宣扬着。
费伦听在耳中早已是怒火高张。好个岚岳,天底下所有的好处都为他所揽,他非得找机会报复不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什么他都要让岚岳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