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飘了好远,一回神,才发现炭火快熄了,细碎的雪花也下了薄薄一层,相思姊却还没回来。
突然,一个念头触动了她,要她死心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这么一想,她的脸火烧般地热了起来。
急促的心跳鼓动着她,她抱起棉衣,毅然决然地往擎天的房间走去。
擎天开了门,一看见若若,视线立刻调了开来。
「这么晚了,有事吗?」他对她说话从来不带情绪。
若若深吸口气,径自走进他房里,把棉衣放在桌上。
她嗅到屋中淡淡的芙蓉香,知道是自己早上剪下来的芙蓉花所散发出来的。
她打定了主意,轻轻开口。「相思姊今晚没有回房睡,似乎打算睡在桀琅哥的房里了。」
擎天像被铁锤狠狠击打了一下。
「告诉我做什么?」他望向窗外,声音闷哑。
若若知道他十分在意,心口隐隐抽痛着。
「擎天,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若若深深吸气,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没办法不去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擎天终于转过头来看她,磁白莹润的鹅蛋脸上布满泪痕,圆亮慧黠的大眼睛直瞅着他看,眼中浓烈的爱意让他心惊。
「妳这是何苦?」擎天一向孤傲的眼瞳中,此刻涌起了一些温柔。
若若眸中闪着泪珠,盈盈欲坠。
「擎天,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她颤着声音问。
「什么事?」
她扭绞着蝴蝶袖,轻声低语。「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再嫁别人了……」
擎天整个人直跳了起来,大喊着。「妳不能这样一厢情愿。」
「我很明白你不会娶我。」她瞬即接口,眼中尽是恳求之色。「我只想求你成全我一件事。」
擎天愕然地看着她,连反问的勇气都没有。
「给我一个孩子。」她怯怯地开口,脸上迅速泛起一片羞赧的红晕。
擎天睁大了眼睛,震惊得发不出声音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若若居然会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求求你,擎天,给我一个孩子,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若若急切而飞快地说着。
擎天毕生没有如此震惊过,他整个人呆立着,还来不及做任何适当的反应,若若就宛如蝴蝶般地飞扑向他,投进他怀里。
「我不求你爱我,也不求你娶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希望能拥有一个你的孩子,求求你--」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哀哀地祈求着。
擎天窒息了,伏在他怀中微微轻颤的少女,对他提出了惊天动地的要求,他几乎无法呼吸,直到胸口灼热发痛,他才猛然抽了一口气,一阵淡淡的幽香扑鼻,他竟有些意乱情迷了。
「等等--」擎天抓住她纤瘦的肩,费力地将她推开来。「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也不能这样对妳。」
「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才请求你……」若若抖抖瑟瑟地解开盘钮,一颗一颗的解开。
擎天瞪大了眼睛,急忙抓住她的手阻止,若若却是铁了心,一手挥开他,一手继续脱卸衣裙,当她白玉般莹滑的肌肤一寸一寸裸露时,擎天只觉得喉中焦渴,浑身燥热起来。
「若若,等等--不行--」
擎天连连退后,若若此时已经卸下贴身的月色肚兜,完美无瑕的处子之躯尽现在他眼前,他的心跳像擂鼓般又快又猛,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在昏黄的烛光中,若若越显得柳眉笼翠,檀口含丹,一双杏眼转盼流光,擎天感到下腹逐渐升起强烈的欲望,他根本无法知道这种陌生的烈焰该如何去浇熄,正打算逃出去,若若却飞扑进他怀里,两手用力勾住他的颈项,柔软的身躯紧紧与他贴合,他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喘,听见若若在他耳边呢喃着--
「擎天,爱我一次,求你爱我一次。」
他喘息着,感觉到若若湿濡的舌尖舔吻着他的耳垂,嚼咬着他的锁骨,他再也无法从若若编织的情欲之网逃脱,整个人被她所攫获。
他生涩地搜寻她灼热的唇,失控地、猛烈地狂吻,两手揽着她柔滑的纤腰,踉跄地滚倒在床上,他的呼吸浊重,被挑起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他无从掩饰了,他的舌尖滑向她雪滑的胸前。
若若轻喘着,不自禁地发出娇吟声,她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和喘息,也感觉到擎天抵在她两腿间灼热坚硬的需要,小腹逐渐纠结起一股奇妙的饥渴和热潮,她下意识地挺贴向他,难受地蠕动着。
擎天无力抵挡这股陌生的欲潮,眼中燃灼着狂炙的人,他急卸下外衣和里衣,本能地响应自己身体的反应,他一手托起若若的腰,下身一沉,急切地穿透了她的身躯。
「擎天,慢一点……」若若倒抽一口气,发出痛苦的呻吟,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缩起了双膝,紧紧夹住擎天的腰,痛得不住战栗。
擎天初解人事,根本不懂得如何对待亦是处子之身的若若,他深埋在她的体内,包裹着他的,是温软如绵、紧密得让他快要敏感疯狂的幽秘之地,他每动一次,就亢奋得几乎失控,但若若却痛楚得只能抱紧他,咬得嘴唇出血。
他无法体会若若的那种痛楚,因为他自己已经敏感得不受控制了,他的气息渐渐紊乱,喘息渐渐急促,当若若疼得弓起身子抵向他时,更加深了他的穿挺,剎那间,他的背脊僵直,所有的需要都在她的体内爆发开来了。
他瘫倒在若若身上,脸孔埋在她汗湿的头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若若松弛了下来,双臂虚软得只能挂在他的头上,这一刻,他的气息,他的汗水,他的所有都是腐于她的,即使全部的过程疼得几乎让她受不住,她也舍不得放开,贪婪地享受这既痛楚又甜蜜的片刻时光。
擎天缓缓撑起上身,眼神狂乱复杂地凝视着她雪白的脸,和已经被她咬破出血的嘴唇,他陡然抽身退开,恍恍然地抓起桌上的棉衣穿上,当他瞥见自己下身沾着血迹时,惊诧地望向若若,这才看见她的身下落着点点殷红色的血,他整个人僵立着无法动弹。
「疼吗?」他柔声低问,懊悔自己弄伤了她,深深自责着。
「不很疼。」若若凝睇着他,舔一舔咬破的下唇,盈盈地笑,她轻轻拉了被子掩住自己,欣喜他语中的关怀之意。
「我……竟然……」擎天把脸埋进双手里,懊恼地坐在桌案旁,他想说,自己根本不能答应若若的请求,竟然还是无法抗拒她的诱惑,而且是一种出于原始本能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
若若深切地凝视他,眸中异常晶亮。
她缓缓穿上衣服,瞅着他甜甜一笑。「擎天,谢谢你的成全。」
擎天愕然地抬眼看她,有些眩惑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怀上一个小擎天,但你愿意要我一次,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羞怯地笑了笑。「从现在起,我会试着对你死心,你也可以不必再为了我的事情犯愁,我……不会再烦扰你了。」
说完,若若轻轻开了门,同眸一望。「下雪了,别冻着。」
擎天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从来不曾将眼神凝注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然而,此刻的若若却撼动了他,让他的心起了极大的变化。
幽淡的芙蓉香,桌案上的棉衣,玲珑剔透的若若,床褥上的落红--
擎天沦陷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里,彻夜辗转难眠。
第八章
洁白轻盈的雪花,似棉絮般飘坠而下。
相思偎在桀琅怀里,两人共披一件大袄,坐在窗前欣赏雪花纷飞的美景。
「小时候,每逢初雪,娘总会带着我坐在檐下静静赏雪,娘死后都是豹儿陪我,想不到今年会在舅舅的家里,是和你一起看初雪。」相思梦呓般地说着。
桀琅怀抱着柔软幽香的她,早已经快要醉魂酥骨了,哪里还有赏雪的心思。
「妳不睡吗?」桀琅轻声问。
「我想多看一会儿。」
「可是我快没耐性了。」他的指尖极温柔地撩起她的发丝,轻吻她的耳须。
她躲开,俏脸薄嗔。「为什么偏要扫我的兴?」
「妳在深夜里跑进我的房里,要我陪妳一起看初雪,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折磨人的考验,我能耐着性子陪妳这么久,妳该感到满足了。」他的吻又继续落在她柔嫩的头边。
相思推开他的脸,认真地说:「才第一年就这么没耐性,将来我还能指望你陪吗﹖」
「将来我当然还是陪妳,只不过也许不是坐在这里,而是--」桀琅的视线飘向卧榻,邪邪地一笑。
相思没有仔细听他说的话,因为她看见若若捧着衣服往擎天的房间走去。
「那不是若若吗?」她低呼一声,从桀琅怀中起身,指着廊下纤小的人影。「她到擎天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