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国恩笑了起来,斜睨她一眼。“他是跟着你的。我想大概是你的家人派出的侦探吧。啧!啧!啧!怎么会找这么差劲的侦探?”她摇摇头,居然有点无奈地,“我已经走得够馒的了,他居然还跟不上!”
“国恩!”水平气绿了脸,“你是故意的!”
“现在才知道?”她横了她一眼,“你和那个侦探一样差劲。”
“你——你——”水平又气又急地跺脚,索性不理她急忙的往前奔去。
“哎!等一下!”国恩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嘛!”
“难道我要等他来抓我回去才开始急吗?”
国恩笑了起来。“谁说他能抓你回去?有我在你怕什么!”她闲闲地转头看了那侦探一眼,居然还对他微微一笑。“他要是能跟着我们回家,我随便你!”
“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水平狐疑地瞪着她。
国恩受了冤枉似的嚷了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没良心的家伙!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自己走好了。”
“好嘛!”水平拉着她,讨好地:“我相信你总可以了吧!”
国恩笑了笑:“这还差不多!走吧,逛街还有个保镖也不错啊!”
“他说那是个陷阱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蹙起眉,“既然连你都不知道,就应该取消这件任务!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的。”老将摇摇头。“我猜这是宗撼的鬼主意,他不想锜齐去偷他的公司,自然会这么说,哪会有什么陷讲?”
“我不这么觉得。”她优心地反对,“已经有人反对我们的做法了,万一这件事真的是个陷阱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让锜齐去冒险!”
老将思考着,会有什么陷讲?
这怎么想也没有什么危险性啊!了不起是被逮到而已,就算被抓到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他左思右想仍想不出所谓的陷阱会是什么。“不会的,就算是被抓到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太多心了!”
她仍是不放心地望着他。“我看你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老将只好点点头,毕竟他也不希望他的爱将发生什么事的。
“锜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他追上去有些恼怒地拦住她;“你怕什么?”
她深呼吸几口气,勉强装出笑脸,“没——”
“不要再告诉我没什么!我不是瞎子,有没有事我看得出来!”他坚定地握住她的手,“我不打算放手,除非你告诉我那个家伙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她沉默了三秒钟,看他的表情知道她如果不说他是不会罢休的。有时候他这种固执是多么的令人痛恨!“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他一脸的不信,“既然是你哥哥,为什么你见到他要逃?”
她摇摇头无奈又伤痛地:“你可不可以不要问?那是我的事。”
“不可以!”宗撼几乎想用力摇撼她。
她怎么还不明白?她的事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他想为她承担一切,想知道她的一切,而她却说那不关他的事!
他有些伤心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赶出你的生命呢?”
锜齐楞楞的望着他。
宗撼苦笑了起来:“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不明白。”
“我——”锜齐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我——”
他叹口气:“我不勉强你。可是我们至少是朋友,就算是对一个朋友你也不该这样隐瞒吧?”
锜齐只能点点头。
他微微一笑。“既然是这样,那要不要上我的车?”
“去哪?”
“随便你。”他说着领她坐上他停在路边的车。“就算你想只坐在车里一整夜,我也不反对。”
她讶异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个男人!
宗撼也摇摇头,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疑问似的。“别意外。”他无奈的自嘲:“我也不知道我会是这样一个人。”
“宗撼呢?”
“出去了”贺东厌恶地回答,几乎无法掩饰他对他的讨厌。
“出去了?”他讶异地:“怎么会出去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在这件事还没结束之刚,你们要留在公司的吗?万一那个小偷现在来了怎么办?”
“我不是还留在这里吗?”贺东忍不住说道:“更何况我们是为你工作,并不是卖身给你。我和宗撼也没有答应你要二十四小时为你工作!”他实在很想告诉他宗撼现在就和那个偷儿在一起,好让自己得到几分钟的宁静!
“贺东!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有权利这样对你的‘老板’吗?”
他那个样子就象他不靠他赏这口饭吃,便会饿死似的!
他真的开始后悔接下这个案子了!
当初宗撼便警告过他:陆明昌这个人财大气粗一定不好相处,偏偏他禁不住朋友的请托而执意接下这份工作;宗撼则是因为总有人踩他们的地盘,所以也没有坚持不接这件工作。他们原先的构想是,想借这个机会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向他们挑战,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形!
他很能了解为什么陆明昌会找不到人为他工作了!
“陆先生,我和宗撼都很不赞成你的做法,那会坏了规矩的!”他努力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象是“谦卑”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资格不赞成?”他居然很理所当然的说着:“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要问你们赞不赞成,你们只要把你们份内的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过问。只要这件事成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贺东虚假地笑了笑,真的很想一拳打掉他脸上那种施恩似的笑容。“是吗?既然如此;我最好努力工作了。”他说着,希望他会明白他的意思是请他离开。
有时候他忍不住要怀疑,陆明昌真的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吗?怎么现在还有人以为金钱是万能的?只要有钱就能当君王,而把其他人都当成奴隶呢?
陆明昌根本是还活在十八世纪的怪物!
可借那个怪物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不但不走反而还坐了下来。“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无聊,不如我陪你聊聊吧!”
“我不会无聊,我可以看报纸。”贺东几乎是呻吟地说着。
“在看什么?”陆明昌恍若未闻的,说着便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报纸,“我看看。”
他叹息一声。“拿去吧。”
陆明昌看着报纸,突然脸红脖子粗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贺东莫名其妙的,探头看他正在看的新闻。“喔,寻人启事啊!”
陆明昌又气又急的:“电话呢?电话在哪里?”
“你的面前。”贺东指指他面前的桌子。
他连忙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喂?是我!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小姐不见了,我为什么不知道?什么!太太呢?——打麻将!”他咆哮起来,“女儿都不见了,还有心情去打麻将!什么?太太根本没回去——”他气得脸都绿了,“你们——你们这些废物!”他猛然摔下电话,气得坐在椅子上猛喘气。“废物!全是一群废物!”
贺东连忙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回事?你还好吧?”
陆明昌又气又急的:“连个人都看不住!真不知道我花钱请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是你的女儿失踪了?”他瞄了一眼报纸。“上面还说尊夫人生病了。”
“生病?!他妈的生个鬼病!”他气急败坏地叫着:“人还在牌桌上呢!真他妈的混帐!”
贺东无言地叹口气。
如果他的家庭是那个样子,那他也要逃家!
陆明昌坐在椅子上居然也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焰都消失了。
“陆先生?”
他摇摇头,“唉——不知道为什么,水平就是在家里待不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她就是的愿意让我安心——”他苦笑两声:“大概我这个老头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吧!是不是?”
贺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有沉默地坐在一旁,表情有些尴尬。
“我知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有时候是很讨人厌的。”他说着起身,“我回去了”
“陆先生——”贺东忍不住有点同情他。“您女儿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陆明昌苦笑着点点头。“谢谢。”
“哇!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水平乐不可支地说着:“看他被你耍得团团转,真的好过瘾!”
“你才知道!”国恩得意地笑着。“早告诉你不用担心的嘛!那种小角色根本难不到我的。咦?”她和水平走到家门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你——你这个时间在这里做什么?”
水平莫名其妙地看着坐在她们家门前的男子,“他是谁啊?”
国恩无奈地走到他的面前:“锜齐的大哥。喂!锜先生,又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