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止不住害臊地说。
一旁的应父也出声赞美:“是啊!愈来愈有女人味了,连我们都看呆了,真是女大十八变,眼看就可以嫁人了。”
“爸——”她羞得头垂得更低,还不甚习惯这里说话的太度。
“哈……难得星期天,克乃,你就带小燕出去走走,多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整天闷在忘记时也不是办法。”应父催促着两人。
姜克乃心里一直想跟她单独相处,让彼此多一分了解。
“好,小燕,我们到附近散步。”于是他们相偕出了门。
屋里夫妻俩送走他们,表情黯淡下来。
“淑雯,这是天意,我们该感谢老天救了小燕一命,不要再伤心了,就把她当成我们的小燕吧!不然那孩子太可怜了。”
“我明白,我心里也是这么打算,只是——我还是很想再见她一面,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小燕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虽然本性善良,但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个性又倔强,谁惹了她,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我实在担心在那时代,她恐怕会吃很多苦头。”
应父能体会妻子的忧虑:“唉!光着急也没用,以前我从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如今我倒希望真有神明,它让小燕回到古代,必定有它的深意在,绝不会出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该珍惜的是还有这个女儿在,万一真的换不回来,就该好好爱她多亏有她来安慰我们两个。”
“是啊!你说得没错。”她认同了丈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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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社区公园时散步的姜克乃,忽然对身边的女孩多了一份怜惜。
以前的小燕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又是未婚妻的身份,自然对她多了种亲切感,而小燕自然不做作,直率坦白的个性,更是他喜爱的,所以对于所谓的指腹为婚也就不反对。
如今有了变数,阴错阳差之下,真的应小燕居然和明朝的应家小姐调换了身份,两人的灵魂交换,在他身旁的应小燕不再是以前的应小燕!她柔弱纤细,连说句话都不敢直视他,更不用说有任何肢体语言,她便羞红着脸,这样的转变的确曾使他无所适从,然而相处两个多月,他发觉自己愈来愈喜欢这样的应小燕,截然不同的类型,产生不同的感情,他想保护她,用他的双臂来除去她的不安。
他对她的感情一天天增加,几乎超越了以前,开始让他觉得对不起真的小燕,那等于形同背叛。
“小燕——”
“嗯!”她轻声应道。
“对这里已经习惯了吗?我是说你还害怕吗?”
“好多了,爸爸和妈妈都对我很好,有些东西也会使用了,只是我还不敢一个人走出这地方一步,怕会迷路回不了家。”她还是跟他保持约两步的距离说话,穿的洋装也是长袖长裙,遮盖住成肤,固有的观念没变。
姜克乃鼓励地说:“慢慢来,不必急,我会常带你出来,教你如何认路、搭车,一定很快就学会了。以前的你平常都做些什么事?”
“平常我都在房里刺绣,一些花草、鸟兽都难不倒我,改天我可以帮你做双鞋——”她看向他脚上的皮鞋,讷讷地说,“嗯……你可能穿不上。”
“不,我可以留作纪念,你的手艺一定很好,或许你以后可以参加家事班,学学缝纫的技术,这也是一条要行的路,总会有办法,你别灰心。”
应小燕感激万分地点头,庆幸她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尤其是他,时时勉励她,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无用的,尽管她什么都不会,他还是耐心教她,讲解给她听,表哥的影像在此时已模糊了,她甚至想不起来他的长相。
她能喜欢他吗?要有一天回到属于她的年代,她将永远不会忘记姜克乃这个人,在她的内心某个角落,都会藏着他温柔的脸,这份感情她不会说出来,只要默默地喜欢他就够了。
“克乃哥,你上次跟我说过要了远门,什么时候走呢?”想起伤感的离别,虽然依依不舍,但在她的观念中,男儿志在四方,当然要出外奋斗,自己只能在心中祝福罢了。
姜克乃微笑:“我改变主意了,等你能够独立以后,我再出去念书,否则就算去了也不放心,书怎么读得下去,所以你要加油一点,过不了多久,你会熟悉我们的生活方式,比你那年代好玩有趣多了。”
“真的吗?”她眨着奇亮的眸子问。
他看得失神,从没发觉她这么美好。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流露出少女的娇羞。
“你好美,小燕,我今天才发觉你真的好美,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应小燕羞得无地自容:“不要说了,克乃哥,我……我要回屋里去了。“
姜克乃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小燕,如果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以后都不见我了?”
“我……我不知道。”她任他握着她,脸垂得低低的。
“你讨厌我?”他迟疑地问。
“不……我没有。”她说得好小声。
“那就是喜欢我了。”他有点赖皮地说。
她脸上的红霞延烧至颈项,轻跺下脚:“讨厌,不跟你说,克乃哥最坏了。”
望着她飞奔的背景,他嘴角咧开大笑。
她也喜欢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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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应水嬿总算见识到何谓富商巨贾。
光是“飓飞庄”这片建筑物,就够让她下巴下来,合不拢嘴了。
昨天因为是被扛进门的,连它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一早起来参观之下,真有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现代的别墅再豪华,也不是这德行,若把它比喻为皇宫大内也不为。
不提随处可见的曲桥花池,单单几座古典雅致的厅院,就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正对着大门的大厅前,挂着一副匾额,苍劲有力地写着“飓飞庄”三个字,外观气势雄伟,显见主人的霸气,而正厅两翼则是两座厅院,分别为“柳风院”及“飘兰院”,“柳风院”是齐隽天的睡榻处,也是昨晚她睡的地方,“飘兰院”据说是已故的齐老夫人的住所,自从她去世后便封闭不准人进入。
问题是昨晚齐隽天睡在哪里?
她一整晚不敢安心入眠,就是怕他半夜回来要求履行夫妻义务,那可不行,她不要在争吵的状况下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而且她也不想在双方还没有感情基础就上床,除非他们相爱,否则她有权利拒绝他。
那么他昨晚睡在哪里?该不会他在家里已经养了个小妾吧?戏里不是常演,古时候的男人三妻四妾根本不犯法,就算她是元配夫人,也不权利干涉,不行,她无法容忍这种事,他敢养小老婆,得经过她这一关。
“我非问清楚不可。“她对自己说。
“小姐,你要问什么?”小茉暗自祈祷她别又惹事。
“没什么,我们再到那边逛逛。”她听怕了小茉的唠叨了。
“小姐,姑爷昨晚没有回房是不是?小姐,听奴婢的劝,还是去向姑爷道歉吧!要是让别人知道姑爷昨晚睡在别处,没有回房睡,其他人会怎么想?小姐在庄内就不受尊重了,大家会认为小姐进门就失宠,往后日子不会好过的。”
应水嬿倔强地昂起下巴:“我不要,是他先让我被当作笑话,我要是先低头,以后不就得看他脸色过日子。”
想起昨晚用膳时,每个人望向她的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她几时曾受过这种屈辱?而齐隽天把她当隐形人的态度,更让她怒火中烧,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弄到最后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愈想愈火。
“小姐,你行行好,就听奴婢一次吧!”小茉只好用哀求的方式,“奴婢不会害你的,算我求你好吗?”
她就吃软不吃硬,面对小茉苦苦的哀求,她终究无法无动于衷。
“好啦!我会去找他淡,可不是去道歉喔!我要他坐下来,彼此平心静气地把放摊开来说,将问题的症结找出来,这才能解决问题,要是他不跟我谈,那可不能怪我没试过。”
小茉频点头:“那是当然,奴婢相信姑爷不是无情的人,他很喜欢小姐的,奴婢看得出来。”
“你又知道了,如果他喜欢我,就不会那样对我,还伸手想打我,那若是他喜欢的表现,我宁可他不喜欢我。”她可没忘记那一幕,从小爸妈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他真敢打的话,她准和他没完没了。
“小姐——”
“好了,别说了。”她瞧见远远走来的方肇岳,他是庄内的总管,听说也是齐老夫人娘家的人,齐隽天很仰赖他,两人有父子般的感情,“方叔,早。”
“夫人。”方肇岳拱手一揖,对她的态度还称得上有礼,这使应水嬿稍松口气,毕竟她也不愿意见到有人觉得她没资格当庄主夫人。
“方叔,你知道庄主在哪里吗?我有事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