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芳力挽颓势,“学长,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我耳朵可没有聋。”他冰冷的目光阻止了她已到嘴边的话。
“学校举办这个比赛是为了增进同学间的友谊,如果搞到最后变成内斗,我看你们六班最好不要再参加了。”话一说完,吕熙平也不给她们辩解的机会,转头就走,唐杰自然也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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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能会被取消参赛的资格,刁蝉这回真的成了全班公敌。
为了赎罪,也希望不要再受到排挤,她决心来请求吕熙平收回成命,让六班能顺利的参加比赛。
磨磨蹭蹭了半天,刁蝉终于来到学生会长室,听说三大巨头经常在这里出没,只要在这里等,一定见得到人。
她在外面蘑菇了好久,就是鼓不起勇气举手敲门。
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待会儿见到学长该怎么起头?
刁蝉轻蹙眉心,苦思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个结果。
嗒!米白色的门板蓦地被人打开。
唐杰一脸沉稳的觑了下正在面“门”思过的刁蝉,脸上没半点惊讶。
“咳、咳。”
“呃?”她这时才从饱含困扰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站了个高她一个头的男孩子。“学长好,我……我……”
他侧过身好让她通过。“他在里面。”
“嗄?”
“你不是要找吕学长吗?”不必问也猜得到。
刁蝉一脸讶异,优等生就是优等生,居然还会透视别人的心。
“进去吧!不过,最好先暂时停止呼吸。”唐杰轻轻一推,就将小红帽送进大野狼的口中。
暂时停止呼吸?记得是好古老的一部僵尸片的剧名。
起初对唐杰的话还有些莫名其妙,等进了屋内,刁蝉马上被空气中弥漫的烟味给呛得咳个不停,双眼都快睁不开来了。
“咳咳……”失火了吗?可是,这气味好像是尼古丁?
她费力的揭开一条眼缝,搜寻着目标,果然在泪水交织下找到那个巴不得早日登上极乐世界的人影。
“学……咳咳……怎、怎么会这样?”她心目中品学兼优的学长竟然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抽烟!跷着二郎腿,唇边斜叼着烟,邪俊的眼半眯着睐着她,那颓废委靡的模样,就像堕入地狱里的天使……或者他根本就是恶魔本身?
刁蝉不假思索,也是出于本能反应,一口气冲到窗户前,“唰!”的拉开厚重的窗帘,然后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免得他们全被闷死在屋里。
冷冷的嗓音像冰珠子般掷地有声的响起。
“谁准你进来的?”
”对、对不起,学长,我知道我不该闯进来,可、可是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早点戒掉比较好。”她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完。
吕熙平讽笑的横睨她,“你这么关心我,真是让人感动。”
“学长,我是说真的,你……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找别的东西发泄,不需要这样残害自己的健康。”
他讥嘲的问:“你又怎么看得出我心情不好?”
“我、我听到了。”刁蝉垂下螓首,呐呐的说。
“听到什么?”
刁蝉不敢直视他讳莫如深的双眼,“我、我昨天半夜听到你母亲的……哭声,还、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啊!”猝不及防的,她被扣住纤弱的手腕,整个人被拖了过去,摔坐在沙发上。
“你还听见了什么?”吕熙平半眯着愤恨的眼,恶狠狠的问。
该死!他忘了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如果连她都听见了,那么一、二楼的住户必定也知道发生什么事,说不定整个社区都知道了!
打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后,母亲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了,老是吵着要去见深爱的男人,要不就无缘无故的大发脾气;又是哭泣,又是摔东西出气,好不容易请来医生打了支镇定剂,总算让她睡着了,事后医生建议他最好将母亲送到专门的精神疗养院,否则病情会更加恶化,这句话让他烦躁到只能抽烟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他怕自己也会崩溃。
“学长,你抓痛我了!”刁蝉从没看过他如此凶恶的表情,学长一向对人彬彬有礼,是全校师生一致公认的资优生,生气时顶多用锐利的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从未表现这么失常过。
吕熙平放开她的手腕,却改将她压在身下,邪邪的笑问:“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那么你建议我用什么方式来发泄?” “我、我不知道。”学长的眼神看起来好危险,刁蝉试图挣脱他的箝制,可是他的力气好大,她根本使不出力来。“学长,请……请先让我起来再……再说。”
他语带讥刺的冷笑,“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很喜欢我、关心我,现在知道我有个濒临疯狂边缘的妈就想逃了,你看不起我了对不对?”
刁蝉眼眶又酸又热,“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不然是怎么样?还是你怕我身上也有疯子的基因,想打退堂鼓了?”
她听了鼻头不禁酸涩起来,“我、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学长。”
“既然喜欢我,那么就该有所表现对不对?小蝉儿……”吕熙平轻抚着她细致的粉颊,露出一缕阴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是不是该乘机享受一下?”他的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胸脯,恶意的掐捏着,“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她倏地睁大美目,四肢都吓得僵硬了,“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偷偷的暗恋我吗?现在我就给你机会,只要取悦了我,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吕熙平的抚触滑到她的腰际,接着将制服的下摆拉出来,大掌钻进衣服内,隔着薄薄的胸衣搓揉左乳,骇得她扭动得更厉害。“还是你要大叫救命?叫啊!看谁会来救你?”
“不要……学长,这不是我认识的学长。”刁蝉失声大哭,“我喜欢的学长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他……”
吕熙平狂野的黑眸像两把熊熊的火炬,想烧光所有的东西。
“这就是我,以前你看见的只是我刻意表露出来的表象,一个人人想看见的吕熙平,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只有你们这些笨蛋才会被我愚弄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泪如泉涌的挥舞着小手,朝他又捶又打“学长,这不是你,不要连你自己都被骗了……”
他脸上闪过怒气,用力的掐握住她的酥胸,“你懂什么?”
“呀……”刁蝉蹙起秀眉喊疼。
“为什么不喊救命?还是你根本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他邪气的问。
刁蝉泪眼婆娑的瞅着他,“我心目中的学长是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小男孩,即使不认识我,可是,还是非常勇敢的和坏人对抗,就算流血了也不会哭……”
“什么小男孩?他早就死了。”他不要想起那天的事!
她摇散了黑亮的发辫,“没有!他没有死!”
“他死了!”吕熙平失声大吼,“早在八年前就死了……”那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丑陋的身世,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他死了,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他?”刁蝉怜惜的睇着他狂乱的眼神,“他就在学长的心里,那里住了个小男孩,他正在哭,哭得好伤心、好无助……”
“住口!我没有哭,我没有!”哭泣是弱者的表现,他必须坚强。
泪水像是无止尽的河流,刁蝉举起颤巍巍的小手,抚向他扭曲的俊脸,感觉到吕熙平的身躯一震,“学长,把它说出来,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吕熙平恨恨的瞪着她半晌,陡地翻离她身上,“滚!”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缓缓的爬坐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整理衣装,不时用手背抹去由颊上滚落下的泪。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刁蝉隐约的吸气声,她没有走,只是不时偷看吕熙平僵直的坐姿,好几次想上去安慰他,又怕他不领情。
现在是什么情形?自己居然还得靠这个笨女生来安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吕熙平真想大笑几声。
“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他依旧背对着她,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
刁蝉因为他突然开口而惊跳一下,“我……我是有事特地来拜托学长……”
等了十秒,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当他是默许了。
刁蝉清了清喉咙,还有些哽咽,“我是想拜托学长不要取消我们班参赛的资格,不然我……我就太对不起全班,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他冷嘲,“你那么蹩脚的表演,不怕在全校面前出丑吗?”
“虽然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不能太自私,也要为同学们着想,他们非常期待这次的比赛,所以请学长再考虑一下。”
吕熙平又抽了根烟,诡谲莫测的斜瞅着,“要我取消可以,不过,你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嗯,我知道了,以后学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的。”刁弹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