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霄……」她再唤,这一次意识更清明了些。「我感应到你的灵蕴了。」
「是吗?」他掌着她的脸,她顺从地依着他的力道仰首看来,那温驯模样令他眼底尽管关黑莫测,嘴角却有了抹模糊的柔软。「既感应到了,感觉如何?」
「很舒服,很暖和,很像……很像……」她轻咬唇瓣,眸光微怔。他指腹诱哄般摩拿她的脸肤,低幽问:「很像什么?」
四目近距离相接,乐鸣秀彷佛被催眠,顿了两息后乖乖答话——
「很像被谁疼惜着、娇宠着,心口满满的,不虞匮乏那般。」
他凝视着她,晦暗眼底忽现闪烁。
他低下头,哑声道:「很好。只要有本大爷在,你必不匮乏,尽可撒野。」
乐鸣秀仍有点钝的脑袋瓜才想着,她是要撒什么野?人家她那么乖巧,撒野的是他金大爷才是啊……便在此时,眼前降下一幕黑影,唇儿便被深深攫获。
她没有丝毫抵拒,好像与金玄霄这般唇齿缠绵、气息交融亦是她深藏心底的慕望,是很害羞脸红,但……好像自然而然的,本该这样亲匮亲爱。
喜欢他、心仪他,原来是真的了。
热泉底下,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蓦然间将她拦腰抱起,峻薄唇瓣或重或轻、或深或浅地含吮着她。
感觉自个儿被抱出泉池外,意识到什么,她颤着心尖、抵着他的唇沙哑地蹭出话来——
「金玄霄,我、我好像衣裙都不见,好像……赤裸裸的?」
他似乎在笑。「不是好像,是真的。秀秀赤身裸体不着寸缕,本大爷陪你一起。」
他们的衣物全铺散在花丛翠叶上,乐鸣秀被放落下来,似乎应该要矜持地遮掩一下,但也许仍晕晕然,她没有费力遮掩,躺在金大爷身下,由着他目光梭巡侵略,只觉全身骨头几要化成柔水般慵懒无力。
眼前的男人跨跪在她身上,从洞窟顶端射下的光束落在他阳刚伟岸的裸躯上,每一块肌肉清清楚楚块垒分明,每一道肌理劲中带柔、强韧无比,那大把清光将他麦色肤泽照得发亮,光滑得犹如丝绸一般……
很美很美……
乐鸣秀的眸光从上往下傻傻挪移,喜欢所看到的,正傻乎乎欣赏着,忽地瞥见男人的胯间,她定住不动,像连呼吸都止了似,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个儿「见识」到什么!
她螓首一偏,两手捂着眼,终于晓得要害羞脸红……不,不仅脸红,她浑身肌肤一下子布满红潮,身体发烫,小腹中彷佛荡着一汪暖水。
「你、你怎地把我带回苍野诡域?这儿离黑石堡更远了呀。」她咬咬唇小声问,仍没什么力气,但心音越发促急。
她听他答道:「这片诡谲山林寻常人不敢冒进,但是对你我来说却是再自在不过的地方,当年你在这座洞窟被逼得灵能大动,阴错阳差间助我将体内灵蕴拨乱反正,念头一起,脑中即浮现此处,所以应是最口适的所在。」
……念头一起?最合适的所在?
乐鸣秀打开指缝觑着他,才想再问,发出的却是惊呼——
「金玄霄你干什么?」
金大爷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小银匕,在她觑向他的同时,他正持着银匕往自个儿左掌心划开一道,再收拢五指握成拳。
哪里还顾得上羞赧,她起身想拉他的手,肘部撑地勉强支持两息,人便又躺落,还气喘吁吁。
金玄霄彷佛轻叹了声,未受伤的右掌上来将她按住,轻扣她下巴。
「我要吃了你,但来不及办一场木灵族人期盼的婚礼,只好先按我猎狼族的习俗来走,日要与你完成结契,以我鲜血落印,日月之神,天公地母,皆为我证。」
乐鸣秀还没理解透澈,扣着她下巴的力道变大,令她无法合起嘴来,然后……就被喂血了!
金玄霄把左手拳头搁在她小口上,五指一松,鲜血便直直流入她嘴里。
呜呜呜,不要不要!她不要喝血啦!那么可怕的味道,为什么非要强迫她喝不可?救命救命,不喝成不成?呜呜呜……男的想要了,直接闯进女的家里抢人,把女子抢回自个儿窝里……
若是遇到要认定一辈子、一辈子也不会对她放手的姑娘家,猎狼族的男人就要喂这姑娘喝自个儿的血,血肉交融,当成一生结契的印证。
男孩认真且虔诚的解说在此刻浮现脑中,乐鸣秀心中悸动,张着泪汪汪的杏眸直望着喂血给她的金大爷。
所以他这是把她抢到窝里,还一辈子不放手了?
男人那张刚硬峻庞有种义无反顾的神气,目光却是温柔的,既坚定也温柔,似在无声哄着她,也像带着一丝乞求味儿,要她乖乖将鲜血咽下。
呜……她心没来由塌软了一角,随即喉儿咕噜咕噜几响,真把血全给吞进肚里。
不知是吓着抑或觉得受委屈,又或者难得想耍娇气,才咽下满口鲜血,她竟「哇啊」地放声大哭。
没能再哭得更响,因为金大爷这一次把舌头喂进她嘴里。
他箝制她的力道并未下重手,却足能制得她无法挣开,她还是在哭,可怜兮兮的,他的吻则越来越激烈,喉咙发出近似兽吼的低沉咆哮。
他说要吃掉她,根本不似假话,她很可能在下一刻就要被生吞活吃。
乐鸣秀不断呜咽着,杏眼滚出一波泪珠,迷蒙中觑进他烁光的瞳底,错觉顿生,觉得他两丸黝瞳宛若又异变成兽,目中尽黑,不见眼白。
好不容易小嘴得以出声,她妣蜉撼树般推着他,紧声问——
「金玄霄,你认不认得我是谁?」在这座奇异洞窟,他的灵动似格外厉害。
下一瞬,她的双手被他拉到她头上扣住,男人用身体磨蹭她,鼻尖不停在她肤上蹭挪,如同当年他近乎兽化时对她做的那般,不断嗅食她的气味,沉醉在那饱满活泼的芬芳里。
乐鸣秀浑身不自然地发烫,覆在她身上的刚健身躯更热得像火炉,她禁不住再次唤他,哭音甚重,终听到他吮吻着她的耳珠低声道——
「秀秀,你是我结契的妻子,猎狼族人的妻子,你永远摆脱不了本大爷。」
他知道是她,没有异变兽化,乐鸣秀险些又哭,软软瘫在他底下。
随便他了,随便他要对她做什么了,她毫无力气抵抗,也没想抗拒。
似乎渐渐变得无法思考,只能感觉,他的手、他的鼻息、他的嘴……然后体内那股力量一直在回应他。
当她放任一切,灵能与灵能的碰触和交融变得自然而然,那股无形涌动再涌动,不断地流向她,带来属于他的坚硬和强壮,却以如许温柔滋养着她的灵蕴。
「秀秀,等把你养肥了、养壮了,再补你一场婚礼吧。」男人声音沙嗄。
她昏昏然想着,才不要被当成牛羊那般养得肥滋滋,下意识的抗议尚不及喃出,他已撑开她的腿坚定顶入她身体里。
她彻底动情,灵能相交相融,但身体的结合引来从未有过的疼痛,乐鸣秀倒抽一口气,杏眸睁大,泪水满溢。
「秀秀……秀秀……」
男人什么都没说,却不断、不断唤着她的小名,唤声低哑温柔,满满安抚意味儿,但他的举动没有丝毫迟疑,这一刻,她像似他极欲去征服和占有的沃土,如今得手,便竭力在这方沃土上奋力耕耘,刻画印记。
乐鸣秀开始分不清虚实了,破身的疼痛不知何时变得模糊飘渺,灵动激切,相互呼应,一波波不曾有过的欢愉浪潮将她淹没。
她任情自流,任灵蕴掌握所有。
她将自己完全交出,沉醉了,昏迷了,在她真心喜爱上的男人身下……
肉躯相亲,灵能相会,取他之长,补己之短。
交融深进,命在玉宫,精华相濡,得一仙身。
*
乐鸣秀感觉自个儿像睡了一顿饱觉,醒来,率先冲进脑袋瓜里的就是「部灵史」中那一小段记载。
明明被金大爷折腾得厉害,男人力大无穷兼之兽性大发,过程中尝到的疫胀麻痒和疼痛,此际清醒,却像无事一般,只觉周身上下、里里外外如被三春柔风拂了满身,五感清明,灵蕴美好。
金玄霄就睡在她身边,一条铁臂占有般搁在她腰腹上。
她小心翼翼从他臂弯里退出,那条臂膀好沉,她抬得有些吃力,没有吵醒他令她有些讶异,等她去到温泉小池边想撩水清理身子,看到池面上的倒影时,不怔愣。
此时天光清亮,微透晨时的清新凉意,他们应是从昨儿个白日闹到夜幕降临,而后睡到今日清晨……拢着点点晨光的水面上,她的脸蛋随光点和水波轻荡,额角与下颚的伤竟都消失不见!
她随即察看手肘和双膝,那些擦伤、挫伤全都没了,连道疤痕也未留,就像她每每施灵能为人治疗那般,但凡受灵能滋养,必不留痕迹。
所以……这身子是被彻底滋养了?她当真「取他之长,补己之短」,把金大爷给「采阳补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