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爱你了吗?只不过几个吻,你就当真了,那我要对多少人负责啊!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萨尔飞王子。”天呀!快结束这场戏吧!
“住口,你不是认真的,我可以从你的吻感觉得出来,你对我不是毫无感情的,语绢,是不是为了你爸你才这样对我?我可以跟他谈,相信他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让我来说服他。”他不能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后又失去她。
商语绢甩开他:“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别死缠着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奇迹出现的,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而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忘了你爱上别人。”她硬逼自己说出残忍的话。
“你骗我!”他吼道,“我不会被你骗了,如果我回去,相信我,你一定也会跟我一起走。”他真的被她惹恼了,只要把她留在身边,不信她不屈服。 “你真是不可理喻。”她明白他说到做到。
“你爱骂我什么都没关系,我不在乎。” 只要能得到她,她爱怎么贬低他都无所谓。
简直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害她接下来的话都哽在喉咙了。
萨尔飞不舍地捧着她的脸:“一切都交给我烦恼好吗?我是那么爱你,你真忍心伤了我的心?”他采取哀兵政策,可怜兮兮地说。
她经过多少次内心交战才决定的事,怎能半途而废?“我还是不可能跟你走,萨尔飞,就把它当做一场梦吧!如今梦该醒了,你回去当你的王子,娶你该娶的王子妃,而我继续过我原来的日子,再见。”
“语绢——”他扣住她的手腕叫道。
一道蓝色的光束降落在庭院中,所有人都静止不动,米修司和哈奇已了解到原因,暗自庆幸,大概是国王派人来接王子回官了。
蓝光中走出两名穿着军服的年轻军官,两人动作一致地行礼。
“属下见过王子。”两人异口同声。
萨尔飞警觉地后退:“你们来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米修司上前询问详细情形:“是国王陛下的命令吗?”
“是的,少将,陛下有令,立刻将王子带回赛克洛普斯,王子若有不从,属下等可以用武力强制带回。”
其中一名军官说明身负的重任。
“该死,我命令你们立即离开。”就算是父王的命令也一样,他还不能走。
“抱歉,王子殿下,我们奉令非带您回去不可,请不要为难属下。”
哈奇眼看主子要抗命,哪能作势不管:“是陛下直接下的命令,还请殿下不要违抗王命。”
“为了不落人话柄,还请王子三思。”米修司暗示其严重性。王子抗命是何等大事,是被利用来罢免王位的最佳武器。
萨尔飞抿着唇,咬紧牙关,他是不能不回它了。
“语绢,跟我走。”他搂住她,将她带进怀中。
“不,我不能。”这样也好,都结束了。
“该死!不要在这时候和我争辩,跟我走。”他非带她走不可。
“不,萨尔飞,放开我,我不能跟你走,你们快点带他离开。”她向其他人求助。
所有人一拥而上,硬生生地拆散两人。
“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命令,放开我!”萨尔飞双手被控制住,拼命地想上前抓住商语绢,两名军官使出浑身解数才拖住他,“语绢——语绢——”
他声声呼唤她的名字,叫得她心都酸了。
“再见了,萨尔飞,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她口中低哺着。
米修司转向未婚妻:“我先回去赴命,很快再回来接你。”
程婉如点头:“你放心,我会等你来。”她还得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才能走。
“语绢——放开我!我命令你们听从我。”萨尔飞像头被国的野兽狂啸怒吼,“放开我,语绢——一求求你跟我走——”
他以王子之尊竟然哀求她,商语绢情不自禁地落泪,此时,她怎能再怀疑他对她的爱不够深,够了,中国有句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讲的不就是这种境界吗?她苦涩地吞下泪水,不得不佩服写下这阂词的人,他可真是个伟人。
空间转换器已启动,蓝色光线罩在他们身上。
“不!不!语绢——”萨尔飞声嘶力竭地大喊。
霎时,庭院转眼间安静下来,方才的呐喊嘶吼似乎从没发生过。
“萨尔飞——”商语绢扑上前抱了个空,恍惚地望着手掌,“萨尔飞——”
“你还是很爱他的,对不对?”程婉如将一切看在眼底。
“婉如姐——”她放纵情绪地哭了。
“我了解,把它哭出来吧!”程婉如轻拍着她的背说,把痛苦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过。
难道说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真的不能成眷属吗?
第五章
萨尔飞像发泄怒气般,在泳池内来回游了不知几遍。
他体内犹如埋藏着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连一向被他信任的贴身侍卫哈奇,也被摒除在外,他异于往常,喜怒不形于色、冷漠、少言、少笑,总是绷着脸沉思不语,宫内每个人都察觉到王子变了,变得极度孤僻冷傲。
哈奇照常在池边等着,回到赛克洛普斯三天了,宫内像一座冰窖,谁都不敢接近王子一步,深怕被他眼中的冷光杀死。
他从水底冒出头,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眼角余光注意到进门的人。
萨尔飞身子一潜,往另一头游去。
“哈奇见过亲王。”他没办法向主子一样避开。
范亚安嘴角一斜,冷笑地看着在池里的堂弟。他们堂兄弟俩五官特征相似,在赛克洛普斯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是范亚安太过于贪酒好色。
“你这主子太目中无人了,我人站在这里,竟然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是故意来找碴的,“听说他被个女人甩了,看情形传闻是真的了。”
“没这回事,亲王,传闻通常是空穴来风。”
“是吗?无风不起浪,他想娶一名平民女子为妻,这种事谁敢乱造谣?他难不成想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我这做堂哥的大可发挥手足之情成全他,呵……”
萨尔飞爬上来,瞪向他的眼神可冻死人:“马上给我离开,否则,我叫人轰你出去,听到没有?”
“我可以在王宫内自由行走,你无权阻止我,别以为你稳当得了赛克洛普斯下一任国王,胜负还没揭晓,我会随时抓你的错误,到时,看还有谁能保得住你,你最好当心点。”
萨尔飞跨上前揪住他:“范亚安,我警告你不要来惹我——”
“萨尔飞,我也警告你小心点,只要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王位就是我的了。”范亚安回敬他一句,等了那么多年就等这么一天。
“去你的!”他一拳挥向他的下颌。
范亚安没站稳,向后倒退几步:“很好,是你先出手的,别怪我不客气。”
他立即拳头相向,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住手!王子,别打了——亲王——”哈奇着急的要调解纠纷,万一闹开了,又多个供人发挥的话题。
萨尔飞失去理智地一次又一次扑向对方,范亚安不甘示弱地反扑,两人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王子,不要打了,王子——”哈奇根本制伏不了两头想互噬彼此的野兽,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的份。
“你们两个都疯了,是不是?” 门口处站着震惊的玛嘉王后,“还不给我住手,萨尔飞,听见了没有?”
玛嘉王后一吼,果然阻止了两人继续互殴。
萨尔飞喘着气,怒视着对方,身上和脸颊有几处淤伤。
范亚安拉好被扯乱的衣衫,虽也挂了彩,仍一径保持冷笑:“亲爱的婶母,侄儿认为您的教育方式有待改进,为了赛克洛普斯的未来,堂弟的脾气似乎该收敛一点,以免影响到人民对他的仰赖。”
“这点你放心,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范亚安垂涎王位是有目共睹,若不是因他父亲年轻时行为不检,王位也不会落在当时的二王子裴南身上,这么多年来,他们处心积虑就是想抢回王位,她当然得提防。
“那么,侄儿先告退了。”他行个礼后离开,但脸上的笑意却使人心生警惕。
萨尔飞不等王后开口训话,披了袍子就要走。
“萨尔飞,母后有话要跟你谈谈。”玛嘉王后无法再视若无睹,这几天王宫内的空气沉闷到极点,该是她出面解决的时候了。
“您放心,明天我会准时启程前往塞伦诺斯,不会错过结盟仪式,恕儿臣告退。”他草率地行礼退下。
她不放过地跟着他进入他的寝宫:“我要跟你讨论的不是这个。萨尔飞,从小你就很清楚不可能娶一位平民女子为妻,希望你能体谅我跟你父王的苦衷,不是我们狠心要拆散你们,但为了帮你保住王位,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他大笑几声:“母后,如果能的话,我宁可不要当国王,当个平民或许才是幸福的。” 以前他还年少,可以逃避应尽的责任,如今离三十岁登位的日子愈来愈迫近,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使他大感力不从心,他已快被所谓的王室传统压得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