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被突然灌入的水抢得猛咳。
“对不起……”秦乐凡赶忙将他脸旁的水擦去。
只见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一副很渴的模样。
“怎么办?”秦乐凡重新倒了一杯水,问着自己。
看着他干涩的唇,再看看手上的水,然后摸摸自己的唇……一个想法缓缓的浮现秦乐凡的脑海。
“应该……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考虑了半晌,她才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下头,将唇瓣轻贴上他的,把嘴里温热的开水送入他口中。见他顺利咽下后,她又喝了一口水,重复同样的动作。
是鬼迷心窍了吧!这个动作让她觉得有些浪漫,心里微微发麻……完全忘了他是个陌生男子……
“唔……”
秦乐凡又将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可未等她将水送入他嘴里,那男子便下意识的吸吮她的唇,迫切地将她嘴里所有的温水夺走。
秦乐凡心头一惊,急着起身,没想到他竟一把圈住她柔软的颈项,使她无法逃脱。
那男子狂肆地吸吮,她皱眉扭头挣扎,两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想直起身子,同他却冷不防的以另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令她动弹不得。
“不……”秦乐凡闷哼一声。
他火烫的舌挑弄她的牙关,令她的牙根立刻发软,逸出一声嘤咛,他的舌乘机探入,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她扭动身躯想挣脱他的掌握,好不容易觉得圈在腰上的手放松了,她以为终于得以退开,不料却整个人在空中旋了一圈,被甩抱上床!
他看来应该浑身发软无力,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力气?她惊诧的想道。
“不要……”
她的拒绝是坚决的,却产生不了任何作用,这些反抗和生涩反而更加撩拨他的神经,刺激他的火热欲望。
未懂情事的秦乐凡,不知男人体内都隐藏着兽性因子,也不知道他们因病痛看似软弱,但一旦遭到挑逗,仍会自体内深处涌出潜伏的力量。
她根本想像不到,仅仅是一个善意的喂水动作,便可教眼前这名温文儒雅的男子完全丧失理智,意图占有她。
“放……放开我……”
秦乐凡的每个拒绝反倒让他吻得更深入,他张狂地像是想要吞噬她所有一切似的,掬取她口中的湿润。
“不要啊……”秦乐凡被他掠夺的举止吓坏了,忍不住掉下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她扯弄着他的睡袍,要他清醒过来,却不小心扯开他腰间的束带,睡袍瞬间全敝了开来。
他赤裸的胸膛压迫着她的前胸,而下半身亦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她甚至不敢想像他的下半身是穿着什么样的衣物。
但毋需想像,只凭两人接触的感觉便令她差点尖叫。她扭动着身躯,反而让彼此贴得更加紧密,没有丝毫的空隙。
她的头巾在她甩头挣扎时悄悄松开,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中,固定住她的头,灼热的舌尖舔吻着她的耳垂。
“不要……唔……”当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当他的唇齿轻咬她耳垂,她不禁浑身敏感地绷紧,且拱起背脊,臀部贴紧他。
他一手覆住她小巧的左胸,唇瓣反覆亲吻着她的颈项,另一手则摸索着要褪去她的衣物。
秦乐凡弓起膝盖想躲开他下半身的压迫侵袭,但他却举起右脚,介入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牢牢的固定在烫热的身下。
他解下她穿戴在最外层的围裙抛在一旁,将她的上衣燎高,粗糙的手掌毫不客气地钻入她的胸衣内,粗暴的揉搓着她胸前的浑圆。
“啊……不……”
秦乐凡承受不住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忍不住娇吟出声。他粗鲁的索求,令秦乐凡也不明白,自己的惊叫究竟是因为痛,还是那一丝丝如电击般的酥麻快感?
她的意识变得一团混乱,掐在他肩上的双手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抓紧他厚实的臂膀将他拉近……
他灼烫的热唇在她胸前游移,大手也在她玲珑窈窕的曲线上游走,让她因身躯的火热难耐而娇喘不已。
不……不可以……她在心里喊过千百次不可以,但逸出喉头的声音却成了声声令人销魂的吟哦。
她的双腿张开又夹紧,整个人被情欲迷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男子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情境中,哪会留意到她的抗拒和为难,他丝毫未多做忍耐,便一把扯下她的长裤,褪下她的底裤,将自己的火热欲望猛然探入她紧窒的幽谷中,一寸寸地往深处推进,将她占为己有。
他的侵入让秦乐凡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指甲近似怨恨地掐入他的肩背;但没过多久,随着他更加俐落的深探浅出、更奋力的冲刺,她不再抗拒,逐渐放松身子,可他却又像不许她置身事外般,硬要她圈抱住他的脖子与他一起律动。
她半坐起身,头枕在他的颈肩,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他的每一次的进出,胸口都会摩擦到她胸前的浑圆、撞击她的最深处、刺激她的欲望、撼动她的灵魂……
不一会儿,她开始体会到男女契合的快感,于是,便放任醉人的呻吟与热情自她喉间逸出……
☆ ☆ ☆
望着床上熟睡的男子,秦乐凡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茫然地穿戴好衣物,到外头着手清洁、整理的工作,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擦拭桌面、橱柜玻璃等家具。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每一片大理石地板都变得光滑晶亮,客厅、浴厕及洗手台的死角都找不到一点污垢。
她重回主卧室,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安祥睡容的他。
为什么她不怪他呢?想了半晌,她叹口气,按压着想得发疼的太阳穴,甩甩头不再想这个没有解答的问题。
仔细一瞧,床单上的斑斑血渍令人怵目惊心,她心慌的不顾他还躺在上头,便硬是抽出床单打算“湮灭证据”。
被打扰的男子翻转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的呼息。
秦乐凡努力的用手搓洗掉血渍后,才将床单丢入洗衣机,如此一来,还得等上几十分钟才能将床单晾好离开。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来到客厅,默念他书橱上的书名,忽然瞧见第二格的藏书中有一本相簿,她在内心挣扎了好久,终究不敢拿下来翻看。
在来回踱步,及驻足偷觑他的睡颜中,床单终于洗好了。她熟练地将洗净的床单拿到阳台上晾好,怎知回过头,竟看见他站在落地窗边。
“你是……”他眯起眼看她,头虽然不像上午那么晕了,不过脑袋仍是一片混沌,无法仔细思考,“清洁公司派来的欧巴桑?”
秦乐凡摸摸脸颊,发觉口罩戴得好好的,便安心地点了点头,“嗯……”
“刚刚……”他蹙着眉,困惑的开口。
突然,屋内电话响起,打断他的话,他顿了一下,才转身走回客厅,而秦乐凡则跟在他的身后。
到客厅时,电话答录机已经启动,来电者开始出声留话。
“霈少,我打电话去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早上打电话过去说你会晚点到,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我……”
季霈少接起电话,答录的功能自动中断。
“你……今天没来过我这里?”他疑惑的问。
季霈少顺手拿起电话旁的眼镜戴上,发现那位“欧巴桑”已经打开大门准备要离开了。
“欧巴桑,谢……”
季霈少捂着话筒朝门口说,想要向欧巴桑道声谢,因为她每个礼拜都很尽职的将他的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不过,她似乎不想理他,听到他的呼唤时,在门前顿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跑出去,还将大门砰地一声重重甩上。
季霈少并未太在意她的反应,重新将听筒附住耳朵,与来电者交谈。
而慌忙跑出门的秦乐凡,脸上则写满了疑问,她觉得她好像听过那个打电话给季霈少,甜得有点腻的声音……
☆ ☆ ☆
事情已经过了三天,而秦乐凡也连着三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以往她鲜少失眠,功课、家事和打工,常让她累得每晚一沾上枕头便不省人事,可如今闹钟显示已是夜半时分,她却仍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几个肢体交错、缠绵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闪现;她用被子蒙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那一声声娇喘浪吟又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秦乐凡无奈地叹口气,坐起身,决定下床走走。
开门出房,客厅的灯已暗,不过,电视画面闪烁的光线却照亮了秦乐心坐在沙发的身影。
“二姊。”
秦乐凡走到沙发旁,轻声唤道。
秦乐心猛地被吓了一大跳,马上心虚的按摇控器关掉电视,待察觉是小妹后,才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又打开电视。
“吓死我了!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秦乐心的眼睛直盯着电视画面瞧。
秦乐凡在秦乐心的身边坐下,好奇地看着电视萤幕,想知道是什么节目让她看得那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