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才是他在意的,他要她正常的接受男人。
“我……”翩翩踌躇了,她的心差点沉溺在他磁性的低语中。
可是……她说不出口。
“不承认还是不确定?无妨,我会让你明白的。”他邪魅低笑,眼神像团浓雾,紧 紧包围住她。
“睿睿呢?”翩翩不懂,他明明爱的是睿睿,而且睿睿也打算今晚以身相许了,他 哪来的时间跑来这儿戏弄她?
“我和她的关系说复杂也挺复杂,说简单也挺简单的,但是我现在不想提她。”他 开始动手解她的领扣,单手抚触着她的锁骨。
翩翩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要,你要娶的人是她,但……我希望你提防她。”她不 希望他受伤害。
“你果然关心我,会为我着想。”楚云漾了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将她紧紧扣入怀中 ,“小魔女,为了你我伤了多少神呀!睿睿她不过是我的表妹,她是年底就要成亲没错 ,但新郎倌绝不是我。”
“你说什么?”翩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能让你接受自己是女人的事实,我煞费了多少苦心,为了让你明白对我的爱 意,我更是买通了睿郡主演出这场戏。”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深深梭巡着,瞧她那捉襟见 肘的窘样,心里溢满了喜悦。
“你们脚本编得不错,演技也不错。”翩翩性感丰润的唇抿成一道讽刺的微笑。
“谢谢你的恭维,为了爱你,你害我欠了别人一份人情。”指腹随着锁骨起伏处, 他轻轻往下探索,覆上她高耸的胸,“很好,你终于不用束布了。”
他俯下身,含住那蓓蕾,辗转厮磨、轻掐细揉,令翩翩完全沉溺在这份温柔的遐思 中。她不懂自己为何会让他得逞,她可以拒绝,却宁愿享受这份心荡神驰的感受,况且 想忽略他那磁性低柔的嗓音诱惑的确没那么简单!
见她不再反抗,项楚云嘴角扬起一道满意的弧度,两道炯黑的目光锁住她细腻沉迷 在欲念中的娇颜。
他的大掌沿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随着女性化柔美的肤触,楚云已迷眩于肉体的情 狂与翩翩激情的呻吟中。
他的舌更像条狡猾的蛇,任其在她的身躯旋转游走,像只饥渴的狼正品尝亲吻着他 的小绵羊,那来自下腹处深邃的渴望也逐渐击败了他仅存的理智。
不,他不能急,得让她享受到身为女人的乐趣,否则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 吗!
翩翩双手抓紧床垫,忍住想破口呐喊出的呻吟。这就是属于男人与女人间的游戏吗 ?为何让她如此的难受?
当他的魔掌探进她两腿间的幽暗角落时,翩翩猛然惊醒了,她失控的大喊:“不行 ,快停止……”翩翩心里明白,再这么下去,她绝对会完全沉沦,让他予取予求。
“还要我停止吗?”他轻轻揉搓着她那粉红瓣蕊,舌尖则挑逗着她的肚脐内侧,轻 啃细舔,让她因得不到该要的满足而拒绝不了他。
翩翩发觉体内的血液与欲望都奔腾不休,想激昂出口的叹息全梗在喉间。对,她好 像还不够,却不知还要什么?
自然而然的,她弓起身子,以一种恳求的眼光看着他。
“别急,我会给你的。”很快地,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再度压上她身时,他已不着 片缕,映在翩翩眼中的即是他一身宛如希腊战神的结实身躯。
翩翩蓦地红透了耳根,她想: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以前她还一味地想当男人, 看来差太远了。
一波波滚汤的激流在她体内翻腾不休,此刻是一种期待,她知道一定还有什么,只 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还不动作,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痴迷地看着她。
楚云微微下压,让自己的亢奋帖近她的女性禁地,这种接触令她倒抽了口气,却不 想逃避。
他埋首啃啮着她的颈窝,柔声说着:“放轻松,无论什么,一下子就过去了。”温 柔的呢喃方落,他已冲刺进入她的处女地,随着缓慢的波动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渐渐忘 却那种莫名的痛楚。
直到她耐不住地也向前移动,楚云才松口气的全力冲刺,刚猛且不失温柔的举动, 将翩翩带到另一种不可自拔的漩涡中,只能任其载浮载沉、冲高飞低……所有的一切都 停顿在彼此失控的呐喊中。
※※※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翩翩倚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心底除了满足的喟叹,对他更有股难以言喻的爱意在胸 中滋生。
他是对的,一个女人怎能一辈子以男人自居?除非她尚未找到能真心托付的人。
“不要问可以吗?”楚云不希望带给翩翩压力。倘若林帼梁要找他碴,翩翩必然有 危险,他是不是该送她回东北呢?
“为什么?”她挺起上半身,疑虑不已。
“这很重要吗?”他漾着一张不怎么自然的笑容反问。
“当然,你少骗我了。我知道你似乎在知道我是樱木花盗后很为难,你别跟我打马 虎眼,我看得出来。”她据理力争,一点也容不得欺瞒。
“刚成为我的人,就那么了解我了?”他弯着笑眼,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急促。
“你别转移我的注意力!”翩翩脸上布满红云,用力敲着项楚云的胸膛。
他无奈的吟叹了一声,“我送你回去东北海拉山好吗?”
“什么?用过后就弃如敝屣?”她暴跳起身,蹙紧秀眉,难堪、复杂的情绪同时涌 上心间。
当初他是用尽心思、耍尽花招要留下她,为何在她把一切都献上后,就迫不及待地 想将她赶走?
难道她樱木翩翩难得付出真情,就遇上个爱情大骗子?
“翩翩,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他压住她激动的身子,以昂烈的雷吼声喊住她 。她可以骂他,却不能误会他的心意。
“担心什么?”她声调凄楚无依,轻得像是在轻呓。
“别问那么多,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不会害我,只是想赶我走!”她呐喊着,深幽的眼瞳中波光莹莹。
“不是的——”他急急咆哮,猛然将她扣进怀中,他绝不能在刚得到她后便失去她 ,“你知不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甚至已有人决定拿你来……”
干嘛呀?他为什么跟她说这些,让她烦恼?
“拿我怎么样?”
“我们天一亮就回樱花邬,别再问了。”他阴鸷的眼神凝住室内的气氛,不愿再提 这些伤神的事。
“拿我要胁你是吗?”一向迷糊的翩翩,竟突然变得聪明了。
“翩翩……”一阵惊愕在楚云眼中浮现,他欲语还休。
“我不走,不要扔下我,我可以独善其身,不会影响你,更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威 胁你的筹码。”在翩翩深棕的瞳眸中含带镇定与自信,只要不让她离开他,要她干嘛都 成。
而且她更想瞧瞧是谁看她不顺眼,敢找她麻烦!
“不可以,你要听话,林帼梁不是好惹的,从现在开始我得全力对付他,不能分心 照顾你。”听了她的话,楚云身体紧如弓弦,仿佛将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我不用你照顾,我只要你答应我,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你,好不 好?”
她那近似恳求的软语,听在项楚云的耳中能不心悸感动吗?
“唉!也罢。好,我答应你,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你。”项楚云执 起她的手,唇线浮起一道温柔的笑意。
对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儿,他怎能故作无情,又怎能收起早已满载的关心?爱她之 心好比金石,坚而不熔。
“楚云……”翩翩禁不住逸出一声欢欣的叹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连累他,也希望 自己能有幸守候他一生。
※※※
项楚云苦恼不已的站在吟书间窗边,对着外边漫舞的麈烟而渐起愁思。只因前天徐 庆又捎来了第二封急箴,上面指出:林帼梁已派遣大批官员前来项王府,准备逼他交出 翩翩,否则将以王爵窝藏江洋大盗,知法犯法之名逮捕他。
他一个堂堂三皇子嫡传项王府,居然得受林帼梁的胁迫,这还有天理可言吗?无论 如何他也不会让翩翩受委屈,即使是下地狱、吃牢饭也再所不惜。但令他小安的是翩翩 的任性,倘若自己真是被捉入狱,她铁定会因劫狱犯下滔天大罪,这岂不更糟!
算算时间,该来的人也应该快到了吧?
为担心翩翩会遇上这些家伙,他已事先麻烦诺安带她出去逛逛市集,也幸而翩翩向 来玩心就重,并未意会出他的意图,只希望她回来后千万别怨他。
“禀王爷,外头有两位自称是东北巡捕之人求见,他们身上都带有林丞相的手谕, 所以属下已请他们入厅恭候。”一名小厮必恭必敬地站在屋外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