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面具下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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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乖乖的别动……”古苍铎亲热的附在她耳边喃喃。

  “我——”朱丹毓本想抗议,但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令她耳朵好痒,怕她的抗议会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唯有吞下不满,当个温驯的小媳妇。

  “听我说,这里装有监视器,我猜也少不了窃听器,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若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马上就会发觉。”他故意朝监视器摆出与朱丹毓亲热的镜头。“你说他们是偷窥狂,嗯!我不敢洗澡了。”她摸出遥控器尽量让电视声音盖过两人的谈话声。然后她说:“你可要小心他们将你洗澡的镜头对外发售,移花接木之后让你成为A片中的男主角。”

  好加在!古苍铎早她一步进去洗澡,只要她不洗澡、不上化妆室,就不怕会被暗中拍摄下来了。

  “别傻了,他们的目的不在此,我检查过了,浴室内没装设监视器,况且以你平板的身材,若对外发行录影带,准会赔本。”他恶意的消遣她的身材。

  “喂,说话客气点,别对你没亲眼见过之事妄下定论。”呼,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她得憋尿憋到得膀胱炎呢,她自认为身材不差,虽然不大,但至少该有的她都有。

  “是吗?”古苍铎怀疑的上下打量她,为她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感到十分好笑。

  “当然。”她挺起不算傲人的胸脯回道。

  夜郎自大!古苍铎吃吃发笑,他不用亲眼看,光凭搂她在怀的触感便可晓得她夸大了自个儿的身材。

  “哎呀,不谈这个了。”她被他笑得心虚了,红着脸转变话题,“对了,你真的打算替老狐狸画‘松柏长青’图吗?”依她个人的感觉,如果遗产落到万圣豫手上,他大概会利用金钱做尽危害他人的事。

  “器具都开出来了,还假得了吗?”他揶揄道。

  “虽然说是要救我们的性命,但你觉不觉得帮他画出来是助纣为虐?”性命是很可贵,可是她还是觉得在良心上过不去。

  “你放心,我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而且我未对万

  圣豫言明何时能将‘松柏长青’图绘好,能拖多久就尽量拖。依我的猜测,万家父子对那幅画亦不熟悉,就算我画出假画来他们也不会晓得。”他预备拉长作画时间以求脱逃。

  “哈!你好聪明。”朱丹毓兴奋的抱着古苍铎大叫。

  “是啊,我不像某人放着脑袋瓜闲置不用。”古苍铎含笑地任她搂住自己,体内窜过一股暖流,是喜悦、是盈然。他故意忽略心底的异样,讽刺她脑袋瓜空空。

  “对啊,我的脑袋里远长满了蜘蛛网哩,”她太高兴了,以至于任凭他明喻自个儿的脑袋无用。

  瞬闲,古苍铎失笑,本以为她会火得又叫又骂,结果她竟可爱的同意他的话。猛然发觉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时问愈来愈长,莫非经过那一吻后,他已然受到她的吸引?!

  不,不会的。他坚决否认喜欢上她的可能性。他没有喜欢上这个粗鲁的野丫头,绝对没有。

  “对了,我要事先跟你说明,我睡不惯地板与沙发,那会令我不舒服。突然她之间的心起了转变,抢先道明自己的习惯。

  明白她的的心思,他故作无事地附和着:“这里只有一张床,基于女士优先的道理,你先选。”“你要睡哪儿就睡哪儿好了,我可要睡在床上。”为了表现她的女士风度,她让古苍铎自由选择。

  “很好,我也要睡床。”古苍铎亦不客气地回道。

  “没问题!”朱丹毓根阿莎力的拍拍胸膛,忽而想起他所指定的地点,那不正是与她同处?!“你……你有没有说错?不,先别回答,我知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说我要睡在床上。”他很好心地纠正她的错误。

  “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睡。”朱丹毓由他怀中跳起来大声抗议。

  “是你自己同意地点任我选的不是吗?”他再度善心大发地提醒她自己曾说过的话。

  “对啊。”朱丹毓她是说过这样的话没错。朱丹毓用力点头。

  “这不就得了?”古苍铎睨了她一眼,一副恼于她怎地有理请不清的模样。“可是……可是我明明跟你说得很清楚,我要睡在床上啊!”朱丹毓急忙含解释她话中的含意。

  “没错啊!”他点头肯定朱丹毓的确是那样说的。

  “既然如此,你干嘛跟我抢?”有了他的佐证,她的口气不得不强硬,非抢到舒适的大床不可。

  “不好意思,你并未言明你要单独一入睡在床上。”他很抱歉的提醒她话中有漏洞。

  “好,那我现在郑重地向你说明,我要一个人睡。”她口齿清晰地一字字说道,怕再度引起误会。

  “跟你说声抱歉,我跟你一样不习惯睡在地板或是沙发上,你甭想一人独占床铺。”唯有傻子才会有床不睡睡地板、沙发。

  “不可以,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朱丹毓急得欲抓发尖叫。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会跟你同床共枕。”言下之意,他亦不乐意与她共享一张床。

  “不行啦,我不同意。”她发出严重的抗议声。

  “很好,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你去睡地板与沙发好了。”他好意的提供容纳她的地方。

  朱丹毓当场傻眼。什么?他未免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哪有男人死皮赖脸跟女人抢床睡?!他需要被踢回幼稚园再教育。

  “你自己找地方睡吧,我睏了,先睡了。”一天折腾下来,特别想睡,打个大呵欠,古苍铎爬上床睡大觉。

  “喂!”朱丹毓眼角噙着泪水,想唤他下床却又斗不过他。呜……她好可怜哪!

  一会儿工夫,古苍铎已经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也,徒留朱丹毓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去睡沙发或地板,千万莫让古苍铎这只猪猡占便宜。

  但思及眼前正处于严冬季节,若她委屈自己睡在冰凉的地板或不舒服的沙发上,肯定会感冒的,假如她很不幸的生病,大概没人会在乎她的病况,她不敢奢望古苍铎会照顾她,这种人不变本加厉欺负她,她就阿弥陀佛感谢佛祖保佑了,而万家的人也不会请大夫来为她看病的。

  她该怎么办?要不要睡床。死命的盯着床上的死猪好半晌,她终于被迫屈服在姓古的淫威之下,接受她坎坷、乖舛的命运。

  ◇◇◇

  回复到小书僮的工作,朱丹毓睡眠不足,一边磨墨一边打瞌睡。

  昨晚一整夜她睡得战战兢兢、断断续续,深怕枕边人会夜半狼性大发,起色心强迫她就范,所以每当身畔有个风吹草动,她就立即跳起来捍卫贞操,一整夜下来,证明她是杞人忧天,姓古的睡得像死猪般,就算昨夜发生大地震或火灾,她相信姓古的也绝不会有所察觉,仍会睡得安稳自力。

  捂唇再打个大呵欠,颈部随着磨墨的动作不断点着。

  防范心甚强的万圣豫惟恐古苍铎会造假,或是趁他们不备之际与朱丹毓共拟逃脱计划,美其名是编派名助手帮忙,实际上是用来监视他们,因为他认为监视器会有死角,仅能当辅助用,不如派个活人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

  墨尚未磨好,古苍铎轻松的坐在沙发上看早报,没去注意朱丹毓打瞳睡与吞。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她打瞌睡更能拖延作画的时间,他何乐而不为?

  受命监视他们的人每每欲出声喝令朱丹毓不许打瞌睡,照她边打瞌睡边磨墨的速度看来,待她磨好墨已是太阳西下、月升高空,得明日再重新来过。但碍于自已是助手的身分不好命令朱丹毓加快速度,仅能看在眼底急在心里,出声不得。

  朱丹毓头部重重下垂,进人半睡眠状态,至于手边的工作当然是停摆了。

  “喂!”监视的男子忍不住出声喝她。

  “啊¨”他的叫唤声吓着了朱丹毓,她身子一抖,手上的墨锭跟着滑出掉落,而她还一脸茫然地搞不清东西南北。,

  “啊!纸脏了!”监视的男子大叫,手指颤抖地指着被墨锭染黑的罗纹宣,好似自己才是犯错之人。

  “脏了再换一张。”古苍铎由报堆中抬头吩咐道,旋即又埋进报堆中。

  “喔!”朱丹毓睡眼迷蒙地打个呵欠,抽开脏污的罗纹宜换上新的,将油烟墨锭重新置于端砚上,结果她放得太用力,溅出几滴灰灰的墨汁在新的罗纹宣上。

  监视的男子总算大开眼界,活了大把年纪,未曾见过比朱丹毓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瞪大眼、张大嘴死盯着脏污的罗纹宣。

  “讨拔”真麻烦。”她懒懒的抽开又被她弄脏的罗纹宜,将之扔于地板再度换上新的,反正地板最后会由监视者打扫,她当然乐于弄脏它,让监视者扫个够。

  别以为她在打瞳睡,头脑就会跟着停罢,看不出言明前来帮忙的人目的何在。说得倒好听,谁不晓得万圣豫不放心放任他们独自作书。第一回她是其的被监砚者吓到,以致掉了手上的墨锭。至于第二回嘛,当然是故意的,谁要他出声吓她,这算是小小的报复,也好考验对方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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