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廷、石韦,怎么有空来开封呢?”
三个大男人一见面,忙不迭地拍肩寒暄着,尤其是力桥更是兴奋不已;算了算,他 们风城五杰自从葫芦岛一别后也有两年不见了。
“听说你情场失意,所以特地来安慰安慰你啰!”
石韦向来爱耍嘴皮子,得到这种八卦新闻,他能不调侃一下吗?
“是辰云告诉你们的?”力桥翻了下白眼,原来男人也有长舌的。
“别怪辰云,他是担心你,偏偏最近又走不开身,所以梢信托我们来看看你。”
序廷倒是一本正经,或许身为封远候的他,本身就深具威严。
力桥笑的摇晃着脑袋,“多谢他了。倒是你,序廷,葫芦岛乃边防重镇,你这个封 远侯又怎么走得开呢?”
“他最近已训练了位得力助手,所以已不用像从前那般忙碌不堪,偶尔偷跑一下, 并影响不了军防。”石韦扯开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笑意,代字廷起了个话题。
“是吗?那恭喜你终于出头夭了,不用再被重任压得瑞不过气来。”葫芦岛虽为序 廷所驻守,然当初李尊叛变,图谋不轨,险些遭外族侵略袭夺,全是由“风城五条”慷 慨赴义、全力反击,以致能守住这重要的据点,进而能守住大唐的版图,不为宦官污吏 所书。
为此,序廷永远记得这些两肋插刀、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于是当他获知力桥有难 ,便随即放下一切赶来开封。
“说了,当初实在是多亏了你们。那位彩衣姑娘呢?你还将她置于熊耳山上吗?
人死不能复生,你该走出来了。”序廷苦劝道。人生寅为多情苦,也因此无情无欲 是他所想保有的现状。
力桥默然一笑,身上磊地产生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感,波澜不兴的脸上隐藏着一抹 淡淡的隐忧,“她的躯体在熊耳山,灵魂却是无时无刻的守在我身旁。”
“力桥,你疯了吗?爱一个人没错,但也毋需沉迷到这种地步!”
石韦误以为他爱了刺激,所以语无伦次的。
“石韦,你还不懂我吗?我会因为爱一个女子而终生不娶,但自知有重任在身的我 是没有权利发狂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难怪纱纱当初不愿对他坦白,原来这事要外 人相信还真难哪!
“那么你的意思是?”玩世不恭的石韦脸上极少出现过如此专注严肃的表情。
“我……这该怎么说,我应该说彩衣的确已经死了,但她又获得重生,只可惜她只 能附在别人的躯壳上,现在的她叫纱纱。”
不仅力桥说的艰涩,恐怕连序廷与石韦也理不清吧!搞了半天,他们还是转不懂。
“老兄,别跟我咬文嚼字、打哑谜的,我快要被你弄混了!”石韦摊摊手,急性子 的他,劈头就数落力桥的不是。
“力桥,你说的该不是灵异传奇吧!”序廷较冷静,似乎已转出些微端倪。
“不是,现在的彩衣已是别人的外貌,这不打紧,重要的是再十天……再十天她或 许连附在别人身上的能力都没了。”
提到这儿,他忍不住握紧双拳,看看时间,师父怎么还没到呢?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灵异?难道我那位无缘的大嫂她──”说了 这么多,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该听懂了。
附身!这可是坊间流传的灵异故事,但这种事叉百几个人遇上呢?老天,他石韦何 其有幸,竟让他给碰着了口
“我那位未来的大嫂呢?快请她出来呀!”他倒想看看被附身的人是不是如传闻中 的青面撩牙、阴森诡异。
“拜托你,石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难道没瞧见方桥一脸苦涩吗?”序廷 帽了口气,轻斥了句。
石韦搔搔脑袋,深含一抹歉然道:“抱歉兄弟,我只是好奇,没考虑到你的情绪, 有我习得上忙的地方吗?”
“我已派快鸽去通知师父前来,现在只能靠他了。”
丘妙儿实属传奇性人物,由外表看来,他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然实际 上他已是百岁人瑞了。
相信驻颜有方、懂得返老还童之术的师父,必有法子救彩衣。
“你把师父都请来了,刚才听你的口气,好似又遇上什么麻烦了是吗?”师父闭居 奇林山多年,已近五十年未涉及江湖事了,序廷怀疑他会现身吗?
于是力桥娓娓诉及这七七四十九夭的典故,这亦是他最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但愿 师父能看在多年师徒的情份上,下山一趟。
“兄弟放心吧,师父是性情中人,他必会赶到的。”石韦轻拍他的肩,潇洒一晒, 亦代表对他的支持。
“千里鹅毛,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入耳。”力桥一扫阴霾,率性轻笑了。“走,介绍 大嫂给你们认识认识,但我先声明,她可不是什么怪物。别用异样眼光看她呀!”
“放心,我们可都是成熟男人,不会不识大体的。”
序廷与石韦挑起浓眉,笑的无辜,随即跟随力桥的脚步而行。
后花园内有一处荒废已久的花圃,今儿个却完全变了颜色,当然是由黑白变彩色的 啰!
纱纱和小圆早在十数天前为了迎接新年来临,特地去市集买了几株花苗栽种在那一 片荒芜的土地上。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十数天的培植,那些原本只是不起眼的 花苗似乎顷刻间全变得欣欣向荣般,美丽又多姿!尤其是大年初一的今天,更显得耐人 寻味极了!
方才纱纱牵引冉母出来赏花,闷在佛堂已久的她全然忘了外面的世界竟也有美得无 可比拟的一面,多亏了纱纱,她才有踏出佛堂的一天。如今她的膝部关节不仅能正常活 动,走路也不觉得累了,这一切的一切也都得归功于纱纱啊!
一个时辰后,纱纱就坚持要她回房歇着,这小姑娘总是细心约为她设想所有,按部 就班是纱纱所坚持的条件,免得她一时累着了,反而得不偿失。
此时此刻的纱纱撑起黑金蹲在花圃的中央,提着水桶细心灌溉着,希望能在自己离 开以前见到花圃更茂盛的一面。
然,这怡然自得的表情,当然全都落人三个大男人的眼中了。
“倘若她不是我未来的大嫂,我追定她了。”石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言道。
“你敢!”力桥狠眼瞪过去,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可令任何人为之胆丧,但只有风 城侠客除外,毕竟他们各自的性情都不怎么好吧!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石韦嘻皮笑脸道。
“好了,别闹了。快去问候一声吧!”序廷催促道。
三人同步,一块儿走向纱纱。
“晦,大嫂。”石韦与字廷异口同声的喊道!瞧力桥平静的脸上有着些许笑意,并 无任何不满。
倒是纱纱,闻声后惊惧的抬起头,“谁?”
“抱歉,大嫂,吓着你了。”石韦微领首,对她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压 根没注意到力桥不耐的表情。
“你们是?我不是什么大嫂啊!”纱纱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两位潇洒不祥的男子。
“我们是力桥的兄弟,当然得称你大嫂啰!”石韦饶富兴味的盯着纱纱那不甚美丽 的脸蛋,看来,力桥是真心喜欢彩衣,并不在乎她现在的外貌。
石韦的解释让纱纱羞得满颊绯红暗羞怯,使她不敢看向力桥。
“你好,我是耶序廷,这位满口胡说八道的男人叫石韦,咱们都是力桥的师兄弟。 ”序廷郑重的自我介绍。
“序廷,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说我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承认她是咱们大嫂。”
石韦立即抓到它的语病,反击道。
“喂,你这家伙……”
“你们别吵了,是我配不过力桥,不关你们的事。”纱纱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好 当起和事佬。
“什么配不配,我只要你。”力桥不喜欢她老是自暴自弃、庸人自扰;他要她快乐 幸福,一切烦恼只要丢给他就衍了。
纱纱已红透的脸庞,瞬间又覆上两片红云,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呢?简直是教她挖个地洞还嫌躲不够。
“大嫂别害羞,我这兄弟就是这样,愈露骨愈嘿心的话他就偏爱说,唉!本性难移 呀……”
“石韦!你别惹我下逐客令。”力桥黑胖荣荣,胸臆问的怒潮早已氾滥成灾。石韦 ,你自求多福吧口
“封远侯救命呀!我这个升斗小民向你喊冤,他想杀我灭口耶!”石韦扯着序廷的 衣袖,条然躲到他背后,那滑稽逗趣的模样,使得力桥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石韦,虽然你与方桥同年,但实际上你远比他年长几个月,难道就不能表现得稳 健些?”序廷禁不住也数落了他几句。
“你这话说的偏心哟,是他不懂得敬老尊贤耶,怎能怪到我头上。”他吊儿郎当地 睁大眼,一副戏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