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梦见相公后我穿越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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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倏地抽回手,强作镇定地看着他,疑怯地问:「那个……我们昨天晚上在马廐喝酒,我是不是醉了?」

  他挑眉一笑,「你酒量那么好,怎么会醉?」

  怎么她觉得……他不是在肯定她,而是在笑她?

  「我说那个……」她碍口地、尴尬地,「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他直视着她,「例如?」

  例如?她怎么说得出口?太丢脸了!看他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她应该是没做什么蠢事吧!

  刚才那瞬间闪过的画面,应该也只是幻想,不是真的。

  看着她一脸苦恼又羞赧不安的表情,楼宇庆几乎要笑出来了。「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

  他眼底迸出一抹狡黠,似笑非笑,却又一脸认真地问:「你喝醉的时候,是不是会对别人上下其手,摸摸蹭蹭的?」

  闻言,她脑袋瞬间一片通红,满脸满耳的灼热。

  粮了!那不是梦,也不是想像,她真的对他袭胸了!

  她一脸懊恼又后悔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颓坐在床上。

  此时,楼宇庆一副「我不计较」的样子,轻拍了她的肩膀,大气地道:「别放心上,我不介意。」

  她满脸潮红,懊丧地瞪着他,「齁!走开!」

  说着,她羞恼得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在床上蹬踢着两条腿。

  楼宇庆一脸严肃,眼底却泄露着稚气的狡诈。

  「好,我这就走开,你乖乖吃饭吧!」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跨出门口,秀妍便听见他彷佛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哈哈大笑的声音。

  第五章 酒后果然会乱性(1)

  两日后,那群野马回到了楼家所属的河岸边,这回楼宇庆带人成功地将那匹相中的头马给套了回来。

  那头马天性不驯狂傲,虽被绑着却不断人立而起及跺蹄、情绪极不稳定。

  刚套回来的野马都是这样的,它们野惯了,难以接受被圈养的生活,得耐心地磨上好些时日才能慢慢习惯马场的生活。

  除了定时定量地供应水及粮草,没人进场子去接近它。

  从楼宇庆口中得知头马已经套回,伤势已经稳定下来的秀妍就迫不及待地赶至场子 场子内,头马被绑在树下,从它的动作可看出它非常紧张焦虑,当然也十分的愤怒。

  「不能松开它吗?」她问一旁的楼宇庆。

  「这是驯化的第一步。」他说,「我已经着人赶工在河岸边围出放养的场子,顺利的话过两天就能将它跟几匹母马拉到河岸边去。」

  她点头,「白天放养,晚上圈养,也算是一种糖果加鞭子的调教法。」

  糖果加鞭子?他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但他觉得很贴切。

  「你脑子里总有些新奇又合理的东西。」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欣赏。

  「这是恭维吗?」她问。

  「当然是恭维。」说着,他话锋一转,「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摸摸自己的后脑杓,一脸无奈,「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他目光一凝,深深地注视着她,「你的事我都会小题大作、大惊小怪。」

  迎上他率直又炽热的目光,她心头一阵狂悸。这话若不是单纯的打嘴炮,那就是告白了吧?

  支希凤还说他看起来是个老粗呢!明明就是个撩妹高手。

  话说她都几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被他撩得心花怒放?为了不让他发现她脸红心跳又不知所措,她将脸别开,佯装没听见。

  「如果你没有任何不适,想去跑跑马吗?」他问。

  听见他说要跑马,她立刻将脸转了回来,生龙活虎地,「想!」

  看她一脸兴奋,两眼发亮,像是被关了几十年的宫女终于可以出宫似的模样,他忍俊不住地一笑。

  「我让人把松风跟白露拉来,咱们去瞧瞧围栏的进度如何。」他说。

  她用力地点点头,兴高采烈地问:「我可以骑松风吗?」

  「行。」他笑视着她,「你想骑我都行。」

  「……」她愣住。

  这句话,应该只是一种比喻,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再怎么说他是个古代人,楼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规规矩矩的人家,他一个读圣贤书的少爷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跟姑娘家开这种双关语的黄腔吧?

  「你怎么了?」楼宇庆疑惑地看着她,「脸这么红?」

  她陡地一惊,猛地用双手掩着脸颊。

  该死!她脸颊好烫。

  「我没事。」她转过身子,迈开步子,「快,我们骑马去!」

  骑着松风,她跟着骑乘白露的楼宇庆往河岸的方向而去。

  白露是匹一岁半的公马,稳定度及服从性都比松风好,但却不如松风强健壮硕,虽说亦是良骏一匹,但松风仍是楼家参加军马拣择的首选。

  军马必须快速适应各种天气,当然也必须快速地驾驭各种地形,没有灵活的行动力及强健的脚力是无法应付战场上各种变化的。

  她不控制松风的方向,而是任它选择自己想跑的路,快乐的马才会有好的效能。

  松风跑到了距离楼家筑栏不远处的一个下坡处,步伐慢了下来,缓踱到和河边。

  秀妍下马,轻抚着它的颈子,柔声问着:「渴了吧?」

  楼宇庆下了马,也将白露拉到岸边饮水歇息。

  一旁,秀妍一边抚摸着松风的身躯一边温柔地跟它说话,看着她跟松风的互动,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她懂马,她爱马,而他……喜欢看着这样的她。

  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已,秀妍有点害羞,「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他对着她温柔一笑,「我喜欢看着你。」

  她一怔,脸儿一热。

  怎么她觉得他今天一直在对她展开正面且强势的攻击?她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地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他唇角一勾,「但我就觉得喜欢。」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的心脏有种紧缩的感觉。可恶,她快招架不住了。

  卞秀妍,快转移话题!她在心里喊着。

  「对了!」她突然指着他的头,扯着嗓门问:「你为什么要理光头?」

  他顿了一下,意识到她正想转移话题以求脱身。

  害羞了吧?也是,他是直接了些。

  「这个啊……」他摸摸自己的光头,「要从这道疤说起。」

  说着,他指着截断左眉的那道疤。

  「四年前在驯马的过程中,马匹发狂失控,企图将我甩下马背,我抓着马脖子的时候头发跟强绳缠在一起,让我无法顺利从马背上滑下,试图挣脱之时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左眉划出一道伤,血流如注……」他轻松地一笑,「在马场做事总是一身汗又一身脏,自从把三千烦恼丝剪去之后,一切都简单多了。」

  「原来是这样……」

  「怎么?」他笑睇着她,「你不喜欢顶上无毛的男人?」

  「不会,其实挺性感的……欸?」糟了,她又说了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她,「性……感是什么意思?」

  「就是……率性。」她尴尬地,「很率性,很有魅力。」

  他挑眉一笑,「看来不是坏事。」

  她干笑着,但有点懊恼。

  「育马是件复杂的事情。」他说,「为了将全副心思放在上头,我喜欢所有简单的事物,包括生活,还有……人。复杂的人会让生活变得复杂,所以我喜欢简单的人、不必费心猜测的人。」

  说完,他目光一凝地注视着她。

  他喜欢简单的、不必费心猜测的人,那不就跟她喜欢和动物相处一样吗?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娶一个简单的女人为妻,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跟她生孩子,然后就这么过上一辈子……」他看着她,眼底有着一抹深意,「现在我却喜欢上一个复杂得不可思议的女人。」

  迎上他那过分专注又炙热的眸光,她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女子……」他说着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毫不隐藏感情地注视着她,「她身上有着各种的不可思议,那些不可思议在别人眼里或许怪诞且教人难以接受,可我却莫名地着迷了。」

  他说的是某个女子,可那炽热又霸道的目光却像两根钉子般打在她身上,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身体跟脑子都隐隐地发热。

  他对着她露出那高深又迷人的一笑,「秀妍,我被有着多种样貌的你吸引,甚至深深地着迷。」

  她呆住,两眼发直地看着他。这可怕的家伙又给了她心脏重重的一击。

  「如果我现在脑子里有个让我想跟她过日子的女人,那便是你了。」

  她发懵地望着他,他这是在跟她求婚?

  「我喜欢看着你,跟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让我觉得很满足很欢喜。」

  好吧,以求婚来说,这些话听起来是挺动人的,可是他们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啊!虽说古时候的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夜才初次见面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她骨子里还是个未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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