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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偷腥的一贯伎俩?」似印在他将唇印上来前,冷冷她浇了他一盆冷水, 把他好不容易又重振起来的雄风给扔至角落。

  段凌波泄气地瞪着她,「你好歹也让我说完,或是让我得逞之后再拨我冷水行吗? 」

  「马上放开我。似印很不安地看着他那张随时都有可能复上来的唇,生怕他会做出 无法挽回的大错。

  段凌波情难自禁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可以,只要你先让我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 味。好久了,他好久以前就想一尝这张芳唇的滋味。

  她悄脸瞬即转为苍白,张惶失措地大叫,「不可以!」

  段凌波禁不住引诱地欺近她,「当然可以。」

  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权利来独享这张芳唇。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似印颗颗泪珠霎时被他逼出眼眶缓缓淌落面颊。 无助而绝望地紧闭着眼睑。

  他愣了愣,「似印?」

  似印的泪水无声地淌流,对于他,她欲避无从,左右为难。

  其实她不想那样待他的,她并不想对他如此凶悍如此恶劣,可是她希望她所嫁的这 个男人能够活下去,而他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碰她。为了他,她 宁可当个泼妇让他讨厌或是憎厌,可是她又管不了自己这颗爱妒的心.想留他在身边, 却又日日提心吊胆地被恐惧啃蚀着,一颗心总是在两难之间摆荡,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凌波不舍地拭去她的泪,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搂人怀中,感觉到她一栖进他的怀里 便打颤个不停。

  『你在发抖。」他将她按在胸怀里,忧心地问:「怎么了?」

  「没有……」她拚命摇首,伸出双掌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拍抚着她 的背脊想让她定下心神来,井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推挡。

  可是就当他触及她手腕上的脉八时,他便硬生生地怔住了。

  毒?

  段凌波不动声色地把按着她的脉穴,指尖熟练地暗暗运上内劲,将深藏在脉里不易 察觉的毒素找出,并且研究起那浅淡得不容易察觉的毒素到底是什么——倾国之吻?不 过片刻便查出毒名的段凌波心头猛然一惊,终于明白了她所害怕的是什么,同时也有些 明了她为何总是不准他碰她,更不准他吻她。这种潜藏在她体内名叫倾国之吻的剧毒, 又名百次毒,若是吻了她便即刻中毒,但毒性却慢得不易察觉,直到百吻之后才会凶猛 地发作,不但能令中毒者身亡后查不出半点毒性,而且提供毒素的供毒者也曾往毒尽之 后随之身亡,死无对证。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毒?

  段凌波沉肃了所有紊乱的思绪,状似边不经心地轻抚着她的掌腕,锐利的眼在她的 掌腕内侧找着了一个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纹记。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令他觉得 眼熟的纹记,但一时之间倒是忆不起来,这种纹记到底曾在哪儿看过。

  「你在想什么?」似印看他一径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愿,不禁有些 担忧。

  「没什么。」段凌波马上对她换上了关心的笑意,将心中的疑虑全藏了起来。「你 好些了吗?」

  「嗯……」看着他那双关怀的眼眸,没来由的心悸扑上她的心房,让她脸红地偏过 螓首。

  「真的这么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拥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边问。

  她紧闭着眼,不住地向他点头。

  「好。」他的眸子转了转,一改前态,」我可以暂时不勉强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过头来,「真的?」

  段凌波立刻把握时机,将吻飞快地拂过她的面颊,并且刻意停顿在她的芳唇数寸之 前。

  「你……」似印被他出尔反尔的举动吓得赶紧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给吻到 。

  看着她的举动,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过一丝喜悦,一种甜美的感觉,丝丝索绕在 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他满面笑意地低下头,与她眼眸齐对,「亲爱的妻子,你最好他开始准备和我长期 抗战。」

  「什么?」他也要和她长期抗战?

  「相信我。」他伸手轻弹着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进她的眼底,「不只你的这张 唇很快就会属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内也将会成为我的,我劝你最好早点认命。」

  第四章

  被监视数日的段凌波,在恢复上朝后,一到宫门大殿外,便将无官职不得进入庙堂 的柳仲给甩在外头,无视似印的禁令,硬是在宫里头瞎混了一整天。

  刚在工部办完事就接到命令的云掠空,将整座皇宫的上上下下全都找过一回后,终 于在太和殿外的花园最偏僻处,找到了那个躲在花丛问正在偷香窃玉的段凌波。

  他在段凌波与欲吻上怀中女人的小嘴前,淡淡地出声,「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 」

  老早就听到脚步声的段凌波,不慌不忙地托起躲在他胸膛里的女人的脸,「卿卿, 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被人撞见好事的美丽女子,惊惶失措地看着云掠空。

  「没事的。段凌波轻声安抚着她,并且将她推向花园里的密径。

  云掠空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离去的身影,「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妃子之一吗? 」

  「她是太子眼前当红的宠妾。」段凌波边拍着身上的落花和草屑,边补述他没说到 的部分。云掠空挑高了眉,「你敢沾太子的女人?」这小子婚后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就 连在皇帝的地盘上,他也敢乱动皇帝儿子的女人。

  「你没听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较好吗?」是别人的又怎么样?只要有利用价值,就 算是皇帝的女人,他拐也会将她拐到手。

  「你这回牺牲色相又套到什么情报了?」云掠空太过明了这个很会善用自身资源的 死党,老是和女人牵扯不清的理由是为何,因此也早习惯了他这种行为。

  段凌波搓着下巴沉思,「听说司马相国和太子好象对啸王党做了什么手脚。」他有 好一阵子没留意司马相国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又不安分,又扯起他们啸王党的后脚来 ,但就不知这回那个老家伙又是暗中做了什么。

  「难得你曾在外头偷腥。」云掠空坐在花园问的凉椅上淡淡地问:「怎么,你家不 能摸鱼了吗?」他不是常把女人带回家的吗?怎么反常了?

  一想到那个把他看得紧紧,而且让他摸鱼摸得很有罪恶感的似印,段凌波就觉得头 痛万分。

  「我家半条鱼也没了。」都怪那个女人,害他得冒风险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女人,而 且对女人的态度愈来愈不专业,明明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底却老想着她。

  云掠空不怎么同情地看着他那张郁卒的臭脸,「怎么说?」

  「我家有只扬言要阉了我的泼猫,你说我还能在家里偷腥吗?」段凌波哀叹不已地 摇着头,「别提这个了,你找我做什么?」

  云掠空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帮人传话。」

  那个他一看到就讨厌并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战尧修。居然跑去工部找他,并且要他 得火速来找段凌波,让他不得不赶快来向这个死到临头都不知的段

  凌波报讯。

  「贞观呢?」段凌波东张西望地找着常和云掠空凑在一块儿的封贞观,「他没和你 一块儿来?」

  「你不必再三天两头的担心贞观会找你报仇。」云掠空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以免他 忙着落跑,「贞观说,他往后不会再追杀你。」这个和封贞观结过仇的段凌波,每次一 想到封贞观,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掉头落跑。

  段凌波讶异地怪叫,「那个小气鬼会不记仇?」都已被封贞观那个小气鬼追杀十年 了,而他现在居然改口说种话?

  云掠空朝他摆摆手,「他说反正你都已经踩到地狱边缘了,杀不杀你,这事不重要 。」

  「我踩到什么地狱边缘?」

  「娶了个美媳妇,开心吗?」云掠空语带保留地问。

  段凌波没好气地抬着眼,「你说呢?」娶到那个令他想碰又不能碰的女人,他的日 子不要过得很水深火热就很好了。

  「你这八面玲珑的花花大猫也有摆不平的女人?」

  他往情场上战败?这世上有抗拒得了他的女人出现了?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紧了拳 ,「我只是暂时性的失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摆平她。」

  「还记得你要找的那块地玉吗?」云掠空神色复杂她:着他,「告诉你一个消息, 战尧修说,你家那只泼猫的身上有你要找的地玉。」

  段凌波讶愕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惊喜,「地玉在她身上?」

  「嗯。」云掠空的声音却显得闷闷的。

  枝头上的黄茸,嘹亮地唱着阕阕清歌,轻跳朗快的音韵,彷佛拨开了段凌波心头上 那片沉重浓厚的乌云,为着这名似在十里迷雾里头远行已久的人,带来了丝丝明亮的光 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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