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蹭饭娇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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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脊挺直,语气古怪地道:「本宫不知道楼相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楼赛玺心中可没有不打女人那一套,他几个步子便来到金凌凰面前,眼眸一沉,不说话比说话还要吓人。

  楼赛玺那神速的移动吓了金凌凰一大跳,她退了一小步,期期艾艾的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是长公主,你可别乱来……」

  楼赛玺冷嗤,「你信不信,就算我掐死你,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本相?」

  金凌凰吞了口口水,她当然信,她那皇兄对楼赛玺有着莫大的依赖,朝堂上的事都要问过他才能决定,就算他把她掐死了,皇兄也肯定不会问罪。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了陆知萌那贱婢,她佯装镇定的抬起头来,傲然道:「本宫问你一个问题,若你答了,本宫就……」

  楼赛玺失去了所有耐心,咬牙切齿的说道:「金凌凰,你觉得本相是来与你谈条件的吗?」

  虽然他眉眼没动一下,但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令金凌凰胆怯了,她可以对任何人刁蛮,跟任何人闹,但在楼赛玺面前,她不知为何就会收敛起来。

  她润了润唇,「朱、朱碧……你带楼相去……去密室……」

  她想像得到现在陆知萌的惨况,肯定是血淋淋的,那可不适合把人拖到这里来,她昂贵的地毯不能沾上肮脏的血。

  第十一章 长公主的暴行(2)

  「相爷,请随奴婢来。」朱碧诚惶诚恐的引路,一到密室入口,她便说道:「相爷要找的人在里面,奴婢先告退了。」

  楼赛玺进入密室,那几名宫人早已退下,留下陆知萌赤裸裸的、如死了一般的蜷在地上,整个人遍体麟伤。

  楼赛玺大大一震,他倒吸了口冷气,迅速过去将她扶起,连忙把她口中的棉布取出,探她鼻息,幸好她一息尚存,他脱下风衣将她包裹起来。

  「陆知萌!陆知萌!你醒醒!」他急于唤回她的神志,心中一阵阵的揪疼,她那惨白的小脸布满伤痕,嘴唇都裂开了,脆弱得像是随时会死掉,如果他没有来,她就会死在这里!

  「大……大人……」陆知萌的声音微弱如丝,她想睁开眼睛,但力不从心,无法睁眼。

  「是我,我来了,你无须害怕。」他又愤怒又心疼,高涨的情绪找不到出口,但他知道一件事,她是因为他才会受此重伤!是他没有将她保护好,是他没有早日杜绝金凌凰的妄想,才会连累了她受罪!

  「我不怕……」陆知萌虚弱无比,但她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就知道大人会来救我,所以我不怕……」

  楼赛玺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将陆知萌抱了起来,「咱们走!」

  陆知萌又微笑起来,「好……我饿了呀……」

  他心疼的亲了下她的发,「我做饭给你吃。」

  殿中,金凌凰正没事般的坐着啃瓜子,见到楼赛玺抱着半死不活的陆知萌出来,看到沿路滴下的血,她蹙起了柳眉。

  真脏啊,真脏。

  不过她觉得挺痛快的,那贱婢怕是要花一两年的时间养伤,这期间,他们什么都不能做,更何况那贱婢脸上的伤痕还不知祛不祛得掉,那么恐怖的一张脸,谁想面对?楼赛玺当然也不想。

  她快意的说道:「楼相要走了吗?那本宫就不送了。」

  楼赛玺冷厉地瞪向她,「你等着,今日之事,本相会还你,让你生不如死!」

  瞪着楼赛玺大步离去的背影,金凌凰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异常,「朱碧……本宫有没有听错?楼相他说……他说要让本宫生不如死?」

  朱碧唯唯诺诺的说道:「相爷说笑的,长公主别往心里去。」

  「说笑?你眼睛瞎啦!」金凌凰一巴掌呼过去,「他的样子像在说笑吗?他瞪着本宫的样子都可以吃人了!」

  「奴婢该死!」朱碧抚着发红的脸颊,惶恐地道:「长公主恕罪,奴婢的意思是,相爷是气极了随便说说罢了,相爷怎么有办法令您生不如死,您可是皇上唯一的胞妹,是太后唯一的女儿,谁都不能动您一根手指。」

  金凌凰对这说法满意了,她扬起了嘴角,胸有成竹,「本宫谅他也不敢。」

  楼赛玺抱着失去知觉的陆知萌火速离开凌霄宫,相府的马车已在宫外候着。

  光泉见此情形大吃一惊,但主子脸色黑沉得像要下黑雨似的,他识相的闭着嘴巴,立即吩咐车夫快回府。

  马车里,楼赛玺抱着陆知萌,他不敢抱太紧,怕她会疼,只盼马车里的炭盆能让她的身子稍稍暖和些。

  即便隔着风衣,他还是能感觉到他彷佛抱着一块冰,她的身子又冷又僵,若不是确定过她还有气息,她真像死了一般。

  一路上,怎么惩治金凌凰不在他的思绪里,他唯一想的是陆知萌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等回到汀兰院,太医已在候着了,是闻讯的楼太君派人先一步去将太医请来。

  太医才把了脉,她便急得团团转,「如何?脉象如何?」

  太医道:「脉象微弱,且伤势过重,虽然不伤及性命,但姑娘脸上的伤……下官没把握,怕是多少会留下疤痕,且痊癒的时间也会极长。」

  楼太君松了口气,「有疤不打紧,保住性命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太医坐下开药方,随行的医女则俐落的放下帷帐,为陆知萌全身上药包紮。

  帷帐外气氛凝重,只听到楼赛芙的哭声。

  「怎么会这样?长公主怎么可以把萌姊姊打成这样,她到底有啥毛病?」楼赛芙哭得伤心,「萌姊姊的脸若留下疤痕又该怎么办?」

  送走了太医和医女,牧梅一声不吭的去煎药,小青眼里含着泪,一直在想方设法要让主子睡得舒服些,一屋子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楼太君咬牙切齿,「金凌凰那丫头素来粗暴野蛮,都是让太后给惯出来的,在宫里撒撒野便罢了,想不到她竟敢来动我相府的人。」她很是恼恨,「若萌丫头是我相府的主母、是丞相夫人,身分够尊贵,这还有个由头兴师问罪,可如今萌丫头名义上不过是借住相府之人,是个外人,有什么理由让金凌凰给个交代?」

  楼赛芙气愤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哥哥,你要让萌姊姊白白挨打吗?」

  楼赛玺忍得心脏生疼,他收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最后握成了拳,指甲嵌入掌心,几乎要刺入肉里。

  他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楼太君叹了口气,「你好好照顾萌丫头。」

  楼赛芙想留下来,她一步三回头,仍是被楼太君硬拉走了,而小青也识趣地去外面守门。

  楼赛玺在床沿坐了下来,一语不发的看着小脸煞白的陆知萌,她已经穿上干净的衣服,被子盖到了颈子下,假发拿掉了,一头短发也让小青擦拭干净,梳理好了。

  她的小脸布着几十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一眼即知是被皮鞭抽打的,身上的伤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包紮得看不见肉,这小人儿是因为他才遭罪。

  牧梅送了汤药进来,她已经吹凉了,可昏迷中的陆知萌根本没法喝,饶是向来特别淡定的她也不由得发愁。

  楼赛玺心底发沉,接过药碗,「你先出去。」

  「是。」牧梅蹙着眉,忧心忡忡的退下了。

  楼赛玺喝了口药含在口中,将药碗搁在矮几上,双手小心翼翼的微微撑起陆知萌的头,以口渡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喂她喝药。

  这药两个时辰要喝一次,喂一次药要半个时辰,因此楼赛玺整夜没睡,而陆知萌依然在昏昏沉沉之中,一次也没醒来。

  天亮时,看着昏迷不醒的陆知萌,楼赛玺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他写了张假条,让光泉送进宫去,今日他不上朝了。

  光泉看到主子脸绷得跟石头一样,脸色很不好看,他担心地道:「这里有小青、牧梅,大人不如先回去歇一下,再这样下去,大人也要倒下了。」

  楼赛玺神情清寒如冬,眸光定在陆知萌脸上,「我要看到她醒过来。」

  第十二章 扫地当惩罚(1)

  金凌肖还未洗漱更衣便收到了楼赛玺的假条,由玹夜呈上。

  「楼相的假条?」金凌肖脸色倏地一黑,虽然看不懂,还是接过来看了看,跟着将假条丢给玹夜,「写什么?」

  玹夜念道:「楼相要告假一个月,事由是照看被长公主施暴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金凌肖蹭地坐了起来,向来裸睡的他身上未着寸缕。

  玹夜又念了一遍,他悄眼偷看裸身的主子,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昨日楼相进宫之事他也有所闻,楼相迳直去了凌霄宫,带走一名受伤的女子,听说那名女子是被长公主强押进宫的,具体如何,他也不甚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金凌肖蹙着眉,情绪顿时有些焦躁,「凌凰那丫头怎么会搞得楼相要告假照顾那见鬼的未婚妻?她对人家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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