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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陷入爱河中的男人是多么不理智,看什么都是好的,在陆东承眼睛里再也没有比妻子更好、更善解人意的女人了。

  反正他是着魔了,一切以妻子为主,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心悦之,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嫣然一笑。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别浪费大好时光,红颜易老,少年转眼白发苍苍,你要珍惜这明媚光景。”

  学习要趁早。

  “我是红颜?”江半壁错愕地看向陆东承。

  陆东承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至少表示你这张脸还能看,不像我一开始被她嫌弃到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你确定这不是讽刺?”他深感怀疑。

  “不,是对你的嘉许。”陆东承闷笑。

  看到同窗好友抖动的双肩,江半壁头一回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一对夫妻真是绝配,坑人绝不手软,他是幸还是不幸,落入他俩手中,日后的日子是福或水深火热?

  他已有认命的觉悟,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那就……人尽其才吧!暂时他也没什么事好做。

  没半点挣扎,江半壁手持一本论语,开始孔孟学说的教导,望着曾经熟悉的书册,他感慨万千。

  就在孩童稚气的朗读声中,罗琉玉也开始了对后山的规划,这块地弃之不用可非她本意,她大有用处。

  首先她先建设,雇了一群人盖屋子,一整排砖瓦屋子矗立在半山腰,四周树木林立,红瓦白墙在绿意盎然中忽隐忽现,若不细察还真看不出那是屋子,与山势融合为一体。

  山不高占地却很辽阔,她以无毒农业耕作法种上各种药草,除了一开始的施肥外便放置不理,任其野生野长。因为她不缺银子了,不用种药草赚钱,她遍植药草种子,用意是把整座山当成她家的药园,有需要就去采摘,不用担心药源断绝,随时想用随时有。

  以多年生药草为主,还种了不少人参苗、黄芪、当归、天麻、白术、黄精、何首乌等。

  这是一个天然药库,现采现制,罗琉玉未雨绸缪,为儿女们的未来弄了个天然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生生不息。

  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个无心之举竟造就出一座“百草山庄”,这也是她始料未及。

  “婉娘,留心……”

  山上山下来回不知几百趟,自认为已把整座山都摸透的罗琉玉太过自信,没发现前几日一场大雨将地上的泥土冲掉一些,露出埋在地下的树根,她一脚踩下绊了一下,差点整个人往前扑倒。

  多亏一只长臂及时伸出,搅住她细腰,将她往回拉,不然她真要出事了,跌个满嘴泥!

  “陆东承,你可以松开了,我站稳了。”一股男子的阳刚味传来,目中一眩的罗琉玉牙一紧,忍着不受他的影响,暗恼这人真是无孔不入,一逮到机会便肆无忌惮用男色弓诱她,

  不时挑战她的忍耐性,太犯规了。

  “谨之。”他改扶为搀。

  “你还丢不掉你的化名吗?”她冷讽。

  “那是我的字,我没有骗你,于是我娘的姓,因本姓有所不便而借用。”于谨之不算假名,半真半假。

  “倒是方便了,把我耍得团团转,看我傻子似的,你就乐了。”

  陆东承一脸无辜,“我哪晓得你认不出我,也就多了一把胡子而已,而且我当时想着不拖累你,才脱口而出一个拼凑来的名字。”

  本以为谨之是他的字,她多少会有点联想,可她没有,就当他是初识的陌生人,将他当成劳力使唤。

  她不是原主自是认不得他。她记仇的回道:“你的不拖累就是给我带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好在她的庄子离京远,又地处偏僻,不然早就被这两人祸害了,她想过个清静日子有这么难吗?”

  他讪然一笑,面颊红了一下,“事出突然,我也没想过会多出一人,可是不救他我良心过不去。”

  在将军府的地牢中见到相识之人,顺手为之的事当仁不让,他不想将军府以后万劫不复,成了残害人命的地方。

  “你的没想到给我添了多少负担,害我得想办法把他藏起来。”劳心劳力又不讨好,她何苦来哉?

  “所以你让他当教年哥儿的夫子?”他恍然大悟,蓦地了解她的用心良苦,想到这法子掩人耳目,不愧是太傅之女,机敏多智。

  看来这人还不笨,一点即通。罗琉玉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吧!这条山路我很熟,闭着眼也能走得比你快又稳。”

  “可我路不熟,你要拉紧我才不会走丢了。”他大手握小手,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闻言,她脚下一踉跄,差点扑倒,“你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像吃饭喝水,你爹娘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用十根破城大柱也砸不破?”

  遇到这种不顾脸面纠缠的人,她着实拿他没辙。

  罗琉玉一方面不想与他太过接近,一方面又要顾及他是孩子的爹,看了那张少了胡子的俊颜,她承认是有所动摇,毕竟身旁有一名美男子又怎会不心动?

  可要把持得住真的很难,面对如此的诱惑真是考验人性,她的矜持快要荡然无存了。

  “重九快到了,我们一起到爹娘坟头上香,我再问他们介不介意。”他说得一表正经,彷佛脸皮厚是家学渊源。

  陆家先祖若是地下有知必是颜面无光,没能教好顽劣子孙,为了追妻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

  “谁跟你是‘我们’了,你不要再死缠不放,让我们一再提醒你我们和离了,不再是夫妻。”他们的关系是前夫和前妻,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一颗花生两个仁,剥开了便各自为政。

  “婉娘,‘和离’两个字不要一直挂在嘴边,这对你的名声不好。”不管她是对是错,都会被认为德行有亏。

  她一听,差点要气炸了,“你若不跟前跟后的缠着我,逢人便说你是孩子的爹,我的名声会不好吗?”

  搬来庄子时,她是以寡妇自称,丈夫战死沙场一事虽非众所皆知,可起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大家体恤他们孤儿蠢,能帮忙的尽量帮忙,帮不上忙的也不为难人,让娘仨有个安乐窝。

  除了几次小冲突外,她和邻居们的相处还算和睦,偶尔还会有所往来,互送一些糕饼、水果什么的。

  可是自从他恢复本来的面目后,她的麻烦也尾随而来,不少待嫁姑娘就冲着他那张脸来,有人还扬言非他不嫁。

  陆东承对外是冷着脸、不苟言笑,眼神凌厉得像头恶狼似,叫人看了心生寒意,偏偏一到了她面前便忠犬似地寸步不离,冰脸瞬间融化,春意融融,若他身后多了一条尾巴,肯定拚命地甩来甩去,在她身边话多如牛毛,做这做那的极尽讨好。

  孩子们追着他喊爹,他也乐呵呵地一手一个吊手臂,人家问他是亲爹吗?他面一凝说是亲的。

  不是死了丈夫吗?怎么多了个亲爹。

  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任她怎么解释都得了一个异样眼光,认为她妇德有损,丈夫刚死就找了男人。

  “我不是孩子的爹吗?这话不假吧!你总不能让孩子不认爹。”他实话实说,不掺一点假。

  “可你那语气太认真了,反而让人觉得假,认为你是心虚才装模作样,拿你当奸夫看待。”她好不容易累积的好人缘因他而一夕瓦解,被人指指点点。

  丈夫变奸夫,他不怒反笑,“既然都背了锅,那就偷人吧!两个孩子太少了,我们再多生一点。”

  “滚远点,你这头猪!”她想将人推开,反而跌入他怀中,两人先天体力上的差距,她这个亏是吃定了。

  “我是猪,你就是母猪,年哥儿和莲姐儿是小猪崽。”

  “你才是猪、全家都是……”她气得口不择言,但一说出口后,看到对方越咧越开的笑脸,她才懊恼口太快,骂到自己了,他是猪,生下的孩子难道能是蛇鼠牛羊吗?当然也是猪。

  而她是孩子的娘,不是母猪是什么?

  “猪婆娘,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猪屎味,香得很。”陆东承凑近一嗅,露出陶醉的神情。

  “你……算了,打嘴仗没意思,我忍了,你接下来要等三皇子回京吗?”他一恢复身分,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赶他离开,他再待下去,连她都想跟他走了。

  她就是肤浅的人,看脸能多吃几碗饭,可是她接收了原主的儿女,却不想连人家的丈夫也收了,屡占了原主的东西,心里老有个疙瘩在,时时提醒着她做人要有分寸,不可得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人得了,老天爷不会打雷劈她吗?

  “不,我过两天还要进京一趟,看看情况,不能只依赖三皇子这条线。”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三皇子不是唯一选择,他们要另辟蹊径,找条后路。

  陆、陈两家还是有不少故交旧友,看在父执辈的分上,还是会有所帮助,只是不像三皇子能直接面圣,是最便利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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