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两世冤家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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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打。”他有人,难道自己没人吗?一样打得他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谁叫大皇子额头上明显写着欠揍二字。

  “你……”想到还要和他拉近关系,东方铮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前的事算

  扯平了,谁也别再提起,我们今日就喝酒喝个痛快,酒杯底下见真章。”

  “谁掏银子?”丑话说在前,向来只有他坑人,没有人能坑他,亲兄弟都得明算帐,说清楚了才不会掉入坑里。

  闻言,东方铮嘴角抽了三下。“我来。”

  谢漪竹几时变得这么小气,些许银两斤斤计较。

  “这还差不多。小二,上菜,把你们酒楼最好最贵的全上一份,大皇子请客,还有去年酿的招牌桂花酒也上十坛子,记大皇子帐上,记得跟他要,别让他赖帐,要是他不给就到县衙击鼓鸣冤,本官为你们做主!”

  这是变相的坑人吗?

  从最贵的菜到酒楼的招牌酒,而后又怕有人说话不算话吃白食,事先撂下话,让原本想仗着身分榜点好处的大皇子没脸赖帐,掏出三张一千两银票付钱。

  看到大皇子乍青乍白又由白转红的脸色,忍着不笑的霍青梅憋到肚子疼,她朝事先得到她眼神示意,已机灵的把每道菜都翻倍报价的夥计一使眼色,夥计乐呵呵地将银票全部收起,一张也不落下,动作之快让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又脸黑了一半。

  他大概在想,多不识相的跑堂的,居然连皇子的银子也敢收,那胆子是横着长,用铁铸的吧!

  谁知闷着乐的霍青梅什么也没做却突然遭罪,伴随着一记吃痛的叫声,一阵旋风扫来的同时,她被人重重一推,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谢漪竹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人。

  “贱人,这里是你能坐的吗?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与我们平起平坐!”她为什么不去死,活在世间碍人眼!

  由爱生妒的刘慧兰一脸鄙夷,她气不过谢漪竹和那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用力咬了捂着她嘴的婆子一口,挣脱箝制就冲过来打人。

  她又气又恨的瞪红了眼睛,看着被谢漪竹拉住的女人,盛气凌人的不把她当人看。

  “你干什么?”她被推的地方好痛,不知瘀青了没?

  “你有资格问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我们在这吃饭你没资格坐着,给我站着侍候,端杯、递碗、服侍汤水,把我们用过的碗碟拿下去……”她一口气就是一连串的指使,说得顺畅无比,丝毫不费劲,想都不用想,一听就是常干这事的人,对人颐指气使。

  “你……”

  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目光一寒的谢漪竹正想出面喝斥,忽地衣角被轻轻一扯,他低头看去,就看见一双浅浅敛笑的水眸,似在对他说——

  女人吵架,男人别插手。

  “刘小姐,我是什么身分与你何干?要端杯、递碗、侍候汤水是你家丫头的事,我一没卖身给你,二没吃你家的粮,三来你花了多少银两聘用我?我看你是来碰瓷的吧,空手套白狼,想逼良民为奴仆,你的身分跟我一样,也不过就是个官家千金,真给自己长睑。”人不犯我,她好言好语,人若犯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国相爷听来是权大、势大、官也大,连皇上也要敬重三分,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人在京城又怎么赶来救场,难道一个魔王级的丞相还会动用治国资源整治一名小县丞?

  再说,他们也不靠县衙给的俸禄过活,哪天真受到上面的逼迫,顶多不当官了,多买几百亩田地当地主老爷,每日手背于身后在田间闲游,看看田里的作物由绿转为金黄,风一吹动,稻浪麦海上下起伏……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谁还唯唯诺诺看人脸色。

  何况有谢漪竹这座山挡着,别人想动他们还得斟酌斟酌,不是每一只蝼蚁都能任人踩,小心遇到牙尖的毒虫,啮咬一口就毒涎攻心,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胆敢用这么无礼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我、我让人治你不敬之罪!”

  刘慧兰就是个没脑子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整治霍青梅的罪名,毕竟她不是官,只是闺阁千金,便把她祖父常对下属的威胁搬过来用。

  “你是我爹还是我娘,或是座上的大老爷?我为什么要对你恭敬,就算我说你长得跟猪一样丰腴,你也无权定我的罪,因为这是事实。”

  霍青梅是哪里痛戳哪里,女人最在意的也就那几样,她是女人,知之甚详。

  “我要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让你尸骨无全,死无全尸,你敢说我胖?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被刺激得有些失心疯,伸长了双手,修得尖细的十指指甲想抓花近在眼前的脸。

  孔武有力的婆子冲上来抱住刘慧兰的腰,但仍被体型壮硕的她拖动了两步,可见她有多恨,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

  “闹什么闹,不能好好吃顿饭吗?”就说她是锅里的老鼠屎,多了她就全毁了!

  东方铮一出声,抖着颊肉的刘慧兰像有了主心骨,指使他为她出气。

  “大表哥,你替我杀了她,祖父最疼我了,只要你杀了她,我让他把剩下的死士都给……唔唔……”

  “你在胡说什么,想死吗?”居然把这么隐密的事脱口而出,她有几颗脑袋够西市斩首示众?

  “死士?”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的谢漪竹故作讶异。

  “没的事,她说的是虱子,外祖父有养虱子的喜好,她想用虱子咬人,兰儿这丫头被外祖父宠坏了,老是口无遮拦,你就看在她一心爱慕你的分上别再深究,她是为爱受折磨的傻姑娘。”

  东方铮的手将刘慧兰的嘴捂得很紧,不让她多说一句话,可手上的狠劲却和口中的殷切关怀完全相反。

  “唔……唔、唔!唔、唔……”放手,不要捂着我,再捂我咬你!

  心有不甘的刘慧兰全身抖着肉,奋力挣扎,不过即使纵欲过度,习过武的东方铮还是力气比她大,大手一捂,五指成爪轻扣她肩头,她便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激动的唔唔声。

  “原来是虱子,相爷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只是本官已有心爱女子,刘小姐的错爱请恕本官无法消受,要不大皇子就来个亲上加亲,表哥、表妹配成双,这才是美事一桩。”浪

  女淫男一家亲,豺狼虎豹关一笼,自家人祸害自家人。

  “什么,我和她!”东方铮惊到全身痉挛,胃也突然痛起来,浑身上下有如被水蛭爬过一般,恶心把手一松。

  “呼呼……我才不要嫁给大表哥,我喜欢的人是你,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嫁,你要娶的人只能是我……”大口喘气的刘慧兰双目圆睁,既气愤又羞怒地张口,她还嫌弃大皇子贪花好色,不是良缘。

  “我……”

  谢漪竹刚要说“痴心妄想”,桌子突地被人重重一拍,把他惊了一跳。

  “作梦,你看上的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今生今世嫁猫嫁狗都不可能嫁给他,他也瞧不上你,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霍名青梅,他的未婚妻。”

  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她两世为人就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她绝不拱手让人!

  听得心里舒坦的谢漪竹做起鼓掌的小动作,唇边挂着的笑意久久不散,他的女人终于有点自觉了,好男人可是抢手得很,她若继续温温吞吞的,别人就要连锅带汤的端走了。

  “你敢和我抢男人?凭出身和家世你有哪点能跟我比?我才是能助他官运亨通的良缘。”有她祖父在,何愁出不了头。

  官运亨通?呵呵,就凭她?

  这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他的背后是皇上和太子,只要太子一日不被人扳倒,他想做多大的官就做多大的官,说句让人吐血的话,官位还真是任他挑,只是他志不在此。

  而刘相嘛,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多久?这次的事刘相不倒也会大伤元气,想要东山再起断无可能,他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等着他的是凋零的门楣以及扶不起的子孙。

  嘲讽刘慧兰异想天开的谢漪竹眼露冷意,一代不如一代走下坡的相府犹不自知,还当是皇上刚登基那几年,少了刘相的支持便龙椅不稳,凡事要他指点才能稳定江山。

  不能说皇上过河拆桥,将刘相的功劳一笔抹去,而是刘相要的太多,手伸得太长,连一国之君也不放在眼里,意图把持朝政,推自己的外孙上位,成就刘府的万世基业。

  “我比你痩。”

  霍青梅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以两人的身形来看,她的确没有说谎,穠纤合度的腰身盈盈一握,比起相府千金的水桶腰,只能说皓月和月饼,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瘦”字一出,神色一滞的刘慧兰当场哭出来。“又说我胖、又说我胖,我根本不胖只是肉比别人多一点,我少吃一点就瘦了,你们都欺负我,我要跟祖父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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