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夫君天生凉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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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考虑是不是要躲起来,便听见都婧的声音,像是把人引到别处去。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门,她还来不及躲藏,就听见都婧的声音,“大哥,夕流姊姊醒了没?”

  何夕流闻言,赶紧起身开了门。

  “夕流姊姊你好些了吗?你的丫鬟正在找你,可我怕她会撞见你跟大哥,所以就……”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应该是对的吧。

  先前夕流姊姊不见时,她就溜到外头找人,走到房门外隐约听见她的声音,可一会儿就静下来,所以她犹豫了下才推开门,谁知道竟见她大哥坐在床畔,而夕流姊姊就躺在床上。

  简直吓死她了!大哥怎能做这种事,更荒唐的是,大哥竟然还要她守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偏偏大哥的冷脸很吓人,她不敢不照办。

  “阿婧,你做得很好,谢谢你。”说着,她头也不回拉着她往暖阁的方向走,全然当都照冶不存在。

  都照冶不以为意,待人都走了才从怀里抽出一条手绢。

  当年,他之所以见过她,就是因为一场宴会中他捡到一条手绢,交与主家府上的丫鬟后才知道是她掉的,至今,他还记得那时她笑得千娇百媚,不住向那丫鬟道谢的模样。

  那一幕教他驻足良久。

  看着同样绣上银耳兔子的手绢,他向来清冷无欲无念的脸上显露势在必得的野心。

  那时,他还了,如今,他要了。

  过几日,公孙怡和小秦氏一起到何府,公孙怡在秦氏的院子坐了会便去找何夕流。

  “阿忻已经被我爹押进家庙里了。”一进门,她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何夕流轻应了声,其实对她而言,不管公孙忻到底接受什么程度的惩罚,一点都不重要,毕竟伤害已经造成。

  “夕流,你也生我的气吗?”公孙怡轻拉着她的手。

  “没有,又不关你的事,况且你一定也很生气,替我去骂了她一顿,对不?”她们从小就常往来,别人家的姊妹说不准都没有她们来得亲。

  公孙怡笑了笑没否认,拉着她亲热地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说,过几日咱们一道去常宁县的庄子住几天好不?”

  “有杏花林的那个庄子?”

  “对,这时节花开得可美了。”

  “好啊,一会我跟我娘说说,她一定会答应。”

  两人在房里聊了一会便到秦氏的院子,提及了去庄子玩的事。

  “可是就你们两个姑娘家,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妥。”秦氏不打算马上答应,想等丈夫下朝再说。

  “姊姊,这简单,过两日恒哥儿刚好休沐,让他陪她们姊妹俩去不就好了。”小秦氏笑眯眼建议。

  何夕流哪能不明白姨母的意思,原以为在成国公府惹出这样的风波,姨母应该会对撮合她跟表哥这事消停些,岂料却反其道而行,大有打铁趁热的味道。

  “这事待你姊夫下朝我再问他。”秦氏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何彼还恼着呢。

  小秦氏也不急着决定,和女儿在何家用过饭后就一道回国公府了。

  等到何彼和何夕潮下朝,一家人一起用膳时,秦氏顺口道出这事,就等何彼裁决。

  “我觉得……”

  “爹,我想去,那庄子的杏花林很漂亮呢。”何夕流软声央求着。

  “这样啊……”何彼一脸为难,不想拂了女儿的意,但一想到公孙恒那小子会去,他心里就不舒坦。

  “爹,我跟翰林院告假几日,我陪妹妹去。”何夕潮立刻挺身而出,绝对不会再教那小子占他妹子的便宜。

  “就这么着。”有儿子在,谅公孙恒也不敢太出格。

  于是,这事就因为何夕潮一句话而一槌定音。

  几日后,何夕流坐着一辆马车轻便上路,何夕潮骑马跟在马车边,后头更有十来名护卫跟着。

  到了南城门,成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公孙怡下马车与何夕流同坐,她两个丫鬟则跟公孙怡的丫鬟坐一辆马车,一旁同样有骑马跟随的公孙恒。

  常宁县离京城约莫五十里路,沿着官道慢慢走,晌午左右就能到。

  正当马车欲驶进庄子大门时,突听见何夕潮喊了声,“照冶,你怎么在这儿?”

  何夕流微抬眼,就见公孙怡已经撩开帘子一角,果真瞧见纵马而来的都照冶,而且都婧也在马背上。

  何夕流有点傻眼,怎么她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感情这般好?

  “这两日休沐,便想着带妹妹到郊外走走,没想到你也在这。”

  何夕流垂眼听着,只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就算要带都婧到郊外走走,也不该是骑马吧……再者,她嫁给他的那段时间,他就算休沐也不可能到外头走走,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第七章 夜闯闺阁诉衷情(1)

  既然熟人相遇,没道理不请人到庄子里坐坐,就算公孙恒极度不悦,明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

  哪知都照冶压根不客气,竟一口应了,还放都婧下马去找何夕流。

  进了庄子,管事早就已经将主子们的院子收拾妥当,但因为临时多了个都婧,只好让她跟何夕流住同个院子,都照冶很自然跟何夕潮住一个院子。

  “阿婧,你大哥怎么会想带你到郊外走走?”趁着丫鬟收拾箱笼时,何夕流忍不住问了,实在这事太离奇,离奇到她真的怀疑他不是都照冶。

  都婧皱了皱鼻子。“我也不知道我大哥在想什么,今儿个天都还没大亮,他就差人把我叫醒,问我想不想到常宁县玩,我都还没回答,他就已经让我的丫鬟帮我收拾衣物,然后就直接把我丢到马背上了,这还是我头一次骑马呢。”

  何夕流微扬眉头,心想他这分明是临时起意,哪有人这样到外头走走的?

  蓦地一道灵光闪过,浮现一种揣测——该不会是他得知他们要来常宁县,所以才赶紧追过来的?

  为什么?为她而来?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自个儿都觉得难为情。

  她跟他是注定八字没一撇,哪怕他狂妄地宣称要娶她为妻,她也不会答应,前世已经错过一次,岂能再错?

  “其实,我觉得我大哥根本就是来找夕流姊姊的。”都婧等到在屋里忙的丫鬟离开屋子才敢说。

  “……你怎会这样以为?”

  “那天从国公府回到家中,我想了又想,觉得大哥和你这般共处一室实在太不像话,被人瞧见会坏了你的清白,所以打算跟他说说,要他往后绝对不能再犯,可到他院子书房外,就听见他问他的随从如何讨姑娘家的欢心,而近来让他做出失礼事的人就只有你了。”

  何夕流微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搜肠刮肚好半晌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她时,都婧又道——

  “夕流姊姊,我大哥可以喜欢你吗?”

  何夕流闭了闭眼,这下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带阿婧来了。

  因为……阿婧可以当传声筒!

  晚上用过膳,姑娘们就各自回院子洗漱准备就寝,至于都照冶,则被何夕潮抓去下棋了。

  都婧睡在右梢间,而何夕流则挑了左梢间,她洗漱完就直接躺上床,许久没出远门,搭了大半天的马车,颠得她浑身都疫痛起来,一沾上床,睡意马上就冒出来。

  就在她半梦半醒时,听见有人开门入内。

  她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心想不是已经让秋雨别值夜,回去睡了吗?

  睡意正浓,她也懒得问,感觉床幔被人掀开,她眉眼未动,含糊地道:“秋雨,不是说了别值夜?”

  “是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教她清醒张眼的瞬间已经抓着被子坐起。“都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夜闯女子闺阁,实在谈不上是君子的作为!

  “我本来是打算替阿婧盖被子,似乎走错房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何夕流傻眼地看着他,突地忍不住低低笑开。

  他怎能面无表情地说这种鬼话?谁信啊?

  都照冶直睇着她的笑脸,清冷的俊脸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何夕流笑着抬眼,刚好对上他的眼,赶忙敛了笑,肃着脸色道:“都大人走错房了,阿婧睡在右梢间,你可以去帮她盖被子。”

  “她长大了,我不好进她的房。”

  那刚刚还说什么帮她盖被子?而且那就可以进我的房?她抬眼瞪他。“都大人请自重,你这样闯入我的房间,到底想做什么?”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个这么会说鬼话的人,死的都被他说成活的,外表姿态端方,骨子里尽是不正经。

  “想你。”他的嗓音醇厚,总是平板无波,此刻却带点哑,餐着勾人的韵味。

  何夕流不争气地羞红了脸。“你、你……”这人是被山中鬼怪附身了是不,怎么说这种话压根不觉得臊?

  “我想吻你。”

  “咦?”

  她才抬眼,他的吻已经落下,轻柔地覆在她的唇上,她瞠圆了眼,他的舌已经趁机钻进她的唇腔,温柔地舔吮着,教她心底一阵酥麻,正想要抵抗,他已经将她压在床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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