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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依人不过是个弱女子,又没有亲人,能上哪儿去呢?”同样是女人,白水滟同情楚依人的遭遇,也为她的将来担忧。

  韩骤悻悻的冷哼一声,“枉费我把她当作亲妹子看待,结果她居然为了个男人背叛枭王堡,何必再去管她死活。”“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再怨她了。”韦皓庭劝道。

  “你们能原谅她,我可办不到。”他这人就是嫉恶如仇,谁对不起他,想要得到他的谅解,只有等下辈子了。“大哥,你说对不对?”

  司徒狂鹰的心情当然好过不到哪里去,可是又无法不去关心她。

  “你们男人最无情了,如果不是那个姓谭的存心骗她,依人怎么会做出背叛我们的事?”

  白水滟忍不住为她说几句好话。“相公,看在你恩师的面子上,还是派个人去找她,将她安顿好,你也比较安心。”他感激的给她一瞥,仿佛在向她道谢。

  韦皓庭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的眉来眼去,“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付那个姓谭的?

  “他虽然少了依人的里应外合,不过若是官兵倾巢而出,包围了整座龙骨山,到时恐怕很难善了。”

  “打就打,谁怕谁?”韩骤气盖山河的叫道。

  司徒狂鹰脸色异常的凝重,口气也强硬起来。“这事不是说光用武力就能解决,也要替堡外的人着想,他们全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要是真和官兵打起来,最先受害的就是他们,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了。”

  韩骤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在位子上。“要怎么智取?”

  “相公,我倒是有个法子。”白水滟叽哩咕噜的将计划娓娓道来。“既然皇帝昏庸,耳根子又软,随便听信几句谗言就判了我们死罪,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将这招用在那姓谭的身上,你们觉得如何?”

  韦皓庭拍手叫好,“我赞成大嫂的建议。”

  “哼,我不觉得有什么用。”韩骤对于不能大展身手,有些懊恼。

  司徒狂鹰再三思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有姑且一试,若是不行,就先将堡外的人全部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再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经过多数人的同意之后,这个办法就定案了。

  白水滟突然朝在场的三个男人甜甜一笑,眼中却像藏了好几把小刀,准备好好招待他们。

  “好了,现在正事都谈完了,我们该来谈些私事了。”

  “什么私事?”三个人狐疑的面面相觑。

  “相公曾经娶妻的事,两位小叔为什么不曾向我提起过呢?”她笑靥如花,可是,听得人却是头皮发麻,一致将箭头指向司徒狂鹰。

  韦皓庭困难的吞咽一下,“呃!我们也是为了大哥的面子着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对呀!大哥不说,我们怎么敢说?”原本神经大条的韩骤,这回可聪明的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司徒狂鹰还以为她早忘了这件事,看来女人最会记恨这句老话一点也没错。

  “水滟!这事不能怪他们。”

  “你别说话,我和你的帐晚点再慢慢算。”白水滟横他一眼,娇声娇气的看着两位神色慌乱的小叔,“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所以你们等着接招好了,我累了,喜雀,我们回房去。”

  韦皓庭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敢小觑她。“大哥,你快想个办法。”

  “大嫂真的气坏了,不晓得会怎么对付我们?”韩骤心惊肉跳的在原地打转,“大哥,我们的小命就全靠你了,你快去安抚安抚她,把她哄得心花怒放,最好让她下不了床,自然就没有力气再追究了。”

  终曲

  鸳鸯帐内的喘息和呻吟声渐趋微弱下来。

  原以为会面对一场激烈的质问和争执,可是娇妻的投怀送抱,主动撩起他的欲火,让司徒狂鹰脑袋又化成浆糊,和她一起沉沦在无边的春色中。

  在激烈的欢爱过后,身心得到满足,接踵而来的疲惫感徐徐袭来,困意也涌上眉睫,他下意识的搂住妖娆的枕边人,眼皮也慢慢变重……“相公?”嗲声的娇唤在他怀中响起。

  “嗯?”他闭着眼,语调渗着浓浓的睡意。

  白水滟的美目一闪一闪,“相公,你想睡了是不是?”

  又是“嗯!”的一声,显示经过刚才的激战,已经用掉他所有的精力,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那你就睡好了,只是我好无聊,想跟你说说话,如果你还没睡着就回答我。”她很体恤的说,毕竟做那种事,男人花的力气比女人多。

  第三个“嗯!”字从他的鼻端哼出。

  一根纤指在他裸胸上滑动,“我觉得相公的精力旺盛,动作好威猛,可见得身体很好!根本没有隐疾,之前是我误会了对不对?”

  “对。”他口齿不清的说。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着!“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害人家误会了,以为你‘不行’,担心了好些日子,其实,你是不想跟我圆房对不对?”

  等了半晌,司徒狂鹰都没有反应。

  “相公,你是故意不跟我圆房的对不对?”白水滟将脸凑近他,沾着香气的呼息吹拂在他脸上,让他的神志更浑沌了。

  他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间,含糊的应了一声,“对。”

  白水滟在他耳畔呢哝,“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

  “嗯……”他霍然张开双眼,意识及时恢复清明的状态。“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

  她眸心清冷如冰,笑得好假,“我刚刚问了什么?”

  司徒狂鹰靠坐起来,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的睡意全在一眨眼间烟消云散。

  “水滟,你先听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听?”白水滟气白了脸,不过还是粲笑如花的睐着他,“既然你为了别的女人不肯跟我圆房,我抱怨、生气有什么用?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人家晚到,你心里忘不了她也是正常的。”

  他手足无措的说:“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你让我独守空闺的那段日子我可是会永远铭记在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留相公下来。 ” 她披衣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就往他怀里塞去,“我已经让喜雀为你整理了一间客房,相公就委屈一点了。”

  司徒狂鹰慌忙的套上裤子,抱着自己的衣物被推出房。

  “水滟,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已经习惯有她的陪伴,他说什么也不想度过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晚。

  她关上门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进这间房门一步,相公,你好自为之吧!”

  “水滟,你开门啊!水滟。”哪有当丈夫的被赶出房间的道理?可是谁教他是理亏的一方?现在娇妻又在气头上,也只有等她气消了再说。

  ???

  冷战还在持续进行中。

  “大哥,拜托你去告诉大嫂,我还不想娶妻,不要再叫媒婆上门了。”韦皓庭不堪其扰的埋怨,“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再这样下去,我连家都待不住了。”成亲也要讲究缘分,况且他这人追求完美,除非遇到他钟意的对象,否则,他宁可一辈子当个罗汉脚。

  司徒狂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你就再忍忍,比起我有‘房’归不得,你这还不算什么。”自从那次决裂之后,这一个多月来,她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让喜雀来传他过去侍寝,待“使用”过之后又一脚把他踢开,简直把他当“男宠”一般,该说郁卒的人是他才对。

  “唉!”两人一筹莫展的叹了口气。

  这时,厅外传来砰、砰的跑步声,就见韩骤火大的冲进来,“大哥,这次你一定要拿出魄力管管大嫂。”

  “她又做了什么?”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嫂也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居然让怡春院的姑娘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似的,硬是不肯做我的生意。”

  “那就算了,反正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司徒狂鹰也不赞成他眠花宿柳的习惯,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韩骤快把眼珠子瞪爆了,气急败坏的大吼,“我话还没说完,原本我还想怡春院不做我生意就算了,于是到别家去,结果每一家都一样,我实在气不过,就和老鸨理论起来,才知道大嫂居然暗中去跟每家妓院说我得了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说姑娘们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千万不要接客,大哥,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韦皓庭噗的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猛咳几声,“大嫂这招真是高明,令人佩服。”

  “你还有心情夸奖她?她把我们整得这么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他耐心全失的叫道。

  韦皓庭不觉得失笑,“大嫂完全针对我们的弱点下手,可见得她不是一般女子,所以要对付她,得用非常手段。”

  “你有办法吗?”

  “没有。”韦皓庭老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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