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他一次,就会认为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可以相中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虽然 他很爱骂她又常常不甩她,总是让她没什么尊严。可是,她还是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的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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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饭店,走在那一条条交错蜿蜒的小巷道内,上官苇紧紧地偎着任冠廷,一双小 手想不露痕迹地攀住他的手臂,却总被他给闪开了。而那两个尽责的保镳奉上官苇的命 令,只能跟在三公尺远的后方,不得来破坏她和任冠廷的两人世界。
这几天来,任冠廷就是这样被她缠着四处玩。
「冠廷,你的手借我碰一下会怎样?」她的双颊气鼓鼓的。
「我不太习惯和『不怎么熟』的人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任冠廷扬起薄唇嘴角假 笑地暗示她,一边闪开她缠人的手。
真是的,她老爱这样碰他的手缠住他,让他不怎么受得了!她的粘功和他以前认识 的女性朋友一样厉害。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比较能多容忍她一些些,也许是明白她对他 是真心喜欢,而且是不求回报地付出她的爱吧!
但他还是不喜欢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那会让他有莫名其妙的遐想。
上官苇一张俏脸由红转白,不平地嚷嚷:「我们很熟好不好?你干么要撇得那么清 ?」从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闪躲她的触碰耶!
「哪里熟?我和你连最基本的认识都谈不上了,哪来的熟?我和你不熟,当然就不 喜欢你碰我。」是她自己爱跟他装熟吧?任冠廷得意地看见她被自己反将一军。
「那,那天那个洋妞跟你搭讪的时候,她都快粘到你身上了,你怎么不对她说你跟 她不熟,所以不喜欢她这么碰你呢?」上官苇毫不掩饰她的浓重醋意。
她在吃醋吗?没搞错吧?他可不是她的谁耶,她吃哪门子醋啊?
任冠廷撇开脸,对她怨怼的表情视若无睹。
「你生气啦?」上官苇仰起头看他。
「没有。」
「骗人,你明明就很生气,别气了啦!」上官苇一只纤指指着他,认为是他不想承 认他生气了。
任冠廷没好气地回她。「无聊!我说没有就没有。」
「我不信!除非你笑一个给我看,要很真心的那一种喔!不可以敷衍我。」上官苇 拉着他衣袖撒娇要求道。
被她弄得烦了,想想就顺了她吧,免得她又要说他小家子气、不够大方等等,乱扣 一些罪名在他身上。
任冠廷嘴角一扬,唇边的笑窝配上出色的俊脸让他看来眩目迷人,没有平时拒她于 千里之外的漠然和不耐。
上官苇像是被蛊惑了似地紧盯着他不放,自言自语地赞美着他。「我好喜欢你喔! 」她真的是完完全全爱上他了!
他拿她没辙,索性扯开话题。
「喂,你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什么后面那两个大个子老跟着你?」任冠廷转头看了 眼身后那两个壮硕的保镳战战兢兢的样子,直觉她来头不小。
「太好了!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呵……」上官苇快要流出感动的泪水。她早就想 好当他问起时要怎么回答了,连阿诺和阿格都和她套好了说词,因为她是真的希望得到 他的爱!
「要说不说随便你!」一见她又要开始发花痴的模样,有点后悔问出口的任冠廷嫌 恶地白了她一眼,加快脚步。
上官苇忙回复正经的神色,追上去拉住他衣襬强迫他慢下大步伐,道:「我当然要 说喽!你那么难得地问起我的事耶!可是你先停一停嘛,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他是欺 负她腿没他长吗?
任冠廷总算缩小步伐,也比较能适应了她老爱挽住他的手了。两人并肩而走,男的 俊俏、女的娇美,那出色又相称的模样,让路旁的行人都不住回头看着这一对东方俪人 。
「其实……我是个富家女。」这点是事实。上官苇垂下心虚的脸,努力维持平静的 语气。「因为太多人觊觎我家的财富,我哥哥怕我会被人暗杀或绑票,所以才派了阿诺 和阿格保护我喽!」
她并不是故意要说谎,只是她的背景太不单纯,虽说任冠廷不像是个会畏首畏尾的 男人,可是她怕他会无法苟同她的黑暗背景而不接受她,她不愿冒这个险,于是她决定 隐瞒真相。
反正若以后他们有了好结果时,她再坦承一切真相,他应该会谅解她的用意吧?上 官苇因为自己说出漫天大谎而紧张不已。
「是这样吗?」任冠廷觉得她不太像是在说谎,可是还是有点怀疑地问:「既然这 样,可以冒昧地请问一下你哥哥是哪位大人物吗?」既然她家的财富壮观成这样,那么 应该挺有名气的吧?
说她是富家女他相信,毕竟她的娇气是一般家世平凡的女孩所见不到的,更何况还 有两个大保镳在跟着她。
「我哥哥嘛?」总不能说是上官劲吧?到时不就揭穿了?没想到任冠廷会追问得那 么仔细,所以事先没预设得那么周全。于是她答得吞吞吐吐、模棱两可地。「商界姓上 官的……还有谁嘛?」讲的好象他一定知道似的。
任冠廷微拧眉心,敏锐地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不一会儿便道:「该不会就是台湾 『豪于企业』的总经理上官南星吧?」商界姓上官的没几个,而比较有名气的就只有他 说的那个「豪于企业」而已。
上官南星?哪根葱啊!上官苇在心里嘀咕着,耳根也因为谎言越说越大而泛红,但 她强忍心虚地笑着答:「是啊!就是他,你认识他吗?」天啊,最好别认识,要不然她 就玩完了!
「不熟,但是有接过他的案子。」任冠廷摇摇头。心想:想不到长相平凡的上官南 星竟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
「是喔?唉!都怪南星哥啦,就是那么少跟你来往,才害我不能认识你。就算认识 了,还是在异国的街道上,回去我得好好骂骂他。」上官苇惋惜地娇叹道。
幸好不认识!回头她得再去跟两个保镳套好新版的说词才行,毕竟像任冠廷那么精 明的人,稍微出一个小纰漏,很可能整件事就会被拆穿。为了这个好老公人选,她得小 心行事才是!
冠廷,原谅我对你说谎,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上官苇涩涩地在心里对任冠廷 说。
「不过……听闻上官夫人──也就是你母亲是个管教严厉的人,怎么你却像个没人 管又爱撒野的女孩?」
「你怎么这样说?」上官苇因他伤人的话,眼眶中有着委屈的泪水。他是这么看待 她的吗?她难过得想哭,一边很努力地思考应对之道。要怎么说才能不被他察觉到她在 撒谎呢?这有点难倒她了。
上官苇好不容易想出了个好理由。「我在我母亲的管教之下,一直是很乖很听话的 ,可是我厌倦了当一个凡事没有主见的傀儡,所以出来游玩时总会彻底放松,才不是你 说的那样呢!」
被她说来就来的泪水打败了,任冠廷僵硬着俊脸,抬起劲臂,大大的手掌拍着她纤 细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呃……其实你也没那么不好啦!也许……也许你是真的被你 母亲操控着,出来当然要好好疯狂一下嘛!这也是应该的……喂,妳不要哭好不好?」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一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对于别的女人他 可以随便的安抚几句就走人,可是为何对于她难过的表情,他却无法视而不见……自从 遇上她,一切就见鬼的脱轨了!
「我不叫『喂』,我叫上官苇,叫我阿苇。」她孩子气地揉着湿润的眼睛,因他这 番话而奇异地迅速平抚了她受创的心。
「好好好,阿……阿苇你别哭了,O.K.?」任冠廷就快举双手投降,他不自觉地用 力拍着她的肩安抚她,叫她的名字也叫得挺别扭的。
「你打得我好痛喔!」他叫了她的名字呢!上官苇双手捂着哭花了的小脸,吸吸鼻 子,对他任意撒娇。
任冠廷忙停止手劲,双手无措地插进牛仔裤口袋,黑眸闪着错综复杂的情绪,心里 竟然有点舍不得她的泪水……他低声诅咒自己的失常。
「嘿!我没哭喽!」上官苇放开遮脸的手,把笑脸凑近他,又笑得如向日葵一样耀 眼灿烂了。
「你真是说变脸就变脸。」任冠廷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发觉的宠溺意味,看她发红 的鼻子,取笑道:「喂,你哭得好丑!」
其实和她相处真的没想象中那么痛苦!在威尼斯相处近一个星期,他认为基本上她 是没什么心机的,只是比较「随心所欲」一点罢了,而他也不再那么排斥被她缠住了。 任冠廷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