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良妻妙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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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理所当然的认为,儿子看上的肯定是极出色的名门闺秀,儿子喜欢谁都好,就怕对方不肯嫁,怕又出事。

  她虽然不想信邪,不认为儿子真是克妻的带煞命格,但外面的流言太多,听得她心慌,深怕婚事一定下又会出事,那儿子就更坐实克妻的恶名,这一辈子都要打光棍了,因此若办个法会就能化解儿子身上的灾厄,她当然要一试。

  楼君焕不过是随口一说,岂料娘亲会认定他有人选,还说要找法师办法会,眼见母亲这个从不迷信的人都为他的婚事急糊涂了,他倒是生出了一个念头。

  不如就这么将计就计,自己挑个人来当挡箭牌,省得母亲一天到晚催他成亲,自己耳根子也能清净些。

  「那个姑娘的身分,儿子现在还不能说,娘就静候消息吧。」楼君焕神秘兮兮的道。

  他脑海里浮现前两天在府内看到的那个算命师,想起她说中他有心仪的人,又想起她离经叛道的说着不想嫁人的话,他想,或许她是个不错的人选。

  明天,就去见她吧。

  第二章 侯爷的成亲对象(2)

  这种悠闲的日子真好啊!

  袁音这几天都睡到日正当中,没去摆摊,先前那笔赏银足足有十两银子,是一般人家好几个月的收入,她当然要慰劳自己放几天大假了。

  这会儿她吃过午饭后就用小黄瓜敷脸美容,只觉躺在床上真是舒服,虽然她有想过来计划个三天两夜的观光之旅,毕竟穿越后她就忙着赚钱养活自己,还没机会上哪玩呢。

  但想到外面那么热会晒黑,没有手机可搜寻风景区,交通也不方便,只能用走的,或另雇马车,也怕她一个单身女子外宿会遇上黑店……想到这些她就懒了,干脆打消了主意,还是宅在家里好了。

  袁音昏昏欲睡地闭上眼,就在快睡着之际,有人敲门了。

  「叩——?叩——?」

  袁音被吵得很不高兴,翻了身,真想把耳朵捂起来。

  「叩——?叩——?」

  袁音终于忍受不了,从床上爬起来,不悦的喃喃道:「真是的,到底是谁在敲门?」她不得不下床去开门,全然忘了脸上敷着小黄瓜,随着她下床,立刻落下几片黄瓜,待她走到屋外,仅剩眉心一枚,脸颊上各两枚,这样子看起来好不滑稽。

  「来了!」她高喊道,随即打开高墙间的木院门,一看到外面的人,她一脸受到多大惊吓似的,倒抽了一大口气,再用力关上木门。

  「干什么,见到本侯爷来竟直接关门!」楼君焕真不敢相信她见到他的态度是直接关门,当他是鬼吗?他用手扳住木门,不让她关上门。

  袁音明知自己这行为是大大的不敬,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双手,想把门关上,不让他进屋。「侯爷,该不会是你怀疑我诈了你妹妹的钱,来找我秋后算帐的吧?」

  堂堂凤阳侯,怎么会特地上她家找她?袁音只想得到这个理由,上次惹得他不悦,说要她拔舌头,那这次呢?

  「我不是来找你算帐的,是有其他事要跟你商议,快开门!」楼君焕不耐烦的道,这个女人是吃了什么力气这么大,门板竟按得那么紧。

  袁音一听,松了口气,马上改变不敬的态度,俐落的拉开门,朝他客客气气地道:「侯爷你好。」

  这个女人变脸还真快!楼君焕原本心里还有气,一看清楚她的脸,顿时气不了,表情有些古怪,「你是在吃黄瓜……吃到满脸都是吗?」

  位于楼君焕身后的近身护卫看到她的脸,都一副快憋不住的笑出来了。

  「啊!」袁音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正在敷脸,赶紧转过头,把脸上的黄瓜片拿下,再转过头来,「侯爷,我这是在敷脸,敷脸对皮肤好,我绝不是在吃黄瓜……」

  楼君焕懒得听她解释,大步踏进院子里,他身后的护卫也尾随进来。

  他是想跟她商议什么事?袁音看到他朝屋子走去,只能快步追上。

  楼君焕让护卫守在屋外,踏进屋内后,顿时摆出嫌弃的脸色。

  他从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厅堂那么小,连他寝房的一半都不到,像鸟笼似的,四面围墙上都是斑驳,在风吹雨打下不会倒吗?家具也很少,只有简单的桌椅,他原本不想坐的,但想到要跟她谈事情,总不能都站着,便坐了下来。

  岂知他一坐下,椅子就重心不稳的摇晃了下,吓了他一大跳,幸亏他动作快,扶住桌面才稳住。

  「侯爷,真不好意思,我来不及跟你说,你坐的那张椅子不太稳。」袁音看他狼狈的姿态差点笑出来,只能努力忍住,表现出歉意。

  楼君焕想到她曾因为椅子不稳往后栽倒的事,皮笑肉不笑道:「你家的椅子都是坏的吗?」

  「不,这张椅子是好的,侯爷换这张坐吧,才不会摔跤。」袁音指着另一张椅子,很真诚的道。

  「不必。」楼君焕立马拒绝,他可不认为自己连坐都坐不好,只不过是椅子有点不稳而已,岂会像她一样冒失地摔一跤。

  有贵客上门,袁音当然要招待,她左看右看,家里只有茶水,她只得倒上一杯,「侯爷,家里头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粗茶而已。」

  楼君焕默默地盯了眼杯里的茶水,「无妨,我本来就没有期望过。」

  真是没礼貌!袁音嘴巴嗫嚅着,没说出口,直接进入正题的道:「请问侯爷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楼君焕没有回答,先是问︰「你爹娘不在吗?」

  袁音回道:「我爹娘已经过世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楼君焕在心里忖道,双亲不在,那么好谈了,只要她同意就好。

  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找她商议,神秘兮兮的,害她好奇极了!袁音等着他说下去。

  终于,楼君焕缓缓启唇,「你知道京城里流传着我有克妻命格的流言吧,上回那些嘴啐的妇人也说了,我曾被皇上赐婚,有过三任未婚妻,但她们都没进门就死了,我想知道,你也认为她们是我克死的吗?」

  袁音很是意外他会这么问,想了下才回答道:「老实说,我并不了解她们死去的原因,实在是难以表达我的看法。」

  楼君焕听到她这么回答,露出满意之色,这代表她是个有主见的,会想去了解详情,没有听信谣言,人云亦云。

  楼君焕没有忌讳的说起,「第一任未婚妻是在我十八岁时赐婚的,听说她从小身子骨就孱弱,赐婚后没多久,有天夜里她起来喝水,失足摔伤头,接着染上风寒,高烧不退而死。

  「第二任未婚妻是在我二十岁时赐婚的,是个将军之女,骑马射骑都很精通。一日天色不好,视线不明,她不顾劝阻执意骑马,就这么从马背上摔下死了;第三任未婚妻是在我二十三岁时赐婚的,听说她是到庙里替家人祈福,在回来的途中遇上牛群,马车翻落湖里而死。」

  袁音听完之后,摸了摸下巴,正色道:「第一任未婚妻本身身体虚弱,是摔上一跤又染上风寒,导致发高烧而死,第二任未婚妻是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骑马摔死,第三任未婚妻是坐的马车出事故而死,听起来都是很合理的意外,没什么牵强的地方,这样就说侯爷有克妻命格我并不认同,他们怎么不说是侯爷你比较倒楣,都遇上不长命的女人呢?」

  听到她的回答,楼君焕受到强烈的震撼。

  这几年来,外面都谣传他命格犯煞,才会一连克死三任未婚妻,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是他比较倒楣这样的话,顿时生出对她的欣赏,她与众不同的见解让他更坚定自己这个计划的人选非她不可。

  「侯爷,你问我这个,跟你要找我商议的事有关系吗?」袁音仍搞不清楚头绪。

  楼君焕这才清楚的说出来意,「我接连三桩婚事都夭折,我母亲抱孙急切,逼着我娶我表妹为妻,说我表妹无惧克妻的流言,又说已请法师批过八字,她可为我挡下煞气,但我并不想娶她,我希望你能当挡箭牌为我挡下。」

  袁音一愣,「挡箭牌……这什么意思?」

  「做我的妾。」这四个字铿锵有力的落下,他继续道︰「我母亲逼我娶表妹这事,我已经拒绝了,现在这人要自己选。袁姑娘你不迷信,肯定是不畏惧和我结为夫妻会被我克死,是最好的人选,且你用塔罗牌为人算命,是极罕见的奇特女子,我可以找个有名的法师编个理由,说你命格奇异,纳你作妾可为我挡煞,消除我克妻的命格,再加上只是作妾,用来说服我母亲答应让你进门是行得通的。」

  袁音听了他这一连串的话,瞠目结舌,简直离谱至极!她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侯爷,恕我不同意,我活得堂堂正正的,是不做妾的!」

  看她那么生气,一副羞辱了她似的,楼君焕在心里忖道,他也很委屈,要不是情势所逼,他也不想纳她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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